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最好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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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蘇溪沒有正確解讀我的表情,她似乎認為不遠處的那個人便是安沐,不禁伸出手呼喊著。就在蘇溪將要喊出安沐名字的時候,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後用蠻勁扳過她的身體,推著她往回走。
蘇溪的嘴雖然被我捂著,卻沒有停止發出聲音,她“嗚嗚”的發出聲音,雙目驚恐中不解的怒視著我,我隻顧逃離,卻惹怒了蘇溪的脾氣,她開始對我手腳並用,抓撓踢都用上了。
我的耳朵被她用力的撕扯著,疼痛中我罵道:“再扯他媽被你扯豁了,你他媽快鬆手!”
蘇溪掙紮的更厲害了,使勁的往地上賴,我轉過頭往身後瞥了瞥,身後的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不正常,已經快步朝我趕過來了。
我壓著聲音,忍著撕扯的疼痛,哀求道:“那人不是安沐,你快步跟我走,我鬆手你保證不叫,我待會給你慢慢解釋行不行?”
蘇溪雖然嘴上沒有答應,但已經不再用力的往地上賴,起身隨我走了起來。
我試著鬆開了部分的手,見蘇溪不發出聲音之後,然後將手全部拿開,拉著她的手便奔跑了起來……我不敢回頭,好似用盡了生平所有的力氣,擺脫身後的那個身影……
待我們走到了橋的盡頭時,身後的她似乎已經停止了追趕,可我並沒有放鬆神經,依舊拉著蘇溪的手沒命的跑著,直到她用力的甩開我的手,然後充滿憤怒的注視著我。
我剛要開口,蘇溪一腳朝我踢了過來。
我有些虛脫地順著她的蠻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總覺得耳根處有些燒的慌,下意識的用手擦了擦汗,一摸,才發現剛剛拉扯的過程中,臉部被蘇溪指甲劃出了血痕。
劇烈奔跑之後,蘇溪靠在樹上有些虛脫,痛苦的閉著眼睛,額頭滲出密密的汗珠,嘴唇也微微有些慘白。
我看著蘇溪那有些憔悴的麵容,大口喘息了許久才說道:“你怎麽樣,還好吧?”
蘇溪睜開眼睛,看著身旁隨風拍打的河水,直到一陣風吹起頭頂早已完全脫落掉葉子的柳枝,她終於說道:“我無所謂,隻是覺得你活的很累,不就是偶遇慕青麽,至於嗎?”
我點了點頭,不願多問她是怎麽猜出來的,從口袋裏又摸出一支煙點上,再不想說上一句話,在河水拍岸的嘈雜中,耳畔好似又傳來了《愛之喜悅》那首歡樂和喜悅的旋律,可此刻它們似乎變了調一樣,以猙獰的姿態來麵對我扭曲的靈魂……
……
冷風繼續從我們的身邊吹過,仿佛吹出了整座城市的哀怨,蘇溪低下頭,一直看著身下的河麵,她輕聲,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沒人可以讓你像現在這麽狼狽的活著,除了你自己……看得出來慕青是愛你的,你們原本可以過得更好的,到底是為了什麽,讓你們越走越遠,活得像現在這麽累?”
如果我能看透,也不至於活的這麽狼狽!”
算了,你休息吧,我也並不感興趣你的戀愛史!”
我沒有回複蘇溪,隻是深深吸了一口煙,心中卻想象著,如果慕青願意掙脫物質帶給自己的枷鎖,此時的我們又過著什麽樣的日子呢?可我這些年一直不願相信,慕青分手的真正原因,真的是因為那曾經為之蔑視的物質嗎?
蘇溪沒有理會我,閉上眼睛聆聽著遠處遊輪傳來的汽笛聲,我則以一支煙消遣著無聊。
休息了一會兒,蘇溪摘掉了束住頭發的橡皮筋,稍稍理順散落的頭發,重新束起後徑直朝車子走去,說道:“快八點半了,去酒吧!”
我加快速度,草草的抽完口中剩餘不多的煙,然後快步的追上蘇溪……
……
車上,蘇溪依舊安靜的開著車,我閉上眼睛,努力的消化剛剛所見到的一切……
在我的記憶中,慕青每次去中山橋都是心情極度糟糕的時候。從前,每次我們吵完架,我都能在橋上找到她,然後陪她靜靜的站著,將所有心事都拋向遠去的河流,直到完全釋放所有壓抑後,一起回家……和慕青分手後,我感到孤獨與所有人性的虛妄,在那些漂浮不定的日子裏,中山橋就像是解救孤獨的地方,在那裏抽上一支煙,看著水波流動的河麵,會忘記許多的事情……隻是,我不知道今夜的黃河,能否蕩滌慕青心上的塵埃,整理她稍顯狼狽的生活……
……
到達步行街的往日時光酒吧,蘇溪推醒了沉睡的我,我在車上深呼吸了一口,解開安全帶,告誡自己此刻和慕青再無任何關係,如果一味的糾纏隻會害了所有人,哪怕她此刻傷心也罷,快樂也罷,都有一個男人陪她分享,而那個男人叫林格。
與蘇溪一前一後下了車,她並沒有急著入內,而是拍了一係列的照片,我沒有多問,隻是跟在她的身後,慢慢的走。
滕子站在了平時Anna站的櫃台旁,維持著店內的人員調度,見我們進入之後,忙從櫃台後走了出來。
滕子,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這位姑娘麵熟,見過。”
她現在不是姑娘,而是一直渾身鍍滿黃金的招財貓,你看她性格多像一隻貓。”
蘇溪很厭惡我的滿嘴跑火車,不悅道:“錢辰,你能不能別滿口胡言亂語?”
我找了個卡座坐了下來,收起玩笑,正經道:“滕子,你不是愁資金無法運轉嗎,這位是國潤百貨的蘇總,以前來過酒吧,她在聽了酒吧的設計與困境後,想入資,給往日時光重新賦予生命!”
蘇溪適時地點了點頭,端正了坐姿,以一種很認真的態度麵對滕子……
滕子麵色在昏黃的燈光下充滿疲倦,並不太在意的回道:“抱歉,我可能會拒絕您的好意,目前我還能將她運營下去,雖然我很需要錢,但是讓酒吧改變Anna離開時的模樣,我可能做不到。”
為了緩解這種陷入尷尬的談判,我低聲向蘇溪問道:“你打算怎麽個改造法?”
蘇溪往四周環視了一番,終於放輕了語氣向我問道:“放眼整個一條街,有幾家酒吧能做到這樣的氛圍,除了鶯鶯燕燕的歌舞,除了浮華的生活態度,我再也感受不到其它了,哪怕入股酒吧,我也並沒打算怎麽改動,你不覺得你這個‘河流’設計就很有人情味嗎?”
滕子摸著下巴糙得不行的胡須,我的話好似擊碎了滕子的幻想,以至於讓他不言不語了許久,才歎了一口氣道:“這些年,我也看清了自己的現狀了,最終能幫Anna解決危機的肯定不是我,雖然我比任何人都更想幫助她,可大多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幹著急,所以,我們的生活也隻是無能為力的隨著眼前的遭遇不安的沉浮著,天知道“安穩”這兩個字會在什麽時候降臨到我的感情和生活中。”
我忽然產生一絲負罪感,但我卻有些詫異,記憶中他這是第一次這麽直白的和我說起自己內心的孤獨……
蘇溪表情很認真,沉吟了片刻後說道:“算了,這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商業談判中妥協,酒吧的命運你自己掌握吧!在國潤開業以後,我會將這個酒吧作為公司內部聚會的首選地點,反正在哪消費都一樣,在這兒,似乎更有人情味!”
你們內部八百年聚一次會,幹脆購物積分換酒吧消費券怎麽樣?”
蘇溪看著我,卻沉默不言,這讓我有些局促,但仍故作平靜的與她對視著,若是胡攪蠻纏能給“往日時光”帶來新鮮的血液,我這臉不要也罷,反正也沒啥麵子。
可以試試,但這個不是你賣麵子的原因,我隻是覺得這與藝術商業化的主題有些契合,倒是可以打造一條特色的供應鏈體係,至於什麽樣的體係,你就不必問了!”
我盯著蘇溪看了好一會兒,才否認著搖了搖頭,永遠口是心非,如果不是蘇謙,我可能並不那麽討厭她。談到供應鏈,我這才想起蘇溪是美國麻省理工學院供應鏈管理碩士畢業,比她父親蘇謙更懂得如何分析本企業的核心競爭力!
滕子麵色稍稍緩和了一番,舉起啤酒杯,說道:“那我就先謝謝蘇總了,賠上家底,我也會把酒吧撐到貴公司開業那個時候的。”
蘇溪從桌子上端起杯子,將大部分酒倒給我,提醒我待會還要開車,看著一臉求助的蘇溪,我先一步一口喝掉了杯中剩餘的酒,從她手上端過杯子,幾乎倒完了她原本滿滿一杯紮啤,這才將幾乎見底的杯子遞給她。在膨脹的泡沫中,我好似又看到了那條河流,載著所有的希冀,以澄澈的姿態,撫平生活中所有的傷痛!
……
因為店裏並不算很忙,我與滕子便相對輕鬆的對著賬目,蘇溪挑了個離舞台最近的地方坐了下來,身旁放了一支藍色妖姬,專注的看著舞台……當不羈和淡漠融合在一起,那種畫麵是震撼人心的,現場衝擊力也是無與倫比的,在如此顯眼的地方,很快遊客便將所有目光傾注到這個氣質美女身上。
這個女人真的很睿智、細膩,她這麽安靜的坐著,不言不語,瞬間便成為最好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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