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薄先生,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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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幫你呀。”葉俏趁其不備,伸手朝葉黎夏背上一推,口中還是一副我為你好樣子。

    葉黎夏沒聽到她的話,突然騰空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當冰涼的水沾上她的肌膚時,她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拍打水麵,然後才發現她忘了自己不會遊泳。

    刺骨的水湧入她的耳鼻,她閉上眼,放棄了掙紮。

    這下真的可以兩清了,可惜,到最後我還是沒有想起你,薄祁深。

    葉黎夏在心中默默的說道,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葉黎夏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豪華的酒店大床上,不遠處的椅子上薄祁深正在筆記本電腦敲打出和諧的鍵盤聲。

    “我怎麽在這?”女人說著就意圖起身。

    拉開被子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成了舒適的家居服,她皺了皺眉,“可以把我原來的衣服給我嗎?”

    從她發出聲音開始,男人就放下了手中的活,端著水朝她走去。

    “喝了。”

    女人不情願的拿過水,一口喝下。

    薑湯,味道不是很好。她舔了舔唇。

    “我的衣服。”

    “濕了,不能穿。”

    男人回應到,伸手在女人的額頭上停留了一會兒。、

    葉黎夏沒有反抗,麵色平靜的任由他觸碰,但男人一收回手,她就立馬下床,向外走去。

    “謝謝薄先生的救命之恩,不過我掉下去也算是拜你所賜,這下算是真的兩清了。”

    “我就不打擾薄先生了。”她麵朝門口,完全沒有關注男人的反應。

    “你知道我家在哪,倒是麻煩薄先生把我的衣服送還,我好把身上的還給你。”

    女人自顧自的站在那裏說完,然後邁步。

    轉瞬間,後麵襲來的力道,將她拉向了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

    她頓了頓。

    “薄先生,請自重。”語調沒有起伏。

    男人的手臂將她圈得更緊。

    “回來我身邊。”不是祈求,是命令。

    男人去找她,沒有找到,以為她離開了,就返回宴廳。

    直到接到林稷言的diàn huà,他說女人正和葉俏在花園的石橋上說話,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女人就自己站到橋欄上,很危險。

    沒等林稷言話說完,男人就已經掛斷,向石橋方向奔去,行動快到讓正在和他攀談的商人都來不及反應。

    他到時女人已經落水,他邊跑邊扔下衣物,一躍入水。

    當他找到女人,觸碰到她冰涼的身體,看到她緊閉的雙眼和蒼白如紙的臉龐。

    他的心沉入深淵,甚至有一刹那的停滯

    他太害怕了,害怕她會永遠的離開。

    那一刻他心中立即閃現的念頭竟是他要陪著她,就算是死。

    這時還能擁著女人溫暖的身子,男人自己也跟著複蘇了。

    他不能再讓她離開到他無法掌控的地方,她要在他身邊,永遠。

    “薄祁深,我不是以前的顧傾城。”女人用力的推他,想掙開他的懷抱,奈何男人像鐵桶般穩固。

    “我不愛你。”女人無可奈何的說出,語言卻是前所未有的冰涼。

    她感覺得到在她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身體明顯僵了。

    空氣中是讓人難耐的冰冷。

    “舅,我讓人再熬了些薑湯。你再”林稷言說著話推開門,隨後就被眼前的氣氛堵住了話頭。

    女人被圈在懷裏背對著他,男人低著頭情緒難辨。隻是林稷言敏感覺察到這房間裏迸發出的生人勿近的氣息。

    “我先出去,你們有事叫我。”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喂,老板。你沒有看到你可憐的下屬還在這裏嗎?”

    女人的聲音傳來,林稷言沒有停頓,退出,關shàng mén,一氣嗬成。

    聽到門再度關上的聲音,葉黎夏瞬間將思維全部集中在薄祁深身上。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沉默良久的男人終於出聲。

    但是這句話聽得葉黎夏心悸。

    “何必呢?薄先生,從知道我失憶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明白我是有多麽想和你再無瓜葛。不然也不會忘記得這麽徹底。”

    “我可以等你,等你再愛上我,甚至等你恢複記憶。”

    男人控製著女人離自己稍遠,直視她的眼睛。

    “嗬!”

    “等?如果隻要你等就能等到你想要的,那這個世界上哪還會有那麽生離死別?”

    女人不再避開他的注視,抬起睫毛,直逼他的目光,毫不怯懦,神色專注。

    “薄祁深,我不愛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話音剛落,男人將女人抱起,大步跨向床。

    “薄祁深,你要幹嘛,放開我。”

    男人把她扔到床上,眼裏漆黑一片,右手拉扯著領帶,左手取著腰間的皮帶。

    葉黎夏趁這個時間爬起來,腳剛剛觸到地麵,她就又被男人拉回,倒在床上。

    “薄祁深。”

    唇被男人堵住,她緊閉牙關,無言的抗爭著。

    她開始惶恐不已,眼前的男人已經失去了控製。他的舌頭上似乎也灌注了他的憤怒,強勁的敲開女人的唇齒,在她的口腔中攪蕩。

    “薄祁深,你別碰我,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她用力的拍打男人的背。

    可是毫無作用,男人的動作反而更加凶猛。

    她說她不在愛他,他那麽努力的抓緊她,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遠離他。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舅,有人來接葉xiǎo jiě了。”林稷言真心不想打擾他們,可是外麵的局勢實在不好。

    雖然他們帶了保鏢,但是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人手在數量上形成了碾壓之勢。

    薄祁深專注在女人身上,沒有回應。

    兩人已不是男方壓製的局麵,葉黎夏似乎打算和他魚死破。啃咬,撕扯,捶抓,踢打。凡是可以用上的招式她都沒有放棄。

    男人似乎樂見其成,身體上的疼痛可以讓他感受到她。

    他不停歇的吮吸,啃咬,撫摸,拿捏,逗弄,將女人掌控在手下。兩人的身體在這番糾纏下都炙熱起來,他們一麵渴望著對方,一麵沉溺於這種糾纏。

    門被強製打開。

    “黎夏。”

    寒冰般的聲音,突兀的打破這一屋的火熱。

    葉黎夏神智直接從瘋狂中醒來,呆滯,她又被薄祁深帶走了。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仿佛沒有聽到來人的聲音,手揉捏著女人的柔軟,嘴在她的唇邊興風作浪。

    突然手上的力度加大,女人疼痛酥麻的哼了一聲。

    開口的下一瞬便使勁的推在她上方的男人。

    竟然推開了,她沒想到會這麽輕鬆,她看向男人,他麵色如常,眼裏的**卻透露出他們剛剛的糾纏很有效果。

    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將女人裹住,葉黎夏呆呆的看向來人。

    “夏望,你來了。”

    女人低頭看向自己,剛剛的局麵加上這副淩亂的樣子,她沒有什麽可以解釋的,或許也不需要解釋。

    “走。”

    夏望將她拉起來,從始自終都沒有看一眼另一方的男人。

    “你想讓我的妻子走哪去?”

    薄祁深緩慢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將嘴角的血跡抹去。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女。

    葉黎夏聞言,轉過頭,滿臉詫異。

    妻子,

    是在說她嗎?

    “他是葉黎夏,不是顧傾城。”夏望沉聲說到,氣勢上沒有拉下一分。

    “換了個名字她就不是我的妻子,我們孩子的母親了?夏望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

    “你應該問她是不是想成為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親。”

    薄祁深起身,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我的人始終都是我的人,誰都不能奪走,包括她自己。”

    兩個男人,相距不到一米,對峙著,無人敢在這時接近他們。

    葉黎夏這時完全沒有理睬兩個男人的劍拔弩張,她的腦子完全被妻子和孩子兩個詞占領。

    孩子?孩子?他的妻子?

    她的腦海裏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來,爭先恐後。

    粉嫩的小孩,柔情的雙眼,玻璃窗裏的男人,狂熱的追求。

    “我叫顧傾城,你要記住這個名字,因為它以後會經常出現在你身邊。”女孩的信誓旦旦,男人的平靜無瀾。

    無數的記憶和情緒蜂擁而至,女人抱著頭,仰倒在床鋪上,痛苦的曲身叫喊。

    “傾城,傾城。你怎麽了?”

    “傾城”

    兩個的呼喊聲被遙遠的放逐。

    顧傾城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什麽也沒有,一片空白。

    然後一個男人出現

    她睜開眼,望著陌生的天花板。腦海裏無數的回憶放映著,尤其是失憶前的那一段。

    心仍然疼痛難耐。

    她還是想起來了。女人苦笑著。

    轉頭,一個男人站在窗前,背對著她。“祁深?”

    男人回身,逆著光看不清眉眼

    “黎夏,你醒了?”

    女人聽到男人溫和的聲音。不是薄祁深。

    男人走近,麵上努力掛著柔和的笑,褐色的眼眸裏是掩蓋不住的暗淡。

    女人醒來的呼喊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多希望她還是他的葉黎夏。

    “夏望,你的臉?”

    原來她不是做夢,她失憶了,她叫葉黎夏,夏望一直照顧著一無所知的她。

    “帶走你的時候費了點勁。”

    不過憑借人數優勢,他還是帶走了她,還刻意換了住處,但在蘭城應該瞞不了多久。

    “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