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憤怒,深夜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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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零八章憤怒,深夜外出

    第三百零八章憤怒,深夜外出

    一無所獲讓我有些失望,雖然黃衡說,我完全不必介意,本來希望就很渺茫。像姓童的這種人,在警界多年,一步步爬上去,還能成為專案小組星都方麵的領導,一定極有手腕,就算色欲熏心,卻依舊精明謹慎。

    但我拿到的這段錄音,雖然無法作為證據出現,他也會讓它盡量發揮作用。以他的人品低下,引起法院對美玲量刑的同情,也不是不可能。

    我聽得出他的話中安慰的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隻能一笑置之。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童處的話,依他所說恩燦去找過他,並且為了我求他的諒解。而且恩燦也在警局的口供中極力證明我。

    這讓我心裏更覺撲朔迷離,看不清,在這樣的非常時刻,隻能跟她敬爾遠之。

    我剛進家門,正在跟思安說話,夜鈞天就匆匆的趕了回來,黑著一張臉,連思安跟他打招呼,都沒像以往一樣抱一抱小家夥,而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低低命令了一句,“跟我上來!”

    看著思安的小臉有些黯淡,我連忙蹲下身子安慰了他幾句,“爸爸工作有些忙,思安先一個人去玩,媽媽去看看再來陪你。”

    嗯。”思安極乖巧的點頭離開。

    我上了二樓,推開書房的門時,夜鈞天正在發脾氣,西裝外套,被他胡亂丟在地上,看見我進來,正在怒氣衝衝地扯鬆襯衫領扣。

    不明白他哪裏來得這麽大脾氣,我便安靜地走過去,幫他鬆開領扣,鬆開袖口。他也始終沒個笑臉,隻是垂著眼瞼滿臉怒氣地睨著我。

    見他不說話,我幹脆又去撿起他的外套,整理好掛到一邊的衣架上,去倒了兩杯茶放到桌上,然後平靜地等著他開口。

    等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夜鈞天的怒氣仿佛消了些,隻是愈加忿忿。

    我是你什麽人?”他終於沒什麽好氣的開了口。

    我瞪大眼睛,不知道他這沒頭沒腦的是怎麽回事,“我孩子爸爸!”

    我TM是你男人!”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背著我去找姓童的,看你受了驚嚇,我沒理你,你還變本加利了?今天又跑醫院去談什麽條件,你長這麽大能耐我怎麽不知道?”

    我有些震驚他會這麽說我,雖然我知道自己無力反駁,可我以為他懂,我隻是一心想幫他做些什麽,哪怕隻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雖然我自責一次又一次地給他闖禍,惹麻煩,他罵我也是應該,可是他真的開口了,我的心卻又疼得窒息。我太沒用了,真的如他所說,我什麽都幫不上,什麽能耐也沒有。

    他的話,我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夜鈞天~”我囁嚅著低下頭,忍著心痛,“對不起~”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他站在我麵前,並沒像以往一樣拉我入懷,而是這樣與我僵持著,半晌,才長長歎了口氣,“現在寧鬆濤非要我承認自己是烏龜王八,拜托你就不要再往姓童的麵前湊了!”

    他語氣輕了很多,可話卻並不輕。我咬下下唇,心內翻湧,有什麽好像把我堵滿了。

    姓童的在星都時,連我的邊都沾不著,現在居然再而三地打我女人的主意,真當我給他臉了!”夜鈞天冷冷說了一句,又拍拍我的肩道,“以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你做,這些爾虞我詐,不要再參與了,我見不得別人碰你!”

    嗯。”我壓著酸澀,應了一聲,低著頭沒讓他看到我早已抑製不住的眼淚。

    身後的門重重響了一聲,我抬起頭時,他已經出去了。我身子晃了晃才軟軟跌坐在沙發上。想起夜老夫人曾經跟我說過,他們這種家庭,門當戶對到底有多麽重要,此刻,我才有更深的體會。

    不僅是背景與能力,就算是論心計,跟韓亦瀟孟曉瑜自小的陪養環境相比,我也是個傻瓜。我根本幫不上他,大多時候隻是個累贅。

    我伏在沙發上悶悶哭了一場,直到聽到沙發下麵有響聲,才醒過神來,我蹲下身子尋找,才發現夜鈞天的手機居然掉在了沙發縫裏,顯然是他剛才發脾氣甩出來的。

    手機響得很急,一遍又一遍,我看屏幕上顯示是南風,猶豫了一下才幫他接了起來。

    喂,南風,他把手機落在家裏了,你等一下,我去拿給他。”我連忙擦幹眼淚出了書房,到客廳一問,才知道他剛剛怒氣衝衝的又出去了,也沒說去哪了。

    南風一聽他不在家,急忙就要掛斷電話,好像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到底出什麽事了?”我忙問。

    不知道是誰給他發了一條視頻,夜總大怒離開了公司,我以為他會回去。我趕緊去找找。”南風掛斷了電話。

    強烈的不安彌漫開來,他大怒而出,到底去了哪裏。又是什麽視頻?強烈的不安驅使我在他手機中翻找到了那封郵件,發件人不詳,附件是一條視頻,我點開一看,竟然是在凰城包間裏,我險些被童處強的那一幕。

    視頻非常清晰,不堪入目的畫麵甚至被編輯成了特寫,這樣一份視頻被夜鈞天看到,我可以想象他剛剛的憤怒。

    雖然他已經知道那晚發生的事情,可我簡單的述說自然沒有這份視頻勁爆,這根本就是為了激怒他而製作的。

    而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視頻是誰拍的?當晚凰城的監控全部壞掉,這份又是從哪裏來的?

    夜鈞天不止一次說過,他見不得別人碰我,那會讓他失控,他便收到了這樣一份視頻。說到底這全是我的錯!

    我衝出家門,漫無目的地開著車在市內轉圈,希望能看到夜鈞天的車子,可是夜越來越深,霓虹閃爍迷了我的眼,我卻一直沒有找到他。

    直到我腦海中靈光一現,趨車趕往醫院時,果然見他的車子正從醫院大門開出來,我連忙跟了上去。可惜我的車技遠不如他,沒過兩個路口,就跟丟了。

    幸好此時我接到了南風的電話,他說找到夜鈞天了,他隻是到醫院去打了一針,抗偏執症的藥物。因為任蒙不在,他隻能自行去了醫院。

    我這才鬆了口氣,回到家時,夜鈞天已經回來了,正在洗手間洗澡,我才稍稍安了心。一直坐著等他出來,他裸著上身,身上還沾著水珠,肌肉結實而不糾結,卻看一眼都會讓人臉紅。

    這會兒,他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許多,一隻手正在擦頭發,我也沒顧得許多,連忙撲上去摟住他的腰。

    夜鈞天一愣,“幹嘛?這會兒想起討好我了?”

    我貼著他的胸膛,歎了氣笑,“對不起,我忘了我男人的立場!”

    他喉嚨溢出一聲沙啞的笑,便低下頭想親我,我歪頭躲開,推著他到一邊坐下,便接過了他手裏的毛巾輕輕擦幹他的頭發。

    任蒙說過,不要讓他過於憤怒,暴怒一是會讓他失控,還會引起他的頭疼。想著,我便輕輕按壓他的太陽穴。最近太疏忽他了,很久沒給他按摩過頭部了。

    他一動不動,舒服地靠在我身上,似乎很享受我的服務。我的指尖不急不緩地在他頭上摁壓著,一直到手指都酸了。

    他的手覆上我的手背,拉著我貼上他的背,將我的雙手握在他的雙掌中,輕輕握著,又輾轉成與我十指交插。我將下巴枕著他的肩,他側臉唇滑過我的臉頰,眉眼在我眼前放大,他吻住我的唇。

    輕柔地摩擦著,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覺到他堅實的後背,溫熱的體溫。他的唇順著我的唇向上摸索,吻過我的臉頰,吻上我長長的睫,癢癢的感覺讓人熏然,最後他的吻落在我的眉心,模糊中我聽到他說,“沒人可以碰你!”

    他呢喃著起身將我抱起,邊吻邊走向他的治療之地~床!

    翌日,我醒來才想起昨夜忘了問他,去醫院打針後頭疼有沒有緩解一些。見他活動著筋骨起了床,便笑道,“頭可還疼?”

    他邪氣一笑,“有你就不疼。”

    我裝著嗔了他一眼,“我是問醫院打的針管不管用,需要不需要我聯係任蒙?”

    提到醫院,夜鈞天周身的氣息凜了一下,“不需要。我也沒去醫院打針!”

    我驚異的看著他,瞪著眼睛不知道他在隱瞞什麽,“可南風明明說你~”

    他不知道,我昨晚隻是有些悶,出去轉了一圈。”夜鈞天打斷我的話,直接進了洗手間,擺明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是昨天他的車明明是從醫院開出來的,南風也說他去醫院打針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他是不想讓我擔心,故意說沒有打針?

    我猜測了半天,也沒個答案,直到他離開家去上班,也一直沒有機會再問他。我便暫時將這件事拋開了。白天的時候,我終於接到了鈴姐的電話。

    我已經掛念了鈴姐好多天了,終於聯係上了,我連忙接起電話道,“鈴姐~”

    你好,請問是董玉玲家屬嗎?”電話中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