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紛繁,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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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紛繁,亂成一團
第三百一十章紛繁,亂成一團
我低頭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實是鈴姐的電話,已經連續幾天沒有打通了,這會兒怎麽會是一個陌生人在說話。
我的神經瞬間緊張起來,“是,你是誰?”
你好,病人家屬,我是延吉市中心醫院,董玉玲在我們這兒住院,情況很不樂觀,你們家屬最好盡快過來一趟。”
她怎麽了?”恐懼席卷全身,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她癌細胞擴散,已經陷入昏迷了,能撐多久不好說了。”
好,我馬上,今天就過去。”我哆哆嗦嗦的掛斷電話,拎起包就快步出了辦公室。在門口險些跟恩燦撞到一起。
安然,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那麽差?”恩燦一把扶住我。
我沒事,我要出去幾天。”我沒時間跟她解釋,隻一路急匆匆地出了公司,一邊吩咐辦公室助理,“快幫我定票,定最早一班去延吉的票。”
然後沒等助理給我答複,就瘋了般衝出了醫院,直奔飛機場而去。
路上我電話通知了夜鈞天,他說要陪我一起,被我拒絕了,他現在糟心事夠多了,我這些爛事沒法再煩他。他又想讓南風跟我一起,我也拒絕了,非常時期,他身邊必須留著最可信的人。
延吉不算大城市,飛機班次並不多,我到了機場後助理才告訴我,飛機要下午才起飛。候機的時間,我才冷靜下來,想想自己逢事便先自亂陣腳,怪不得幫不到夜鈞天的忙。
便趁著候機的時間,先聯係醫院,把鈴姐的病情了解清楚,又尋問了轉院事宜,還有京城這邊醫院的接收情況。先把這些該了解的弄清楚,等到了延吉,再根據鈴姐的情況快速做出判斷。
電話打了幾圈,終於把一切都了解好了,抬起頭來發現夜鈞天居然已經到了離我幾步遠的地方。
你怎麽來了?”
傻瓜,延吉的航班就下午這一班,就知道你還在機場呢。”夜鈞天挨著我坐下來。
這次我自己真的可以。”我堅定地表示,“我不想你太累。”
嗯,我來看你一眼,帶兩套衣服,你自己去。那邊我安排人接你。”夜鈞天點點頭,表示我想多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鈴姐的病多虧了你,希望這次,她能挺過來。”
去吧,醫生、藥物、設備,不必吝惜。”夜鈞天握著我的手。
我雖然擔心著鈴姐的病情,但夜鈞天的體貼還是讓我感到溫暖,原本惶惶不安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下來。在心底安慰著自己,婦科癌還有救,鈴姐還年輕。我要把她最需要的事情做好,先不要去憂心結果。
不要太累,顧忌些自己的身體,如果鈴姐的身子禁得起轉院,我會盡快帶著她回來。”我也小心地囑咐了他幾句。
看看時間,我也差不多該進去了,便起身主動去抱他,他拍著我的後背,“放心思安一直很乖,照顧鈴姐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點點頭,又想起一樁事,“美玲那邊還是請黃律師多關照一些。”
嗯。”夜鈞天點點頭。
我鬆開了他的手,帶著他給我送來的簡單行李往安檢口去了,進去前回頭笑眯眯的跟夜鈞天擺擺手,樣子很是輕鬆。可我心裏有多沉重,我自己知道。
在飛機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睡夢中也不安穩,各種各樣紛繁複雜的事情讓我不能安寧。醒來後,隻覺得腰酸背痛。
延吉是朝鮮族自治州的首府城市,那裏居民大多是朝鮮族。鈴姐說要來長白山玩,我本以為她就在長白山景區逛一逛也就可以了,沒想到她竟跑到長白北麓這個邊境城市來了。她剛剛出院的身體肯定經不起這麽長途的跋涉,我有些後悔,當初沒陪她一起出來了。
直了飛機,我帶著行李就直接趕到了醫院。幾經周折,看到鈴姐的時候,她在ICU。我跟他的主治醫生見麵談了之後,才知道鈴姐的癌細胞已經擴散了,且速度很快。
可鈴姐離開京城不過十幾天,再快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啊?應該在京城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怪不得她一直不讓我幫她取檢查報告,每次給我看的檢查都是沒問題的數據,最關鍵的幾個報告都被她藏起來了。
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允許,她為什麽執意要來長白山,癌症患者最怕勞累,這一點讓我疑惑不解。可惜,她在ICU,不可以探視,我隔著玻璃望她,一係列的監控設備插在她的身上,她看起來消瘦的失了形。
跟醫生了解了一下這邊的治療情況,也說了京城那邊的接收醫院,醫生認為還是京城的醫院能給鈴姐提供更大的生存機率,隻不過轉院過程是個問題。
關於這一點,我也沒有保留,直接言明經濟實力可以承受最佳轉院方案。醫生讓我等一天,等鈴姐的情況相對穩定,他幫我聯係一下急救直升機。
把這些情況都談妥後,我便站在ICU門口隔著玻璃看鈴姐,希望她有一刻睜開眼睛能看到我,可是我立了很久很久,她都沒有睜眼。
我的心越來越涼,我不敢去想,隻能雙手將自己緊緊環抱,在心底一遍遍告訴自己,鈴姐沒事。
身邊不知何時站了個女人,她似乎也在透過玻璃看什麽,我側目她也正好扭臉看我。那樣子,有幾分熟悉,我一時又想起在哪見過。
可她看清我的臉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便像躲避什麽一樣轉身快步走了。
在哪見過呢?我的大腦努力搜尋,卻怎麽也想不出,好像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霧,怎麽也想不明白。
手機震動,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附件是一段視頻,我左眼又開始突突的跳,我想起在夜鈞天手機上看到的那段視頻。
我小心地點開,手有些抖,視頻拍下的是什麽地方的地下車庫,光線有些暗,一個頭上裹著紗布的男人站在那裏似乎在等人,是姓童的。一時一輛車停在他麵前,黑色邁巴赫,車上下來的人是夜鈞天~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一刻夜鈞天已經一腳狠踹出,姓童的被踹翻在地,夜鈞天緩緩走過去,似乎在說著什麽,姓童的麵目扭曲著,似乎在哀嚎咒罵,然後夜鈞天開始一腳一腳狠狠踢他,那家夥的頭上開始流血,嘴裏也吐出了血,殷紅一片。
我的手抖得險些拿不住手機,那視頻沒有聲音,單看畫麵就已經足夠震驚。我想伸手攔住夜鈞天,喉嚨中卻堵得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五分鍾後畫麵定格,夜鈞天已經停止了動作,隻是輕蔑地睨著趴在地上的人,臉上全是肅殺之氣。姓童的則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而這封郵件的主題叫:童處死了~
我愣了半晌,才哆哆嗦嗦的回拔給了夜鈞天,“喂~”
安然,那邊情況怎麽樣?”
沒事。”我的聲音不可抑製的發抖。
你別太擔心,我正在聯係她在美國的主治醫生,請他趕過來,他比較熟悉鈴姐的病情。”夜鈞天以為我是在為鈴姐擔心,還在安慰著我。
夜鈞天,你出什麽事了嗎?”
出什麽事?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問?”
你~你沒事?”我不敢相信。
我有什麽事?”夜鈞天似乎在嘲笑我胡思亂想。
我很不安,你一定要告訴我實情,你到底有沒有事?”我壓住恐懼,嚴肅地問他。
好得很。你要是想我想得厲害,我明天飛過去陪你。”他語氣輕鬆地說。
不用了,鈴姐病情穩定些,也許很快就可以轉到京城去治療了。”我歎了口氣,琢磨著如何才能把話問出來。
夜鈞天卻壓著聲音道了一聲有事,便把電話掛斷了。
手機中的線音響了很久,我的手還僵在耳朵邊,這是那天晚上,他暴怒著離家,說去醫院打針,其實他是去~
我不敢再想下去,他殺了童處?!誰給了我這個視頻,他想幹什麽?夜鈞天不告訴我是怕我擔心?他現在的狀況真的像他電話裏那麽輕鬆?
視頻的事我要不要告訴他?還是裝著不知道?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手機再次響起,嚇得我一跳,戰戰兢兢地接起來,“喂?”
安然,你在哪?”是寧鬆濤。
我不在京城,有事回去再說吧。”現在我心亂如麻,不想跟他糾纏,本想直接掛斷,卻聽寧鬆濤在電話裏急急喊了一聲,“童處死了,我有問題想問你!”
我便呆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去醫院見過童處?”寧鬆濤見我遲遲不出聲,便直接問道。
去了。”我如實回答,“他打給我,讓我過去談談條件。那段話,我有錄音,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
錄音?”寧鬆濤頓了一下,“為什麽要錄音?”
他威脅我!”我回答。
他是我的領導,為人很正派,怎麽可能?你不要被夜鈞天騙,去汙蔑已經犧牲的人!”寧鬆濤明顯不信。
我說了我有錄音。”我冷冷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