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太歲奶奶 鑽石滿5300加更兩更合更

字數:16073   加入書籤

A+A-


    沒有了先祖們是當護佑長生的使命完成了,索性就鬆手了

    守護長生的事情,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已經足夠盡職盡責了。

    這麽多年來,沒有盡頭的守護長生,他們會不會。也累了

    還有小花,還有那些個光芒,終於是完成了自己該完成的那一份。得到自由了吧。

    這是好事。

    我想起來了那一句“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

    對,他們做的已經足夠多,是時候找個接班人繼續往完成這件事情了。

    “先祖們”我身邊的姥爺忽然也一下子跪下來,對著深潭就叩拜了起來:“子孫不肖,讓先祖們的在天之靈不能安息,心裏有愧啊”

    “姥爺,別這樣,先祖們為咱們完成了最後一件事情,得償心願。安心上天,不是挺好麽,咱們能做的,也就是繼續將先祖們留下的事情做好了而已。”我將姥爺給拉起來了:“長生的事情。咱們這些個做後代的來想法子吧,仰仗先人仰仗的也夠多的了。”

    “說是這麽說,”姥爺一雙眼睛裏麵卻露出了幾分迷茫來:“可是長生一直以來都是擱在了那裏的,這再次封印,怎麽封印啊”

    “也許先祖們的守護也累了,不想守護了,”因為太冷,我一邊哆嗦一邊說道:“長生這種禍患,也許應該放在了一個沒人能起貪心的地方去。”

    聰明如程恪,當然知道我心裏是怎麽想的,也就側過了頭來望著我。

    我假裝沒看見。

    他跟菖蒲那天,在定靈穴旁邊,到底有什麽事情是不是,他想起來了菖蒲為了他。寧願分魂

    還有,他在定靈穴旁邊,挖掘的到底是什麽

    我想知道。可我就是別扭著不想問。

    “你說定靈穴”姥爺自然也聽出來了, 猶豫了一下:“是啊,下去就上不來了不過,還是得跟澍玉道長商量商量的好”

    正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車喇叭的響聲,我回過頭來,隻見耳釘開著車過來了,毛蓬蓬黃燦燦的一顆腦袋就從車窗外麵伸過來了:“我說你們不就是將長生往那個定靈穴裏麵給放好了麽,怎麽這麽長時間也不回去”

    “凍壞了是不是”車停下來,劉老太太和四姑姥姥還有二姥爺等人也下來了,四姑姥姥看見我和姥爺兩個人的臉色全凍的發了白,露出個挺心疼的模樣來:“這真是,快上車,車上有暖氣有毛毯”

    我是顧不上別的了,披著羽絨服就衝過去了,四姑姥姥心細,還在保溫杯裏麵放了熱咖啡給我喝:“ 事情辦完了”

    這怎麽說呢我隻得將羽絨服下麵的長生和大盤子給拿出來了。

    “這”四姑姥姥一愣:“沒成”

    姥爺也擠了上來,說道:“可不是麽我當時也是看見他們下水那麽長時間不回來,這才跟上去了的,誰知道哎別提了。”

    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說了一遍:“我說怎麽祖墳下麵的密道給塌了,感情是有人誠心將那個密道給封上了,就為了逼著我們下水去。”

    “龔家的你別說,西川的養鬼師,沒有一路好玩意兒先是那個羅家,又是這個龔家,”四姑姥姥眉頭一皺,張口就說道:“整天修煉什麽邪術,練完了,那心眼兒也跟著斜了”

    “所以咱們潭深鎮的老祖宗們早規定好了,不許修煉邪術的麽”姥爺先把毯子披身上了,不住的搓著手,說道:“你看怎麽辦龔家這個梁子,不是又結下來了麽”

    “他們自找的,跟咱們有關係麽貪心不足,還有了理了”四姑姥姥怒道:“他們要真的是預備著要跟咱們潭深鎮拱火,那也完全不用怕他們,幹不過那幫孫子”

    “四姑姥姥別生氣了”我想了想,說道:“他們理虧,能怎麽著現在主要是這個長生,隻要在咱們這裏,麻煩可能也少不了,還是趕緊處理了合適,不然的話,難免還是有找事的。”

    “嗯,”四姑姥姥歎口氣,說道:“本來還打算事情結束了,議論議論你跟程恪結婚的事情,那還是算了,先回去吧,做點熱湯給你們喝,休息一晚上。”

    我趕緊點了點頭,耳釘伸了脖子來笑話我:“表妹,別說,你這臉色,凍的跟癩蛤蟆肚子差不多。”

    “滾。”

    論親戚論的倒是早。

    劉老太太也伸手擰了耳釘一下:“有點做哥哥的樣子沒有開車回去。”

    耳釘怕劉老太太,當然也就開車去了,一邊熱車一邊說道:“姑奶奶,還真跟陸蕎他們一起結婚拍婚紗也一起拍”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開你的車。”

    二姥爺倒是挺豪邁的:“這現在流行怎麽結婚,我們就怎麽結婚,一樣兒也不讓菊花少”

    “姑爺爺就是霸氣”

    耳釘趁機挑起了大拇指。

    劉老太太的臉紅了。

    真好。

    側了頭,正看見程恪想握住我的手,但到底還是沒把手伸過來。

    怕我冷麽

    我假裝沒看見,倒是先將他的手給握住了。

    不管菖蒲對他來說,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好歹,也稱得上是一個故人,既然是故人,永生不見,心裏五味雜陳,就可以理解。

    程恪側頭看著我:“不冷”

    我搖搖頭:“不冷。”

    “那就好。”

    “嗯。”

    一手握著程恪,一手握住了長生。

    到了村子,一番洗漱更換衣服,再吃了飯,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潭深鎮的天空跟玉寧的大霧霾天不一樣,澄澈幹淨,漫天幕都是星星。

    程恪頎長的身影站在了窗戶旁邊,看著那璀璨的星星。

    我想起來,在他的記憶之中,跟他一起看星星的,是菖蒲。

    現如今,也會想起菖蒲的事情吧為了自己寧願分魂,如果我是程恪,我會感動麽

    不好說。

    “程恪。”

    “嗯”他側頭看著我,展顏一笑:“怎麽了”

    因為他的笑容太難得,我本來想說點什麽,倒是先給看愣了。

    他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事情都過去了,高興麽”

    “不知道為什麽,談不上高興。”我伸手握住了程恪的手:“我看,你也是吧”

    程恪的那一雙桃花大眼暗了暗。

    “有負罪感,覺得菖蒲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原來跟你有關係,是不是”我也側了頭望著天上的星星:“事情過去,不要想了,想也沒有用處。”

    這話簡直是廢話,可不說這個,實在也不知道應該說些個什麽。

    有些個東西就是因為殘損不全,帶著遺憾,反而讓人忘也忘不掉。

    “嗯。”程恪薄唇一勾,應了一聲:“不想了。”

    不管是阿九,還是菖蒲,有些個東西,就讓他存在心裏好了,不管好壞,反正跟那些個星星一樣,看的見,摸不著。

    “跟定靈穴有關的事情”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麻煩麽”

    “不算麻煩。”他淡淡然的說道:“裏麵什麽都沒有。”

    真要是沒有,他在那裏挖掘什麽呢

    也罷,也罷。

    將頭靠在了他肩膀上,他在就夠了,誰還沒有個曾經水至清則無魚嘛,好在我並沒有潔癖。

    “陸蕎。”

    “嗯。”

    “謝謝你。”程恪像是如釋重負一樣的說道:“我很幸福。”

    放下了菖蒲,是個枷鎖。

    “我也是。”我微笑起來:“好像,新的生活要開始了。”

    “是。” 程恪伸出胳膊環住我:“以後就全好了。”

    “睡覺”

    “睡覺。”

    “對了”我抬頭望著他:“結婚的時候你給我什麽”

    “我不知道我能給你什麽。”

    “嗯”

    “我的一切,已經全是你的了。”

    “這話我愛聽。”

    明天,又有新的太陽可以看了。

    “把長生放下,你怎麽還抱著”程恪低頭看見我還抓著長生,像是有點不悅。

    “不然呢”

    他拿了過去,毫不憐惜的丟在了一邊:“礙事。”

    “嗯”

    他修長的手臂將我攏住,壓在了床上,檀香味道鋪天蓋地的落下來,真好聞。

    跟以前一樣,唇齒帶著侵略性的長驅直入,沒法抵擋住。

    伸手環住他修長的脖頸,偷偷睜開眼睛看著他籠上了的一張臉。

    真好看,他是我的。

    全是我的。

    窗外滑過了流星,但願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能跟流星一樣,永遠不回頭。

    希望那些個刻骨銘心的往昔,全變成了不痛不癢的故事。

    雖然,我無人可講。

    激情退去,靠在了程恪的胸口,開始胡思亂想,龔育之的事情,隱隱約約的讓人有點不安,龔貝貝,現在又怎麽樣了還有羅蔚藍。

    龔育之的事情,確實不能怪我們,可他到底是龔貝貝的爸爸。

    “睡吧,”程恪修長而微涼的手蓋在了我的眼睛上:“有什麽好想的,明天龔貝貝一定會找你的。”

    “嗯”我一愣:“你怎麽知道再說,龔貝貝不是被關起來了你是說,龔貝貝會因為她爸爸的事情”

    “龔育之的事情就算隱秘,也不可能一點風聲不漏。”程恪接著說道:“說不定,羅蔚藍需要咱們去救呢。”

    “你能未卜先知”我還真有點不服。

    “不信”程恪的桃花大眼露出個挺慵懶卻挺性感的神色:“要不咱們賭一把。”

    “賭什麽”我來了興趣。

    “你伺候我洗澡,”程恪眯起眼睛,散發著個挺危險的氣息:“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一樣。”

    “誰伺候過你。”我耳朵有點發燒,立刻梗著脖子嗬斥:“那是你耍流氓”

    “你說什麽是什麽,”程恪倒是看著我發火,反而覺得有趣:“我輸了,你可以對我耍一耍流氓。”

    “誰跟你一樣。”

    “那不賭了。”程恪反正是個饗足的樣子,好像也挺無所謂。

    “等一下”我還是堅毅的說道:“賭了。”

    “成交。”

    第二天起來,聽四姑姥姥說二姥爺要帶著劉老太太“認門”,我趕緊也帶著程恪早早的就起來看熱鬧去了。

    潭深鎮的風俗,稱男方第一次帶女方來家裏的時候為“認門”。意思是相看相看對方家裏的位置在哪裏。

    其實在同村的人,誰不知道誰家住哪兒,主要意思還是看男方娶媳婦的房子家庭條件怎麽樣,姑娘嫁過去會不會受苦。

    這麽大歲數去“認門”,大概在潭深鎮實屬首例,村子裏麵的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全過來看熱鬧了,四姑姥姥囑咐我趕緊帶著程恪去買瓜子和糖塊兒來。

    領著程恪又去了上次去過的小賣部,從小賣部往土坡上麵望,還能看見二舅家那個不中不西的小樓。

    二舅媽和小院上次被阿九給帶走,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自從阿九死了之後,這件事情就老是在我的心裏翻騰,程恪看見了我的視線,總能看穿了我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隻是說道:“回頭到了玉寧,我帶你去找。”

    我點了點頭,進了小賣鋪,那個胖胖的店主見了我,這次是認出來了:“哎呀,陸蕎來啦又住姥姥家了”

    “是啊,”我招呼道:“這一陣子生意好”

    “挺好挺好,多謝記掛,” 店主問明白了我買什麽,倒是也眨巴了眨巴眼睛:“你二姥爺帶著劉菊花認門這這可還真是夠新鮮的”

    我嘴角扯了扯,胖店主趕忙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不太妥當,趕忙補充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是好事,絕對是好事啊那什麽,我多送半斤瓜子啊枯木逢春開鮮花,沒準過一陣子你能有個小舅小姨呢”

    真是越說越沒邊兒了

    我道了謝,程恪將稱好了的瓜子拿過來,那胖店主忙又接著說道:“哎,那什麽,你們倆的事情”

    程恪薄唇一彎:“也快了。”

    “哎呀,那到時候過來來買瓜子,我還得多送你點兒”

    “謝謝。”

    我忍不住也笑了:“再送點奶糖,大白兔的。”

    “你這小丫頭子,你要虧死我啊”

    出了門,手自然而然的跨在了程恪的胳膊上,陽光真明媚。

    一切都好。

    熱熱鬧鬧的給二姥爺和劉老太太辦了那個認門的儀式,門口積攢了得有好幾斤的瓜子皮兒,雖然還沒到臘月,瞧著那花花綠綠的糖紙,倒是莫名的有了過年的感覺。

    要是生活,隻有這種好事就好了。

    但是過了中午,果然跟程恪說的一樣,龔貝貝來電話了。

    來電顯示上的圖還是龔貝貝的一張自拍,模樣還是跟每次看見的一樣甜美爽朗。

    程恪早看見了,露出個“你看怎麽樣”的表情來。

    我心裏一沉,也沒看他,直接就接起來了:“貝貝”

    “陸蕎”電話那頭是個濃的不能更濃的哭腔:“你在哪兒呢”

    “我在潭深鎮,還沒回去”

    “你快回來吧,我這我這出大事了”說到這裏,電話那端更是爆出來了天崩地裂似的哭聲:“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招誰惹誰了天塌了蔚藍蔚藍,我爸我爸”

    “你冷靜點慢慢說,”我心裏早就明白,隻得抿了抿嘴:“別哭了。”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快來找我,我就在太清宮這邊等著你”龔貝貝用力擤了擤鼻涕,我能想象得出來她腫著眼睛那個樣子,心裏也一陣難受了起來:“行,我這就回去。”

    “嗯,陸蕎,我等著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且這件事情,現在我也隻能找你幫我了”

    朋友嗎盡匠扛。

    正因為,是朋友啊。

    “你放心,能幫的,我一定幫。”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要將事情告訴別人”龔貝貝忽然強調了一句:“這件事情,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我忙說道:“我明白。”

    “全靠你了。”

    掛了電話, 程恪的表情一點也不意外:“走”

    “走。”

    偷眼望了一下程恪,暗自稱奇,他還真的能未卜先知

    不過昨天不過是個隨口一說的賭,大概他也忘了。

    我心裏殘存了一點僥幸心理。

    “咳咳,”程恪清了清嗓子:“答應過的事情,不要反悔。”

    我假裝沒聽見,先跑去找耳釘了:“回玉寧耳釘,我要回玉寧”

    “急急火火的幹什麽”耳釘一看今天熱鬧,正在試圖撩撩村裏的年輕小妹子,滿口吹噓自己辦樂隊當主唱的事情。

    吹噓的正高興,小妹子們也才露出有興趣挺崇拜的樣子,耳釘正預備帶她們兜風,一見我過去,挺不耐煩的:“明天再回去不行”

    “你不回去也行,車鑰匙借給我。”

    “那不行,車我還得用呢”耳釘趕緊把褲子口袋給捂嚴實了。

    但是那車鑰匙卻跟個遙控飛機一樣,自己衝破了耳釘牛仔褲的口袋,淩空而起,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我的手裏。

    是程恪來了。

    “你們”耳釘的眼睛都給急紅了:“你們這是欺負人”

    “就欺負你了,怎麽著吧”我抓緊了車鑰匙,拉著程恪就跑了:“我會記了你這個人情的”

    臨了,我想起來了,又補上了一句:“表哥”

    “這”耳釘被那句“表哥”給衝的有點發暈,這才帶了點壓不住的高興,強裝生氣的說道:“不懂事,以後就得好好教育你”

    沒有來得及搭理他,開了車,一路往玉寧馳騁過去,程恪坐在了副駕駛,悠然說道:“頭一次見你開車。”

    “我隱藏技能多著呢”

    雖然我沒有駕照。

    一路順順利利的到了太清宮,剛從車上下來,早有個人一頭撞過來緊緊的將我給抱住了:“陸蕎,陸蕎你可算是來了”

    是龔貝貝。

    “貝貝”我趕緊說道:“有件事情,雖然不是什麽好事,我想先跟你說清楚了”

    “我爸的事情,我知道了”龔貝貝咬了咬牙,說道:“是因為長生,我知道。我爸也是自己實在太跟你道歉還來不及,不怪你們,何況,也不是你親自動的手。”

    “你你怎麽知道的”

    “我爸身邊有我的先行侏儒俑,那些個東西,我全看見了。”龔貝貝擦了擦眼淚:“本來出了這種事情,於情於理,是不應該再找你們了,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除了你們,我根本不知道還能去找誰”

    “你找我們,是為了羅蔚藍的事情吧”我忙說道:“你這是”

    “我爸出事了之後,家裏就翻了天了”龔貝貝一手緊緊的抓住了我,哽咽著說道:“我幾個叔叔趁著這個機會,欺負我沒有管過家裏的事情,想要將龔家的家產和大權全給奪過去,現在還索性拿著先前被抓過去的蔚藍要挾我,說說我不把長生從你這裏弄過來,他們就把蔚藍給”

    果然

    “你放心,我不是真的要長生,我隻是想讓你們,幫著我把蔚藍給救回來”龔貝貝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我爸才差點害死你們,我也知道我的要求過分,我心裏明白,隻是”

    “貝貝,你別說了,你爸你爸出了那種事,你還願意來找我,已經讓我心裏很不安了。”我忙說道:“還是那句話,有我能幫忙的,我一定不遺餘力。”

    “陸蕎”龔貝貝腳一軟,幾乎要拜下去:“我”

    我趕緊將她扶起來,給她擦了擦眼淚:“好啦,你那些個叔叔們的事情,說了給我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一點情分也不顧念” 龔貝貝說著, 眼睛又紅了起來:“這簡直是”

    原來跟龔育之說的一樣,龔家一早知道了龔貝貝跟我的關係,就盤算著拿這個當突破口,來取得長生了,後來通過菖蒲,他們終於得到了一個好機會,龔育之便親自出動,帶著手底下最厲害的養鬼師到了潭深鎮去。

    結果事與願違,水底下的祠堂崩塌,龔育之和那個養鬼師被埋在了水下。

    先行侏儒俑將事情給傳達回來了之後,龔家自然是炸了鍋,那些個龔家有點實權的親戚,全想趁著這個功夫,來染指了龔家的家業。

    龔貝貝這個時候還什麽都不知道,被關在了家裏,還是聽了一個看不過去的手下的密告才知道的。

    從手下那裏看到了先行侏儒俑送來的東西,龔貝貝先是大哭又是大鬧,接著闖出去跟那些個親戚們理論,結果孤掌難鳴,她這才發現,偌大的一個龔家,真正幫著她的,沒有幾個。

    是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那些個親戚們,自然有自己的貪婪。

    龔家不是一般的家大業大。

    這是求也求不來的機會,何況,龔貝貝已經失去了龔育之,已經不能承受再失去羅蔚藍了。

    好像謀朝篡位的大臣逼宮,龔貝貝還是因為和我的關係,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兒,家裏的親族,一致讓她為父報仇,完成父親的遺願,將沒到手的長生給拿回來。

    不這麽做,就永遠也不讓她再見到羅蔚藍。

    龔貝貝平時的性格我知道,咋呼是能咋呼,脾氣也不小,可在一群聽上去就老奸巨猾的不得了的親戚之中,她簡直跟個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沒兩樣。

    在龔育之的庇護下,她嬌慣的沒有任何跟那些個親戚抗衡的本事。

    拿麽不拿,就要失去一切了。

    龔貝貝沒法子,才給我打了這個電話。

    “我了解了”我望著她:“沒用的廢話我就不說了,現在,他們要我怎麽辦將長生送到了哪裏去羅蔚藍呢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你真的打算拿著長生來換蔚藍”龔貝貝才停下來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往下掉:“陸蕎”

    “沒事沒事,辦法總會有的。”

    我一邊扶著她,一邊看向了程恪。

    程恪昨天就猜到了,看他那個施施然的樣子,不可能沒準備。

    果然,程恪說道:“不知道,約在什麽地方見麵”

    龔貝貝又擤了擤鼻涕,才說道:“他們說怕你們帶著長生東奔西跑的不安全,地方讓你們定,他們好來找你們。”

    這個法子可想而知,怕我們提前潛入了約定地點,出其不意的劫走了他們的王牌羅蔚藍

    “好,那就約在了定靈穴吧。”程恪像是早就想好了,清越的聲音說道:“胭脂河邊的定靈穴。”

    “定靈穴”龔貝貝眨眨眼:“是程恪那個小廟那裏麽”

    “對,”程恪點了點頭:“就是羅蔚藍曾經放火燒了的那個小廟。”

    顯然,龔貝貝的臉紅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

    這件事情,顯然羅蔚藍告訴過她。

    我望向了程恪,隻覺得程恪的眼神,有時候像是貓,有時候像是狐狸,反正,不像個平平常常的男人。

    定靈穴,是個好地方啊。

    一個有去無回的好地方。

    “你在這裏和我等一下,”程恪說道:“陸蕎還要進去找澍玉道長有點事情。”

    龔貝貝擦了擦眼淚,忙說道:“你還有事,就趕緊過去吧,我我跟程恪在這裏等著你。”

    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放心吧,你結婚,我還得當伴娘呢”

    “嗯,”龔貝貝點了點頭,勉強露出來了一絲笑顏:“你去吧。”

    我點了頭,就衝進去了,找到了正清殿裏麵,看見了初陽道長正滿臉鬱悶的掃地,我上去就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長,忙著呢”

    初陽道長被我這麽一拍,整個人跟被電了一下似的,騰的跳起來了,回頭一看是我,臉上的表情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什麽顏色都有:“你你你怎麽又是你”

    “我這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挺想道長你的,就特地過來看看。”我嬉皮笑臉的說道。

    “快拉倒吧你”初陽道長跟怕了我似的往後躲:“跟你沾上關係的,就沒有一件好事,你趕緊離著我遠點,你就是我的太歲,見一麵,流年不利”

    “看你這話說的,怎麽能搶我台詞呢”我一把將初陽道長給拖回來了,嚴肅的說道:“你坑我你就不說了要是你願意細論,咱們就找虛平道長來細細論論”

    “我的太歲呀,你可別再坑我了”初陽道長一聽這個,趕緊擠出來一臉笑:“你到底是往這裏來幹嘛的啊”

    “也沒別的,我想找澍玉道長,說點兒事兒”

    “那你來晚了,”初陽道長一聽,忙說道:“澍玉道長走了。”

    “走了”我一愣:“上哪兒了”

    “他說在外麵跑習慣了,沒法子留在這裏,”初陽道長說道:“大概去什麽西川昆侖山了,你找他是夠嗆能找到了。”

    那長生的事情

    “不過他留下話了,”初陽道長說道:“你想聽麽”

    “哎,我說你說話能別這麽大喘氣麽”

    “你愛聽不聽我還得掃地呢”初陽道長說道:“說起來,掃地也都是因為賴你,上次你非要跑到我那裏幹什麽,拉著師父,說我為了錢不認祖宗,在店門口掛聖誕老人,好大一頓罰”

    “你趕緊說啊,”我威脅道:“你要是不說,那我就還找徐虛平道長說說翡翠掛件兒的事情”

    “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了,”初陽道長趕緊擺了擺手:“我告訴你,你就趕緊走啊澍玉道長臨走的時候跟我師傅說了,既然現在長生能認你,那以後長生的事情就跟他無關了,他就當自己從來沒做過那麽個東西,任何來去,全讓你自己做主,不用跟他商量。”

    將長生的責任,全轉給了我了

    “話說你上次不是已經將長生給鼓搗回你們潭深鎮去封印了麽”初陽道長接著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情要問啊”

    “沒事”我轉了身就走了:“那就,下次再見。”

    “最好不見”初陽道長的這個聲音像是要跳腳:“太歲姑奶奶,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你牽扯上任何的關係了”

    “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那跟長生有關的這件事情,我就自己來做主吧。

    本站訪問地址 任意搜索引擎內輸入: 即可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