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薑麒搶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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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愁,剛剛還意氣風發正與自己相愛之人舉行婚禮的衛仲道,此刻看著剛剛還與之相對而坐準備喝合巹酒的愛人投入別人懷抱臉色冷到了極點,剛剛還紅潤的臉龐也已變的煞白,早已失去理智的他一把抽出了腰間用來裝飾的無刃劍撥開看熱鬧的人就朝著二人砍了過去。《純文字首發》

    正好著一幕正被一旁看著有情人終成眷屬暗自高興的丫鬟小環看到,突然尖叫著喊著:“小姐小心、、、”

    其實不用她叫喊,薑麒已然發現了衛仲道的到來,雖然現如今美人在懷,但長年的行軍生活鑄就了他敏銳的警覺,方圓數十步能風吹草動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更何況一個拿著劍衝向他帶著殺氣的人。

    麵對殺意盎然的衛仲道,薑麒輕輕一用力抱起懷中已經哭的脫力的蔡琰,對於力能舉鼎之人抱起一個小小女子根本不用吹灰之力,接著薑麒一個抬腳踢飛了直對自己而來的寶劍,同時腿不停歇順帶著餘威將來人掃倒,雖然薑麒隻用了兩分力但也足夠本來就病怏怏的衛仲道受的了。

    “寧兒、寧兒”“少爺、少爺、、、、、”隨著衛仲道的慘叫倒地一時間院子中慌著一團,賓客四逃、家丁護院紛紛抄起家夥,準備迎擊這個不速之客。

    衛老夫人更是快步上前摟著倒地痛苦呻吟的愛子眼淚止不住哭嚎道:“寧兒、我的兒子沒事吧”

    衛家大管家見勢當即拿過一旁扈從的一把短劍厲聲喊道:“那裏來的惡漢,爾等還等什麽,還不將此獠亂棍打死為二公子報仇、、、、、”

    看著慢慢圍過來的數十名家丁薑麒不怒反笑,輕輕放心剛剛恢複心智的蔡琰,接著反手將其護在身後,虎目環視一圈冷冷的對倒地的衛仲道說道:“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衛仲道今**趁著薑某出征不在京中奪我愛妻,今日我要滅汝滿門”,說著薑麒將手掌探於腰間慢慢都抽出許久未見血的‘留影’一時間殺意四起。

    那些攜帶凶器剛剛還紛紛不平的家丁突然看著場中那惡漢麵色一變並手中多出一把冒著寒光的寶劍不禁都心生退意,膽小的家丁當感受到薑麒那衝天的殺氣更是腳底生寒不停發抖,此刻就連那遠處離得很遠的一眾觀禮之人都紛紛不自覺的退後幾步本能的想逃避危險。

    當然薑麒並不會說說就罷了,原本他隻是想看看蔡琰是否嫁的好,可現在看到哭的稀裏嘩啦的蔡琰,不用說什麽薑麒就已經自我判斷是衛家用了不正當手段逼婚方才照成的。

    如今薑麒不禁怒成膽邊生,過往一切都已經說明一擔薑麒發怒一定屍橫遍野,所以可以說今日在薑麒反手之間這個傳承數百年的河東世家或許就會成為曆史。

    不過就在薑麒眼中寒光一閃手腕拂動間,護在身後的手突然被拉住,順著手感傳來的溫柔薑麒一下從暴怒間恢複平靜,殺氣瞬間消失不見。

    薑麒目光溫和的伸出左手為美人擦去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說道:“琰兒,不用為麒擔心,待一切結束後我等便一同回家,這些土雞瓦狗傷不到我分毫”,此刻薑麒那口氣和剛剛動則要人命的聲音完全相反一個像冬日寒風辦冰冷,一個仿佛春風般溫暖。

    蔡琰慢慢抓住薑麒堅硬如鐵板一般的手掌苦笑著說道:“薑大哥,今日能見到你琰兒心願已足,若然有來生琰兒做奴做婢一定回報這份恩情”

    聽到蔡琰話語中明顯表達的意思他如何不知,薑麒當即反手一把抓住蔡琰柔弱的手臂有些焦急的說道:“為何要來世今生麒就要琰兒做我妻,除了琰兒麒誰都不要、、、、、”

    麵對薑麒的著急蔡琰掙紮著逃離他的束縛梗咽的說道:“晚了、晚了,雖然琰兒心中隻有哥哥,但是禮不可廢,衛家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而且當年還對我家有恩,光是這份情誼琰也不能恩將仇報”

    聽罷緣由薑麒看著低頭抽提的蔡琰雙眸生霧的怒吼道:“難道,這狗屁不如的禮教就能與我二人之情義相比嗎”

    “哥哥之情義琰兒唯有來世再報,自古孝義不能兩全,今日琰兒隻能為父親盡孝了”說完蔡琰狠心的甩開薑麒還拉著的手,哭著衝出被護衛包圍的圈子朝著一旁院落跑去,她怕再待一刻或許就會跟著薑麒離去。

    “小姐、、、、、”看著突來的變化一旁一直暗自抹淚的小環,狠狠地盯了薑麒一眼後一邊叫著也追了出去。

    看著蔡琰訣別的身影薑麒不禁引天長嘯,撕心裂肺的聲音直刺蒼穹,半響雙眸迷離的薑麒自嘲的笑笑望著蔡琰離去的方向詠誦道:“錯、錯、錯、、、、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悉緒,幾年離索;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此情隻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如今薑麒唯有用著淒慘的詩詞緩解其悲傷的心情,待一切平靜薑麒默默地再次看了看佳人離去的地方,無論如何他必須尊重蔡琰的選擇。

    聽到薑麒高聲道出的詩句,蔡琰悲上心頭一下蹲在了地上抱頭痛哭,任由跟過來的丫鬟環兒在一旁說著:“小姐為何不跟著薑公子走,這不是小姐一直盼望著的嗎”

    其實蔡琰她又何嚐不想放下一切義無反顧的跟著薑麒離去,但是想到年邁的父親他不能如此做,今日之事想必很快就會傳至天下,如若她在此時悔婚那作為天下有名的大儒他父親還有何臉麵麵對世人。

    剛剛看到兒子被打傷顧不得理會薑麒的衛家老爺,待在看到滿臉慘白的兒子暫時無事之後渾身顫抖的指著薑麒憤憤的罵道:“好一個惡漢於我衛家有何仇怨,不但搗亂我兒婚禮還打傷我兒又在此大放厥詞,難道真當我衛家好欺負嘛”

    著也難怪一向文雅的衛家老爺不顧風度的跳腳大罵了,本來著兒子身體就不好一直都未離開過藥,這兒子的病也是他心中的一直的痛,以前已經有多方名醫說過兒子可能過不了三十,他也早有心理準備,現如今也不過想盡量幫著兒子完成願望而已。

    就在他絕望間一年前兒子與這蔡家小姐定親未想到病情居然大大好轉,甚至離開了跟隨多年的藥罐子,這讓他心喜不以仿佛看到了兒子結婚成家兒孫滿堂的模樣,可那成想到今天這突然冒出的惡漢將事情統統破壞掉,不用想也知道用不能多久這衛家就將臭名遠揚,今天他必須要來人一個交代。

    罵聲中衛老爺還看向離著不遠一名被衛士保護在中間的魁梧的壯漢,見此胡軫心中不禁暗罵了一句,自己是惹到誰了不就是代自家主公來參加個宴會嗎,怎麽攤著這種事了,現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場中的那小子有些來頭,而且光是剛才那人散發出來的殺氣就是他也要退避三舍,這種從死人堆裏出來的就是他也不一定能打的過。

    不過想到自家主公臨走時囑托要多交好這些世家望族,胡軫也不好不站出來,再想想自己也是堂堂一縣尉怎麽說也是朝廷命官對方也應該有些忌憚。

    衡量得失胡軫深吸了口氣扶了扶寶劍上前擋住薑麒去路並開口道:“敢問閣下是何營之兵,為何今日到此”說完胡軫還側身將腰間係著印綬的綬囊呈現於麵前以表示自己身份。

    作為朝廷官員這綬囊外掛著的綬帶就是官階的象征,作為官吏哪怕你綬囊裏不裝印信也都要將綬帶掛於其外表示身份。綬分赤、綠、紫、青、黃、黑,印分金、銀、銅,而作為隻有六百石的胡軫佩戴的正是最低級的黑綬銅印。

    看到對方擋住去路薑麒撇了眼那故意露出來的綬囊冷哼了一聲:“黑綬、三采、青赤紺,淳青圭,六百石縣尉”,道完薑麒又冷笑了聲,歸劍入鞘,接著撩開右腰下的衣袍露出自己的綬囊。

    起先還對薑麒冷哼火起的胡軫當看到衣袍下的綬囊後驚訝的張開大嘴吐出四個字‘紫綬金印’,隨即揉了揉眼睛胡軫才感覺自己眼睛沒有花,隻見對方腰間那綬囊上纏著兩根綬帶真的是紫綬,而且兩根皆為二采,紫白,淳紫圭,如此奢華的綬帶隻說明對方不但是列侯而且位置比三公。

    片刻後嚇傻了胡軫才猜出了對方是誰,能帶紫綬的官吏大漢沒有八十也有五十,但是能帶兩根的那可就一雙手都數的過來,三公沒有如此年輕之人、大將軍何進他不可能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也都是中年人了,算來算去唯有鎮北將軍、易陽侯薑伯孝了,以前他就聽自家主公董卓說過著薑易陽是一個年不及弱冠,長相俊朗的少年,如今一見顯然對麵的便是此人,雖然鎮北將軍一般是該帶青綬的,但現如今官場之人誰不知他的紫綬金印是皇帝下了詔書提賜的。

    猜到此處胡軫不禁咯噔一聲趕緊單膝下拜抱拳道:“末將平陽縣尉胡軫見過鎮北將軍,不知侯爺駕到,驚擾侯爺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