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舊敵,又一個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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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六章舊敵,又一個婚禮

    第二百七十六章舊敵,又一個婚禮

    夜鈞天回京城後,我索性搬到鈴姐家跟鈴姐作伴。

    晚上閑來無事,鈴姐翻出了早年的相冊,我們一邊回憶過去,一邊翻看相冊。倒是勾起很多回憶,而我們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寒。

    我跟白寒幾乎是一起進入夜金陵的,回想那個時候,我們倆都是夜金陵裏的異數。因為不隨波逐流,沒少遭受姐妹們的冷嘲熱諷,甚至林老板的欺壓。

    我們倆都是鈴姐帶的,我因為年紀更小些,又是鈴姐從外麵救回來的,白寒那時候一直覺得鈴姐偏心。不過她也隻是嘴上說說,在眾多的姐妹中,還是跟我最好。對我最照顧。

    看著當年的合影,雖然濃妝豔抹,都還是掩不住我的白寒臉上的青稚之氣,鈴姐身在風塵,卻淡雅脫俗。也是她告訴我跟白寒,雖然身在風塵,也可以活得有自己的尊嚴與底線。也是她盡最大的力量保護我們倆。

    對於我來說,鈴姐是比親人還親的存在。

    而走了的白寒,就成了我心底不能提及的痛。

    那時候,她一直都那麽好強,驕傲的像公主。”鈴姐順著我的目光,指尖滑過合影上白寒的臉。

    嗯,她總嫌我軟弱,不爭氣。”我也歎了口氣。

    風流每多遭人妒,若不是她那樣的性子,又怎麽會遭人忌恨,落得身死的下場。”鈴姐拍拍我的手,想將我從悲傷中拉回來。

    我吸了吸鼻子,“是我,我害了她。”悲從中來,我有些看不下去,便將相冊翻了一頁,後麵的一些照片沒有整理,有些亂七八糟的,我隨手翻了翻,也沒在意,倒是其中一張照片勾起了我的注意。

    一張有些泛黃的彩照,照片中是一對小姐妹,都穿著朝鮮族服裝,小的那個尖尖臉,大眼睛,很水靈的樣子,儼然就是小號的白寒。

    這是誰?”我不由好奇道。

    鈴姐接過我手裏的照片,認真年了一會兒,歎氣道,“這是白寒最初來夜金陵的時候,身上僅有的東西,訓練她入行的時候,被林老二丟在了垃圾堆裏,我瞧著是個紀念,就撿了回來。這個應該是白寒,大一點的姑娘應該是她姐姐。”

    白寒有姐姐?”我驚道,“怎麽從來沒聽她提起過。”

    她說被家裏賣了,恨家裏人,永遠不跟他們來往。”鈴姐又道,“她那好強的性子,若是真想跟家裏斷了聯係,自然一次都不會提起。”

    我想了想,倒也像白寒的作法,隻是不知道她竟是朝鮮族。我反複看著那張照片,那時候的白寒不過十來歲,她旁邊的姐姐有十七八歲,也是個漂亮姑娘,與白寒長得不像,我卻看著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鈴姐,你也沒見過她家裏人?”

    我印象中,她姐姐似乎是找來過一次,白寒好像偷著見了一麵。具體的就不清楚了。”鈴姐努力回憶了一翻,又問道,“怎麽了?”

    我搖搖頭,“隨便聊聊,沒什麽。”

    鈴姐捏著那張照片若有所思,外麵夜已經深了,我有些困便道,“明日還要去參加恩燦的婚禮,困了~”

    恩燦結婚了?”鈴姐聽了這消息,倒來了精神。

    嗯,跟寧鬆濤。”我迷迷糊糊的答道。

    寧鬆濤?!”鈴姐還想追問,我卻已經被睡意擊敗,模模糊糊的閉了眼,“嗯,寧鬆濤~”

    一夜無話,翌日我跟何翊飛相約,一起到寧鬆濤與金恩燦的婚禮現場去。

    何翊飛一早便來鈴姐家接我,他居然還像以前一樣貼心,給我帶來了適合參加婚禮穿的小禮服。我不好意思的到衛生間去換上。

    出來時,他坐在沙發上跟鈴姐隨意聊著天氣。

    何總,你這樣會把她寵壞的。”鈴姐讚歎得看著我一深肉粉色的及膝小禮服。

    我不由臉紅,“何翊飛,其實我帶~”

    以後你的禮服都會由夜鈞天來準備,我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機會,怎麽?有意見?”何翊飛打斷我的話。

    看著他眼底一片坦誠,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能微笑道,“謝謝你!”

    其實我們之間早已經不需要一個謝字。又或者無論多少謝字,也無法彌補我對他的歉意與感激。

    何翊飛拱起單臂,示意我挽著他的胳膊,我們一起跟鈴姐告辭,趕去寧鬆濤的婚禮。

    依寧家的背景,婚禮的排場也不小。再加上金恩燦給明星做過助理,對於場地布置,婚禮流程之類的很有些見解。所以婚禮現場很有感覺,甚至有些招搖。

    我還是很佩服金恩燦的,不管寧鬆濤對她的心到底如何,她克服一切困難,守在寧鬆濤身邊,也算忍辱負重,終於獲得了成功。

    我無法想象,她如何度過那些投入了真心,卻不被寧鬆濤愛的日子。還有寧家,雖然金恩燦不像我有夜場背景,可也隻是個普通的外企職員,她又是如何說服寧家允許寧鬆濤娶她過門的,這些都讓我佩服。

    所以,我也更希望他們能相守,必竟這麽多困難被他們一起度過了。

    到了。”何翊飛輕喚我,我才回過神來。

    華麗歐式庭院,碧草如茵,正中的歐式噴泉噴出一人多高的清泉。草坪上,白紗幔帳,浪漫的氣球花束隨處可見。

    白色的歐式建築門口,金恩燦與寧鬆濤雙雙站在那裏迎掃賓客。

    寧鬆濤穿著黑色燕尾禮服挺立著,臉上如刀鑿斧刻般嚴肅,線條硬朗的仿佛變了一個人。不苟言笑的樣子好像有什麽從他身上消失了。我不知道那些陽光與溫暖是否真的從他身上遛走了。

    不時有賓客進出,他隻是幅度很小的點頭,連一絲笑意都沒有,更別說主動攀談。

    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金恩燦,米白色婚紗,浪漫奢華,一看就價值不菲。卻壓不住她頸間一串璀燦的鑽石項鏈,在陽光下熠熠閃亮,七彩燦燦。

    而這一切都不如她的笑容而絢目,她舉止得體地與來往的賓客打著招呼,還不時挽著寧鬆濤的手臂,跟來賓合影。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眨啊眨的。

    我們過去吧?”何翊飛輕輕拉我胳膊,我才回過神來,揚起笑容跟上他的腳步,向大門口走去。

    祝賀你們,恩燦,寧鬆濤!”我跟何翊飛幾乎是異口同聲的。

    寧鬆濤與金恩燦都有那麽一瞬的怔愣,但隨即恩燦就恢複如常,她提著裙子迎上我,緊緊握著我的手,“安然,你來了,太好了!”她的笑容是那麽懇切,讓我幾乎以為之前對她的猜忌都是捕風捉影,她還是如初見時一樣坦蕩。

    恩燦,你今天真漂亮!”我跟她輕輕擁抱,由衷的讚歎。抬起頭時,寧鬆濤已經站在金恩燦身後,直勾勾地盯著我。

    你過得好嗎?”半天,他才聲音幹澀的開口。

    這樣的場麵多少有些尷尬,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笑道,“挺好的。寧鬆濤,祝賀你!”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盯著我似乎有些怒意,甚至讓我有些錯覺,他恨我。

    如果是以前,我們之間似乎真的不需說“祝賀你”這樣的話,可能會更隨意,更真誠。可是今天,麵對他,我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像從前那樣看待他。

    我們先進去,你們忙著!”何翊飛也看出了場麵尷尬,過來解圍,拉著我的手進了大廳。

    寧鬆濤與金恩燦作為新人自然要在門口把所有賓客都迎進來,才能進大廳開始婚禮。

    避開了寧鬆濤,我才鬆了口,長歎道,“再也回不去了。”

    我聲音很輕,何翊飛還是聽見了,他拍拍我的肩道,“別擔心,等他想明白就好了,會過去的。”

    我點點頭,我們倆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靜靜等待婚禮開始。大廳裏賓客已經很多了,遠遠望去主賓那邊有許多端著領導架子的老人,應該是寧家雙親的客人,都是叔伯輩的。

    另外還有一部分一看就是商人,星都有頭有臉的人也不少。我在人群裏還看到了寧纖雲。寧纖雲還是那樣高傲,我卻沒法想象,她為了一口氣,竟然買下了夜金陵。一個大小姐,經營一家夜總會,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可是,這世界,越怕什麽越來什麽。我正想著最好不要跟寧纖雲打照麵,她的眼神就向我這邊掃了過來。緊接著,我便看見她走出人群,端著酒杯向我走來。

    安小姐?”她的尾音挑得很高,有些不屑。

    畢竟事情已經過了那麽多年,我也不能太過小氣,出於對婚禮主家的尊重,我還是起身與她點了點頭,“寧小姐,你好!”

    寧纖雲卻沒有回答,轉而望向何翊飛,“何總也來了。”

    何翊飛本就是紳士,那種貴族的大氣在他的舉手投足間不經意的顯露,“寧小姐,恭喜!”

    寧纖雲微微一笑道了謝,又轉向我道,“多年不見,安小姐還是那麽會勾引男人。身為夜氏的小三兒,還吊著歐力的總裁,跟我弟弟本來就不清不楚,他結婚,居然還好意思露麵?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