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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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完這條短信,又點開前麵那條短信上麵隻有一個字:淵!

    這下我懵了,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淵?這個字怎麽這麽熟悉呢。我猛地想起,宋醫生死前一天在茶館跟我說過,我女兒的頭骨上有這個字,還有她從前工作的醫院的太平間的停屍箱裏有個去世的老太太腦門上也有一個。

    我想到這裏,又蹭一下跑到了臥室。隻見糖果正直挺挺的站在嬰兒床裏盯著我,月光灑在她的身上,蒙上一層慘白。

    就在這時候,糖果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老婆和丈母娘聞聲也跟了過來。老婆一把把我推到一旁,立馬把站在我身前的糖果抱入懷抱。

    “你這一身髒兮兮的,快去洗洗,髒的像鬼!”老婆嫌棄道。

    到這我才想起來,我身上渾身的泥巴,在剛剛澆過綠化帶裏呆了一天,臉上估計也好不到哪去,肯定是要多髒有多髒。大概是老婆怪我把糖果嚇哭了。不過這都是小事,糖果直挺挺的站著,對於一個六個月多的孩子來說,這不亞於超能力了。

    心想:肯定又要出事。

    “老婆,糖果剛才自己站在床裏麵!”我慌忙說道。

    隻見老婆“啊”了一聲,一下把糖果放到了嬰兒床裏。這時候再看糖果,她竟然咯咯地笑了起來。

    老婆看到這一幕,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這,這又是怎麽了啊?”老婆戰戰兢兢的問道,眼裏充滿了無奈。

    丈母娘似乎看出什麽門道,要麽說,活的多見得多,小時候總聽老人說,我見過的怪事比你吃的米都多,這話一點沒錯。本身我丈母娘以前在村裏就經常給人看看陰陽,雖說她並沒有什麽師承,可是經她看過的村民都說,還挺準。

    “我一進門就感覺這房子不太對,可是哪裏不對呢,我也看不出什麽門道。我看啊,今晚最好都別待在這房子裏,出去住。”丈母娘說。

    “出去住,能行嗎?”我問道。

    “病急亂投醫吧,說不定出去了,就沒事了呢。”老婆說道。

    我想也對,與其在這束手無策,倒不如換一個地方。可是這大晚上的能去哪呢。

    我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電視這個妖魔鬼怪都怕陽氣,陽氣越重的地方,它越不敢去。我家這附近有個小道觀,別看麵積不大,香火鼎盛。有的人逢年過節的時候總會起個大早,來搶燒這第一柱香。於是有個眼賊的商人發現這一個商機,在道觀隔壁開了個速8快捷酒店,生意還不錯。

    我想那地方再合適不過了,於是提議去哪個快捷酒店暫住一晚。丈母娘聽罷,顧不上什麽,一把抱起糖果。

    由於出來的匆忙,身上帶的錢也不多,隻夠開一間房的錢。

    於是我拿了房卡帶著老婆和丈母娘,一起上了樓,這間房在五樓,恰巧的是從這個房間的窗戶正好能看到我居住的那棟樓。

    我站在窗旁,俯首望去,看到我居住的那棟樓上有一家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他們兩口在吵架,還有一家隻有一個女人,隻穿著薄薄的睡衣,似乎是剛洗了澡,在吹頭發…;…;

    要是往常,我絕對會打開一瓶啤酒仔仔細細的欣賞那可遇不可求的“風景”,可是現在我沒有任何興趣。我數了下樓層,一,二,三,四,四樓,我家,沒關燈,裏麵的電視、沙發、飲水機等等一切曆曆在目,看的是真真切切。特別是在這間房不開燈的情況下。

    丈母娘把糖果放在床上,打眼觀瞧,糖果又恢複了正常,一隻手抓著床單,一隻手放在嘴裏,流出一大片口水。糖果現在正是長牙期。牙齦不舒服,所以經常拿手指伸進嘴裏,這大概是本能吧。

    “你們房子果然是有問題。”丈母娘說。

    “有什麽問題?”我問道。

    老婆在一旁也看著她媽。雖然從小她就知道她媽懂一些陰陽,但是畢竟她也沒見過鬼啊什麽的,隨著知識的拓展,她對她媽這一套老封建嗤之以鼻,可是這幾天發生的事也太過離奇,她變得不得不信了。

    “具體我也不知道,在你家我一直感覺涼颼颼的。雖說已經秋天了,也不至於那麽冷啊。”丈母娘說。

    聽丈母娘說到這,我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自打買了這個房子,夏天都不用裝空調,甚至風扇都不用開,即使外麵三十多度,隻要一進房子,立馬止汗。我也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當時認為大概是與建築布局和設計有關吧,當初還為此事偷偷竊喜了很長時間:這簡直是一處風水寶地啊。

    可是今天一想,不對。

    在還沒有糖果的那些日子裏,倒是沒有發現什麽異樣,二人世界嘛,這個大家都懂的。就當糖果出生後,晚上就沒有睡過一個整覺。半夜時不時聽見幾聲乒唥乓啷的聲音,好像是玻璃杯的撞擊聲。當時並沒有注意,人也困的很,現在想起來不由得有些後怕。

    “我看這個事,有點棘手。這樣吧,今晚你們就在這好好歇歇,明天我給你們找個人好好看看,我可不能讓我寶貝外孫女出什麽事。”丈母娘說。

    我看到丈母娘要出去,我就說:“媽,拿的錢不太夠,今晚一塊在這湊合一宿吧,現在都挺晚的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

    “你們睡你們的,我找的這人脾氣怪,有事非得等到晚上跟他說才行,其他時間啊,恕不奉陪。”丈母娘說。

    “我陪你去吧,這大半夜的,別你這再。”我似乎意識到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老婆伸過手,狠狠地扭了我一把。

    “嘿,你個小兔崽子,不盼我點好,我,你們就放心吧。你就留在這,倆大人在一塊還有個照應。我明天回來。”還沒等老婆說娘你路上注意安全,丈母娘就開門走了。

    說實話,當初第一次去我老婆家,看到那滿屋子的佛像佛龕香蠟紙錢等,渾身不得勁,而且心裏滿滿的嫌棄。要不是因為老婆,我打死不會去那種地方。不過現在想想,還真是多虧了家裏有個懂行的人,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多多少少對自己是種安慰。

    這就是命啊,命運是多麽奇妙。

    我走進衛生間,脫下那滿是泥濘的衣服,本想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熱水剛淋到後背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我不由得“啊”了一聲。這時候老婆急忙衝進衛生間。

    “啊”不知道為什麽,她也是一聲尖叫。我回過頭,看著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她,用手指指著我的背。

    “你這背上怎麽插著那麽多玻璃碴子?”老婆驚恐的說道。

    我用手往後一摸,手指隻是輕輕碰了一下,呲啦一聲,就感覺手上一下被劃了個大口子。

    “我滴個媽呀,疼死老子了,老婆快給我拔出來。”我咧著嘴說道。

    老婆沒有任何的行動,隻是愣愣的站在那。

    過了好一會,老婆才說:“那玻璃碴子排列的好像是個字。”

    “什麽字?”我問,其實我大概能猜到是什麽了。

    “好像是個死字。”老婆說。

    我猜錯了,我以為是個淵字,怎麽會是個死字呢。這時候我記起宋醫生說起過,那個去世的老太太莫名的消失後,有人在停屍箱裏麵發現三個字:淵、靈、死。這他媽到底是什麽意思!

    再說了,我背上什麽時候插了那麽多玻璃,我想可能是那晚破窗而出,摔下去不小心紮進去的。想到這,我又產生了一個疑問,這玻璃紮在我的身上,怎麽沒有痛感呢,莫非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