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雨衣,尺寸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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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四章雨衣,尺寸你知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雨衣,尺寸你知道

    騎士酒吧

    我從高高的吧椅上下來,想去個洗手間,才發現自己有些頭暈,不禁腳軟了一下,何翊飛在旁邊扶了我一把。

    金恩燦卻在一邊偷偷的笑,“安然現在心情好些了沒?”

    我扶著額頭,看她的鬼樣子,才想起問那酒保,“你們剛剛給我調了一杯什麽酒?”

    長島冰茶。”酒保有些歉意地笑,“雙料的。”

    暈,雖然不懂太多,我也聽人說過,如果不是想把自己喝倒,不要輕易點長島冰茶這種用很多種烈酒調製成的酒。更何況還是雙料的。

    金恩燦笑著道,“喝醉了心情才會好呀~”

    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我無奈道,“去一下洗手間,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一邊的何翊飛道。

    金恩燦笑鬧道,“何總對女生總是這麽紳士,難怪秀妍姐那麽想你。”

    我不想再跟她胡鬧,穩了穩腳步往洗手間去了。進去沒多大功夫,金恩燦也進來了,她神秘兮兮地攔住我,“安然,真是冤家路窄。”

    我抬起頭,用冷水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了些,才問她,“怎麽了?”

    我看見買香水那個女人了,帶著男朋友。”她繼續道,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你等著,我去讓她好看。”

    我沒懂金恩燦要幹什麽,見她風風火火的出去,又怕她惹事,連忙擦幹水追出去,到走廊盡頭時,我才看清孟曉瑜和夜鈞天正麵對麵坐在一盞昏暗的燈下。

    金恩燦已經扭著小腰向他們走過去,我想攔,又不願在這種情況下讓夜鈞天見到我。隻稍一猶豫的時間,金恩燦居然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夜鈞天腿上。

    若說尷尬有十分,我的尷尬已經爆棚了,我躲在走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希望夜鈞天沒看見我。

    我遠遠望著不知道金恩燦跟夜鈞天說了些什麽,孟曉瑜的臉色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而不多時,夜鈞天居然跟金恩燦一起起身,離開了酒吧。他站起來時,似乎往走廊這邊看了一眼。

    我連忙緊緊貼著牆壁,希望沒被他看見。

    夜鈞天跟金恩燦出了酒吧後不久,孟曉瑜一直木然地坐著,半晌才起身將桌上的酒杯全數推到地上,巨大的響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過去,她才忿忿丟了一張卡在桌上,氣呼呼地離開。

    我看著這詭異的一幕,直到何翊飛過來尋我,“安然,你站在這兒幹嘛?”

    我才回神,“呃,沒事,我頭有點暈~”

    何翊飛扶了我一把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金恩燦呢?”我覺得我這個問題有些傻。

    她說有事先走了,沒告訴你嗎?”何翊飛問我。

    你沒看到她和……”我本來想問他是否看見金恩燦跟夜鈞天一起走了,想了想卻沒問出口。

    和誰?”何翊飛似乎真沒看見,“我剛剛遇見個朋友,過去聊了幾句,沒注意到。”

    我點點頭,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還是消化不了,心頭像壓了塊石頭。

    金恩燦為了給我出氣,故意當著孟曉瑜去勾引夜鈞天。而她不知道我跟夜鈞天之間的糾葛,也不知道孟曉瑜之所以針對我就是因為我跟夜鈞天的關係。

    而現在,金恩燦真的把夜鈞天釣到手了,我卻覺得心裏有種信仰轟然倒塌。就算夜鈞天有再多女人,我也從來沒想過他會隨便跟剛認識的女人上床的那種男人?

    不是說為了韓亦瀟,從來沒有女人能輕易爬上他的床嗎?他對我說的“唯一”的意義到底在哪裏?

    我曾經幻想著,韓亦瀟是她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我是他唯一肯上床的女人,可是後來聽說他為了平息有關我的那些傳言,他故意製造了鋪天蓋地的緋聞。後來夜氏陷入困境,作為政治籌碼,他又有了孟曉瑜。

    如果這些都有原因,都並非他的本心,那麽現在呢?麵對金恩燦的勾引,他這算什麽?

    我突然覺得周身發冷,剛剛那種昏沉的感覺沒有了,換之是一種深深的無力。似乎有什麽瞬間就把我的力氣抽走了。

    連何翊飛在說什麽,我都有些恍惚,他扶著我出了酒吧,他載我回到家裏,直到進了小區我都有些呆呆的。再加上本來那些酒意,在車上一番顛簸之後,頭更加暈了。

    下了車我竟險些坐不住,何翊飛索性把我抱出車,我掙紮著要下來,他卻不肯,“聽話!”

    何翊飛一直都是溫和的,從來沒有這樣強硬過,可他這一聲低低的喝斥竟讓我莫名心安,幹脆放棄了掙紮。

    何翊飛抱著我到我家門口才把我放下,我掏出鑰匙開了門,便擋在門口,沒有請他進來的意思,“謝謝何總!”

    何翊飛從我的肢體動作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苦笑了一下道,“自己可以嗎?”

    我點頭,“放心吧。”

    何翊飛挑挑眉,示意我進去,“你關上門我就會走的。”

    他這話竟讓我有些不忍,但還是轉身進屋,又輕輕把門關起來,何翊飛就一直微笑著看著我,直到門被關嚴。

    我從貓眼望了一眼,他的笑意已經斂去,那些溫和的陽光被落寞的苦笑代替,他又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而我已經沒有辦法分出更多的心思去考慮他的感受,我瘋狂地想知道,金恩燦跟夜鈞天在哪?

    一想到夜鈞天也像對我那樣跟金恩燦在床上,我的太陽穴就會騰騰的跳,血管像要爆開一樣,心頭堵的難受,我衝進洗手間,哇地吐了出來。

    我抱著馬桶,胃部酸澀翻湧,眼淚不知怎麽就流了下來。

    外麵我的手機在響,我踉蹌著起身,在水池邊洗淨了臉,又搖搖晃晃地出去,手機鈴聲才停止。

    我像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瞪著眼睛望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手機又一次不知死活的響起來,我摸起來,憤怒地接通,“不要響了,不要響了!”

    我尖叫著,對方卻一陣沉默,就在我的手從耳邊垂落時,裏麵才傳出夜鈞天沉沉的聲音,“你瘋了?”

    你才瘋了!”我一聽到夜鈞天的聲音,憤怒再也無法控製,大腦在酒精的蠱惑下,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夜鈞天,你就是個流氓,玩弄女人的流氓,我恨你,你去死吧,去死吧~”

    沒等他說話,我就把手機扔了出去,我爬在床上失聲痛哭,我覺得所有的委曲都白受了,我根本就從來沒認清過夜鈞天。

    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痛得睜都睜不開,爬在床上我卻還是睡不著。地上的手機還在不知疲倦的響著,我崩潰的情緒終於歸為平靜,才強撐著爬起來,又把手機撿起來。

    除了數通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消息。“速來星輝酒店8808送一盒雨衣,尺寸你知道。十分鍾不到,這張照片送到報社!”

    短消息附著一張照片,是我的裸照。

    我再次崩潰,將手機摔地稀爛,還不滿足地又跺了幾腳,感覺腳下踩的是夜鈞天。我到底欠他什麽?每次我都會這樣問自己,我為什麽要救一個惡魔。那晚我應該替那些人殺了他的。

    我從床上爬起來,拎著包,搖搖晃晃的衝出家門。腦袋裏像著了一團火,心裏就一個想法,要跟他拚了,生死不論,隻求他給我個痛快,不要再折磨我。

    出門坐上出租車時,司機看著我的臉色,一臉的八卦猜測表情。

    我瞪著後視鏡,沒有心情理他。隻告訴她要去星輝酒店。

    司機見我一臉的怒意,歎了口氣道,“男人出軌這種事要看開些,這世上哪有男人不偷腥?不要衝動,還是先想好後麵要怎麽辦,是分是合,是忍是鬧。”

    我的臉色有那麽明顯?我望望後視鏡,覺得他有些好笑,卻又笑不出來,也不想跟他聊這話題。但心中卻百味雜陳,是分是合?是忍是鬧?似乎都輪不上我。他隻是叫我來被嘲笑的,心內苦笑歎息。

    司機見我完全不接話,也就不再說些什麽,車子很快就到了星輝商廈。

    下了車,一開始那種憤怒也被風吹散了,我原就沒有資格。跟門童打聽了一下,便走到附近的藥店買了一盒雨衣,才進了星輝酒店。

    憤怒過後,隻剩滿心的荒蕪與悲涼。重回酒店大堂,一想到上麵是夜鈞天跟金恩燦在開房,我就無論如何也無法挪動腳步。

    手機又被我摔壞了,想跟夜鈞天發個短信讓他自己下來取也沒辦法。

    我在大堂踟躕了半晌,才終於慢吞吞進了電梯,來到酒店的V字房,8808室,聽房號就知道是高端套房了。而且星輝酒店跟星輝商廈一樣,都是夜氏企業所屬。

    站在房間門口,我的手都在顫,怎麽也沒辦法摁響門鈴。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站在這裏,為什麽要受他這樣的汙辱。可是心底卻有另一個聲音不斷慫恿我,一定要親眼看到才能甘心。

    掙紮了半晌,我終於摁響了房間的門鈴,我垂著頭,生怕看到屋內刺目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