218 結婚紀念日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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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地坐上了去巴黎的飛機,沒跟任何人說。
飛機上他身邊坐著的是個很嬌俏的長發女孩,但是他卻隻是看著手裏的一個小盒子,那是他送給她的紀念日的禮物。
她說她很喜歡珠寶,但是比起戴在身上,她更喜歡收藏。
女人對於奢侈品的滿足,從來不是背在身上多少,而是她的櫥櫃裏是否真的有那個東西。
他想,她看到這禮物或許並不會有什麽反應,隻是她看到他,可能會反應很大。
那時,不自禁的轉眼看向窗外,眼前浮現出他們相見的那一刻她打開門看到他時候瞪大著眼睛的木呐模樣。
她那個樣子一定可愛極了!
狹長的眸子就那麽稍微的眯著,望著外麵的雲層想著他們相見的時候。
——
小暢其實早就忘記結婚紀念日那回事,隻是秘書拿了份請帖去找她,小暢便說:準備禮物,安排車子,我過去一趟。
秘書立即去給她安排車子,她回到房間裏找了件黑色的長裙,又找了件紫色的披肩,頭發輕輕散開,擦了個口紅穿著黑色的平底鞋便出了門。
秘書在門口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送到她手裏,小暢想了想: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並沒有接過,而是直接站在車子後座門口。
秘書立即去給她開門,然後便是坐在了前麵,她還是喜歡坐在後麵,獨自一個人坐在後麵。
這是一個法國女孩,不過卻是一個辦事很利落的女孩,可以毫不含糊說她的工作效率比劉秘書都要高很多。
劉秘書最讓小暢滿意的地方自然不止是工作,還有劉秘書很心疼她。
其實女人與女人之間一旦互相欣賞,或者就會互相珍惜吧。
她的中文名字叫蘇杭,因為她聽說中國的蘇杭很有名,小暢猜想她連那句話的意思可能都沒鬧明白,不過這名字挺好聽的。
——
傅赫到了巴黎自己開車去了他們酒店,雖然路程挺遠,但是他並不覺得很遠。
反而心理上像是在享受著這種見麵之前的煎熬。
車子到達酒店的時候他便直接開了進去,恐怕連小暢都不知道他在這裏有通行證。
他卻也不知道,他到的時候小暢剛走不到半個小時。
他自己上了樓到了她的房間,裏麵幹淨整潔,工作人員送上吃的喝的便出去了,他便一個人站在客廳裏,望著桌上的紅酒,好看的眸光微微眯著,之後卻是脫下西裝外套放在裏麵,然後就調頭進了她臥室裏。
——
到達那座城堡的時候,裏麵早已經人滿為患,他們的車子前麵跟著的黑色車子裏坐著的人物更是非凡,蘇杭還對小暢說起那輛車子裏的主人,不過等她下車的時候還等蘇杭去接她,已經有紳士的男主人親自去給她開了車門。
這樣的夜晚……
她隻是輕輕地把手搭在那個男人的掌心裏一下出去後便立即拿開了。
這個男子也並不陌生,就是上次跟她一起出現在李雲手機照片裏的男人。
當幾個不太熟悉的女孩子跟她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蘇杭便坐在她身邊小聲地提醒她那些人的來曆,小暢便多看那個人一眼。
雖然不是過目不忘,但是想記住自然不難,直到手機響起來一聲,她低著頭看著手機上的信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是不是快到了?要不要回來給他一個驚嚇?
小雪給她發的信息,她看完後將手機關上,然後才低低的問了一聲:今天幾號。
蘇杭一愣,隨即卻立即回答:十三號。
垂著的眸子裏讓人猜不出她的情緒,隻是臉上努力地隱忍情緒卻是叫人很好奇。
之後她再抬起眼,便是又對眾人笑著。
直到男主人來找她,低頭附在她耳邊對她說了句什麽,她才點頭起身跟他離去。
蘇杭依然跟在她身後。
男子問她:要一直讓秘書跟著嗎?
“我很需要她。”小暢低聲說。
蘇杭跟在旁邊明明看到男子對這件事不太滿意卻還是讓小暢跟著。
在跟幾位大佬見過麵之後她看著手腕上的表,已經十點多,這一天就這樣過去?
這麽特別的日子,她一定要做成點什麽事情才不枉這個日子的特殊意義。
於是蘇杭拿出早就準備好資料發給眾人,在這個陌生的被隔絕的空間裏,在利益麵前,她卻是比任何人都要認真尖銳的。
當眾人笑她太犀利,她也隻是大方承認自己的確很小氣。
——
他洗完澡在臥室站了一會兒,甚至打開她的櫥櫃看了看,看到裏麵琳琅滿目的孕婦裝之後他抬手輕輕地捏起一件在手裏輕輕地揉捏著,鷹眸微眯著。
聽說她出去參加活動了,他想著她現在出去參加活動不會累嗎?
恐怕在外麵挺直著腰杆,回來後就累趴了吧?
那是她的性子,她總是那樣,哪怕在外麵在不如意也會挺直著腰板,事情一忙完才喊累。
但是她要幾點回?
小暢跟蘇杭出來以後便直接開車回了酒店,蘇杭顯然比劉秘書的話要多很多,她想,跟國家也是有關係的?他們更善於表達?
不過沒幾分鍾蘇杭也不說了,因為小暢隻是在對著後視鏡裏的女人報以微笑。
半路上她叫了一聲,肚子裏小東西踢她一下。
之後她便一直哭笑不得抱著肚子,等著到達目的地。
蘇杭下班了,她讓司機送蘇杭回家,然後剛進酒店就聽管理人員在她跟前說了那一句。
她更是震驚的看了下屬一眼,之後卻是大步往前走著:我現在去餐廳,叫後廚給我準備中餐。
工作人員沒理解,卻是也立即去給她叫了餐。
他來幹什麽?
因為明天是結婚紀念日?
她的臉色不似是那會兒的從容,有些刻意的冷漠,又或者並不刻意吧。
因為心裏的確不是很舒服。
當他在她房間裏獨自飲酒,她便是也在餐廳裏獨自飲食。
這個時間餐廳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客人,她像是將整個餐廳包了,還沒多花錢。
中式的晚飯有什麽好處?
很熱呼。
而且她肚子裏的寶寶好像也很喜歡。
她突然想到一個女孩的好名字,春天一到,萬物複蘇。
然後繼續慢吞吞的細嚼慢咽著這個獨特的晚上的中餐。
偶爾抬眼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十一點四十五。
——
傅總也是瞅著腕上的表,國內的時間已經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了,但是她依然沒回。
他想跟她共度的時光,似乎並不是那麽順利。
蘊藏著銳利的眸光眯著望著手裏的酒杯,她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那麽忙?
小暢去了別的客房,她不想見他,自然可以不見。
隻是傅總後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之後看著旁邊床頭櫃上的小鬧鍾,已經那麽晚了,她為什麽還不回來?
當找到自己的手機,他還是立即坐了起來,然後開始給她打電話。
柔和的燈光下他穿著白色的睡衣坐在床上彎著腰給她打電話的樣子,那棱角分明的輪廓上帶著淡淡的憂愁,露出的胸膛也讓人浮想聯翩。
手機無人接通。
傅總皺著眉望著床上,一雙手肘抬起放在膝蓋上,然後捏著手機的手指突然鬆開,手機掉在軟軟的毯子上。
之後他拿起他們酒店的內部電話給服務台去了電話,當流利的英文問道戚總有沒有回來,得到的答案卻是:已回。
如果她說沒回來,他肯定會擔心。
所以小暢讓人不要隱瞞真相,隻要不告訴他她住哪兒就好。
他既然能來找她,想必也是做好了被她看不上的心思吧?
她是故意,她是知道了他回來,故意不見他。
他又躺在了床上,冷笑一聲後把整個毯子抱在了懷裏。
毯子上都是她的味道,不到一分鍾他就嫌棄的把毯子又丟掉,隻是冷了以後才又把毯子一點點的蓋在自己的身上。
隨後房間裏的燈光暗了,他也掙紮了大半個晚上之後終於睡著。
他的所有驕傲都在被她一點點的消磨著。
第二天一早小暢就去外麵逛了,早上的時候她喜歡在外麵聞著藍天白雲下碧綠的味道。
當獨自走在一大片草地裏的時候,甚至可以聽到鞋子踩在上麵的聲音。
她穿的是軟軟的平底鞋,穿皮鞋的下屬是不能跟進來的。
她喜歡在那上麵走,她會感覺這個地方就像是她放空,像是讓她變的更坦白,更從容的地方。
直到她朝著邊上走去,看著邊上幾個工作人員身邊站著的穿著黑色西裝筆挺的男人。
那時候漆黑的杏眸裏閃爍著些複雜的東西,隻任由著一顆心變的沉重,卻是麵上冷若冰霜著。
盡管他是個東方男人,但是站在幾個西方人跟前,身高卻依然處於優勢,擁有著令人羨慕的大長腿,挺拔的脊背,棱角分明的峻顏,無一不讓他顯得那麽與眾不同。
他竟然能找到這兒來,也是不易,她完全忘記,他其實曾經在這兒住過,當想起來的時候也隻能挑挑眉笑了笑。
隻是看了他一眼,雖然那一眼有些長,但是之後她卻是又轉頭望著前方繼續走。
漆黑的鷹眸也是一直注視著她,隔著那麽幾十米遠的女人,一個人走在裏麵給他的感覺……
仿佛他早牢獄裏看著外麵的美人卻觸手不得。
早不似是一個人的時候,或是剛懷孕時候的灑脫,她現在再怎麽挺拔也已經有了凸起的小腹,偶爾累了還是會扶著自己的腰,偶爾走到某處看到草叢裏的一朵小花,她便慢慢的蹲下,然後將那株小花踩下來捏在手指間。
她故意不從他身邊走,然後從另一邊往裏走。
他就站在原地看著,然後無奈的沉吟了一聲,寬闊的眉心也皺起來。
她明明看到他了,他就知道她是打算再也不理她。
這女人一旦狠心起來……
他領教過了,多次。
隻是後來她快要從草坪裏走出來,他也已經從那邊大步朝她走去。
總是要見的,他都來了,會讓她裝作沒看見就走?
而且這麽重要的日子,她想躲他?
昨晚故意不回房間睡,今天故意不讓穿皮鞋的走進去草坪裏。
終是在她到了那裏的時候,他也到了她眼前。
她抬眼看他一眼,然後淺淺的一笑。
“傅總來出差嗎?”她低低的問了一聲,低著頭往上走。
他掐著腰站在她麵前,幾次隱忍,無奈歎息,看著她往前走的影子他轉了頭冷冷的看了那幾個外國人一眼,然後轉身朝著她追去。
雙手依然掐著結實的腰上,低著頭一會兒,然後步子也漸漸地變大。
臉上仿佛寫著滿滿的無奈,但是對於那個女人,卻又隻能往前追。
她現在走的並不快,他輕易便追上,卻慢了她一步半,就那麽跟她保持著一點點距離。
“你是故意的吧?”
“什麽?”
“昨晚就知道我來,故意不見我。”
“我做的這麽明顯了你竟然還隻是表示懷疑嗎?”
傅總掐著要站在那裏突然走不動,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他。
好歹他飛了那麽久才來到她麵前,其實說穿了,他不就是想見見她嗎?
她依然不著急的走在前麵,看著腕上的時間,現在該去吃早飯了呢。
她都餓了,不,是肚子裏那隻餓了。
風輕輕地吹過,她的長發被吹起一些,但是她緩慢的走著,絲毫不被那風給打擾。
他便又追上去,終是將手放下,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爽,嘴角微動,眼神斜視著她的後背,有點痞。
“你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吧?”
“你記著所有的日子又怎樣呢?”
她轉了頭,他便立即停下步子,兩個人就那麽互相對視著,看似平靜,卻是誰也不服氣誰的眼神。
從容裏帶著尖銳,或者說是挑釁。
之後他剛要往她的肚子看,她就轉了身。
“如果是為了結婚紀念的事情過來就不必了,你回去吧。”她淡淡的一聲,步子稍微加快。
“喂,戚暢……”他站在那裏又雙手掐著腰,這個微風飄拂的夏天,在這麽美的天空下,他的心情卻是那麽不爽。
這女人這麽冷漠,這麽凶巴巴的……
他也奇了怪了,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喜歡她?她脾氣這麽臭。
早飯的時候他想跟她坐在一起,她便說:送到房間去。
然後起身就走。
傅赫剛坐下,聽到這一聲,抬眼就看到她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哈!
這女人是故意的,在這麽多工作人員麵前……
當角落裏都是好奇的眼神望著他們,當她毫不在意的大搖大擺的離開,他卻也隻能站起來又跟上去。
電梯裏兩個人並肩站著,他微微垂眸,長睫微動,然後就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對了,我給女兒起了個名字。”
“什麽名字?”他皺著眉眯著眼冷冷的問了一聲,時至今日她還一口一個女兒。
“複蘇,不過不是姓傅的傅,是萬物複蘇的複蘇。”
她淡淡的說著,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
“這個名字可以用,但是得等你生到女兒再說。”他淡淡的說著,然後感覺著一道敏銳的目光朝他射來,他便又垂眸俯視著旁邊的女人。
戚暢就那麽不爽的望著他,死死地瞅著他,他卻並不害怕,反而微微挑眉,與她對視下去。
直到電梯開了,她便先大步往外走,冷冷的像塊冰。
不過傅總倒是像個大暖爐。
幾乎他們剛進房間,什麽都還不等談,管家就把早餐給他們推進去了。
所以兩個人等管家走了之後才一起坐在那裏,邊吃邊談。
小暢看著兩幅碗筷不自禁的歎了一聲,然後就坐下開吃。
看來這群職員倒是挺把傅總當回事的。
她突然不想說話,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吃點東西挺好的。
他昨晚都沒怎麽動筷子,昨天在飛機上更是不合胃口沒碰,今天早上倒是真餓了。
小暢看著他吃飯的時候突然就那麽一直瞅著他,從來都是她吃的最歡,他什麽時候也這麽能吃?
像個餓了好幾天的人。
忍不住想,總不是沒見麵的這麽一大段日子,他都沒好好吃飯吧?
“今天有什麽安排?”吃完飯他問了一聲。
“我挺忙的,每天都有……。”她剛要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每天都要看看書,澆澆花,曬曬太陽看看藍天,還有別的嗎?哦,我想起來了,還要跟別的男人合影。”
小暢……
就那麽不高興的瞅著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隻是很不爽的瞅著,怎麽有種他知道她所有動態的感覺?
他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錯,其實我每天都忙的要死,好比今天吧,上午要開會,中午要應酬,下午要看文件,晚上要應酬。”
“那應酬過後呢?你睡覺嗎?你是不是忙到連回自己房間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什麽?”她皺著眉不爽的問。
“不然你昨晚為什麽沒回房間睡覺?”
“好吧,我就是不想看到你。”
桌上的碗筷還沒人來收,兩個人雙手手肘搭在桌沿上,都挺直著後背坐在那裏冷冷的,執拗的望著對方。
之後他點點頭:嗯哼,所以今天好好表現,明天我就回離開了。
那一刻她的心裏突然有一根棍子橫過,撞的她的肉生疼。
但是她的眼神依然犀利,他便也是那麽冷冷的望著她。
“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她冷冷的說。
兩個人的後背都是那麽挺直著,房間裏那麽寂靜的,像是一根針尖落在地上也會被有很大的動靜。
她的眼裏閃著一些光,但是她沒說話,隻是起身後就回了房間。
她還沒換衣服呢,拜他所賜。
回到臥室後把門從裏麵反鎖,雙手放在背後貼著門上,然後整個人緩緩地貼過去,一雙敏銳的杏眸裏終是有了淚光。
卻隻是歎息了一聲,然後看著自己的床,突然就又執拗起來,想到他睡過她的床,她就恨不得立即再換張新的。
他還坐在那裏沒有動,甚至姿勢都沒有變過。
明明早就知道來了之後會是這樣的情形,但是也幻想過她會感動。
可是結果呢?
沒有任何被感動的跡象,除了對他冷嘲熱諷言語刺激就再也沒別的。
換衣服的時候她就覺得腿有點抽筋,一個勁的調整動作,但是最終疼的她彎了腰,隻是當細長的柔軟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腿,輕輕地順著,當她一抬腰的時候,腰又疼痛難忍。
她漸漸地了解了當個母親有多麽不易,盡管陳穎說懷著她的時候不累,但是她想,不可能不累的。
之後她一直不出來,他朝著門口瞅了一眼後便起身朝著主臥走去。
“不要躲著我,開門。”他站在門口冷冷的一聲對裏麵。
小暢坐在床沿彎著腰,一手給自己撫順著腰上,一隻手揉著自己的小腿,聽到他那話的時候不爽的朝著他看了一眼。
所以說要男人到底有什麽用?
除了每天讓你不爽。
她懶得理他,也沒力氣說話,隻是正低著頭自己順著小腿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哢嚓’一聲,然後轉眸朝著門口看去。
哇,那大長腿進來了。
“怎麽了?”
他上前去蹲在她麵前,她冷眼瞪他,卻是懶的跟他再鬥嘴,有氣無力的一聲:渾身都在痛。
快哭了,她真是超級委屈,又超級沒辦法。
“往上一點。”
“在用力一點。”
“輕一點輕一點。”
“痛死我了,嗚嗚!”
大床上她側躺在裏麵,男人側躺在她身邊,巧勁的給她捏著腰上,再去捏她的小腿。
“現在好點了麽?”
“嗯!”
她低低的一聲,然後享受著一會兒就合著眼睡著了。
他還在輕輕地給她揉著,隻是一雙漆黑的眸子不自禁的朝著她的側臉看去,也看到她溫柔的長睫。
那會兒委屈的像個小孩子,碰一下哪兒都喊疼,非得折騰的他要出汗了,自己也喊累了,終於是消停了。
卻這麽快睡著。
在她睡熟以後他才起身,將外套脫掉,隻穿著白色的襯衫又重新躺會她身邊。
他都好久沒有摟著她睡覺了,而且昨晚又沒睡好。
時差還沒倒過來,不過要睡覺,隻要有空,有她,好似時差什麽的都不重要了。
當外麵藍天白雲飄逸悠揚,似乎一切美好的食物都在這個時間段裏呈現。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白色的大床上,男人擁著女人的欣長身影都顯得那麽溫暖。
當客房的門開始開開關關,各色人物出出進進。
當後廚漸漸地忙碌起來,當餐廳裏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
這個中午,悄悄地來臨。
當房間裏的電話響起,當免提後裏麵響起問候與午飯的事情。
當女人蓬鬆著頭發好不容易坐起來,本想去看電話,卻是一眯眼看到旁邊躺著的男人。
他的手還在她身上,當因為陽光而刺的眯著的杏眸漸漸地睜開自然,當漸漸地看清了身邊男人是真的存在,當想起那會兒他在小心翼翼的替她按摩。
當她低頭抬手看著腕表上的時間,然後無奈的輕歎了一聲便起床了。
當傅總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又去洗漱,他爬起來靠在床頭看著她從洗手間出來紮著頭發清清爽爽的樣子,便是就那麽一直注視著她。
她也看著他一眼,然後說:我中午有個應酬,你自己吃飯。
“不能帶我一起去?”
“不能!”
她說完後便到茶幾那兒拿了手機,然後轉身就走。
“對了,你沒事就回去吧,已經一起吃過早飯,紀念日算是過了,謝謝你來這一趟。”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抓著門的把手,想了想還是說了這段話。
反正他隻是來跟她過紀念日,這一天其實並沒有什麽日子。
她最討厭凸顯某一天某一個深刻的日子。
說完後她便要開門離開。
隻是當身子被人從後麵抱住,那一刻她的心突然慌張起來,身子也顫了一下。
當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聽著他在她耳邊輕歎著。
“就這麽急著讓我走?通常重頭戲都在晚上不是嗎?”
“現在已經是國內的晚上,也就是說,馬上這一天就要過去。”
她低啞的嗓音提醒他,然後他低頭看著胸口的一雙手,當視線漸漸地模糊,她屏著呼吸,抬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
“放開我。”
那輕輕地一聲,如何叫他那麽輕易地鬆開她?
身子被輕易地轉過,他抬手捧著她的臉便低頭朝著她的唇瓣親吻過去。
她卻是立即伸了手堵住他淺薄的唇瓣。
“真的不要這樣!”她低聲說,眉心已經緊蹙。
他的唇親吻著她的手指,輕輕地,又那麽纏綿,然後抬手將她的手握住,親吻著她的手背,然後緊緊地捏在自己的手裏。
他抬眼看她一眼,隻是一眼,然後便將她擁入懷裏,再也不允許她逃避閃躲推辭。
當她喘息著如何也躲閃不掉他的親吻,當她試圖咬他卻反被他張嘴咬住,當唇齒之間糾纏的越發無法控製。
當她突然覺得快要窒息,當覺得眼花繚亂,大腦裏已經無法思考。
當她無法反抗,卻又有些搖搖欲墜。
當他的親吻越發的霸道,又帶著些許的溫柔,像是故意給她機會喘息,像是想起她是孕婦故意的給她空間。
隻是之後當她緊緊的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親吻,在他以為她接受的時候,她卻是一下子將他推開。
傅總被推到一米開外震驚的望著她。
小暢卻是喘著粗氣怒視著他。
“你把我當什麽?想要就找,不想要就推開,你以為我們還像是當初剛剛在一起時候的我們嗎?”
她大聲的對他說著,一雙眼裏滿滿的不滿,執拗。
“你早就不是我想要的那個傅赫,你以為你在這一天趕過來我會很感動嗎?我隻會更生氣,那個寧願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我的男人……”
她輕搖著唇瓣,就那麽怒視著他,不再說話,隻是臉色氣的發白,轉身就要走。
“第一,我不是把你當什麽,而是你本就是我的老婆。”
“第二,我不是故意不信任你,而是那段時間我們本就發生很多事情已經對彼此失去了信任,而且……當你找人替換了劉夢的時候,你覺得我們之間的信任到底還剩下多少?”
當他緩慢的,忍著哽咽,好不容易說完這段話的時候。
她便也是無話好說的站在那裏,隻能留給他一個後背。
他說的沒錯,那段時間他們的確是對彼此失去了信任。
還有就是,他竟然早就知道她找人替換了劉夢。
她抬眼,望著那扇冷硬的門板,隻是一隻手用力的抓著門把手。
當漆黑的鷹眸裏閃爍著些疼痛的東西,當性感的唇角有些苦澀。
她也悄悄地哽咽著。
原來他什麽都明白,他們早就不似是從前。
她緩緩地轉頭,就那麽艱難的又去抬眼看他。
“那你為什麽還要飛過來?既然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為什麽還要過來?”
“你說呢?如果不是該死的放不下,我又如何這麽讓自己在你麵前毫無尊嚴的存在著?”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給她聽,當漆黑的鷹眸就那麽失落著微眯著望著她,當他克製著模糊的視線,當他對自己一再的殘忍……
小暢也漸漸地平靜著,他以為他們的感情還有救麽?
“你回去吧,大可不必在我麵前這麽沒有尊嚴的存在著。”
她又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打開門朝著外麵走去。
那一刻風吹起她額前的碎發,她卻是雙手扶著自己的腰就那麽大步的離去。
而他就站在門裏,漸漸地垂下眸,漸漸地沉吟著,漸漸地讓自己不再那麽僵硬。
門被從裏麵緩緩地關上,隻留一扇冷硬的門板被人看見。
回到辦公室之後便是一直在沙發裏坐著,她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
也不知道他吃過沒有,但是……
不知道為何,她那麽倔強,那麽要強,在來巴黎的這麽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流淚,卻在今天……
她艱難的哽咽著,一雙杏眸緩緩地看向別處,在淚光迷惑了她的眼睛的同時,也迷住了她的心。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再去麵對他。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樣才能再那麽站在她麵前說那些話。
她還以為他沒發現他們的婚姻出了問題。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所以那段時間他才會那麽刻意的疏離?
怎麽就一步步的走到這種境界?
他們都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他們都不是那種會死去活來的人。
她還以為隻有那種尋思你好糾纏不清的人才會累,原來,隻要心裏有了那麽一個人,你就會為此有了數不盡的情緒。
——
晚上她回去的時候他還在,當她坐在窗口的沙發裏,他把禮物拿了過去放到她眼前。
“送給你的!”他淡淡的一聲,然後站在那裏望著望著外麵,並沒有再坐下。
小暢低著頭沒說話,隻是看了一會兒那個盒子,之後便將那個盒子拿了起來。
是兩枚戒指,上麵寫著結婚三周年紀念。
她沒拿,隻是下麵還有一層,她便把那層推開,是鑽石,超大號的鑽石,她的眼立即就睜大,然後抬眼朝著他看去。
他站在玻幕前看著外麵的夜景,高大挺拔的背影讓她有些無法靠近。
“如果上麵我親自設計的戒指太俗,那麽,下麵這個應該很適合你了。”
然後她把盒子輕輕地合上放到茶幾上。
如果論合適,自然是戒指最合適,但是鑽石明顯是每個女人的最愛。
隻是沒想到他這麽有心,她還記得那年結婚她的婚紗也是他親自設計的。
“什麽時候走?”
“明天早上七點半。”
她沒再說話,隻是拿起手機給客房部打電話。
“我們還是夫妻,你就這麽不想跟我在一起。”
她抬眼看他,他走到她身後,把她的手機關掉然後扔在一旁。
她的手緩緩地放下,沒再說別的。
“我已經好久沒有跟我兒子交流了。”
直到他這一句說出來,她才忍不住笑了一聲。
還是兒子。
之後她躺在床上,他輕輕地趴在她的小腹上,小暢放著胎教音樂,然後感受著肚子裏的小東西在動。
其實動的力道並不大,隻是驚喜勝於一切而已。
“還有去拍照嗎?”
他突然捏住她一直緊緊地攥著的手輕輕地替她放鬆開,低低的問了她一句。
“她們倆不在,肚子又不明顯,就沒有了。”她低聲說。
“那你不願意回去也可以邀請她們過來這邊。”他低聲說,然後輕吻著她的小腹。
那一刻她的後背一下子緊繃著,卻又絲毫的沒有了力氣。
他的身子那麽欣長,卻不願意到她麵前來與她講話。
用他的話說,他隻是在親她兒子而已。
明明就是在勾引她。
小暢努力隱忍著,但是臉色早就大變了。
“外婆呢?還好嗎?”她低聲問,試圖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麵前來。
“她走了,去了舅舅那邊。”他淡淡的說著,也緩緩地到了她的麵前。
卻是在她的頭頂,一雙漆黑的眸子就那麽直直的盯著她的杏眸。
小暢的臉刷的就紅了,震驚的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那湘南她們呢?”
“你們不是常常聯係嗎?”
“好久沒有見真人,你——別親我。”
她低聲說著,柔和的燈光下,他低頭,分明要親她,雖然不知道要親哪裏。
他突然無奈的笑開,然後又那麽深深的望著她,仿佛要將她整個的吸進他的眼裏。
“你就這麽冷漠嗎?”他淡淡的問了一聲,有些不死心的擰著眉繼續望著她。
“你以為我現在對男人還有興趣嗎?”
“不然呢?難道你性取向變了?”
麵對他壞笑著的模樣,她真想咬他。
然後便抬頭,一手攀著他的肩膀,然後在他的胸口給他落下一個超深厚的牙印。
他明明疼的緊皺著眉頭,卻依然是在她累的躺下的時候又笑著的。
小暢不服氣的看著他:滾一邊去。
“嗯哼!”
他乖乖的躺在她身邊,他知道,他要是再做下去,她肯定會把他當禽獸了。
然後兩個人便那麽躺在對方身邊,都雙手放在小腹上,都望著屋頂已經不亮的燈。
“那個男人對你有意思?”
“哪個?”
“很多嗎?”
“當然,我可是天香國色。”
“嗬,我竟無言以對。”
傅總笑了聲,她也笑了起來,也是服了自己,竟然說出這麽厚顏無恥的話來,不過說再多也不過是氣他而已,之後也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
“你呢?上官丹丹還整天巧遇嗎?”
安靜了一會兒後她又問道。
反正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
“嗯,每天都巧遇兩三次。”
小暢……
寂靜的房間裏,兩個人的聲音越發的清晰。
那柔和的落地燈旁邊的大床上,兩個人互相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是卻被那溫柔的燈光看到。
一個皺著眉不爽,一個皺著眉傻笑。
“那很好啊。”過了一會兒她才心高氣傲的說出這幾個字。
“嗯,是挺好的,她還請我去她家做,她還超級會煮飯,而且,身材也不錯。”
“那是自然,現在還有誰的身材比我更差嗎?”
她挑了挑眉,越說越不爽。
心想:這算是哪門子破話題也被她想到了。
“睡覺!”然後轉身便背對著他閉上了眼,卻是氣的隻差吐氣了,要不是他在身後。
傅赫轉頭看著那個豐滿的背影,然後將遙控器握在手裏把燈關掉。
她便真的合上了眼準備睡覺。
“那是沒見識的人才說你身材不好,在我這兒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漆黑的房間裏,誰也看不見誰以後,他側身去摟住她的小腹,低低的聲音傳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小暢懶得理他,最會說花言巧語的是他,最會讓她想死的也是他。
“我這段時間都沒有回公寓去住。”
直到這一句傳出來,她才又睜開了眼。
隻是太黑,他看不見了,她努力隱忍著情緒不讓自己的呼吸太沉重,隻是越平靜,便是自己的感受更濃厚。
他也不願意跟她再提什麽上官丹丹,在這麽深的晚上。
“你不願意再回去便不回去,在這裏待產挺好的。”
寂靜的夜裏,終是沒再有了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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