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靠近,他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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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靠近,他的努力

    第二百三十章靠近,他的努力

    我站在原地一邊哭,一邊罵自己不爭氣。

    借著那點酒勁,也不知怎麽就那麽委曲。記得以前聽姐妹們說過,說是喝醉了酒的人千姿百態。有的睡,有的鬧,有的耍酒瘋,還有的亂性,最可怕的一種就是哭。

    那時候有鈴姐罩著,再加上經常眼白寒一起耍點小心計,酒裏兌水,或者往紙幣上吐,要麽就是到廁所摳嗓子吐出來,再加上怕喝多了被占便宜,就格外的小心,很少醉到這種程度。

    而僅有的幾次大醉,似乎都是遇到了夜鈞天,我都是像今天這樣委曲。原來我就是別人眼裏那種最可怕的醉酒模式,哭起來沒完。或者喝醉了看見他就委曲?

    夜鈞天,你怎麽在這兒?”我莫名的生氣,“我正談事呢,就因為看見你,哭成這樣,我怎麽見客戶呀?”

    說完這些我又覺得可笑,好像近墨者黑,他的強盜邏輯我也得了真傳。當然恐怕隻有醉酒的時候我才敢。再加上現在這情形,夜鈞天光著膀子,氣極敗壞的樣子,讓我很解氣!

    我暈乎乎的,腦袋裏像灌了漿糊,抹了把眼淚,本想不再理會他,拉開門卻發現,柳景輝和孟曉瑜站在門口。原來剛剛那個女人是孟曉瑜。

    這讓我更氣了,“夜鈞天,她親你,你就不知道躲?明明你自己不知檢點,憑什麽說我找男人?!你憑什麽?!”我踉踉蹌蹌地走到他麵前,迷離著雙眼,毫不畏懼地質問他。

    我聽到身後傳來陰惻惻的譏笑聲,“曉瑜,你都上趕著獻身了,夜鈞天還不要你?!”

    柳景輝,你混蛋!”我聽到孟曉瑜的咒罵聲,我想回頭看看,卻被夜鈞天一把掐住了後脖子,然後就被天旋地轉地扛在了他肩膀上,大頭朝下,我的胃翻得想死,又吐不出什麽了,就是幹嘔地難受。

    經過柳景輝跟孟曉瑜時,我聽見響亮的巴掌聲,不知道是誰打了誰,我努力想抬起頭,卻什麽也看不清楚,我隻能大聲衝柳景輝喊,“柳總,幫我跟客人辭別一下,我恐怕得先走一步了~”

    這一定是我最後的理智了,也不知道柳景輝聽到沒有,反正我人已經被扛出了貴府飯店。

    夏末的微風吹著我的濕衣,有些微的冷,我伸手摸到夜鈞天裸著的肌膚,很溫暖。一直知道他火力壯,卻不知道這麽扛凍。

    我被像丟垃圾一樣,丟在車子後座,然後車子啟動,我像死狗一樣躺著,外麵的霓虹路燈飛逝而過。然後,我的漿糊腦袋就停轉了。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窗簾映出白亮的光,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我頭疼欲裂,是宿醉後遺症。我苦笑著下了床,先去洗了個澡,身上難聞的酸臭味醺得我自己都受不了。

    站在花灑下,我才一點點清醒過來,知道我又自作孽了。但從一身的臭味看來,夜鈞天沒趁機碰我,這多少讓我欣慰了些。但回想起來還是夠丟人。

    洗幹淨,連忙出去看思安。小家夥正在練琴,閑人免進。我隻好悻悻地下了樓,李豔正在煮粥,見我下來了,笑道,“安然姐,你醒了,快來吃點粥,昨晚吐得那麽厲害,胃裏肯定空了,我給先生送房裏吃。”

    我眨眨眼,斷篇了,我的記憶終止在躺在他車後座。

    看我一臉茫然,李豔偷笑了一下,才道,“先生把你抱回來的,你一直幹嘔,喝了水都會嘔出來,先生在房間照顧了你半夜。”

    他呢?”我居然沒一點印象,但也覺得不好意思。

    先生光著上身回來吹了風,又要照顧你,你睡踏實了,他就燒起來了,這會在房間呢。”李豔說著端著食盤準備上樓。

    我低著頭走過去,什麽也沒說,接過了她手裏的食盤,便上了樓。

    我站在門口,裏麵很安靜。推開房門,一如繼往的暗色係,灰色係的大床上,夜鈞天顯得有點蒼白。我輕手輕腳地過去,見他閉著眼,便先將食盤放在一邊,坐在床邊打量他。

    他臉上的棱角更分明了,線條硬得紮人。自從那天爭執以後,他一周都沒回來,我卻過得一點都不輕鬆。思安雖然沒有問起,可我也看得出來,他有疑問,他想爸爸。

    李豔告訴我,夜鈞天曾經說過,當時如果不讓我恨他,我會活不下去。可是我想不通,為什麽要選對我對他都這麽殘忍的辦法?如果告訴我真像,告訴我他的無奈,不行嗎?

    然後,我否認了自己的想法。確實不行。夜鈞天深知,以我的矯情和固執,當時絕對不會接受他的無奈。從韓亦瀟進門的第一眼,我就把自己推向了夜鈞天的對立麵,在那樣的情況下,想來他說什麽我也是不會信的。

    所以他寧願用讓我恨他的方式,給我離開的機會,也沒有選擇告訴我他的無奈。我的自私和固執,他懂。

    下次誰再讓你喝酒,我弄死他!”夜鈞天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正眯著眼睛看我,聲音帶著重感冒的鼻音。

    業務需要。”我想他一定明白,結果他隻冷冷的哼了一聲,“這種業務需要以後不用親自去了!”

    我隻是笑了一下,創業初期,這點苦恐怕還算不了什麽!但想著昨夜的一幕幕,便也沒跟他頂著,隻是扶著他稍稍起了點身,轉身去端了粥碗,問道,“餓了吧?”

    你說呐?!”他依然沒什麽好語氣。

    我伸手將碗遞到他麵前“李豔熬了粥,喝吧!”

    混身沒勁兒。”夜鈞天靠著床頭,不但不接碗,還閉上了眼睛,一臉倨傲。

    我歎了口氣,看在我昨天吐了他一身的份上,舀了一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吹便遞到他嘴邊道,“吃吧。”

    夜鈞天緩緩睜開眼,眼中是得逞的笑意,含了勺子將粥吞下便又立即張開嘴巴。看來他是真餓了,我忙手忙腳的喂都供不上他吃。

    一碗粥入腹,他才得意地瞟了我一眼,“還要。”

    我又盛了一碗給他,他卻得寸進尺道,“感冒,喪失味覺了,吃不出味道。”

    我去加些小菜給你?”我問他。

    想吃甜的。”說著,他的眼神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羞怒之下臉色緋紅,“不是有上趕著親你的?!”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這話連我自己都聞出酸味來了,太矯情了。

    夜鈞天果然笑了,“不如你試試,我躲不躲?”

    我把粥碗往旁邊一放,起身就走,他卻不知什麽時候扯住了我的裙角,斜著眼睛看著我道,“難受~”

    說實話,我從他臉上真沒看出難受的樣子,倒是一幅詭計得逞的表情,但心底某個柔軟的角落還是莫名被擊中。

    我一時也掙不脫他的手,便隻好又在床邊坐下,他便一直那麽看著我,看得我低著頭無力回應。

    安然,你摸摸我是不是又燒了~”夜鈞在半瞌著眼,一副沒有力氣的樣子。他極少這樣虛弱,除非真是很難受,我忙起身,伸手探向他額角。

    就在我的手剛剛觸到他的額頭,專注地盯著他時,他剛剛還眯著眼睛陡然亮了,隨即一雙大手便圈住了我的腰,不容分手將我箍到他身上。

    我頓時失了平衡,整個身子都趴在他身上,臉就貼在他肩窩。

    我剛想掙紮,他的雙臂就收緊了些,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就抱一會兒,別動!”

    我的心莫名的悸動,無力再掙紮,像被蠱惑了,聽話地趴在他身前任他抱著。

    安然,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我欠你的,也會補償,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他啞著聲音在我耳邊歎息著,“別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隻要你,隻愛你,隻有你!”

    這是我聽過最生硬的情話,那麽倔強的語氣一點都不動聽,可卻是從夜鈞天嘴裏說出來的。這對我來說幾乎是天方夜譚。

    我的心咚咚狂跳,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在這些話語麵前,我似乎把那些所謂的阻礙都拋到了飛宵雲外。

    多少次,我曾經用婚姻逼迫夜鈞天退卻,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給我。可是現在,他真的把婚姻和愛統一了,這個男人原來一直在堅定的向我邁步。而我,除了退卻逃避,就是裝作不知,從來沒為這份靠近做出過努力。

    在他的執著與真心方麵,我原來是不如他的。

    夜鈞天~”我輕輕喚他,張合的雙唇就貼在他耳邊,這麽近的距離,我看到他的耳根居然紅了。

    他的臉朝我轉過來,滾熱的鼻息從我的耳際經過臉頰一直停在唇邊,輕輕摩梭著我柔軟的唇瓣。那樣輕柔的動作不知是挑逗還是憐惜。

    我微張著唇,呼吸越來越不規則,他的舌在我唇邊徘徊著~與他以往的霸道掠奪不同,他好像在猶豫,好像愛惜珍寶,怕貿然的掠奪會讓他失去。

    安然……”他吮著我的下唇,歎息著“讓我們重新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