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繁華清遠,溫暖怡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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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和拖鞋都沒來得及換,王書直接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趕過來。
看見部門經理的第一眼,王書就發飆了,不但把部門經理罵得狗血噴頭,還揚言,他要是再敢二十四小時監視慕景宸的行動,直接把他開除。
部門經理本來想拍馬屁,結果不小心拍在馬腿上,嚇得麵無人色。王書現在可不僅僅是總裁助理那麽簡單,王書還是公司副總裁。總裁不在的時候,王書在景輝集團擁有絕對的權力,甚至拋售景輝集團的股份,都沒人敢放個屁。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部門經理在給王書賠了十二萬分對不起之後,趕緊逃之夭夭。
害怕再出現多事的人,王書隻能自己親自蹲守。
所以現在,隻有王書一個人站在總裁專用電梯門口鬱悶。
好在今天是星期天,除了大門口的保安外,整個公司大約隻有頂層甜蜜的兩隻,還有電梯口各種苦逼的王書……
林可馨昨晚沒有提醒慕景宸回家,不僅僅是因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還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天,想到周末大家都不上班,她和慕景宸在頂層偷偷幽.會比去酒店開房安全得多,她睡得放心大膽。
慕景宸沒林可馨想得那麽多。
以前他就不在乎自己和林可馨的關係曝光,現在他巴不得早點被媒體發現。那樣,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二十四小時都和林可馨黏在一起。
但狗仔隊還是很麻煩,所以林可馨沒做好準備,他也不會冒冒失失曝光讓她尷尬。反正已經有了良好的開端,慕景宸相信,幸福的連體嬰日子,距離他已經很近了。
現在,一切都順其自然就好。
所以,他比林可馨睡得還要安穩踏實。
倆人根本不知道這一天一夜樓下發生了什麽,更不知道王書苦逼地在電梯口幫他們當門神。一覺睡到大中午,一起洗了個鴛鴦.浴,又做了營養早餐吃飽喝足,倆人才分別乘坐總裁專用電梯和員工電梯下來。
兩個電梯出口不一樣,林可馨坐員工電梯直接到地下停車場,坐在車裏等慕景宸。
而慕景宸,則神情鎮定地坐著總裁專用電梯先到一樓大廳,再從大門堂而皇之地出去,進入地下停車場。
電梯停下,門一打開,慕景宸就看見王書一臉陰霾地看著他,眼神恨不得捅他兩刀。
知道王書在氣什麽,不過昨天到現在慕景宸心情實在太好,他懶得跟王書計較,所以看都不看王書,邁出電梯,他直接往門口走。
王書不是故意給慕景宸甩臉子的,剛才電梯下來得太突然,他的情緒還沒調整過來,慕景宸就出來了。
不過,既然已經被慕景宸看見了,他也沒什麽好掩飾的。
咽了口口水,他追上去:“老板……”
昨天的招標會後續怎麽樣了?”
還有臉問?
全都辦妥了。”
那就好!”
老板……”
還有事?”慕景宸終於停下來。
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王書,他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
你現在是景輝集團的副總裁,注意點形象!”
臥槽!王書簡直要被氣暈。
他這種形象怪誰啊?罪魁禍首現在還好意思指責他?
話說,有他這麽苦逼的副總裁嗎?
老板……”
你待會兒去把冰箱填滿,對了,多準備點雞蛋,兩板根本不夠用。還有,把董事長辦公室的地毯換成厚絨的,現在的太薄太硬,躺在上麵不舒服。桌麵你也想辦法處理一下,弄不軟也至少不要像現在這麽尖銳,割傷可可就不好了。”
王書一連三次被慕景宸打斷,憋了一肚子火氣。
可是,聽見慕景宸這麽露骨直白的話,他一下子愣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裏還有慕景宸的影子?
眼睛噴火地瞪著慕景宸消失的方向,王書從牙縫裏憋出一句話:“媽蛋!厚絨地毯?軟麵辦公桌?我給你全換成鋼化玻璃,硌死你!”
……
夏溫怡是淩晨三點鍾接到電話的。
今天她值夜班。
值班的時候,夏溫怡一般都把手機調成靜音,或者直接關機,以免因為私人原因,影響病患晚上的治療。
所以一起值班的其他護士喊她接電話的時候,夏溫怡還有點納悶,這麽晚了,到底是誰給她打電話。
走進護士值班室,夏溫怡左手拿著一隻剛剛從病房收回來的空液體瓶,右手抱著血壓計。
手空不開,她示意同事幫忙,把電話放到她肩膀上,她用下頜夾著接聽。
喂?您好,我是特護科夏溫怡,請問您……”
是我!”
聽到何清遠的聲音,夏溫怡一下子愣住。
自上次跟林可馨和慕景宸去郊外度假回來後,夏溫怡一直沒有再見到過何清遠。
作為同事,都在市醫院上班,大家總有見麵的機會,比如周一職工例會,院長會在台上做重要講話。
再比如每周檢查考核。
雖然醫院不隻有何清遠一個副院長,他可以不講話,每周檢查考核何清遠也可以委托給別人,自己不來。
但,自從文軒第一次邀請夏溫怡去何家參加舞會時開始,這些以前何清遠並不熱衷的事情,他都會親力親為地參加,和夏溫怡的接觸,也一天天增加。倆人之間,總是縈繞著一層不清不楚的曖昧。
郊遊回來後,夏溫怡開始主動疏遠何清遠,甚至躲著他。
周一職工例會,夏溫怡會在頭一天值班調休避開,周末的檢查考核,她也總會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躲在病房不出來。
像是心有靈犀,她躲著何清遠,何清遠也在躲她。
這一個多月的周一職工例會和周末檢查考核,何清遠都沒有參加。
刻意地遠離,即便在同一所醫院上班,也會一輩子碰不到。
夏溫怡覺得這樣挺好。
或許再過幾年,她就可以把何清遠忘了。
她沒想到距離自己表白被拒僅僅一個多月,何清遠就會再次給她打電話。
愣了十幾秒鍾,她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看了眼正在往外走的同事,低聲問:“何副院長?您怎麽打到科室裏來了?”
我打了很多遍你手機,關機。”
哦!我值夜班的時候,手機一般都會關機。”
何清遠沉默了幾秒鍾,突然說:“夏夏?”
夏溫怡身子一抖,差點把電話扔出去。
何清遠和文軒一樣,從來都叫她小夏。
小夏?不親近,卻也不疏遠的稱呼。很客氣,很公式化,也很禮貌。
甚至在上個月去郊外度假,何清遠還喊她小夏,今晚,他為什麽突然叫她夏夏?
明明早就死去的心,這一刻,還是不爭氣地死灰複燃,居然有了隱隱的奢望。
這是她暗戀了十年的男人啊!她怎麽忘記?怎麽才能不為他心動?
強壓住想哭的衝動,夏溫怡盡量用平緩的聲音說:“有什麽工作指示您就安排吧!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何副院長,我一定服從。”
這話說得實在太冠冕堂皇,而且,很明顯是在刻意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何清遠又在電話裏沉默了。
等了幾秒鍾,何清遠還不說話,夏溫怡重新拿起空液體瓶。
我還有點事,三十六床的病人要換……”
夏夏?”像是生怕她掛斷電話,何清遠急急忙忙打斷她。
這次,他沒有黏黏糊糊、猶豫不決,而是一口氣地說:“你家裏出事了!”
夏溫怡雖然是獨生子,但因為某些原因,家裏的條件還說得過去。
所以,這些年,她把全部心思都撲在小念身上,撲在林可馨身上,幾乎沒有怎麽回過家。
現在突然聽何清遠說家裏出事了,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何清遠本來還害怕夏溫怡聽到這個消息會崩潰,但電話裏異常平靜,他能聽見女孩的呼吸十分均勻。
不知道夏溫怡到底怎麽回事,他小心翼翼地再說:“夏夏?你的家鄉這幾天暴雨,然後因為土壤環境發生變化,舊城區有部分建築坍塌、陷入地下,你們家所在的小區住宅樓,也在下陷坍塌的建築中。”
終於聽懂何清遠在說什麽,夏溫怡有點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問:“您說什麽?我家住宅樓坍塌,陷到地底下去了?”
具體情況還不大清楚,淩晨前出的事。有很多人失蹤、失聯,當地警方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但你的手機始終關機,所以他們找到我的電話,打給了我。夏夏……”
你說什麽?”終於反應過來,夏溫怡的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何清遠?你說我的家人,失蹤、失聯了?”
手裏的空液體瓶“啪”地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有幾塊碎玻璃蹦起來,彈到夏溫怡的小腿上,劃破了她細嫩的皮膚,立刻有鮮血流出來,但夏溫怡卻沒感覺到痛。
她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就像在看美國災難片。
她想,何清遠是騙她的,一定是騙她的。好端端的家,怎麽可能陷入地下?怎麽可能發生坍塌?又不是地震?
開玩笑?她不相信,絕對不相信!
聽到玻璃瓶摔碎的聲音,何清遠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想都沒想,他便在電話裏低喊道:“夏夏?你別著急,我已經聯係了徐氏在當地的工作人員盡力尋找,也幫你訂了連夜飛過去的機票。現在你別動,我過來接你!”
不等夏溫怡回應,何清遠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