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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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別連累我朋友,”蔚楊說。
“你朋友不去誰把你帶回家啊,”陌生人說。
“你們不是我們學校的吧,兌樂叫你們來的?”湯誠問。
陌生人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拖著他們往村子裏去。
蔚楊看著漸漸錯過的石子路,心想:大俠也不隻是瀟灑和風流的吧。
一怒為紅顏也好,一死為知己也罷,如果是真心實意的情感,自己也心甘情願,但是這才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切進展都太快了,自己甚至都沒看清真與假,值得與不值得。
蔚楊的目光飄過樹林停留在一個穿牛仔褲和黑短袖的人身上,因為那人正靠著樹看著他,見蔚楊終於看到了自己就笑著朝對方揮了揮指,隨即又握成了拳頭用大拇指朝白鵲指了指,而後笑得更燦爛了。
這不正是蔚楊期待的劇情嗎!他停下腳步,陌生人雖然加大了力氣拉,可是他卻絲毫未動,此時湯誠也停了下來。
“什麽意思?”陌生人放開蔚楊走到他前麵插著問。
“你們,連女生也要打?”蔚楊問。
“放心,隻是想教訓一下那個穿紅衣服的,”陌生人說。
蔚楊看了看池塘邊問:“幾個人啊?”
“放心,隻是教訓一下,畢竟是女生我們有分寸的,”陌生人說。
“幾個人啊?”蔚楊看著眼前這個黃毛又問
“就一個,”說完黃毛又勾著蔚揚的肩膀想繼續走,可還是拉不動。
“那我就放心了,”蔚楊笑著對眼前的黃毛點了點頭,又對湯誠說:“誠哥,你放心了嗎?”
“放心啦~”湯誠輕輕撫了撫胸脯如釋重負。
黃毛對這兩人的言行看得莫名其妙,周圍的幾個人也都麵麵相覷,黃毛瞬間來了怒火,但他還是忍住了,問:“既然放心了,可以走了嗎?”
“嗯,可以了,”蔚楊說,隻是話音剛落黃毛就聽見了自己的同伴小狗腿的一聲慘叫,小狗腿“哇”地一聲雙捂住眼睛往後麵退去,幾步踉蹌翻進了路邊的小溝內。
黃毛也無暇顧及小狗腿到底出了什麽事,下意識的雙腿一並,就感到膝蓋一陣生疼。
蔚楊見自己的偷襲被黃毛擋住,心也來不及表示對黃毛反應的讚歎,趁著黃毛無法站穩的當下就往右衝下了小路。
而湯誠則轉身一個反打向他身後的一個陌生人,卻被準確的格擋開,他也無心戀戰,從那陌生人側麵滑過往北麵跑去。
“別追他了,都過來,”說話間黃毛也已經跑進了田野,那兩個原本想追湯誠的人又轉身沿石子路去堵截他,隻留下在另一邊小溝裏像殺豬般吼著“臥草”的小狗腿,還有周圍驚慌失措的學生。
清澈的池水,不知名的美麗花朵,鬱鬱蔥蔥的水生植物。鳥叫,蟬鳴,蜻蜓點過水麵,這池塘邊美好而悠閑的空間卻被一個粗暴的聲音打破了。
“喂,你是張麗潔吧。”
花哉首先看到了聲音,隻見對方麵目凶惡,如果不是臉上有一道疤痕,想必也是能追到女孩子的。
張麗潔看著眼前這個比她高兩個頭的人,她在把視線擴散出去,就發現了周圍有不少於四個不和善的目光正看著她,這些目光形成一個扇形把她們人圍在池塘邊。
“你是不是張麗潔?”刀疤男不耐煩的問,其實他之前已經看過照片,這樣問隻是想讓眼前這個小個子女生感到害怕而已,而身後他的幾個同伴,也都是抱著看戲的心態靜靜地觀望著。
張麗潔也不言語,向刀疤男伸出了食指和指並在一起,勾了兩下。
花哉趕忙把驚恐白鵲拉到一邊,而刀疤男像是接受到了開打信號一樣就大步流星地向她衝了過去。
張麗潔隻是微微向後退了幾步,直到她感覺泥土異樣的鬆軟。
刀疤男微微得意,在離目標還有兩步的時候突然朝左邊一跨,在她的右邊轉換步法沿著池邊朝前大跨一步,一拳飛往張麗潔的臉,可卻打空,隨即刀疤男就感到自己的呼吸一緊。
張麗潔抱著刀疤男,腿一勾,腰一用力,兩人雙雙跌入了水。
此時在周圍的學生才注意到池塘的這邊在水裏的兩個人,不禁發出了尖叫,因為她們看到了活到現在都沒見過的情況。
刀疤男多次躬身試圖擺脫張麗潔的騎乘位,然而這是在水裏而不是角籠,而且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女孩完全與兌樂先前所描述的不符合。
此刻的刀疤男連保持呼吸都困難哪能那麽容易掙脫。
而這一切起初在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者眼裏是這樣一幅場景:池塘裏一個紅衣服的長發女生正坐在一個大個子男生肚子上朝那個男生時隱時現於水麵的臉流星雨般砸著小粉拳,根據女生嬌小的身材也許會讓人覺得是兩個熱戀的情侶正在進行著刺激地打情罵俏。
隻是接下來出現的一幕著實讓人感到胃難受。
隻見紅衣女生完全不顧男生的兩隻掐她脖子,抓她胸部,撕扯她衣服,而是一個勁的兩隻分別插入水裏挖出兩把泥,然後用力的糊在男生臉上,左一把右一把,左一把右一把,加上那男生的掙紮,霎時間周圍池水一片渾濁。
有些膽小的女生看到這一幕甚至哭了出來。
“小潔,不要啊,”白鵲朝她大叫著眼淚已經嘩嘩流出,要不是花哉扶著,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那幾個不和善的眼神終於知道事情沒有朝他們想象的那樣發展,立刻朝葉張麗潔奔去。
“嗯?!”張麗潔抓著刀疤男的頭發把他的臉拉出水麵,舉起另一隻握著拳頭瞄著,回頭看著那幾個不和善的眼神,那幾個原本輕蔑繼又憤怒的眼神此時此刻已經萎靡了一大半,都停下腳步。
看著自己的同伴滿臉是泥夾血,嘴裏還吐著泥水,連眼睛也睜不開,都不敢再往前跨出一步。
正在膠著之際,遠處傳來了打鬧聲,蔚楊在幾個女生驚嚇的尖叫聲出現在那五個人身後,躍起,用勾住最左邊那個人的地後頸利用下降的重力把那人拖到在地,花哉見狀也無暇顧及白鵲了,衝上去勒住那個倒地的人的脖子。
那四個人原本正徘徊在張麗潔的威脅,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都愣在原地,而有兩個甚至後退了兩步。
蔚楊爬起來後也不顧及身上的擦傷馬上扶起白鵲安慰道:“你沒事吧”,白鵲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黃毛一路扒開擋路的男男女女衝到池塘邊,見此情此景不禁怒火燒,但看到對方控製著兩個自己的同伴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在池塘對岸已經站滿了圍觀人群紛紛議論著,有好幾個人正在拍照,還有一個人竟然撿起一塊石片側身一甩朝水麵,張麗潔的方向削了過去。
石片在水麵點出的漣漪還沒走遠就被對岸泛過來的水波吞噬,直到打水漂男的腳下,把他在水的倒影扭曲成了鬼。
蔚楊看了看渾身濕透的張麗潔低著頭抓著刀疤男的頭發一言不發,地上神情緊張地花哉和自己懷裏不知所措輕輕抽泣的白鵲,想著現在優勢應該是在自己這邊,隻要控製著這兩個人直到蘇鏡活著湯誠他們叫老師和教官來就可以了。
而且,這應該是現在最好的對策了。如果能以和為貴又何必用武止戈,想到這他默默地嘲笑著自己的幼稚,但保護白鵲的決定依舊堅挺。
就在蔚楊覺得自己稍微可以鬆口氣的時候,他發現前麵黃毛等人的眼神都瞟向了他身後,他轉頭望去,隻見一男一女正從池塘對岸沿著花叢小徑繞過來,而兌樂和那個斷牙則像小弟一樣跟在他倆身後。
等到走近些時,男生笑著朝黃毛說:“我說怎麽在停車場等著不來呢,原來你們在這裏鬧。”
這麵孔似曾相識,隻是現在的蔚揚沒空去想到底是誰,他對這挑釁沒有反應,隻是把臉頰輕輕的靠在白鵲的頭發上,思考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可心裏總是一片混亂。
“天哥,”黃毛走到那男生身邊打了個招呼又遞了根煙,態度轉變180°,他身後的幾個小弟也都尊敬的叫了聲天哥。
“握草不會是那個齊天吧,”花哉不由自主地叫出了聲,蔚楊這才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地武癡齊天,眼多了一絲恐懼。
齊天推回了那根香煙了走到蔚楊麵前,身旁的那個斷牙一眼認出了張麗潔,眼神透露出了恐懼與憤怒,但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包香煙,一根根地給黃毛身後的眾人發去。
“聽說你們幾個是今年的體育特招生,”齊天說:“都是武術特長嗎?”
見對方不回答他繼續說:“別誤會,我們不是要以多欺少,他被打斷門牙是技不如人,但好像是那個小妹妹是偷襲的,所以怎麽說呢,不算光明正大,還是應該再比一場,那個,誰?”
齊天指著張麗潔問那個斷牙。
“狗,狗眼,”斷牙說。
“哦,狗眼,要不你們倆在打一場吧,”齊天誠懇的說著完全無視刀疤男和被花哉纏住的那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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