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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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擋路男雙腳瞬間夾住花哉的腰,背部弓起,就像在花哉肚子上仰臥起坐一樣,花哉立刻腰部發力企圖在空轉身讓擋路男先著地,卻感到雙腳突然失力被兌樂一個鉤腳掀翻在地。
被擋路男一屁股坐在肚子上花哉隻感到五髒腑被擠壓成一團而午飯差點吐了出來,在地上痛苦地叫著。
蔚楊的側踹毫無懸念地被兌樂襠下,後續招式也被另外兩個男生封住,而湯誠則被剛才那一下摔懵了,被另一個男生踩在地上無法動彈。
打籃球的男生已經跑到一邊觀望,對麵宿舍的走廊裏也站了一些學生。
飛鳥歎了口氣,沒想到對於金蘭的考驗來得那麽快,那麽猛烈,對蘇鏡說了句“照顧好白鵲”就起身,卻被蘇鏡拉住,說:“等一下”
“等教官來?”飛鳥問,他很清楚從籃球砸白鵲到自己起身一分鍾也沒到,可能在十秒之後教官就會命令他們停,但是對他來說即使是一秒鍾的侮辱,他也是忍不了的。
可他知道蘇鏡總是有理由的,再仔細看就發現有一個身形嬌小,敞開著迷彩外套的女生正從遠處朝那幾個人走過去,帽子壓得很低,看不見眼神。
踩著湯誠的男生似乎感到了什麽威脅,正想轉過身去看背後,可為時已晚,他的背部重重地承受了一擊飛踢。要說這飛踢的力量有多大,已經大到他飛出撞到前麵一個與林陽對峙的男生並雙雙摔在了地上。
張麗潔落地後接著一個上步,擋路男甚至連一句“臥草”都沒能說出口,麵門就完整地吃了一擊膝頂,頓時一口鮮血噴出並伴隨著斷掉的門牙,操場上傳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兌樂和其他小夥伴也是沒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用憤怒和驚恐的眼神盯著張麗潔。
周圍嘈雜了起來,教官和老師們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來,擋路男用捂住嘴巴單撐在地上哭了起來,但血還是止不住從指間滴落。
擋路男被送去了當地醫院,估計以後講話都要漏風了,事件的當事人下午也沒有繼續軍訓,而是全部站在了主席台上,一下午不言語。
傍晚浴室內霧氣繚繞,花哉**的表示舒服的聲音淹沒在浴室裏回蕩的歌聲。
罰站結束後寢室的其他人直接倒在床上就不想再動彈,湯誠一個勁的喊著‘空姐’開冷氣,他們甚至連飯都沒吃幾口。
而花哉不像其他小夥伴那樣憂心忡忡。依舊神采奕奕地端著臉盆去洗澡。當唱到**時,花哉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唱了起來。
直到某刻浴室內的歌聲突然在幾秒內消失不見了,隻有稀裏嘩啦的流水聲,而花哉依然沉醉在自己的歌聲。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他這樣唱著,卻發現旁邊的人都雙捂著襠部。
“啊哈哈哈哈~”花哉大笑隨即又用更高的聲音唱了一遍“你有我有全都有哇,”並配合著勢指了指對方又指了指自己。
但從眾人惶恐的眼神他感到了一絲微妙的嚴峻。花哉轉過身,果然發現張麗潔正站在浴室門口,他立刻捂住了襠部。
張麗潔根本無視其他人,指著花哉並勾了勾指。“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就是花哉此刻的心情,為了保全身後眾多兄弟的清白,他毅然走到了更衣室,關上了通往浴室的門。
“告~訴你朋朋友,別別再去去煩,小~白,”張麗潔盯著花哉,鄭重其事地說。
“那你自己去告訴他啊,”花哉客氣地回答。
隻是下半秒一擊直拳打在了他的腹部,花哉向後滑倒退靠在更衣箱哀嚎著慢慢蹲下去,張麗潔用食指和拇指托起花哉的下巴瞪著大眼睛說:
“咱咱~一個女~孩子,你~讓我我我,唔。”
話沒說完隻感到嘴唇一陣火熱,她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整天嬉皮笑臉,不知輕重的家夥竟然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那群探出浴室門的圍觀群眾此刻也都一陣“臥草”和尖叫,然後就一起轉為了狂歡。
張麗潔下意識地推開蔚楊並向後仰,本想站起來可是雙腳卻感到陣陣酥軟,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是時候讓他灰飛煙滅了,她這樣想到,可此時的她早已滿臉通紅,淚水掛了在眼眶,哪還有打人的力氣。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花哉突然站就了起來,雙叉腰,一臉慈祥的看著她。
張麗潔被這烈陽灼痛,慘叫一聲,用遮住了雙眼:“快,快吧褲~子穿~穿上,”說著拉下了一條掛在更衣箱門上的衣服甩給了花哉。
“哈哈哈,我憑本事脫的褲子為什麽要穿上,”花哉扭了扭腰。
張麗潔不再猶豫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你給我等著!”
花哉抿嘴一笑,走回他的淋浴位在眾人崇拜的目光。
“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和著水落瓷磚的伴奏聲,他這樣唱道。兩秒後,整個浴室爆發出了天崩地裂的戰吼。“比鐵還強,比鋼還硬!”在那一刻經過男浴室門口的女生在當晚的臥談會時這樣笑著唱著。
軍訓第天,檢討大會如期而至。因為有眾多圍觀群眾的證明,所以這次隻有兌樂那幾個站上了主席台,並由他代表發言。
而張麗潔作為打架的另一方因為特殊原因隻是站了上去但沒有作檢討。
一整天的時間,蔚楊時不時的在人群尋找著那雙眼睛,可找到之後卻又快速移開,餐廳裏,操場上,走廊,反反複複地折磨著他自己。
兌樂也沒有再來找麻煩,總算是風平浪靜。
傍晚,蔚楊站正陽台上看著正在洗衣服的白鵲,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心裏很不是滋味。花哉站到他旁邊,趴在欄杆上安慰道:“你不用擔心,看到她旁邊的母夜叉嗎,沒人能傷得了她了。”
“說實話,我現在不是在想她的問題,”林陽歎了口氣。
“那你在想什麽”
“想我自己的事,”蔚楊說:“軍訓這幾天,我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很害怕,也很迷茫”
“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到。”
“能,肯定能!”蔚楊看著花哉加重了語氣“以我的反應速度那個球肯定能夠拿住,隻是,我好像心不在焉,沒能察覺到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哎,這算什麽呀,”他的聲音越來越強,底氣也越發薄弱。
“我隻知道從前天晚上開始你就一直在歎氣。”
“我現在說不清楚,如果能再讓我感受一次的話,也許我就能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裏了。”
“那還是算了吧,你最好永遠不要知道,你還想讓小白鵲受傷幾次啊?”花哉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她能相安無事的話,就這樣吧,”林陽又歎了口氣轉身進屋,花哉跟上去勾著林陽的脖子笑著說:“小年輕不要整天歎氣好不好。”
之後的天風平浪靜。花哉總是別著個葫蘆到處跑,帶回了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
當蔚楊從他口裏得知白鵲正在準備倒數第二天的晚會節目時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在這天裏他倆偶爾碰到時,白鵲也隻是點頭示意,蔚楊也不敢多問些什麽就遠遠地躲開了張麗潔的殺氣。
原本湯誠除了給女生打分之外就是陪著蘇鏡下棋,但這一天他卻沉迷於一本名叫《瑞典草原》的書無法自拔,他覺得這是他讀過地最生動的了。
當他看到激動處還會拿去給小夥伴們看,但是大家都覺得嫌棄,不想看,於是他就大聲了地朗讀出來。
蘇鏡無奈,隻能向湯誠指出他們不看的原因。他讓湯誠隨便翻到有不可描述之場景的一頁,然後指著那一頁邊緣處那塊泛黑的地方告訴他那些黑得發光的地方積累著無數人的邪念,不碰為妙。
湯誠如夢初醒,在蘇鏡的指導下他隔著餐巾紙把那幾頁小心翼翼地撕了下來,然後在午休時偷偷地把它們埋在了籃球場旁邊無人問津的草地裏。
當湯誠再一次輸了棋局而翻滾到床上時,蘇鏡看了看人全在就說:“兌樂不會罷休的。”
這幾天雖然他們一直在討論兌樂如何霸道,如何厲害,但都沒見他有什麽動靜,感覺這不是他的風格,雖然擔心卻也隻能靜觀其變。
花哉卻不以為然,因為他覺得雖然兌樂是個飛揚跋扈的人,但在軍隊的地盤他還是不敢撒野的。
湯誠也認為蘇鏡有點多慮了,就算打起來,算上那個斷牙也就是5打5,“完全不虛的好嗎!”他自信地說。
“明天下午是個好時,”飛鳥插了一句。這幾天他時常站在陽台或者窗戶前透過望遠鏡搜索著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東西。
他放下望遠鏡,又叫湯誠去關上了門,然後用杯子和臉盆在桌上擺出了一幅簡易的地圖。
基地的北邊是菜地大棚,南邊是一片稻田,再南邊有個大水塘,水塘旁邊有個村子。出門往左是公路,右邊則是是生態園。
按照學校的安排,軍訓最後一天上午舉行閱兵,下午就去基地東邊的生態園參觀,然後自由活動一段時間。
而學生們很有可能在參觀完生態園後就去那個池塘邊,因為這幾天好多教官都說過那裏的景色漂亮,而且一些班主任都已經結伴去過了還拍了許多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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