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傅太太先把牛奶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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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竟然早就知道,也是,你若是不知道才怪。”小暢在床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好,雙手放在後腦勺墊著,一雙敏銳的杏眸望著屋頂嘟囔道。
旁邊男人敞露著胸膛側著身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漆黑的鷹眸望著在自問自答的女人的臉,那一刻,世界像是回歸了和平。
轉眼,她望著他注視著她的眸,就那麽直勾勾的望著。
“你千萬要記住那會兒說的話。”小暢提醒。
“哪會兒?”
“就是那會兒啊,剛剛辦事的那會兒啊。”小暢翻身,不爽的去抱著他的腦袋重複道,一字一句都是忍著羞愧的心情從嗓子眼裏牙縫裏擠出來。
傅總笑,隻是輕易地捏住她的細腕,抱住她的手。
又是四目相視,隻是這一次兩個人的眼睛裏都那麽的璀璨。
之後他將她擁在懷裏摟著,他心裏自然是不爽戚雪的,但是他又怎麽會對小暢輕易表現出來。
如果傅佳真的就此瘋癲了,他心裏自然是會記著戚雪跟李雲的仇,但是他對那夫妻倆做什麽都不會告訴小暢。
小暢躺在他的懷裏又怎麽會輕易安穩。
“你到底記心裏沒有?你自己答應我不會跟小雪過不去。”
“我知道了。”
她又低低的問他一遍,他便輕聲回答她。
小暢在他懷裏蹭了蹭,她希望他所有的不爽都發泄在她身上也別去找小雪的茬,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小雪也是無心之過,她本隻是想刺激傅佳。
“你會讓畢晟回來嗎?”
“嗯!”
房間裏又安靜下去,小暢沒再說話,他也沒再睡。
但是這一夜想要睡著其實是挺難的。
外麵又下起了小雨,這雨是下一場冷一場了。
——
小雪聽說傅佳去了醫院的時候也慌了。
“她怎麽了?”
“大夫說精神失常,應該是受了相當大的刺激。”李雲沉聲對她說道。
小雪突然說不出話,隻是吃驚的望著李雲,那一刻她突然就覺得自己昨天做的過分了,突然就後悔不已。
“那現在怎麽辦?”
“傅赫讓我告訴你,你堂姐在傅家把問題攬到了她的身上,並且求他不傷害你。”
李雲話還沒說完小雪就已經眼淚模糊,她怎麽就沒想到以小暢的性子絕不會出賣她?
而昨天她竟然因為小暢一再的容忍傅佳而想不開的去找傅佳的麻煩。
她這樣不僅是害了自己,還是害了小暢。
小雪突然低了頭,嗓子眼裏有些發癢,她試圖咽口水,卻發現嗓子裏幹的厲害。
“所以說你幹嘛去招惹那個瘋子?”李雲突然煩躁的轉了頭。
偌大的客廳裏,他好似第一次背對著小雪。
小雪坐在了沙發裏,隻是悶不做聲。
是啊,她幹嘛去招惹那個瘋子?
傅佳本來就是個瘋子,就是個惹不起的瘋子。
她忘不掉傅赫望著她那要殺了她的眼神,她忘不掉傅佳瞪著那雙大眼極端的模樣。
她幹嘛要那麽咄咄逼人?她不過是生氣自己的姐姐成了別人的嫂子,她不過是妒忌罷了。
之後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低低的抽泣了起來。
李雲聽著她的哭聲才又立即轉頭看她,然後繞過沙發走到她旁邊坐下輕輕地將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裏。
“乖,沒事的,沒事的。”李雲輕聲哄著她,盡管他也知道他跟傅赫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
“這世界上有後悔藥嗎?時光能倒流會昨天嗎?”
小雪在李雲的懷裏抽泣著沙啞的嗓音問。
小暢正跟兒子在辦公室裏玩樂高的時候手機響起來,她看航航玩的專注起身離開沙發裏去辦公桌那裏拿起了手機,看到是小雪後眼眸微動,之後便接了起來。
“喂?”杏眸裏閃爍著些許複雜的情緒,小暢心裏其實知道小雪可能要說的話。
“暢暢,你怎麽樣了?聽說傅佳住了院。”
“我沒事,你也想太多了,她如果真的有事那也與你無關。”
小雪光是聽著那些話都控製不住的難受,胸腔裏好像已經擠滿了苦水。
“暢暢,對不起。”她低了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變成這樣極端冷漠的,不管什麽時候她們從來都是最好的姐妹。
“對不起?小雪,傅赫找過你?”
“沒有,隻是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下來,你好不容易跟傅家的人搞好關係,對不起暢暢。”
小暢卻看向在沙發那裏玩積木的兒子,很明顯小雪是什麽都知道了,即便不是傅赫找的小雪,肯定也是找了李雲。
小暢一猜測到那些,便立即覺得有些沉悶。
傅家的人能耐她何?
“你聽清楚了,這件事跟你無關,嗯?”
小雪不說話,隻是在落淚。
“好了,我還在上班呢,有空了再聊。”小暢說完掛了電話。
小雪卻是抱著李雲低低的抽泣著。
小暢掛了電話後本想給傅赫打電話質問,但是又一想,還是把手機放下了。
“麻麻快看。”傅起航小盆友突然驚喜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玩的樂高,似乎自己都被自己給震撼了的模樣。
小暢轉頭看去,然後走過去配合著他:哇,我們航航這麽厲害呢。
“嘿嘿。”航航抬頭看小暢,高興的笑著。
小暢輕輕地摸著航航的腦袋瓜,心裏卻在擔憂著小雪了。
——
傅赫陪著傅佳在病房裏,傅佳坐在輪椅裏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傅赫就在旁邊守著她。
“哥,帶我回家。”
她低低的說了一聲。
傅赫抬眼,疑惑的望著她。
“帶我回家。”
傅佳又說了聲。
傅赫原本傾斜靠在牆邊,聽到這一遍之後終於是有了反應,直起身走到她身邊:你說什麽?
“我沒瘋。”
傅佳望著蹲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低低的喃呐。
那時候傅赫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他們回了老宅,他將她從輪椅裏抱回床上,傅佳看著傅赫冷漠的臉隻低低的說道:我不怨別人。
傅赫抬眼看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好好休息,別再讓爸媽擔心了,嗯?”他抬手摟著她的脖子,低聲對她說道。
傅佳不說話,隻是望著他,有些疼痛的望著他。
傅赫看著她的眼神卻是起身,然後緩步朝外走去。
淩美跟傅之南站在門口看著他出來都緊張地問他:怎麽回事?大夫說可以出院了嗎?
“她沒事。”傅赫隻低低的一聲,然後朝著沙發裏走去。
傅之南沒問他什麽,隻是拉著淩美跟著他到沙發。
“你們好好照顧她,最近就別管航航了。”
“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就突然回來了呢?小赫啊,你可千萬……”
“我難道會害自己的妹妹嗎?她自己說自己沒事。”傅赫立即淡淡的堵了淩美的嘴。
淩美這才沒說出來那些話,她還以為是傅赫故意。
“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真是你媳婦推的小佳?”傅之南問了一聲。
傅赫這次沒再說話,隻是看向窗外。
小暢不希望他說,他便不說了。
反正傅佳之所以有些呆滯瘋傻的原因也不是因為那個,隻能說戚雪推了她一下讓她突然沒辦法在承受心裏的壓力。
她真的愛上了畢晟,這才是讓傅赫最失望的。
但是如果畢晟走了讓她這麽想不開,那麽……
他隻是擔心畢晟會再傷害小暢,上次是楊帆碰上了,那下次呢?
但是他妹妹都要瘋了,這件事他又必須要慎重考慮。
他想起昨晚小暢說的讓畢晟回來,他知道小暢之所以讓畢晟回來的緣故是因為傅佳看到他可能會好點,但是畢晟回來他們便要多考慮幾個問題。
晚上他回去的時候戚暢跟航航還沒回去,一打電話才知道娘倆已經在璀璨吃香的喝辣的,不自禁的歎了一聲。
他是給李雲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她就生氣了?
嗯,這的確是她的風格。
她不喜歡說太多話,能用態度解決的問題她絕不浪費口水。
然而他就是那個最懂她態度,最明白她眼色的男人。
娘倆開車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在停車場自己的車子旁邊靠著等著,小暢的車子一回來他便看到,起身等待。
小暢一停下車他便打開了後麵的車門,傅起航小盆友已經睡著了。
他把航航從裏麵抱出來,小暢也已經出來,站到他麵前低低的問了句:怎麽在這兒等?
“在家也沒事,回去再說。”他壓低著嗓音說完抱著兒子轉身先走。
小暢卻被他那幽深的一眼看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確是跟航航在外麵吃的很開心呢,好不容易在外麵吃飯航航也顯然是很喜歡吃,並且吃的很多了。
回到家傅總先抱著航航回了房間,出來的時候小暢正端著水到客廳,一抬眼就看到他下來。
那修長較好的身材叫哪個女人看了都無法不動心,他的穿著又一向很有品味。
“你吃過了嗎?”小暢低聲問了句。
“沒有。”傅赫淡淡的一句,小暢剛要喝的水沒喝,隻是疑惑的望著他。
“那我也不會做。”之後小暢尷尬的笑著說道。
傅赫站在那兒一會朝她走過去,雙手依然插在口袋裏。
“我想喝點酒。”他低聲一句,眼神頗為高深的望著她。
小暢本來心裏就壓著一團火,現在聽他那麽說,更是如火上澆油,不自禁的立即反駁。
“你敢?”
“我不敢的話,有獎勵嗎?”
傅總突然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撩著她的一縷青絲問道,眼神越發的深邃。
小暢就那麽站在他麵前,哪怕是比他矮出一些,哪怕是氣場被壓的死死地,她依然不服氣的望著他。
“要獎勵?我一向賞罰分明,可是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要獎勵嗎?”
小暢輕笑一聲,放下水杯後緩緩地起身,雙手叉腰直勾勾的望著他問到。
“小佳從醫院回家了,她說她沒瘋。”
小暢一下子沒說話,望著傅總認真坦白的樣子她突然隻是靜靜地望著他什麽也說不出。傅佳說自己沒瘋?
那麽她當時是為何?
畢晟離開的痛?
還是真的被小雪嚇的暫時傻了?
傅赫抬起另一隻手,雙手捧著她的臉,靠近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暢暢,如果我讓畢晟回來,你會原諒我嗎?”
小暢許久沒說話,隻是長睫微動,感受著他的氣息,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我相信你有能力讓他乖乖的在豐城呆下去。”之後她果然想通,並且給了他一個這樣的答案。
傅赫失笑了一聲,下意識的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
“是的,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他乖乖的照顧好小佳,那也是他留在豐城唯一的用處。”
他說道,其實他心裏是不爽的,他真的很討厭那個畢晟。
小暢聽他那麽說之後便沒再吭聲。
不過她覺得她應該給小雪打個電話,那丫頭肯定又被嚇壞了。
她還記得傅佳孩子死掉的那一天小雪也是嚇壞了,大半夜的給她打電話。
所以她很快離開傅赫,拿開傅赫捧著她臉的手低低的對他說了句:我去給小雪打個電話。
傅赫沒動,隻是任由她側身從他身旁經過。
她在沙發裏找到手機,然後找到小雪的號碼撥過去。
小雪正在陪著詩詩睡覺,李雲接的電話。
“戚暢?我是李雲。”
“小雪呢?”
“她在哄詩詩睡覺,怎麽了?”
小暢背對著傅赫不知道傅赫的表情,她也不想管他的表情,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對李雲說:告訴小雪傅佳沒事了。
李雲垂著的眸子也掀開,傅佳沒事了?
“我先掛了,讓她明天上午去商場找我。”小暢說完掛斷電話。
李雲卻是久久的沒有平複,傅佳沒事。
傅佳沒事的話,他們豈不是也沒事了?
小暢打完電話把手機又放回去,一轉眼,他還在那裏站著,望著她的杏眸的神情也沒變。
“你說我在你跟小佳之間總會選擇先保護她,那麽你在我跟你堂妹之間呢?”
小暢沒說話,因為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而且答案之後的心思,更是隻有自己能懂。
當然,被逼過的傅總也懂。
“困了。”小暢隻低低的一聲,然後就走在了前頭。
“我去喝一杯。”
“傅赫你,喂,不準喝。”
小暢剛要上樓梯,一轉頭他已經朝著廚房走去,嚇的她立即追了上去。
別的時候能忍,這件事可不能,他們都堅持了一陣子了,馬上就能要蘇蘇了,她才不要在這時候再讓他喝酒,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不準喝?”
“不準。”
兩個人在廚房門口麵對麵,小暢怒視著他認真說道。
“喝水也不行?”傅總為難的望著她問了句。
小暢……
“我有點渴。”
小暢……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臉上表情有點尷尬的過頭了,低眸後立即讓開位置,他卻突然笑了一聲。
小暢扭頭不服氣的瞪他一眼,然後迅速離去。
傅赫在給自己倒水喝,順便給她熱了杯牛奶。
他跟李雲的電話顯然李雲是照實跟戚雪說了,所以戚雪才會找小暢打電話,然後……
現在他就不被喜歡了。
明明昨天晚上還是她有求於他不惜獻身,可是今晚就成了他低人一等。
果然夫妻間的風水也是輪流轉的。
小暢洗完澡出來傅總剛巧端著牛奶上來,幽暗的眸子望著她,緩步到她麵前。
“給。”
小暢端著牛奶轉了身到床邊坐下,把牛奶放到旁邊後繼續擦自己的頭發。
傅赫便去洗手間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吹頭發前還跟她好脾氣的說:麻煩傅太太先把牛奶喝了吧?
之後他便開始給她吹頭發,她坐在床沿一會兒覺得累就又趴下了。
這樣一來其實傅總吹頭發也會舒服點,雖然他不會說剛剛手有點酸。
那雙杏眸睜的很大,雖然沒什麽神。
傅赫給她吹完頭發後還摸了好一會兒,真的很柔軟。
他一直很喜歡摸她的頭發,從剛開始的時候他就喜歡,其實他自己知道,那時候自己早對她有好感,不過是礙於麵子才一直忍著。
“我幫你按一下肩膀?”傅總突然捏著她的兩個肩膀對她說了聲。
“嗯。”
小暢嗯了一聲然後就趴在床上合著眸準備睡覺。
傅總便坐在旁邊給她按肩膀。
“按就按,別亂摸。”小暢合著眼快要睡著,感覺他的手都要到她胸口了,立即提了一聲。
“我隻是在幫你放鬆。”
小暢不說話,閉著眼當自己沒聽到。
心裏卻想:虧你說的出口,哼。
之後她真的睡著了,他自己去洗了個澡,回來後躺在她的身邊陪她睡。
剛剛不上,現在沒辦法上了。
傅總望著她睡著時候如嬰兒般安靜的樣子有點心酸。
早上小暢一早就起來在一樓窗口那兒練伸展,航航就坐在旁邊的地毯上昂著頭看著他麻麻動來動去。
小暢偶爾低頭,看到航航那眼神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航航就躺在地毯上繼續盯著她,時不時的眨眨眼。
“麻麻,航航這也運動麽?”
說著那話身子已經在地毯上滾來滾去。
小暢剛壓了壓腿,聽到那話一回頭看到兒子的樣子立即笑出聲。
“倒像是在滾雪球,可惜你不夠胖虎。”小暢說道。
航航就躺在地毯上擺好快拽的姿勢,翹著二郎腿,雙手壓在腦袋後麵。
嗯,好像傅總有時候就會那姿勢。
雖然比起他兒子做的來,他的確沒有傅起航小盆友的萌呆讓人喜歡呢。
那小模樣,那拽酷的姿勢,簡直萌化了小暢的心。
笑的小暢蹲在地上看著他:航航,你想不想上學啊?
“嗯嗯。”
航航一聽上學就爬了起來,雖然還不到三周歲,但是他早就讓奶奶跟爺爺給他買了書包跟各種筆啊,本子啊,有時候出去玩還背著呢。
“那明年暑假之後我們就去學校好不好?”
“嗯嗯,詩詩妹妹會一起去嗎?”
“會啊,還有很多跟詩詩妹妹一樣可愛的小朋友會跟航航一起玩呢。”
航航一聽那個立即就一雙大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似乎已經在幻想跟小盆友們在學校玩耍的情景了。
傅赫下樓的時候看到娘倆在聊天不由的心情不爽。
他老婆有多關心他兒子?
嗯,就是跌倒一下都會心疼的碎掉那麽嚴重。
然而明知道孩子是她的命,他還要跟她生第二個。
傅總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苦逼的老公了應該。
早上吃過飯傅總抱著航航去辦公大樓了,正好他們那兒的職員也都想他兒子了,所以一到辦公大樓他幾乎就可以撒呀不管了。
小暢去了商場,戚雪已經在辦公室等她了。
“暢暢。”
戚雪一見到她就激動的抱住她。
“已經沒事了,別緊張了,嗯?”小暢抬手摟著她的臂彎輕拍著跟她說。
“你幹嘛踢我攬下來那些事?你又沒做過?”
“我跟你之間還分那麽清楚?”小暢隻坦白的說道。
“可是萬一姐夫跟你吵架怎麽辦?你怎麽就不為自己想。”
“我既然敢那麽說自然是了解他不會跟我吵架,雖然他還是知道了。”
“幸好傅佳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麵對你跟姐夫。”
“小雪,你要記著,無論在這世上我還會對多少人好,但是我們之間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小雪一個勁的點頭,還是把她緊緊地抱住。
小暢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笑著說:好了,你再不放開我,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小雪那時候才放開她,兩姐妹就那麽輕易地和好如初。
其實也不能算是輕易吧,畢竟,差一點可能就要有場浩劫。
傅總對別人真的很記仇,誰要是對不起他,他恐怕這輩子都會讓那個人不好過。
如果小雪不是小暢的妹妹,如果不是小雪在小暢的心裏地位很重要,恐怕傅赫會立即采取動作而不止是跟兄弟打個電話那麽簡單。
可是夫妻之間,好似就是要這樣互相放過,互相容忍才能長長久久。
傅赫會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給她熱牛奶,給她吹頭發,摟著她睡覺,給她準備早飯。
而她也不會翻舊賬,努力忍下心裏的忐忑跟難過,隻是因為他們相愛了。
下午小暢去了傅赫的辦公室,原本以為傅起航小盆友會在他辦公室裏玩玩具,結果他辦公室根本沒人。
“航航呢?”小暢進了辦公室輕輕地把門關上問道。
“在樓下跟他喜歡的阿姨玩呢。”
小暢……
“你兒子到底隨誰那麽色?”
傅總有些為難的,一本正經的把眼從文件裏抬起來望著自己的妻子無奈的歎了一聲。
“我這輩子隻色了一個女人,也永遠隻色這一個。”傅總認真嚴肅且又深沉的說道。
小暢不說話,隻是抿唇忍笑。
傅赫瞪她一眼,想著昨晚自己一點甜頭都沒撈著,這會兒立即放下了手裏的筆然後邀請小暢坐在沙發裏。
小暢剛坐下他立即就坐了過去。
小暢扭頭看著他,眼裏滿滿的防備。
“你坐那邊去。”小暢淡淡的一聲,瞪了他一眼。
“我不。”
傅總說著就抬手將她的肩膀摟住,硬是將她摁在了懷裏。
“昨晚到早上一直都不拿正眼看我,這會兒還想隔離我?”
小暢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他竟然說隔離他。
“我有那個本事嗎?你力氣那麽大。”小暢立即嫌棄的說道。
“是嗎?我聽你這意思,你心裏難道一直在想著我會硬來?”
傅總突然得意,壞笑著看著自己懷裏的女人問道。
小暢被他搞的紅著臉低著頭不想看他,他卻抬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昂首望他。
“我要被你嚇死了知道嗎?你每次一不高興,我就提心吊膽。”
傅總竟然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的耳邊對她這樣的輕喃細語。
小暢耳根子有些發癢,原本犀利的小嘴突然就不好使了,隻是使勁的想要掙開他。
但是兩個人在沙發裏,她又是弱勢的一方。
傅總說著就捧著她的臉讓她轉頭去堵住她的嘴,那薄唇一貼上她的唇瓣就離不開。
小暢屏住呼吸,好似是因為昨天沒有接吻,所以今天就陌生了,緊張了。
臉蛋一下子紅的厲害,男人卻是歡喜不已。
隻是那修長的手指才剛伸進去她的上衣裏,辦公室的門就被輕輕地推開了。
兩個人的動作一下子僵住,傅總卻不舍得把手拿開,隻是扭頭看向後麵。
那小子也好奇的看著他們,然後不悅的瞅著他一眼,似乎是在考慮要進還是離開。
傅總正在組織語言的時候他已經轉了身。
“哎,再玩一下。”航航出門後對站在旁邊尷尬的多多阿姨說了一句。
錢秘書不由的笑了一聲,然後遮著自己半邊臉不看辦公室裏,給他們關上門之後又領著航航玩了。
傅總……
這小子開竅了啊。
小暢卻震驚的望著那被關上的門板,她兒子怎麽了?
以前這樣的話,他該哭著喊粑粑奇虎麻麻了啊。
“看來兒子長大懂事了。”傅總笑著對自己老婆說。
小暢雙手用力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往裏伸,卻就是折騰不過他。
“不是你今天早上跟他來又跟他說什麽了吧?”
“我可要冤枉死了,心理受到極大的創傷。”
傅總說著,手上一使力,傅太太上半身失守。
之後沙發裏女人被壓倒了,男人得逞的去扯著女人的褲子腰帶,女人怒視著他: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
“這是辦公室啊。”小暢噓聲跟他提醒道。
在家也就算了,都這樣了,她讓他上就是。
但是這是在辦公室啊,萬一被外麵聽到,她的臉還往哪兒擱?
(錢秘書:你們也不是沒有過。)
“辦公室才好玩呢,昨天的今天補上。”
“這裏又沒套。”
“那不是正好?”
“好什麽好,戒酒還不到一個月呢。”
傅總……
“我保證不會留裏麵。”
“我不信。”
傅總……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你一向很懂情趣的啊。”
“我現在更注重健康。”
“嗬嗬!”
傅總的嘴巴都要笑抽了。
航航跟錢秘書在電腦前玩了會兒遊戲,小暢雖然裝著一本正經的,但是臉色還是泛著紅,從裏麵出來。
錢秘書立即要站起來怎奈小少爺在身上,所以隻笑著說:戚總。
“嗯,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
“沒有,這會兒正好沒什麽事了。”錢秘書笑著說道。
小暢去把航航從她身上抱走,然後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航航卻尷尬的不去看他麻麻,顯然有點不開心麻麻跟粑粑在辦公室裏玩親親。
小暢抱著航航進了屋,航航站在邊上也不往前走,隻是嘴巴吧唧了一下。
小暢低頭看他一眼也變的疑惑,這孩子怎麽突然好像變了個人?
“航航你沒事吧?”小暢疑惑的問。
“我餓了。”航航歪了歪腦袋,抬眼看著小暢萌死人的模樣跟小暢說道。
小暢……
傅赫從沙發裏站了起來,冷哼一聲:真餓了?今天下午住嘴了嗎?
小暢……
“哎呀,你們倆要藏起來。”航航皺著眉好不容易才組織出來那幾個字。
藏起來?
小暢疑惑的望著她兒子,突然覺得自己聽不懂兒子的話了。
“我為什麽要藏?我光明正大。”傅總雙手插著口袋裏,站在兒子對麵跟兒子瞪著眼表臉的說。
航航瞅了他老子一眼,無語的閉了嘴抬手扯了扯麻麻的手。
小暢好像有點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麽,卻是鄙視的望著她老公一眼,這男人竟然跟兒子說這種話,他到底知不知道小孩子很傻很純真的啊。
其實航航對麻麻的心思是不讚同的。
傻?
天真?
他覺得自己隻是很酷很好相處而已。
“吃飯吧,麻麻?”航航開始撒嬌。
小暢低頭看著他,然後就拉著他點頭:好,我們現在就去吃東西。
“他在外麵吃了一下午零食,他說餓你就信?”
很明顯傅總因為沒吃到肉所以很不爽現在老婆又被兒子霸占。
小暢瞪了傅總一眼傅總才算作罷,乖乖的跟著娘倆在附近的甜品店吃甜品。
傅總隻吃了一口,還是小暢拿著勺子強迫的給他塞在嘴裏一口。
航航看著粑粑吃的嘴巴上有點白忍著笑吃了一大口到嘴裏。
甜品店裏就他們一家三口在,傅總獨坐在一旁,他們娘倆坐在一起,都吃的很開心。
小暢也難得不用考慮減肥的事情,就那麽好心情的跟兒子吃甜品。
不過航航吃了一大半就吃不了了,然後瞅著對麵的男人。
“粑粑!”
將盤子朝著粑粑的眼前推了推,非常大方的樣子讓給粑粑吃。
傅總……
小暢含著勺子看著爺倆一來一去的表演裝作自己什麽都沒看懂,一邊吃繼續一邊悄悄地注視。
“自己吃完。”傅總雙臂交疊著放在桌沿,抬起一隻手輕輕地往兒子跟前推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粑粑吃。”航航兩隻小手又往傅赫那裏推了一下。
“自己吃完。”傅總這次不爽的瞪了眼,並且很堅定的推到兒子麵前。
航航突然不敢在往他那兒腿,但是想了想心一橫還是又推了過去。
“粑粑吃嘛!”
嗯,航航不高興了,有點高腔了。
小暢……
“你……”
“兒子讓你吃你就吃啊,哪那麽多廢話?”小暢看兒子要嚇哭立即說道。
傅總……
“我……”傅總竟然不敢跟老婆大人正麵衝突,但是低頭看著盤子裏的蛋糕,已經別那小子給鏟的……
他本來就不愛吃這些東西,現在又哪裏咽得下去?
航航把手放到腿上,眨著他‘天真’的大眼睛望著他粑粑。
傅太太更是眼睛帶著針尖一般的望著對麵的男人。
傅總氣的要吐血,隻好冷笑一聲然後拿起了他兒子的勺子。
他真想分分鍾打爛那小子的屁股。
隻是當他剛要忍著惡心吃的時候,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簡直是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就扔了勺子拿起手機:我去接個電話。
小暢……
航航……
原本娘倆正要看好戲,結果……
誰那麽不開眼這個時候打電話啊?
不對,剛剛傅總拿的是誰的手機?
小暢扭頭看著已經走到外麵的男人。
“你說什麽?什麽趙總?”
小暢……
之後傅總帶著孩子陪著老婆去見的客戶,傅總像個老大的樣子坐在那兒,航航在小暢的懷裏陪著小暢跟合作夥伴坐在旁邊聊天。
傅總不爽的看著那個男人一直殷勤的看著他女人,之後趙總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打算跟他握手,他卻冷眼看著人家的手。
“有機會過來我請客。”小暢看了傅總一眼後立即笑著對人家說道。
“好,那我就先告辭了,戚總留步,傅總留步。”
那中年男子離去,小暢才轉頭看了傅赫一眼:你怎麽回事啊?
“他一個勁的盯著你看他怎麽回事啊?”
“他隻是出於禮貌才跟我對視。”
“是嗎?我沒看出來。”
這時候傅總顯得特別有自己的立場,那麽冷冷的說了一聲就走在了前麵。
小暢氣的張著嘴半天沒再說出話來,隻是扭頭盯著他的後腦勺生氣。
航航站在旁邊歎了一聲,顯得很無奈。
——
溫良在煮飯的時候接了電話,貝兒離世。
他沒別的反應,隻是放下手機後又接著拿起菜刀切菜。
他們是大學同學,是彼此的初戀,還有呢?
曾經悔恨的那幾年,如今……
他的眼神有些沉悶,有些疼痛,又好像是不近人情。
孟琳在廚房門口站著看著他慢吞吞的切著菜不自禁的抬眼看他:老公你怎麽了?
溫良根本沒聽到,隻是繼續機械的切著菜。
“老公?溫律師?”
溫良終於抬了抬眼,看著孟琳皺著眉望著他,眼裏才有了點變化。
“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啊。”
孟琳分明看到了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分明看到他在想別的事情。
那時候她心裏突然有個不好的感覺,不會是老家那邊又來電話了吧?
隻是她沒想到貝兒離世了,因為在她看來貝兒太年輕,隻是動個手術修養一下就沒事了。
直到吃飯的時候他給自己倒了杯白酒,孟琳瞅著他想要借酒消愁的樣子。
“你要是擔心就回去看她。”
孟琳說完就起了身,或者是因為懷了孕,性子更容易偏激。
“已經不需要了。”他低低的一聲,苦笑著就將一杯白酒飲盡。
孟琳轉頭看著他又給自己倒酒,看著他苦悶的表情,突然就想到那個可怕的問題。
“不會是……”
“今天下午三點,離開了。”
說完那話他便又舉杯飲了那杯。
孟琳的眼眶突然就濕了,那麽年輕的生命,即便她妒忌的要死,但是,那個女人就那麽死了?
那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麽辦,隻是一步步的到他身邊,抬手輕輕地將他抱住。
溫良靠在她身上也不說話,隻是用力的將她抱住。
“回去嗎?”
“不需要。”
他說著那三個字的時候把她抱的更緊了。
甚至連聲音都是不正常的,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麽多年過來已經不會疼痛。
可是當孟琳抱著他的時候他的心好像漸漸地又有了感覺,從很冰又開始發燙了。
孟琳突然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他喝多了睡了,她就坐在旁邊望著他。
以後她再也不需要擔心他被那個女人搶走了,可是,她心裏竟然會有些疼痛。
她忘不掉第一次跟貝兒見麵的時候,那時候貝兒好像正在被一個男人追著不小心跌倒了,她跟朋友路過去幫了忙。
真的過了好多年的感覺,回憶起來都那麽遙遠了。
但是這麽多年,她老公是貝兒唯一愛過的男人,孟琳突然想,當年如果她沒有去跟他相親,會不會貝兒最後還有機會嫁給他?
畢竟當年溫良雖然在恨貝兒,卻也是因為有感情。
她幾乎很能理解溫良的感受,這種感受在她的筆下有過不下五次。
但是當真的發生,她才明白,原來看著丈夫為了另一個女人傷心喝醉,她的心裏隻是在心疼他而已。
貝兒被火化,她爸媽把她安葬在鎮上的墓地,隻寥寥的幾個人去而已。
當一個人最後隻剩下一座墓碑,活著時候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隨著那場風消散了。
第二天溫良去了傅赫的辦公室談續約的問題,好似是什麽都沒改變。
傅赫說:晚上一起喝酒?
溫律師:不了,我老婆還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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