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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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安蓉眼淚再也止不住,帶著哽咽說道:“難道你情願死也不遠與我遠走高飛嗎”
慕容曜白聽後,心中的疼痛漸增。他略微抬頭,望著夜空,長歎一口氣,說道:“公主,你我都不是平常百姓,有太多事情由不得自己。至於以前的種種,就當成一場夢吧醒了,自然就會忘了。”
耶律安蓉擦掉眼淚,說道:“好,這是你說的”說完,扭頭跑開。
慕容曜白聽見耶律安蓉離開的腳步聲,再也按耐不住,猛地轉過身去,卻隻剩下夜色中模糊的背影。慕容曜白心中已滿是絕望,顧不上烈酒導致的身體不適,從帳內取出幾壺烈酒,坐在地上,仰頭痛飲。
次日,在社侖率領下,耶律斤與柔然各部所有貴族趕來送別。慕容曜白率領的迎親隊伍已經排列整齊,每個人的臉上都表現著高興地樣子。王庭內,數百名柔然兵士仍然穿戴著戎裝,但因不是在戰場,所以沒有持刀劍,而是拿著禮節式的長戟。
慕容曜白也換下戰甲,身穿官服,走到社侖麵前。社侖笑著說道:“慕容將軍,本汗知道你們趕時間,也就不強留了。帶你回朝之後,替我問候大魏皇帝。柔然真誠實意與之結親,自當表現出誠意來,你可告知大魏皇帝,柔然與大魏永結秦晉之好,永不動兵戈”
慕容曜白還禮說道:“大汗的誠心慕容曜白已經看到,大汗能夠放下兩國長久的恩怨停止殺戮,曜白佩服。在此,曜白也替陛下表態,大魏與柔然既結秦晉之好,那就是一家人,從此兩國太平,用不動兵戈。”
“好。上酒”社侖說道:“慕容將軍,離別之際,你我可否共飲一杯”
“曜白遵命。”說完,一個侍女端上來兩杯酒,社侖拿給慕容曜白一杯,自己拿起一杯。兩人互相謙讓之後,一飲而下。
慕容曜白放下酒杯,拱手說道:“大汗,曜白告辭了”
慕容曜白剛騎上馬,就聽見耶律斤大喊:“且慢”
慕容曜白轉過頭去,見耶律斤對社侖說道:“大汗,安蓉從小沒有離開過柔然,她這一賺末將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末將隻有這一個女兒,請大汗允準,末將送她一程”
社侖點頭說好。侍從牽過一匹馬,令帶上五百輕騎。耶律斤驅馬來到慕容曜白身爆先是看了一眼耶律安蓉乘坐的馬車,眼中盡是不舍。然後,對慕容曜白說道:“慕容將軍,啟程吧”
慕容曜白應了一聲,大聲命令道:“啟程”頓時,隊伍中想起樂聲,隊伍緩緩開出王庭,耶律斤率五百騎兵也走出王庭。
一直到柔然與魏國邊境,耶律斤才拉住韁繩,對慕容曜白說道:“慕容將軍,前麵就是大魏了,本將不宜再送,就此分別了。”
慕容曜白拱手說道:“謝耶律將軍相送。隻是,耶律將軍不與公主道別嗎”
耶律斤眼中閃現出淚花,他沉默了許久,才說道:“罷了我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若是再與她去道別,恐怕她是嫁不成了。隻是,慕容將軍,小女自小性格剛烈,雖是女孩,但比男子還愛胡鬧,魏宮嚴明,恐怕小女會闖禍啊萬一小女闖禍,還請慕容將軍在大魏皇帝麵前多多求情啊”
慕容曜白說道:“耶律將軍放心,曜白一定不會讓公主受委屈”
耶律斤感激地點點頭。他看了一眼前麵的馬車,有低聲對慕容曜白說道:“慕容將軍,小女昨夜裏已經向我吐露過心事了嫁給拓跋燾並非小女所願啊”
慕容曜白知道他要說什麽,他說道:“耶律將軍放心,曜白心中明白。”
耶律斤點點頭,說道:“魏國柔然風俗不同。我擔心的是,拓跋燾知道小女心中一直有你,恐怕會容不下你,更會容不下小女啊還請慕容將軍不要再與小女有任何瓜葛了”
慕容曜白聽後,苦笑一聲,說道:“耶律將軍放心,我與公主於是君臣之分,以前的事情早就化作雲煙,已煙消雲散,曜白斷然也不會再有任何非分之想,耶律將軍放心。”
耶律斤聽後重重地點點頭,說道:“謝慕容將軍成全”
慕容曜白與耶律斤離別後,率隊趕往魏都。馬車裏,耶律安蓉已換下柔然的服飾,換上魏國女子待嫁的裝束。一直跟隨著耶律安蓉的侍女樹黎歡掀開布簾向外望去,對耶律安蓉說道:“,將軍已經走了。”
耶律安蓉聽後,苦笑著說道:“父親是怕見到我舍不得我走啊小歡,我們離開了柔然,就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現在,我身邊隻有你了”
樹黎歡說道:“,小歡從小就跟著您,不論你去哪兒,小歡都願意跟從。”
耶律安蓉長歎一聲,樹黎歡說道:“,您嫁到魏國,就是皇帝的妃子了,榮華富貴樣樣不缺,您還歎什麽氣啊”
耶律安蓉說道:“榮華富貴與一個真心相愛的人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樹黎歡聽後,不再說話。這時,車外傳來一個魏兵的聲音:“公主殿下,慕容將軍富吩咐小的給您送東西。”
樹黎歡問道:“什麽東西啊”
魏兵回答道:“哦,是食物與水。”
樹黎歡聽後,高興地說:“太好了,我正餓了呢”說完,便掀開布簾,將食物與水拿進來。
慕容曜白率隊回宮,宮裏早就一派喜慶的氣象,拓跋燾率文武百官在大殿前等候,近千名禁軍站城四列,站在兩側。禁軍前麵,是數百名宮女。一側,近千名樂師奏起聲樂。於栗磾歎道:“宮中真是許久沒有這番熱鬧了”
梁興也歎道:“是啊,義父。真不知這柔然公主是何許人也,有怎樣的傾城容貌。”
叔孫建在一旁笑道:“隻可惜再怎麽傾國傾城也要嫁給陛下了。梁江軍,你是沒機會了吧”
梁興說道:“我豈不知她詩主我是個粗人,就算她嫁給我,我也配不起啊”
於栗磾拉起臉來嗬斥道:“興兒,不可胡說公主是特地來和親的,豈能被你們說笑”
隊伍緩緩停下,慕容曜白走上前來,叩拜道:“臣慕容曜白參見陛下”
拓跋燾走下台階將其扶起說道:“慕容將軍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公主在何處”
慕容曜白說道:“回陛下,柔然大汗回禮大魏駿馬兩千匹,牛羊五千頭,以及金銀首飾不計其數。公主等候多時,正在馬車中。”
說完,慕容曜白一擺手,一名魏兵扯著嗓子大喊起來:“有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