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韓母,小三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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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韓母,小三之痛

    第二百七十七章韓母,小三之痛

    事隔多年,寧纖雲還是沒有一點改變,也許她們這種出生就有背景的姑娘,傲氣與自以為是早就刻在了骨血裏。

    就像此刻,她是寧鬆濤的姐姐,就應該知道這是他們寧家的喜事,就算有人來挑事,她都應該壓事,而不是這樣無事生非。

    也對,她若是懂事,早在我和白寒與她的第一次相遇時,也不會發生衝突。

    見我笑而不語,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寧纖雲更得意了幾分,也許在她看來這是一種示弱吧。可在我看來,歲月除了帶給我的從容,還有氣度。

    很得意?”寧纖雲不依不饒,“夜鈞天會喜歡你這樣的爛貨,也是我寧家的運氣好,否則真不知道你要纏我弟弟到什麽時候呢?!”

    寧小姐,安然不理會是她善良大度,你一再相逼,何某也不會坐視不管了,倒要去請教一下寧伯父,你們寧家的教女之道?!”何翊飛依然微笑著,可周身的溫度卻生生降了幾度。

    寧纖雲的笑容有些繃不住了,死死瞪了我一眼,才勉強又挑出一絲笑意,“何總,難道也喝了她的迷魂湯,不知道她什麽出身?”

    謝謝關心,什麽湯都是我喜歡的味道,就不勞寧大小姐操心了。”何翊飛身上更冷了,板起一副高貴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臉,牽起我的手才又溫柔下來道,“我們去外麵逛逛。”

    我微笑著跟寧纖雲點頭致意,便跟著何翊飛奔後院去了。

    我想寧纖雲一定將我的微笑致意理解成了挑釁,一張臉扭曲得不行,眼睛瞪得怕人。一直到我們走出很遠,我還能感覺到她要殺人的目光。

    這婚禮現場原是一處私宅,隻不過這占地麵積著實可觀了些。巨大的歐式城堡不說,前院後院,草坪、樹林一應俱全。此時全被裝扮一新,到處都是紗幔飄飄,藤蘿花香。

    因婚禮尚未開始,賓客們大多三五成群,在四處聚著閑聊。我跟何翊飛來到後院,人倒少了些。我們尋了一處楓樹下的坐位,坐了下來,因還不到秋季,楓樹的葉子一片碧綠,微微抬頭,便能看到些許的陽光透過葉隙射下。

    何翊飛一直看著我,直到我挑眉尋問他何事,他才收回眼神,尷尬一笑,“她為何對你如此?”

    一點誤會。”我淡然一笑。

    寧鬆濤這位姐姐向來難纏。”何翊飛原就與寧鬆濤相識,應該對寧家也有所了解。

    嗯,好在我也沒什麽機會見她。這難纏恐怕要恩燦來對付了。”我笑著開個玩笑。

    正廳門口那邊,正有人往這邊望過來,何翊飛小聲道,“我先過去一下,你在這等我。”我點頭,他便起身往那邊去了。

    他在星都也有幾年了,不管是生意上,還是故交總有些熟人,見了麵自然要打個招呼。我卻不一樣,原來在星都不過一個普通女子,就算有些名聲,也多是惡名,恐怕不會有人與我相識。

    何翊飛走了,我便獨自坐在樹下偷閑,直到聽到有個陌生的聲音輕輕喚我,“安然小姐?”

    我方抬起頭來,麵前站著的婦人,雖不太熟悉,我卻記得她是誰,韓亦瀟的母親。在韓亦瀟與夜鈞天結婚流產那日,我是見過她的。

    那時,她倒遠不如現在這樣雍榮華貴。那天韓亦瀟在婚禮現場落紅,她看著我一副目齜欲裂的樣子。可今天卻又這樣和風細語起來。

    您是~”眼下這情況,我隻能裝著不認識。

    噢,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韓亦瀟的媽媽,鈞天的嶽母。”韓夫人依舊很溫和,並沒有表現的盛氣淩人,反而很是客氣。

    我不知道她怎麽能跟我擺出這樣溫柔的笑臉,她心裏應該對我是恨之入骨的。韓亦瀟是她的獨女,眼見著獨女敗在我手裏,她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跟我講話,可見這個婦人不簡單。

    之前夜鈞天給我講她與戴姨之間的紛爭,雖然隻有短短數語,背後卻處處顯示著這個女人的不簡單。能隱忍一生到最後迎來勝利上位,如今更是手握韓氏企業的實權,絕對的強者。

    你好,伯母。”不管怎麽說,抬手不打笑臉人,她笑著跟我打招呼,不管她心裏是怎麽想的,我也得禮貌回應。

    我可以坐下嗎?”她指指我身邊的位置,沒等我開口,卻已經款款落座。

    我微笑不語,她坐下後,便笑盈盈地打量著我,“安小姐,果然比傳聞中還要漂亮。”

    伯母過獎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跟我說什麽,隻能虛與應付著。

    可惜呀,再美的容顏也禁不住歲月的摧殘。”她輕聲歎息著,還像在哀歎她自己的命運,眼神卻是一直鎖在我的臉上,“安小姐覺得呢?”

    我搖搖頭,表示不解。

    安小姐,不必防備著我,我雖然是亦瀟的媽媽,今天卻是想跟你講幾句真心話。”韓夫人的語氣很真誠,“女人這一生有很多次選擇,最重要的一次就是結婚。而結婚,又有很多選擇,直接決定了你要過什麽樣的人生。”

    我點點頭,“伯母,要說什麽,就請直說吧,我明白您的意思。”

    不,你不明白。”韓夫人緩聲打斷我,“隻有經曆過的人才明白。我生亦瀟時,也還沒有嫁給她爸爸。”

    我微微怔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她會主動跟我說這些。

    所以,我經曆了什麽,才到今天,安小姐不會明白。”韓夫人似乎有些悲傷,“被人家正妻趕出門,自己生的孩子要叫情敵媽媽,心時再疼,也要裝著不在乎,在家裏像傭人一樣的存在,被所有人瞧不起,甚至唾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理解,這些你怎麽能明白?”

    她敘述的跟夜鈞天告訴我的應該是同一段經曆,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完全是不同的感覺。她應該沒有騙我。

    所以,你真的要選一條這樣的路嗎?”她突然轉了話題,語氣有些威脅的意思。

    我心裏立時警惕起來,她的意思是否說韓亦瀟不會放棄,或者說她們整個韓家都不會放棄,會讓我經曆比她更可怕的事情。

    伯母,路是我自己選的,苦自然要自己承擔。”我並沒有露出怯懦。

    如果現在讓我再選擇一次,我會選擇退出。”她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直直望進我的眼底,“我會拿著我應得的錢,帶著我的骨肉,去創造屬於我自己的財富。不跟任何女人爭,也不用去搏任何男人的喜受,完全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生活。憑我的能力一點也不難。而且,我聽說安小姐的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

    說到底,她還是想勸我放棄夜鈞天,不要跟她的女兒爭。甚至不惜現身說法,可惜,她卻忽略了一件事。一件我和夜鈞天最看重的事,一件關於愛的事。

    不是我不懂,而她不明白。

    伯母,您當初在做出選擇的時候,眼中看到的是成功呢?還是愛你的男人?”我挑眉。

    韓夫人怔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雖然很快的掩飾了過去,還是有些不自然,“再過幾年,你就不會再把愛之類的掛在嘴上了。因為剩下的隻有煎熬。”

    謝謝您的提醒,可惜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我的選擇恐怕要讓您失敗了。”我起身致歉,準備結束這場對話。

    韓夫人也沒有攔我,隻是安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我離開。

    門口,何翊飛正黑著臉走過來,我忙幾步迎上去,“何翊飛?!”

    安然,我們今天先離開吧。”他拉了我的手,便向外走,也不容我提問。

    其實,不用提問,我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麽,必然又是因為我。我很想自己有勇氣笑著麵對這一切,可真的麵對時,心卻還是悶悶的。

    我們出了大廳,在門口剛好與結束了迎賓的寧鬆濤與金恩燦相遇。

    安然!”寧鬆濤擋在我麵前,“怎麽回事?”

    寧鬆濤,我先帶安然離開,以後單獨給你們慶祝。”畢竟是人家的婚禮,何翊飛也不能說得太明。

    金恩燦的臉色有些不好,勉強勸道,“鬆濤,不如就這樣?咱們單聚也能自在些?”

    寧鬆濤卻毫不避諱地甩開她的手,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道,“是誰說什麽了?”

    沒有,寧鬆濤,你別吼,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我連忙小聲開口,怕他失態,大廳裏已經有人頻頻向我們這邊望了。

    寧鬆濤的臉色沉得厲害,陰鬱的向大廳掃了一眼,才壓住了怒火,一邊的金恩燦再次苦笑著挽住他的胳膊,“鬆濤,咱們先進去吧~”

    何翊飛拉著我閃到一旁,給他們讓出一條路,寧鬆濤皺著眉神色複雜地盯著我,一步一回頭地跟著金恩燦進了大廳,到裏麵去準備了。

    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跟何翊飛更要離開,身後卻又被人喝住。那聲音聽著就不善,我皺眉,心裏一沉。

    這是寧鬆濤的婚禮,千萬不要鬧出什麽事情!我心裏不住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