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病中,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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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一章病中,重新開始

    第二百三十一章病中,重新開始

    夜鈞天的話讓我驀然驚醒。拉開了距離,那樣愣愣的盯著他。

    重新開始?

    對於愛情,我永遠缺少了一份奮不顧身的勇氣。

    爸爸,媽媽?”一聲稚嬾的童聲在門口響起,聲音中充滿了質疑。

    我驚慌失措地從夜鈞天身上站起來,邊整理亂了的衣衫,邊讓自己笑得自然,“思安。”

    爸爸,你追到媽媽了?”

    噗!簡直讓人吐血。

    差不多了。”夜鈞天懶洋洋地答了一句更讓人吐血的答案。

    我紅著臉不理會夜鈞天的厚臉皮,到門口牽了思安的手,“走吧,跟媽媽出去,爸爸感冒了,會傳染!”

    流感病毒主要是通過空氣傳播,經呼吸道進入人體。人們在說話、呼吸,特別是咳嗽和打噴嚏時,噴出的唾液飛沫可達幾萬至上百萬個。一個健康人吸入了含有流感病毒的飛沫,這個人就有可能患流感。但是從距離計算,我在安全範圍。但媽媽因為跟病人有肌膚接觸——即接吻行為,很可能已經攜帶病毒!”

    思安不緊不慢的說完這些,就脫開了我的手,“為了我的健康,媽媽要跟爸爸一起接受隔離!”

    思安,媽媽餓了。”我笑眯眯地想找個理由離開。

    結果,李豔端了食盤立在門前,“安然姐,那你正好陪先生一起吃吧。”然後她毫不客氣地把食盤遞給我,轉身拉了思安的手就出去了,還順手把門關上,隔著門又囑咐道,“最近流感厲害,千萬別傳染了思安。”

    我哭笑不得,雖然知道這門鎖不住我,可是,思安和李豔這目的也太明顯了吧?!

    把食盤放在茶幾上,我便坐在沙發上給自己盛了一碗粥,腹中空空是真的餓了。夜鈞天一定很得意,我明明看見思安出去的時候跟他交換了一個豎起拇指的動作。

    熱熱的粥下肚,頭疼的感覺終於消了些,再抬頭夜鈞天卻從床上下來,坐到我身邊來了。

    你起來做什麽?”我身子往一邊挪了挪。

    安然,我跟你說了這麽多,你居然還猶豫?有兒子,有男人,你還有什麽可猶豫的?”夜鈞天又向我靠近了些。

    我一時腦子亂得很,也想不到什麽理由,“夜鈞天,我承認,聽了你對五年前的解釋,我的心又動搖了,但是,請你給我時間,經曆了這麽多,我本來已經放棄了愛情,現在又有了思安,我隻想做點事情,讓思安有個不那麽沒用的媽媽。”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撿起來。”夜鈞天的手繞到我腰間將我向他身上貼了貼。

    我咬著下唇,“而且……何翊飛守了我五年,我不能傷害他……”

    不能傷害他,就能傷害我?”我話沒說完,夜鈞天就掐住了我的下巴,眼中一片陰沉,“你們發展到哪步了?”

    呃,我果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跟他聊天,“咱們不要總圍繞著這麽下流的話題好嗎?”

    哼!”他緩緩鬆開手,不屑道,“男性荷爾蒙分沁不足!”

    我明明是想心平氣和的跟他聊聊天,不知道為什麽就扯到了這樣的話題。這果然是他的風格。轉念又想起何翊飛喝醉那日對我說的,他對我真的夠君子,居然忍了五年。

    也就是因為他這樣的隱忍,給了我更多選擇的餘地。其實我在想,這五年中如果我真跟何翊飛在一起了,再見到思安時,恐怕沒這麽坦然。甚至沒法麵對夜鈞天。

    幸好,沒那種如果。夜鈞天就像個惡魔,這五年從來沒從我的心底離開過。

    我掙開他的鉗製起身道,“我得給他個交待。”說著就想往門口去。

    夜鈞天突然就變了一副委曲的麵孔,“頭疼!”他斜倚在扶手上,揉著眉心。

    我慌了手腳,“任大夫也不在京城,這怎麽辦?”我知道頭疼是他的老毛病,“我扶你到床上去。”

    我攙了他的胳膊,他就大咧咧地將全部重量都倚在我身上,看來真是頭疼得狠了。可是到床邊,我就被他壓在了床上。

    夜鈞天!”我想推開他,又怕晃了他的頭。

    任蒙說你是我的藥,這樣就不疼。”他極無賴地手腳並用將我圈在懷裏。

    我完全動彈不得,“我還要上班去,你快鬆開我!”

    安然,你心真狠,我都這樣了,你還要上班?”夜鈞天瞪了我一眼,絲毫沒有放開我的意思。

    夜鈞天,咱倆現在沒熟到讓你撒嬌的份上!”我挖苦他。

    撒嬌?”夜鈞天居然樂了,笑容有點虛弱,“我還撒野呢!”言罷就咬住了我的唇。

    他的舌頭比以往更燙,在我口中攪拌著,那滾燙的呼吸燙得我顫栗不已。我想掙紮,卻無力。

    漫長的一個吻,直到昏天黑地。夜鈞天混身燙得越來越不正常,我這才想起他還是一個病人。想著自己太不爭氣,居然被一個病人又吻到昏天黑地。

    找回了被吻飛的神思,終於有力氣把他推開。結果便見夜鈞天麵色蒼白,喘息地越來越沉重。連圈著我的四肢都沒那麽有力了,我抽出手又探了探他的額頭。

    滾燙!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

    鬧,燒起來了吧!”我忿忿道,準備起身去給他找藥。

    他的手居然還死死扯著我的裙角,呼哧喘著道,“沒鬧,我玩真的。”

    再玩真要命了!”我想拍開他的手,他卻死也不肯鬆開,“我不走,我去拿藥。”

    夜鈞天才半眯著眼睛,吃力的笑了兩聲,鬆開了我的手。

    那一刻,我的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我能感覺到他真的很怕失去我。

    下了床先去找了退燒藥給他,又到洗手間擰了溫毛巾敷在他額頭上,看他虛弱的樣子,真是很擔心,“要不去醫院吧?京城也沒有醫生能上門來。”

    夜鈞天燒得實在難受了,連話也不話,隻是慢慢搖搖頭,手卻拉著我的腕不鬆開。

    我索性在他床邊坐下看著他,直到他睡著手還放在我手腕上不曾鬆開。我笑著搖搖頭,眼睛卻有些酸,伸手撫去他額前的碎發,我早該發現的,他瘦了。

    夜鈞天出了一身汗,燒也退了。我去洗了毛巾,想給他擦擦汗漬。手一觸到他的臉,他就醒了,然後就一直灼灼盯著我,盯的我臉發燙。

    翻過去,我給你擦擦背。”我幫他翻了個身,用濕毛巾輕輕擦著他寬厚硬實的背,上麵依然遍布著傷痕,像多年前我看過的一樣。

    對我有想法?”夜鈞天見我看得出神,出言調戲。

    我忙回神,狠狠在他背上搓了一把,聽著他“嗞”的一聲,才滿意的把他翻過來。重新洗了毛巾擦正麵,從胸膛擦到小腹附近的時候,我放緩了動作,有點不好意思,那裏能清楚的看到他的人魚線。

    我的眼神隻稍稍停留了幾秒鍾,他的褲子居然就撐起了小傘。我羞的連忙起身,啐道,“流氓!”

    我不敢再看他,去找了一套幹睡衣丟給他,“自己換。”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待聲音停了,我才回頭,他已經換好了衣服靠著床頭坐了起來,“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無語,在這種事情上做口舌之爭是一定占不到便宜的。“行了,你燒退了,我去給公司打個電話,昨天的項目挺重要的。”

    我帶了些祈求的意思,夜鈞天才道,“不就寶捷那個廣告代理嗎?”

    我點點頭,本來還疑惑他怎麽會知道。轉念一想,商圈就這麽大,他若存心想知道我的消息,原也沒什麽難的。包括,昨天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貴府飯店,也不會僅僅是巧合。

    嗯,對我挺重要的。”我補充道。

    我幫你拿下,你給我什麽好處?”夜鈞天像個市井商人一樣跟我討價還價。

    嘁!”我不屑道,“你又不是廣告圈裏的,你怎麽拿?再說了,這個案子我要靠真本事。”

    我不是廣告圈的,就不能跟寶捷有來往?”夜鈞天斜睨了我一眼,“今天你在家陪我,明天周末,我帶你去搞定。”

    我看他說得篤定,半信半疑道,“你別去威脅人家,景安是正規公司!”

    我就不正規?”夜鈞天生氣地瞪了我一眼,我才發覺說錯話了,忙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想通過正規渠道,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創意與初步設計,靠專業拿下這個項目。”

    五年了,喝了洋墨水,還這麽天真。”夜鈞天歎了口氣,“在國內沒人情你活得了嗎?”

    我咬咬牙,“我對自己的創意有把握。”

    我知道你牛了!”夜鈞天這話倒沒諷刺的意思,反而目光中透著欣賞,這樣的眼神讓我很受鼓舞,“但總要有人牽個線,後麵都順些,至少不用再陪人喝酒了!”

    他一提這事,我的臉又紅了。嚴格說,他這場病就是被我作的。我照顧他原是應該的。想到這裏,我便起身去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請假。

    結果公司那邊說柳景輝已經給我請過假了,知道我昨晚應酬得很晚。柳景輝?這算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