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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生態園和基地間有一個十字路口,南通村莊,北邊嘛,一路通到。。。”

    飛鳥沒有往下說,他放下那根表示著往北的牙刷,揉了揉眼睛,仿佛地圖已經構建地心滿意足了,走到兩個扶梯之間猛地跳起,雙腳架在兩側床邊的爬梯上,閉目養神。

    “她們應該會去吧,那個池塘,小姑娘的心思猜不透啊,”湯誠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總之,隨應變吧,”蘇鏡總結。

    晚會上教官表演了帥氣的軍姿和眼花繚亂的擒拿,引得一群女生尖叫不已。

    白鵲和張麗潔一起唱了一首關於青春的歌曲,歌聲飄進了蔚楊的心激起了少年懵懂的情愫,這一刻的他仿佛體會到了俠情。

    他攥緊拳頭暗暗發誓,回到了學校就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並且永遠保護她。

    最後一天的上午順利地完成閱兵,而直到午飯結束蔚揚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白鵲,雖然有張麗潔在白鵲身邊,但他還是擔心。

    甚至在昨天晚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他還一度希望兌樂真的會去報複他和白鵲,那樣的話他就有贖罪的會了。

    贖罪,是這幾天一直在他腦海裏縈繞的一個想法,而經過昨天的討論之後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問題所在,所以現在他竟然地希望挑戰兌樂的報複,這種希望每時每刻都在增強。

    終於可以換下迷彩服,換上自己的衣服,大家都感到輕鬆了許多。花哉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葫蘆係在腰間,再配合他的短袖練功服,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神經病,並牢牢地記住他的形象。

    夏末的餘熱依舊火辣,初秋的涼風席席吹過,讓人感覺太陽的光輝灑在基地內外是兩種屬性,以至於這鄉下路邊的野草野花也更有精神了。

    “過去的時候應該沒問題吧,”蔚楊這樣想著,也無心瀏覽路旁美不勝收的風景。

    園內,一群女生在假山前麵有說有笑,原來裏麵關著幾隻猴子正在啃著西瓜皮,有一隻甚至把西瓜皮扔向了某個開懷大笑的女生,這一舉動更讓人忍俊不禁。

    “不來幾張嗎”花哉也笑著問飛鳥。

    “不用了,”飛鳥放下相說:“差不多繞回門口了,跟上他們吧,”說完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再次回到門口,老師說了些注意事項後隊伍就解散了。花哉一眼就鎖定了一個穿著紅色運動服的矮個子女生,站在其旁邊的是一個穿著休閑服的女生。

    “小花,你過去同她們一起走,”蘇鏡說。

    “啊!為什麽是我,”花哉委屈地說,仿佛已經感受到了遠處傳來的殺氣。看著眾人嚴肅的臉,他意識到現在不是玩笑時間,撓了撓頭轉身離去。

    蘇鏡又叫住他說:“最好勸他回基地,如果不行就想辦法拖慢她們的速度,其他。。。”

    “放心吧,不該說的我是不會說的,”花哉搶著說,做了一個告別的勢就蹦蹦跳跳地朝門外跑去。

    蘇鏡讓湯誠和蔚揚跟在花哉後麵保持距離一定的距離見行事。飛鳥把相借給了一個事先與他約好的女生,打發她走了之後便和蘇鏡一起朝著一幢五層大樓走去。

    花哉追上了白鵲,在十字路口之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上前打招呼。經過了籃球場事件之後,‘狗眼’的傳說很快就在同學之間散播開了,那是張麗潔的新綽號。

    據說每當有男生靠近白鵲時她都會挺身而出攔在他麵前白著眼睛讓他滾遠點。若是普通的眼睛那些男生也就一笑了之,可偏偏張麗潔有著一雙大眼睛而且始終向男生們展示著她恐怖的一麵,於是流言蜚語就這樣壯大了。

    當然不會有男生嫌命長在她麵前這麽叫,花哉是第一個。

    張麗潔又是白了他一眼罵道:“你有病啊!”這已經是她對男生的標準社交行為了,但卻破天荒的沒有動,依舊挽著白鵲的胳膊。

    “怎麽就你一個人啊,”白鵲微笑著問。

    花哉走到白鵲那一邊,敷衍著說:“啊~他們還在看猴子呢,”說完看了看張麗潔,嚇得趕緊收回了目光,又說:

    “啊!天好熱!我得趕快回去洗個澡,一起回去吧。”

    說完花哉到白鵲前麵倒退著走了起來。

    張麗潔實在太想把花哉毒打一頓了,可是礙於白鵲在身邊,哼了一聲把頭轉向沒有花哉的那邊,好在路邊翠綠豔黃的花花草草使她心情舒暢了許多。

    “你先回去吧,我和小潔要去那邊的池塘邊看看,”她指向南邊:“今天上午教官還一個勁地說那邊多麽漂亮,你看呀,那麽多同學也都過去了。”

    在她們前方,學生們五成群向著池塘邊走去。

    “那個,其實蔚楊在基地裏等你,想跟你好好談談,”花哉一臉正經。

    “蔚楊應該還沒回去吧,”白鵲往後看了一眼,視野沒有收獲,有些失落。

    “嗯?”張麗潔睜著大眼睛瞪著花哉。這讓他頓時感到這幾天來身上累積的多處內傷又開始隱隱作痛,感到即使白鵲的存在也會有鎮壓不住的時候,於是他退回到兩個女生的後邊,用掌揉了揉肚子心想著隻能拖延時間了。

    他喝了一口烏梅汁,整理了一下衣服,調整好呼吸,上前一步伸抓住了張麗潔的大長辮子。

    進入生態園大門右邊有一幢五層高的大樓,是生態農業展示樓,下午眾師生第一個參觀的就是這棟樓,裏麵陳列著各種農作物以及農用工具,介紹等等。

    高生當然不會對這個產生興趣,初次參觀也都是走馬觀花,有說有笑。所以就在蘇鏡和高飛鳥再次進去的當下,裏麵隻有寥寥無幾的學生。

    他們從大樓西麵的樓梯往上走,一直來到五樓右轉走到最西邊的窗口,這裏是個觀察的好地方。

    下午兩點,一天最熱的時候,太陽稍稍偏西。

    飛鳥用遮著額頭,掃視著遠處田野間的小路,隻見一紅一白兩個人在路上悠悠地散著步,旁邊一個穿紫色衣服的人則像衛星一樣地圍著她們轉,紅色時不時地停下腳步去碰紫色,而紫色就像是有著跟紅色一樣的磁極一樣次次都會彈開。

    看到這,飛鳥微微一笑,蘇鏡放下望遠鏡看了看飛鳥,他已經發現過好幾次飛鳥這樣發自內心的情感,而除此之外飛鳥再沒表露出過表示喜悅的表情。

    “沒找到,”蘇鏡歎了口氣說。他皺了皺眉,把望遠鏡遞給飛鳥。

    “嘖。”

    “看到了?”蘇鏡問,並向飛鳥看的方向望去。

    “小鳥被嚇著了,飛走了,”飛鳥淡淡的說。

    蘇鏡無奈的歎了口氣,可突然,他表情一下子緊張起來,從樓梯間傳來了一群人上樓的腳步聲,但要理解為一個班級的話也不夠人數,“十人左右,”蘇鏡說。

    “嗯,”飛鳥回應。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鏡用遮在玻璃窗上,在玻璃,他看到了一群人接二連的出現在樓梯口轉向自己這邊來。

    “y,y,y。。。你們在看什麽呢?”一個輕浮又囂張的聲音響起。

    蘇鏡轉過身向前走了兩步,看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人,銳利的眼神,黝黑的皮膚,還有清晰的肌肉線條,這些因素合在一起就難免讓懂行的人感到壓力。氣場完全甩了身後一群人幾十條橫馬路。

    “你自己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蘇鏡也笑著看著他,飛鳥也配合地把望遠鏡放在窗台上。

    “好啊,”帶頭大哥雙插著口袋往前走去,當他走到離蘇鏡隻有兩步距離是突然停下,瞬間向後跳了一步,“唉,唉,唉,唉,唉,唉。。。。。”

    他這樣叫道,雙腳也跟著這個節奏往後一步步的退,一直退到人群後麵,眾小弟顯然被大哥的行為弄糊塗了,但馬上又對蘇鏡恢複了警惕的表情,仿佛他們已經對這種事情習以為常。

    “擒賊先擒王啊,”帶頭大哥用拍著胸脯,就像剛從鬼門關逃出一樣,他接著說:“可是你的眼神沒控製好,嘿嘿,可惜了。”

    蘇鏡皺緊了眉頭盯著帶頭大哥,沒有說話。突然帶頭大哥衝到人群前指著飛鳥大吼了一聲:“喂,你在幹什麽?”

    “嗯?”飛鳥悠悠地轉過身,隻見他裏拿著一塊白閃閃的金屬片,他把金屬片放進了口袋裏不慌不忙地說:“發信號啊。”

    “嗬嗬!”大頭大哥輕蔑地咧嘴一笑,眼神充滿了同情。。。。。。

    蔚楊收到了飛鳥的信號緊張地看向四周,但是沒發先兌樂的身影,雖然有些納悶但他還是不能大意,加快腳步去白鵲那邊走去,向南的小路直通村莊,一條通往池塘的石子路垂直在小路上邊,白鵲已經走上了石子路,時隱時現地走在池塘邊那排樹林。

    就當蔚楊離石子路還有幾步路的時候,突然感到肩上一沉,由於視線一直集在白鵲身上,在加上周圍零零散散的學生,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有好幾個陌生人已經接近他們身邊。

    “你們幹什麽?”湯誠看著勾著他肩膀的陌生人吃驚地問,想掙脫卻覺得力量被限製住了,而且除了勾著他和蔚揚的兩人外,前後還穿插著幾個人。

    “不想連累你女人就跟我們走,”陌生人說。

    蔚揚明顯感到那隻臂不是普通學生的臂,就算這一星期軍訓也不能練成的力量。他不能再讓白鵲受傷了,他這樣想,無奈過後便是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