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為你爭取一個安穩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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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隻是他們兩個人,日子怎麽過都無所謂,可現在他們即將要迎接他們的寶寶,艾琳的是真的,一丁點一丁點都不想,讓孩子也過同樣的生活。

    她臉上期盼的表情,還有眼中害怕的神情,都令唐哲很心疼,他按住她的肩膀:“艾琳,你聽我說,就要結束了,讓你擔驚受怕的日子就快要結束了,我會解決掉這些人,一個不留,以後我們一家三口,不對,是一家四口開開心心的生活,再也沒有人會來打攪我們。”

    “可你呢?你解決掉這些人,你自己就沒能脫的了關係嗎?現在是法製社會,shā rén是要償命的!”

    “我不用自己動手,你不了解黑道,黑道有黑道的生存法則,在白道上殺一個人可能要負法律責任,但在他們那個道上,死一個人就跟死一隻雞一樣平常,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有明哲保身的方法。”

    盡管唐哲已經用極大可以安撫她的口氣來說這件事,可艾琳還是不放心,她咬了咬唇,擰著眉頭說:“老公,你以前做任何事情我都不過問,你做的任何決定我也不幹涉,因為我知道,你做的這些都有你的理由,可是這一次,抱歉,我真的不能再抱著支持你的態度不幹涉,你不要去跟他們鬥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孩子,我真的不希望在這一場黑白的較量中,你的雙手沾上別人的鮮血,或是別人的雙手沾上你的鮮血”

    唐哲的臉色沉了下來,“對不起,艾琳,你的任何願望我都可以答應你,卻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以為離開是解決方式嗎?朱三元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我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不會放過我們,而我也不想帶著你過逃亡的生活,我唐哲頂天立地,從來不懼怕黑惡的勢力,他們要鬥我就奉陪,我唯一能答應你的,就是為你爭取一個安穩的未來。”

    艾琳的心慢慢墜落,她知道這一次她是沒有辦法令唐哲改變心意了,唐哲天性如狼似虎,外表溫文儒雅,內心卻是有仇必報,江韻多年前迫害他吸了毒品,即使多年後時過境遷,他也依然用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的方法,讓唐柯成了她母親的犧牲品,那麽其它人呢,袁碧欣已經不需要對付,還有一個江芸芬,雖然他現在一直都沒有動作,可從今天的事情上來看,江芸芬會受到他懲罰不過是早晚的事。

    唐哲不會輕易去觸犯別人,但是一旦別人欺到他頭上,他也不會忍氣吞聲,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雙倍奉還。

    他決心用他的行動來為這千古諺語作最好的詮釋。

    艾琳沒有理由阻攔他,也阻攔不了,可為什麽她的心,會如此不安呢

    江韻風塵仆仆的來到青龍幫的紮根地,一幫黑道成員招呼她:“大xiǎo jiě,是找老大嗎?”

    “老大在氣功房,不在大廳。”

    她把腳步轉向氣功房的方向,也不讓人通報,咚咚的砸門:“爸,爸,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不一會兒,朱三元穿著對襟長衫走了出來,氣定神閑的問:“什麽事啊?匆匆忙忙的?”

    “你還有心情在這裏練氣功,唐哲那野種都已經跟唐立勳勾搭上了,這幾天兩人經常聚在一起不知密謀著什麽,我估計八成是想著怎麽對付你,你可不能這麽坐以待斃,得想想法子在他們對付你之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嗬嗬。

    朱三元擼著花白的胡須笑:“就唐立勳那病秧子你還怕他能掀起什麽風浪?他的命可是捏在咱們手裏,咱們想讓他活他就多活幾日,不想讓他活他就得去見閻王爺。”

    “那唐哲呢?這小狐狸可比老狐狸難對付多了?”

    “那又怎麽樣?若把老狐狸解決掉了,小狐狸還能逆天了不成?”

    江韻驀然瞪大眼:“父親您的意思,是要把唐立勳”

    “已經沒有留下的價值,留著隻會汙染空氣。”

    “好,我聽父親的,不過為什麽不一起解決掉呢?”

    朱三元搖頭:“那可不行,小狐狸可比老狐狸值錢多了,我的南亞金礦還沒到手呢。”

    “金礦?”

    一提到錢江韻才想起來唐立勳那龐大的家業:“爸,那唐立勳要是掛了,我家康兒豈不是一分錢也撈不到?”

    “急什麽?有我在,沒什麽事情解決不了。”朱三元十分自信的笑笑:“唐立勳做事向來謹慎,他的病反複發作一年多了,你認為他不會提前寫好遺囑交給律師嗎?”

    “到時候我就把槍口往律師後腦勺這麽一頂,你還怕唐家的財產落不到你兒子手裏?”

    江韻聞言鬆了口氣,笑眯眯的說:“還是爸深謀遠慮。”

    “對了,康兒最近怎麽樣了?我能去看看他嗎?”

    “你去看他做什麽?你不去看他,他戒毒好的很,你一去看他,他在你麵前隨便流幾滴眼淚,你又要心軟的拿大煙給他抽了,溺愛!”

    父親的訓斥江韻不敢忤逆,雖然想兒子想的緊,不過為了他能盡快戒毒成功,也隻能暫時壓抑一下思念了。

    想到兒子前段時間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就氣得牙癢癢,唐立勳那個該死的老東西,再發現兒子吸毒後,竟毫不留情的撤了兒子總經理的職位,甚至還將兒子攆出家門,揚言什麽時候戒毒成功什麽時候回來,要是一輩子戒不了就一輩子不用回來了,到底不是才會那樣狠心。

    心底積怨已深,江韻愈發不把唐立勳放在眼裏,下午回到家,她砰一聲推開臥室的門,唐立勳正在睡午覺,被她粗魯的動作吵醒,心中極為不悅,蹩眉訓斥:“你這麽大動靜幹什麽?沒看到我在午睡嗎?”

    “我要不這麽大動靜把你吵醒,你睡死過去了怎麽辦?”

    “江韻!!”

    唐立勳勃然大怒,這麽些年他已經習慣了她表麵的順從,突然態度轉變,令他十分接受不了:“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得了,你以為你天皇老子呢,這麽跟你說話都是客氣的。”

    “你”

    唐立勳氣得渾身發抖。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唐家的財產你到底傳不傳給唐柯?”

    嗬嗬。

    唐立勳諷刺的冷笑:“就憑你現在對我說話這個態度,你說我會傳給他嗎?”

    江韻似乎意料之中他會這麽說,也不像以前那麽氣急敗壞了,走到他麵前,冷哼一聲:“行,那我今天晚上就讓你看一出好戲。”

    唐立勳不明白她話裏什麽意思,不過心裏還是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他趕緊從床頭邊拿出手機,撥通女兒的diàn huà,diàn huà接通,他開門見山說:“艾琳,我上次給你的文件還在嗎?”

    “在啊,怎麽了?你現在要嗎?”

    “我不要,我就是提醒你,一定要把它收好。如果我”

    他突然緘口不語。

    “你什麽?”

    “沒什麽,就是你能不能喊我一聲爸爸?”

    艾琳怔愣住了,她不明白唐立勳為什麽會好好的要她喊爸爸,她嘴唇蠕動了幾下,簡單的兩個字,卻依然還是喊不出來,索性說:“我家裏來客了,明天我去看你,有什麽話當麵說。”

    她兀自掛斷了diàn huà,卻不知有些遺憾已經形成,她再也沒有機會讓唐立勳,聽到她喊出那一聲爸爸。

    唐立勳望著已經掛斷的手機,一顆混濁的淚慢慢溢出了眼眶,他收拾起失落的心情,起身穿好衣服,一邊給唐哲打diàn huà一邊出了家門。

    如果有些絕路是避免不了的,那麽至少要給別人留一條出路。

    與唐哲見麵到分開,整整三個小時,回到家時,是晚上七點,他見江韻不在客廳,詢問她的貼身傭人萍姨:“夫人呢?”

    “夫人說她有些不舒服,早早便睡了。”

    他表情若有所思,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後,起身向臥室走去。

    伸手推門前,忽爾聽到屋內傳來嘻笑聲,他手抖了一下,猛得把門推開,卻在看到床上的一幕時,氣血湧上了腦門。

    唐立勳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往床邊走,江韻被捉奸在床,絲毫不顯得驚慌,甚至還理直氣壯地訓斥他:“怎麽進來門也不關,沒看見我光著身上嗎?”

    她隨手撈起一旁的衣服套在身上,泰然自若地下床去關門。

    “耿天忠!!!!是你,原來她的奸夫就是你!!!”

    唐立勳怒火攻心,他做夢也沒想到,跟隨自己半輩子的耿叔竟然是江韻的qíng rén。

    “唐董,不好意思了,睡了你的女人這麽多年,我也不想讓你看到這一幕,可是樺樺她太任性了。”

    樺樺他竟然稱呼江韻為樺樺,唐立勳血壓開始飆升,他捂著胸口,極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你們通奸多久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樺樺是他當初剛認為江韻時,對她的昵稱。

    “多久了?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實在是時間太長了。”耿叔把視線睨向江韻:“樺樺,你能記得嗎?”

    “親愛的,你都不記得我怎麽會記得?”

    江韻當著唐立勳的麵,用撒嬌的口吻與耿天忠眉目傳情。

    “你們你們”

    唐立勳胸脯劇烈起伏:“你們這一對狗男女,我殺了你們!!”

    他憤怒的撲到床上,卻還沒揚起手,就被耿天忠一腳踹到了地上:“我被你當狗一樣使喚了半輩子,現在還想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也不看看自己病入膏肓還能活多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