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chapter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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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利到來的時候,顧我還是站在原地,聽見全場的歡呼聲,她看見那群穿著白色球衣的少年朝著同一個中心點跑去,所有人興奮的擁抱歡呼,那大概就是所有付出終於得到了認證的喜悅。忽然她聽見旁邊的人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雖然隻是假哭:“為什麽我們杜棠這麽帥發揮的這麽好我頭一次來看他決賽他居然輸掉了,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顧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他,聽見他後半句頭一次來看決賽就知道原來是一股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你就是個毒奶吧,趕緊跑遠點,要是被中加的人看見了估計要追著你打了。”

    杜沢強忍著下次給她開老鼠藥的衝動,偷偷跑去了中加的休息區打算用自己的愛和擁抱去好好安慰自己的弟弟。顧我看見他走了,旁邊來自美國的教練和俱樂部經理隻是拿出一樣名單,她看見了一份鄔童的英文簡曆,兩個人不知道交流了什麽,在那一頁上打了一個圈,然後又翻出了杜棠的簡曆也同樣在上麵畫了一個圈,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離開了。看著兩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離開,顧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裏緊緊的握著已經皺的不成樣的報告單。

    陶西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顧我其實想在場外等他們收拾完了在碰麵,但是電話那頭班小鬆和焦耳的喊話聲音隔著手機屏幕都快把她腦袋給喊大了,總之陶西的話一句都沒有聽清楚,顧我隻要親自又跑去一趟。

    顧我到的時候,班小鬆捧著獎杯正拉著焦耳開始慶祝,然後同樣的話又拉著譚耀耀說了一遍,總之現在班小鬆抓到誰就用同樣的話對著對方說一句,顧我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隻見班小鬆鬆開了譚耀耀,一蹦一跳的竄到顧我麵前,顧我立刻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我知道你們贏了。贏了,恩……我很開心的。”

    “你糊弄誰呢。”班小鬆看著顧我麵無表情的樣子,似乎眉目之間寫著淡淡的苦澀,總之整個人似乎內心毫無波動。

    “難道你真的要我笑的和你一樣把牙齦根子都恨不得全露出來嗎?”

    “你是不是有什麽隱疾所以麵部笑容無法被表達出來?”班小鬆問的就像是你今天是不是早飯少吃了一口肉包一樣,又平常又淡定。

    顧我舉起自己的手,朝著班小鬆笑了笑,班小鬆看了看顧我舉起的巴掌,然後默默的也舉起了自己的手,朝著顧我來了一個擊掌。顧我默:“你見過這麽大的巴掌嗎?”

    班小鬆搖了搖頭,顧我淡淡一笑:“沒事,你再作死它就會落在你身上了。”

    班小鬆睜著眼睛,看向尹柯和鄔童,過了幾秒鬆了一口氣:“剛剛真是嚇到我了,不過我覺得我立刻就表現出我很害怕就太慫了。於是我愣是強忍著害怕好幾秒都沒有眨眼睛。”

    大家東西似乎都整理完了,準備出發去吃過會兒的慶功宴,鄔童一手提著棒球包,一隻手搭在顧我肩膀上,看著麵前作死的班小鬆:“你是不是想嚐試一下被揪著頭發打得下場?”

    班小鬆聽完就躲到尹柯身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顧我:“你真的打人?”

    顧我拍了拍旁邊的鄔童的胸口,一臉笑意:“我從小的訓練對象。”說完朝著旁邊的人笑了笑:“從小我們兩個的打架都是遊走在法律邊緣,帶著掐死孩子的心在搏鬥。”

    話剛說完,陶西就站在班小鬆身後,朝著顧我使了一個眼色,然後怕顧我不理解還指了指自己的無名指:“我先和顧我去飯店。你們跟著安主任和啦啦隊的隊員一起坐大巴去啊。”

    也是,比賽贏了。今天陶西要求婚了,顧我也看懂了他浮誇表情和表演下指無名指的意思,班小鬆打算跟著陶西先一起過去,然後被陶西狠狠的拒絕了,擋在了他那輛小破車的車門外。

    顧我陪陶西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然後在老板異樣的眼神裏付完錢走人了,陶西將玫瑰花遞給顧我拿著,防止花放在後座因為刹車等等受到不必要的破壞影響美觀。

    陶西發動車子看著花店:“我覺得老板眼神很怪異。”

    顧我點了點頭。

    “早知道還是帶班小鬆來了。”

    顧我扭頭看向他:“你確定?”

    陶西罵了一句髒話,到時候老板估計想的就更不簡單了:“早知道我自己來了。”

    將花托付給前台,告訴包廂的服務生等到快結賬前把花盒戒指一起拿過來,然後陶西就坐如針氈,站了幾秒鍾又坐下來,坐了還沒一分鍾又站了起來:“他們怎麽還沒來。”

    顧我捧著茶杯一臉淡定:“著急有什麽用,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的。坐下來喝喝茶,談談心。”

    **

    鄔童看著跟著陶西一起走掉的顧我,班小鬆因為暫時少了生命威脅又開始得瑟變得話多了起來,他東西還沒有理好,其他人都已經準備上大巴,於是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在一會兒即將吃飯上,原本眾人捧在手心裏的獎杯就放在休息椅上,班小鬆將東西塞進包裏,一隻手提著獎杯朝著等他的鄔童尹柯打了已經收拾完成可以出發的報告。

    “我一直以為到了贏得這天我肯定會尖叫著跑遍整個棒球場。”班小鬆摸了摸懷裏的獎杯:“看來我過年的願望終於可以不用許打進全國了。”

    “班小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你別動不動就打我電話。”鄔童看著班小鬆依依不舍抱著獎杯的樣子,他其實也沒有多在乎獎杯什麽的,畢竟初中比賽拿過的獎杯還有最佳投手的獎牌證書全部都被他扔進了收納箱裏。

    “我發你信息你不回,我隻好打你電話了。”

    “我不回你信息就說明我有事,你幹嘛還打電話過來。”

    班小鬆委屈:“不就打你個電話嗎?幾毛錢電話費你還心疼啊。”

    鄔童歎了一口氣故事太長,想打班小鬆的欲望太強,還是不開口的比較好。

    一個女生站在大巴車後,她穿著中加的啦啦隊服,看著朝這邊走來的三個人。

    班小鬆抱緊了懷裏的獎杯,朝著尹柯那邊站了站,刑姍姍找誰班小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不過為了顧我,他當然不能給二人創造獨處的機會,上車後,班小鬆坐在最後的位置,大巴最後的窗戶才是可以的打開的,他悄咪咪的將車窗打開,尹柯放好東西,看見準備偷聽的班小鬆,他還找到了一個一起的焦耳:“你們兩個想被顧我吊起來打還是鄔童吊起來打?”

    班小鬆害怕鄔童看見自己,整個人趴著座位上,身上還壓了一個焦耳,朝著尹柯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我聽不清了。”

    焦耳聽了半天:“這對話也太平淡了吧

    尹柯也不是特別好奇,隨口問了一句他們說什麽了。焦耳學著兩個人還學的有模有樣的:“鄔童恭喜你…嗯,謝謝…看到你贏我真的很開心,我下學期要去美國了,可能看不到你再打棒球了…哦,我打球沒什麽好看的…你們是要去吃飯慶祝嗎?…嗯。”

    班小鬆還趴在座位上,原本打算放棄偷聽,隻聽見刑姍姍開口:“我在美國等你。”

    她在美國等鄔童?

    鄔童又要去美國了?

    那顧我怎麽辦?

    顧我要去嗎?

    班小鬆腦子裏一下子蹦出好幾個問題,如果鄔童去美國了棒球隊怎麽辦?顧我怎麽辦?嚇的他一下子從座椅上跳起來,結果誰知道表演完的焦耳剛打算趴他身上,果不其然班小鬆就這麽被焦耳糊在了車窗上。鄔童被班小鬆印在車窗上的臉嚇了一跳:“你在幹嘛?”

    班小鬆把自己從車窗上扣下來,揉了揉自己的臉:“我聽見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鄔童:“……”

    刑姍姍:“……”

    鄔童用畢生所學打發走了刑姍姍,然後才得以上了車。

    班小鬆坐在大巴最後麵朝著他招了招手:“好好犒勞我,不然我就告訴顧我你私會刑姍姍?”

    鄔童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手機界麵是棒球隊群裏,焦耳早就拍了照片發到了群裏。譚耀耀還當作正義的路上發了一個厚臉皮的表情,得到了顧我“ 1”的回複。

    “你去美國顧我怎麽辦?”

    鄔童皺眉:“我為什麽要去美國?”

    班小鬆被他反問的一頭霧水:“那刑姍姍為什麽要說在美國等你?”

    “鬼知道她?”鄔童將頭靠在車窗上似乎打算閉目養神:“都怪著該死的人氣。”

    班小鬆:“……”

    飯店在一個商城的五樓,一群人下車後穿過商城一樓買珠寶的櫃台,似乎女生都喜歡看著櫃台裏的珠寶感歎一句以後找個男朋友或者有錢了如何如何買。鄔童走在對麵末端的地方,隨便瞄了一眼櫃台裏的首飾,櫃台特有的燈光照著首飾都是閃閃發光的。他看見一條很細的手鏈,算不上太好看,但是很精致也很簡單大方,想到了幫顧我打結結果手一抖珠子掉了一地。櫃台小姐禮貌的詢問了是否需要買什麽,但是她似乎並不覺得麵前這群還在讀書的人可以買得起。

    鄔童站在櫃台前,仔細的打量著最早看見的和新發現的兩條手鏈,似乎有些猶豫。

    “你要買手鏈嗎?”

    鄔童轉頭發現講話的是唐緹,點了點頭,最後還是選擇了最初看中的那款。然後在營業小姐錯愕的表情下爽快的刷了卡,拎著包裝盒走人。

    唐緹想那條手鏈是送給顧我的吧,可是當她跟著的大部隊進包廂的時候,鄔童卻沒有第一時間把手鏈給顧我,而是放在了口袋裏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的在和顧我聊天。難道不是送給顧我的?還是送給那個邢姍姍的嗎?當做餞別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