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孩子,作為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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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二章孩子,作為賠償

    第一百八十二章孩子,作為賠償

    暗沉的房間內,黑色的水晶燈發出妖異的光。

    墨色的大床上,我們重疊著糾纏在一起,像一幅水墨中的留白。

    安靜,壓抑,卻偏又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對方,哪怕一根發絲,一滴汗水,這樣的感覺陌生暖昧。

    靜默中他喉中的沉沉的喘息聲是那麽明顯,帶著誘惑與吸引,我眯著眼睛,燈光並不耀眼,卻足夠將他健康的肌膚鍍成黑金的顏色。

    我的纖細與蒼白與他相融,力量與柔軟結合得恰到好處。我像被蠱惑了,伸出手,指尖遊過他的臉。那些迷人的線條,尖銳的仿佛會將人刺傷,可我指尖的冰冷與他溫熱的體溫相觸,像不合諧的樂譜,卻偏偏扣人心弦。

    心弦被撥動,他喉節上下輕輕滾動,我猶豫著輕觸了一下,他便再也繃不住了。

    安然,給我~”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話音未落便咬住了我的頸側,腰肢聳動。

    夜鈞天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成熟的男人,唯獨在我眼中,唯獨在床上,他是那樣青澀。青澀地根本不懂什麽叫調情,什麽叫節製。

    在床上,他隻會釋放本能,釋放人性中最原始的獸性。所以他每次都會將憤怒、懲罰與性緊密相連。每當這個時候,我都無法分辨他對我到底是愛是恨。

    或者在他心裏,愛與恨本就是同生的,愛至深便成了恨,恨又是深入骨的愛。

    我咬著下唇,貼著他滾燙的身體,那溫度足夠讓我隨之燃燒。身體隨著他陷入瘋狂,我在疼痛中尋求著滿足,他一次次將我填滿時,我便會恍惚覺得這個男人能給我全世界。

    簡單的兩個字,給我,他一切成熟市俗的偽裝,便全部褪盡。似乎這一刻馳聘在我身上的男人隻是最單純的孩子,用最真接的方式宣告他對我我的所有權,而我並不反感。

    他的話像命令,像請求,不管是哪一種,我都願意拋開一切,將自己全部的美好交予他。

    一味的橫衝直撞,我隻能咬牙挺著,將聲音都咽在喉嚨中,房間中隻有他的喘息聲和一些讓人臉紅的水漬聲,夜鈞天就像一台永動機,隻要我不喊疼,不虛脫,便永遠不會停下一樣肆意張揚著。

    千篇一律的聲音似乎讓他有些不滿足,他抬起原本埋在我頸窩的頭,我緊皺著眉,眯著眼睛看到他專注的臉,他輕舔我的咬著下唇的齒麵,似乎對它們很不滿。

    我明白他的意思,卻咬得更緊,不肯鬆開。夜鈞天稍稍放緩,從我腰間騰出一隻手,便掐住了我的兩頰,強迫我張開嘴巴,下一瞬手便探向我胸尖。

    說實話他的手法一點都不高明,明明像個強盜一樣,隻會強迫,可我偏偏在他強烈而直接的刺激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喉中溢出一串串含混的咒罵,“變~態~呀~”那聲音軟軟的帶著顫抖

    夜鈞天居然在笑,在他得逞的笑聲中,他擴大了戰果,在我顫抖的聲音中將我送入瞬間的空白,巨大的滿足感,實實在在的擁有著,他終於長長歎息了一聲,便放鬆了身體,完完全全壓在我的身上。

    他那麽重,我除了長長的吐息,根本無力呼息。

    安然,我們要個孩子~”他伏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像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驚恐地睜開眼睛。剛剛的意亂情迷的瘋狂,馬上被拉回殘酷的現實,我哆哆嗦嗦地找不到自己本來的聲音,“什麽~”

    孩子,我們的孩子,你喜歡嗎?”他再一次問我,聽得出他語中的興奮。

    我卻嚇得不知所措,瞬間想起自己的處境。我到底在幹什麽?我賣力的扭動著腰肢,尖叫著取悅這個準備將我除掉的男人?一種巨大的惡心的感覺襲來,我第一次覺得自己比在夜金陵時還要髒,還要下賤。

    怎麽了?”夜鈞天察覺到我的僵直,稍稍支起身子。

    我趁機一把推開他,顧不得身下一片空虛與狼狽,扯著床單便下了床。我神經質般在地上跑來跑去,然後用力跳躍著。

    夜鈞天翻身坐在床邊睨著我,眼神複雜。

    我卻顧不得那麽多,隻知道不能懷孕,不能生他的孩子,我會死的。

    我為什麽那麽怕死?或者說,我不是怕死,是怕他?怕死在他手裏?

    我機械地跳躍著,我不知道這管不管用,但就是覺得我不能幹等。

    你聽見什麽了?”夜鈞天突然斂去了所有情緒,直勾勾瞪著我。

    我連忙搖頭,“沒有。”卻沒有停下跳躍,我得把孩子跳下來,這是我腦中唯一的想法。

    你相信?”夜鈞天語氣沉了幾分,眼神也帶了三分冷意。

    我什麽也不信。”我像著了魔一樣抖動著身體,愈加驚慌。

    所有人都想你死,我不會。”夜鈞天起身一步步向我走來。

    我後退,一步步後退,隻到後背緊緊貼著牆壁,“韓亦瀟的孩子沒了,我就要賠一個孩子給你?”我直勾勾盯著他。

    夜鈞天的拳頭直勾勾的向我擊過來,我緊緊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會死。耳邊傳來細微的風聲和一聲重重的撞擊聲,我側目,他的拳頭重擊在我耳邊的牆上。

    我轉過頭睜開眼睛,承受著他的逼視。

    他低著頭,我看見汗滴從他的發尖滴落,他眼神冷得像冰,視線像刀,將我刺穿。他胸膛起伏著,隱著巨大的怒意。

    我卻越來越心虛,無法支撐,終於貼著牆臂,緩緩滑落,頹然地坐在地上。

    夜鈞天居高臨下的睨著我,眼神轉為悲涼,帶著讓人無法直視的哀傷。然後,他轉身離開,狠狠甩上房門。

    一片漆黑之中,隻剩下我,縮在牆角,抱成一團,慟哭出聲。在這樣的房間中,連哭聲都是幹澀的,沒有一絲回音,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樣。

    我一直躺到第二天,夜鈞天沒有來,房間來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她說她叫李豔,是夜鈞天找來照顧我的。她會一直陪著我。

    我悲傷地望著她,一個幹淨純樸的姑娘,就像我逃家那天一樣,天真而憨直。

    一直陪著我?”我同情地看著她,“你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嗎?”

    李豔點點頭,“老板說這段時間,我都不能出去,要一直陪著小姐。”

    他告訴你這段時間?”我嗤笑,“你知道那是多長嗎?”

    李豔搖搖頭,“老板給我的錢足夠養活我全家,就算一輩子不出去,我也願意。”

    我大笑,是她傻,還是我變了?變得不知滿足,“你知道一輩子有多久嗎?”

    李豔搖搖頭,“我隻知道老板讓好好照顧你,他一定很喜歡你,所以不會讓你在這呆一輩子。”

    她的邏輯很簡單,又無可辯駁。我歎了口氣,多想我自己了還活在那個傻傻的年齡。

    老板說讓你按這個表格規律作息。”李豔掏出一張紙,上麵規規矩矩打印著一張表格。

    我拿過來一看,上麵從早晨8點起床開始,把我所有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我嗤笑,夜鈞天真是個瘋子。

    見我無動於衷,李豔又接著道,“老板說,不能讓你閑下來,閑下來你會胡思亂想!”

    我瞟了她一眼,這姑娘愣愣的倒是有點可愛,不由打趣道,“所以呢?”

    我不問還好,我這一問,李豔徑直拉我起身道,“去運動!”

    不要!”我甩開她的手。

    可這個李豔比我想的要執著,居然死皮賴臉的扯著我的手把我拖下了床,還憨笑道,“老板說了,你總不運動,打不過我。”

    我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夜鈞天是不是閑的,從哪找來這個寶貝。

    好好好,你鬆手吧,我去。”我無奈地投降,看在小姑娘這樣執著的份上,我反正也無聊著,又逃不了,幹脆找點事情做。

    李豔遞給我一套運動服,“老板說運動可以穿這個。”

    我沒好氣地接過來,不知道是夜鈞天奇葩還是這個姑娘奇葩。換來運動服,我便到隔壁健身室去,準備慢跑一會兒。

    李豔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我,“你怎麽進來的?”

    半夜,南秘書悄悄帶我進來的。老板說周圍全是壞人,隻要小姐一出現,就會有人害你,所以我要一直陪著你,不能讓別人發現你。”李豔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好像這裏麵也有壞人一樣。

    夜鈞天的洗腦工作做得直好,我歎了口氣,開始慢走。

    李豔就在我四周轉來轉去。

    夜總說你的活動範圍有多大?”我眼珠一轉。

    這座樓我都可以隨便走動,但不能離開這座宅子。”李豔回答。

    我心中一亮,小心道,“那你可以跟別人講話嗎?”

    李豔卻警惕起來,“老板說了,你絕對不能出去,也不能跟外麵有任何聯係!”

    我心中暗暗罵人,卻笑道,“我隻是想讓你給我講講外麵的景色,下麵太憋悶了。”

    李豔歎了口氣,點頭道,“老板也很心疼你,說你在這裏很難過,讓我好好陪你。等外麵的危險都過去了,就會讓你出去的。”

    我看著李豔天真的樣子,卻笑不出來,曾經的我就是這樣傻傻的救了他,卻賠上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