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世上哪有高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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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腦子再靈光,我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就是原本風平浪靜的四季院,突然來了一個具備雲家血統的繼承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雲家的養女跟女婿們感覺自己的利益被侵犯了。

    於是,恰好,有這麽一個契機在,我的林老師也不知道為什麽選擇了幫助他們。

    然後,就想方設法地釣到海城來?

    我的脾氣,這麽多年來也沒得什麽變化?

    我好歹是他的學生,遇見了這種事情,親自來海城找他確認一下,也是正常的。

    目的呢,應該就是利用我來試探這個雲澈的身份問題?

    故此,才有了這麽一係列的事情。

    假設,他們證實了雲澈就是榮柏,那麽,雲澈就完蛋了。

    他們的危機就解除了,不過,貌似結果讓他們感覺很遺憾。

    我的反應似乎證明了雲澈不是榮柏,故此,我的利用價值也結束了。

    我可以平安無事地回到我的城市,繼續我原本的生活了。

    可是,此時此刻,雲澈對我,怕是真有一點兩點的意思。

    也或許,是通過這幾天的事情,他確認我沒有幫助林之一他們。

    於是,他判斷,我不是他的敵人。

    如他這種單槍匹馬的狀態,確認是不是敵人,比確認是不是朋友更好重要。

    而我,跟一個與榮柏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在一起,心境很複雜,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我完全可以沒心沒肺地緬懷榮柏啊!

    看照片與視頻哪裏有看真人的感覺強烈啊?

    難過的是,明明知道他不是榮柏,卻對於他寄予這樣的感覺。

    這是害他,也是害我自己啊!

    此時,他跟我提出生意上的合租,又是一個讓我左右為難的事情。

    不接,說明我們RF沒能力;接,又好像要糾纏不清了。

    明擺著就是人情嘛!何況,誰知道他們之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怎麽能夠淌入這樣的渾水裏呢?

    可是,他說他信任我,還真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拒絕?

    在我有困難的時候,他那麽豪爽地幫我。

    此時,他需要我的幫助,我又怎麽能夠袖手旁觀呢?

    一係列的顧慮在腦海裏飛速運轉,最終也沒得出一個結論來。

    我說:“如果是我個人,幫助你設計一套優秀的船員製服,我是很樂意的。

    但是,既然,你想要跟我們RF合作,那我就不能獨自決定了。

    這樣好不好,我等下跟我們的大老板葉總商量一下,聽聽他的意見。”

    葉秋?”他一口就說出了葉秋的名字。

    嗯,你認識?”

    不認識,派人查你的資料時,略帶著查了一下,據說,他也是你的粉絲?”

    我咬了一下嘴唇,覺得他很可恨,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你查得很是詳細?”

    自然,我辦事向來周密,不過,他如何與我相比?

    論出生、論家產、論能力、論外貌、論所有,我都可以碾壓他。”

    我眼巴巴地瞧著這個男人,真是自戀起來,天下無敵啊。

    他瞥眼瞧了我一眼問道:“你這麽看我做什麽?”

    我說:“你聽過一句話嗎?弱小與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明白這話的意思嗎?”

    廢話!別以為我不讀中國書,你認為我在傲慢?

    那你說說,與我相比,葉秋有什麽比我優異的地方?

    別說,他的設計才華,這隻是一份職業,我的職業,他可能聽都聽不懂。”

    剛好又是一個路口轉彎,他又有點飄了。

    我說:“你的車技不如他的好……”

    雲澈聽了不知道是不是挑戰了他的自尊心,車子瞬間加速,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

    然後,隨意找了個地方,緊急刹車,靠邊停下。

    我以為他要跟我炫耀他的車技,結果他問我說:“你說的車技指的什麽?”

    我迷糊說:“車技還能夠指什麽?當然是開車的技術啊?他開車從來都不會飄的。”

    他付之一笑,重新啟動了車子,解釋說:“會飄才是技術好,好嗎?當然,這種事情跟女司機是說不清楚的。”

    我瞧著他那嘴角不自然地笑,我試探地問道:“你以為我說的車技是指什麽啊?”

    他嘀咕說:“上床的技術。”

    頓時,我感覺好尷尬啊!

    真是讓我哭笑不得啊,我左顧右盼地尋找作案工具,無奈沒有,低頭一看,我手裏拿著的櫻花不正好嗎?

    我拿起來就狠狠地朝他腦袋上拍了下去,櫻花花葉七零八落,他的臉在那粉色的花瓣裏,竟然還起了一點點緋紅?

    他抬手擋了一下,我喝道:“你討厭。”

    他說:“女人都喜歡說反話。”

    我據理抗爭說:“我沒有。”

    還喜歡口是心非。”

    我認真的,我認真地討厭你。”

    嘴硬也是女人的顯著特征之一,看來,你跟別的女人,沒什麽不一樣。”

    我說不過他,就懶得理會他,想著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說的都是一些什麽話啊?

    搞得我也是乖乖的,心跳都加速了,在這個私密狹小的空間裏,我感覺什麽都變了。

    那櫻花的清香就好像催情劑一樣,讓我渾身都不自然。

    我沒話找話說:“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個很高冷的人,怎麽能夠開這樣的玩笑?

    朋友之間要有分寸,不然,讓我如何跟你愉快地做朋友、談合作呢?

    你在美國長大,可能對於中國的‘男女之防’沒什麽概念。

    雖然‘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已經過時了,但是,男女之間的楚漢界限還是要明確的。

    你再這樣,我就沒法繼續跟你相處了,你也不必跟我談合作的事情了,我立刻就走……”

    這一大串的話,我是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越來越細微,腦袋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夏雪,你要扛住,千萬要扛住。

    你可千萬不能心猿意馬,被人撩得這麽把持不住。

    你可是當母親的人,萬事不能再以自我感受為主,應該權衡考慮。

    正在我強烈的心裏掙紮之時,他毫無征兆的,很是溫柔的,並且還帶著一點點傷感地說:

    世上哪有高冷的人,隻不過暖的不是你罷了,如果遇見了想暖的人,恨不得整顆心都挖給她,又怎麽舍得冷落她?”

    底下的頭一下子抬起來了,我看他一眼,他淺淺地笑著。

    看不下去了,有種想要跳車逃跑的感覺。

    我別過臉去,感覺臉都在發燙。

    三毛說過一句話:上天不給我的,無論我十指怎樣緊扣,仍然走漏;給我的,無論過去我怎麽失手,都會擁有。

    過去那麽多年,從未有哪個女人如此吸引我,原來上天給我的,是你啊!”

    他說情話的樣子與平常的樣子,判若兩人,讓我懷疑他都鬼上身了。

    他重複一遍說:“原來,是你啊!”

    我眉頭都蹙得老高了,早知道這束櫻花會被我砸掉,我為什麽不在機場砸,而要留到現在呢?

    我咳嗽兩聲,假裝沒有聽見他的話,故作正經地問道:“你還知道三毛啊?”

    當然,我的人生,也是有遠方與詩歌的。”

    我反問道:“那你知道孔子嗎?”

    孔子?”他有點驚訝。

    我想他肯定是知道的,隻是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提起這個人而已。

    我解釋說:“他主張‘發乎情,止於禮’……你再越界,就是不尊重我了。”

    他沉默了一夥兒,聲音有點低沉地說:“好,我不說了。”

    一如既往恢複他的高冷口吻。

    一如冰川的人物,突然待我如此熱情,我也是吃不消的。

    對他,總是不能理智。

    他的臉,讓我無法忽視。

    到了四季院,他吩咐人幫我拿行李,直接將我安頓在四季院的客房裏。

    我說:“這樣真的好嗎?我還沒有正式拜訪過雲老爺子與夫人,冒昧打擾,不太合適吧。”

    沒關係,我已經跟他們提過了。”

    但是,我還是有點忐忑不安。

    我說:“那我需要去先去拜訪他們嗎?進門我需要先拜會主人才是。”

    叔父年紀大了,又鑽研古文,嬸娘迷心於佛法,你要特意去拜訪,才是真正的打擾,坐船坐車,肯定累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想也是,我是真的累啊。

    關上門,我就倒在床上了,這後背躺床上的感覺,真是爽。

    為了坐飛機,提前把手機關機了,我打開手機,不知道先打給誰?

    最後決定從簡單的開始,我打給了葉秋,告訴他雲澈想要跟我們合作的事情。

    他聽著有點沉默,畢竟,我張嘴就是公事,絲毫沒提及別的。

    我說:“我覺得這個機會不錯的,海顒是大公司,能夠給他們的船員設計製服,也算是個不小的成績。

    能夠在我們公司的裏程碑上寫上一筆,也是不錯的,對吧!”

    葉秋說:“所以,你暫時不會回來,是嗎?”

    被一眼看穿了!

    他問道:“你、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否決說:“不,我相信你,不然我怎麽能夠跟你合作開公司呢?非常地相信你,我也相信,我們的公司未來會越來越好的。”

    他歎息說:“我明白了!既然你認為這個單子不錯,那就接下來吧!

    多跟海顒公司的人收集一些信息,了解他們公司的文化與曆史進程,這樣有利於你打開設計思路,我相信你可以獨立完成這個工作的。”

    好,如果我做不好,我再請教你。”

    好,有什麽問題,你給我打電話,我會在線指點你……辛苦了!注意休息。”

    我輕聲說:“嗯,你也是,拜拜……”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他說過我可以把戒指還給他,但是,既然想著還,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該收啊?

    隻是,我想,韓焱說了那麽多的事兒,總不能件件都是巧合吧?

    他對我,多少有所保留,終究還是有著謊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