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亭亭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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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月笙囑咐走後許久,寧顏兒在昏睡中漸漸恢複過體力睜眼醒來,便看見了沐千就坐靠在床沿淺睡,動了一下手臂沐千就醒來,“顏兒,怎麽樣,還難不難受,別動別動,躺好了。”見寧顏兒撐著要起身,連忙輕按住寧顏兒的肩,讓寧顏兒好生躺在床榻上休息。
“千郎,你見過孩子了嗎,是個女孩兒。”寧顏兒雖是已醒過來,但聲音無力柔弱,麵色還是蒼白,沐千看得心痛萬分。
“見過了,像你一樣美,也很可愛。”沐千溫柔的撫摸著寧顏兒的頭,眼中柔情似水,“辛苦你了顏兒,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寧顏兒笑了笑,雖然生孩子是很痛苦,但是生產完後為人父母的辛福感是真實存在於心裏,充斥著整個心扉,“千郎,孩子呢,可有想好的名字?”寧顏兒隻見了孩子一眼後就昏睡過去,醒來想見見孩子,但在房中見不到孩子的身影。
“花盈讓奶娘帶著孩子在偏房,我讓人給你叫來。”沐千喚丫鬟去讓奶娘將孩子帶來,慢慢的幫助寧顏兒坐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這時奶娘帶著孩子來到房內,將孩子放在寧顏兒的懷中,寧顏兒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孩子,奶娘剛在偏房中喂了孩子,現在孩子犯著困,一到寧顏兒的懷中便安詳地睡著了,麵帶著微笑,似乎在做著甜美的夢。
“顏兒,我為孩子取名凝雪,在她出生時外頭落雨凝雪,是今年的初雪,想必老天都會眷顧著她,你看凝雪這名可好?”沐千在寧顏兒睡著期間,已為孩子想好了名字,隻等著寧顏兒醒來後問問她的意見。
“凝雪,落雨凝雪,雪白無暇,初雪,雪兒,千郎孩子就叫凝雪。”寧顏兒一遍一遍輕聲喚著孩子的名字,正在夢中的沐凝雪在寧顏兒的懷中抓了抓小手。
白駒過隙,當初還在懷裏的小包子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雪兒,再過一月,便到了你及笄的日子,你成了大人,可不能再像平日裏那般任性了。”下月十八便是沐凝雪十五及笄的日子,過了及笄,沐凝雪就是大姑娘了,寧顏兒一早就來到沐凝雪的別院裏,親自為沐凝雪梳妝。
“娘,可以不及笄嗎。”沐凝雪望著銅鏡中寧顏兒的臉龐,從未想過會有一日自己也會成為大人,隻想在沐千寧顏兒的身邊做永遠的小孩,雖然自己也期待著長大,心中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但是若是此事父母不允,自己也不想放棄。
寧顏兒頗有些心酸,時間過得太快了,明明還在懷裏撒嬌的自家小萌娃,都已經到了及笄的時候了,“傻孩子,總要長大的。”說著已經為沐凝雪梳好妝,站在身後輕輕摸著沐凝雪的頭,瞧著銅鏡中沐凝雪的麵容,這般稚嫩的臉龐再過幾年可能就要嫁於他人,想到這不禁心酸。
“雪兒,我們去正廳尋你爹爹,你爹爹正在正廳等著。”寧顏兒拉著沐凝雪的小手漫走小道,心裏複雜,一定要和千朗提提,不能讓雪兒這麽早就出嫁,才舍不得呢!
寧顏兒與沐凝雪晃手走到正廳,沐千正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見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和最疼愛的女兒朝自己走來,歡喜不已。
“千郎/爹爹。”二人雙雙行禮,禮畢。
“坐吧,別站著了,小雪,下月便是你的及笄大禮,你可有想過禮後作甚,在家等待出嫁還是你有何想做的事?”沐千早些日子就已經開始著手去準備沐凝雪的及笄大禮,無論女兒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會義無反顧的去支持女兒。
“千郎,你舍得讓雪兒這麽早就出嫁嗎?我可舍不得呢。”寧顏兒聽見沐千話後,故作不開心的模樣,怎麽可以舍得讓女兒出嫁呢,沐千見自家夫人的樣子很是可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千郎,你怎麽還笑呢,我才不要雪兒離開我。”
沐千見寧顏兒急著了,開口說道:“我怎麽會舍得讓小雪出嫁,但若是小雪自己的選擇,我們為人父母的也隻有尊重孩子的選擇不是嗎?”寧顏兒聽後,立馬把目光轉向沐凝雪,眼神中包含著你要是敢嫁人我就哭給你看,逗得沐千直笑,沐凝雪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父母,怎麽這麽小孩子氣,人家又沒想嫁人。
“爹娘,雪兒不想嫁人,雪兒想在及笄後去雲麓。”沐凝雪從私塾先生那兒得知了這世上分為四界,仙魔妖人,四界互為保持著平衡,魔妖兩界相連細密,而仙人兩界相連,人界若是想修行,都會去仙界雲麓修仙,也不妨有人界去了魔界影閣修魔,而妖族萬妖宮從不收除本族外的人。
沐千與寧顏兒聽到沐凝雪想去雲麓那麽遙遠的仙山去修仙,紛紛眉頭緊鎖,他們不知沐凝雪若是這一去,何時才能夠再相見,可這是沐凝雪的選擇,他們雖為父母但又不能阻止自己孩子的選擇。
見父母都沉默,沐凝雪知道自己的這個選擇會讓父母很傷心,從小在疼愛中長大的孩子,突然要離家去遙遠的雲麓,想想有哪家的父母會接受。
“小雪,你可要想好了。”沐千語氣並不如剛才,帶著嚴肅帶著不忍。
即使會讓父母傷心,沐凝雪還是想去雲麓,自從自己從私塾先生那兒知道了雲麓仙山後,總覺得在心靈深處有一股執念,想要去雲麓仙山的執念,那裏一定有著什麽,隻有去了才能明白自己心靈深處的那執念到底是為了什麽。
“是的,爹,雪兒想好了,雪兒想去雲麓修煉。”此時的沐凝雪堅定不移,沐千和寧顏兒第一次見到自己從小就文靜的女兒竟會有如此的決心,雲麓此去路途必是艱辛,自己的女兒受的了嗎,若是遇到了什麽事……
“爹娘,你們放心,雪兒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沐凝雪從父母的眼神中看到了滿滿擔心,對父母作出保證。
“千郎,雪兒也長大了,我們做父母的也隻能讓孩子們去了。”寧顏兒在沐凝雪的神情中看到了堅持,不放棄,總有一天孩子會長大會離開,這隻是早晚了,寧顏兒滿是傷心。
“等下月小雪的及笄大禮過後,小雪便是大人,到時小雪你自行抉擇吧。”沐千說完後,也是釋然,是呀,孩子總會長大,不能一直陪伴著,隻要小雪能夠開心,我們做父母的就一定支持她。
談完後的一家人,歡笑嬉戲聲充斥著整個正廳,路過的丫鬟小廝們也是麵帶著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