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危險,裏麵和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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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危險,裏麵和外麵
第一百八十一章危險,裏麵和外麵
我已經不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見到陽光了,因為見不到陽光,我的傷恢複的很慢。
我也不希望它恢複。
夜鈞天每天都會過來,應該是吧。在這裏我根本沒有白晝與黑夜的概念,我幹脆便將他當成了黑夜。他不在的時候是白天,他出現的時候是夜晚。
他每晚都會摟著我睡。
我會盡量避免跟他多講話,因為我害怕。
明明在他懷裏,我卻再也找不到之前那種踏實的感覺。那份另人懷念的安心再也找不到了。
夜鈞天一直沒有碰過我,不知道是顧忌我身上的傷,還是心中有鬼。
房間裏擺滿了鮮花,夜鈞天想用這些提醒我,我還活著。可是那些花讓我覺得自己更像個死人。被埋葬在這片漆黑中的死人。更可悲的是,我會喘氣。
所以有的時候,我會試著扼住自己的脖子,在窒息中尋求一種快感。
噢,忘了,我還有很多書,夜鈞天說讓我多充實一下自己。
這段時間我前所未有的輕鬆簡單,懶得去想任何人,任何事,世界似乎都與我無關了。
合起書本,我笑著抬起頭,聽到走廊裏傳來他的腳步聲,便直勾勾盯著門口。
夜鈞天進門來,抱起坐在沙發腳邊的我,“怎麽坐在地上?”他輕聲責備我。
夜鈞天,外麵是春天了嗎?”我蒼白著臉。
夜鈞天搖搖頭,“冬天還沒過去。”
我想出去走走。”我哀傷地望著他。
安然,再等等好嗎?”夜鈞天緊緊握著我的雙手,聲音中充滿了無奈。
可是他怎麽會無奈?他不是夜閻王嗎?他不是讓人聞風喪膽嗎?他怕什麽?他一定是故意的,把我關在這裏,讓我完全任他擺布。
不要~”我尖叫,我知道我瘋了,但我不想阻止自己,當個瘋子也比像死人一樣活著要好,“你讓我出去~”我揮舞著手臂,胡亂向他抓撓。
他的脖子上現出一道血印,紅得要滴出血來。他抓住我的胳膊,將我製服,“安然,冷靜些!”
我被他緊緊箍在懷裏動彈不得,我被困在這裏,日夜巔倒,沒有未來,沒有希望。等待我的是向這個準備除掉我的男人提供肉體,甚至還要提供孩子,這些隻要我一想起來,就會發抖。
與其那樣,我寧願瘋掉。我不想再壓抑了。
我在他懷裏聲嘶力竭的掙紮著,手動彈不得,就踢他。他將我壓在床上,雙腿鎖住了我的腿,我就像蟲子一樣扭動,我尖叫,然後狠狠咬在他的肩頭,這一切都是他帶給我的。
血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口腔,我嗚咽著,像絕望的野獸。
夜鈞天的力氣大的恐怖,我聽到自己的骨骼在他懷裏發出輕微的咯咯聲。身體裏的氣體被擠壓得幹幹淨淨,他的氣息將我全部包圍。
掙紮讓我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時,我才癱軟在他的懷裏。夜鈞天又摟了半晌,才終於鬆開了我,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著黑色的天花板,窒息的感覺卻一直壓著我的心頭,無法散去。
夜鈞天,讓我看看窗外,看一眼就行。”我哀求,沒有眼淚。
良久,夜鈞天的喘息聲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越發粗重,“好。”他起身出了房間,我躺在床上,聽到他在走廊沉沉的吩咐,“外麵清場。”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又返回房間,將我從床上扶起來,給我披了一件長長的外套,便扶著我出了房間。
外麵的走廊也是黑色的,壁燈幽暗,他帶著我走到一道長長的旋梯,順著旋梯上去,我才看出來這裏真的是夜宅。隻不過我一直都在地下室。
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點聲音。
夜鈞天扶著我從一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走出來,又帶我回到了二樓那間我熟悉的房間,房間亮著燈,掛著厚厚的窗簾,沒有一絲光線能透進來。
我到窗邊,他隻將窗簾拉開一些,整著身子擋在我的側前方,我隻能順著他身側向外望去。
日子真的沒我想象中那麽快,外麵下雪了。漫天的白雪將夜晚裝點成幽暗的藍色,夜宅外麵靜得出奇,連一個護衛都看不到。隻有院中星點的燈光在雪花中閃閃爍爍。
我想探些頭出來,夜鈞天便又挪動身子擋住我,“站在我身後。”他冷聲道。
可以把窗子打開嗎?”我靠著他的後背,輕聲詢問。
夜鈞天點點頭,伸手把窗子打開一道縫,冷風夾雜著清潤的空氣撲麵而來,我打了個激靈,卻瞬間找到了生氣。那甜潤冷清的空氣,灌入我的鼻腔,直充腦門讓我不由張大了嘴,貪婪的呼吸著。
我看見我呼出的熱氣與冷風凝結成白色的氣體,感覺到我的瑟索,夜鈞天轉過身來,拉開他的衣襟將我緊緊裹在懷中,他的背將縫隙擋住。
太冷了,回去吧。”夜鈞天似乎很謹慎,不等我同意,便攬著我離開了窗邊,延著來時的路回到了那黑暗幽深的地下室。
我眼中的光芒被下麵的黑暗一點點吞噬。
夜鈞天沒讓我立刻回房間,而是帶著我順著在地下走廊走到另一間屋子,那是一間大廳,這裏出奇的不是黑暗的。
裏麵有個小遊泳池,有簡單的健身設備,天花緩成藍天白去,遠處是白沙碧海,當然也是畫的。
傷好了,可以來鍛煉一下身體。”夜鈞天拉著我在這個大空間轉了一圈,“等外麵危險解除了,我會帶你出去。”
危險解除了?”我微微一笑,突然明白了什麽。“是韓家?”
韓亦瀟的孩子沒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你覺得韓家會輕易放過你?”夜鈞天對我不以為然的態度有些生氣。
我可以自首,請警察來查清楚。”我覺得自己很坦然。
安然,你什麽時候才能不天真?”夜鈞天蹙眉看我,“警察能還你清白?你不會是指寧鬆濤吧?”
剛剛也許我沒想過寧鬆濤,可他卻先提起來。我嗤笑,“不指望寧鬆濤,難道指望你?有你護著,韓家永遠不會倒,我就要當一輩子老鼠嗎?”
夜鈞天還是那麽易怒,他鬆開我的手,狠狠一拳擊打在一邊的沙袋上,“滾回去!”
我輕輕一笑,沒有一絲猶豫地轉身出了房間回到了我自己的監獄中,將門重重關上。
過了一會兒,夜鈞天還是來了,他裸著上身,滿頭大汗,我看見大顆大顆的汗滴從他桀傲不馴的發梢滴落,寬厚的肩頭,並不誇張的六塊腹肌,淺色的皮膚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痕。
他站在門口,擰著眉望著我,“有力氣跟我鬥嘴,相信你的傷已經好了。”
從他赤裸裸的眼神中,我就知道他想幹什麽。
我慌忙起身衝進衛生間,轉想把門鎖起來,可他更快一步頂住了門,我將整個身體靠在門上想把他擋在外麵,可惜都是徒勞的。
這種程度的反抗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興趣,他大力一推,便從門縫擠了進來,在一片天旋地轉中,我已經被他攔腰抱起。
夜鈞天,你說過你放棄我了!”我踢著腳掙紮著。
是你又來招惹我的,忘了嗎?”夜鈞天的語氣帶著一絲興奮,腳步卻沒停地將我抱出衛生間,丟在房間內唯一的床上。
你結婚了,你老婆在醫院,她剛剛沒了孩子,你都不內疚嗎?”我想坐起來,卻被他掐住了脖子。
我隻記得我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夜鈞天的手用了三分力,已經足夠我張開嘴大口呼吸了。
我驚恐地望著他,他眼神陰沉幽暗,憤怒而興奮,像饑餓的野獸終於發現了獵物。“夜鈞天~”我還想說的話,被他的吻堵在口中。
那一瞬的觸感像火星落在熊熊的火中,顫栗之後便如燎原之勢,不可抵擋。
難道真的是想念了太久,隻是唇齒的糾纏就已經讓我無法思考。所有的掙紮原來隻是為了隱藏自己想念他的心?
又或者真的像夜鈞天所說的,隻有在床上,我才會正視自己的心。甚至我帶了一絲小小的欣喜,他說他玩夠了,原來不過是氣我的。
夜鈞天,你的潔癖好了?”我不知死活的呢喃著。
他的手在我腰間狠狠掐了下去,我吃痛皺起眉頭,卻不肯吭聲。
他報複般在我口中一陣野蠻的攪動,然後在我舌尖用力咬了下去,“想要刺激就直接說,別試圖激怒我!”
我吞下帶著血腥味的口水,伸手去推他,“你變態,你明明說你玩夠了,把我送給寧鬆濤了,你~”我掐著他硬實的肩膀,像個瘋子一樣咒罵著。
他真是比以前更易怒了,沒等我把話說完,“嘶”的一聲已經撕裂空氣,他的耐性僅夠將我的睡衣撕碎,便不顧我死活地衝撞進來。
安然,你總是這樣不知死!”夜鈞天似乎壓抑著巨大的痛苦,趴在我的身上,咬著我的耳珠沉聲說著。
我咬著牙,被異物撐滿的感覺讓我雙腿顫抖,汗水濕透了後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