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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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大閘蟹

    一身錦衣的李銘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 眼神淩厲, 周圍的下人全都嚇傻了,慌亂閃開,眼中滿是恐懼。

    連嬌兒才剛獲得暫時管家的權利, 就被來勢洶洶的金吾衛嚇白了臉,隻是此時老伯爺不在府裏,許老夫人被關了禁閉。

    伯爺還在院子裏嬉鬧。

    她這個管事的主子, 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此時的她一點都不敢露出撩人的媚態, 生怕引來金吾衛的厭惡。

    誰都知曉金吾衛都是一群不會憐香惜玉的狠人。

    不知幾位大人來抓誰,我等必配合大人抓人。”連嬌兒戰戰兢兢的開口。

    沈氏藐視晉國律例,押下大牢, 拘禁三天。”李銘瞥了一眼陰沉沉的老大,心裏十分無語, 老大竟然用這樣的方式過來刷存在感。

    遺憾的是, 許小姐沒有出現。

    老大身上的氣息更冷了。

    連嬌兒大吃一驚, 沒想到竟然是沈氏,心裏不由得幸災樂禍,她昨晚就從老爺那裏得知沈氏竟然想以長輩的身份教訓大小姐, 沒想到還會招來金吾衛。

    這下沈氏倒黴了。

    她沒有阻止,甚至還讓人將金吾衛帶到沈氏的院子。

    看著狼狽慘叫,驚恐萬分的沈氏被一群氣勢洶洶的金吾衛拖出院子, 惡毒的眼神不停的射向她, 連嬌兒隻覺脖子發涼。

    等下去見一下事主。”麵無表情的衛西陵遙望某處, 突然開口。

    李銘嘴角抽了抽,默默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老大真會找借口接近許小姐。

    老大說的是。”

    許靜將魂力收了回來,沒想到這群金吾衛是來抓沈氏的,這沈氏在建安伯府橫行霸道太久了,這下有苦頭吃了,想到自己給沈氏下的脫發粉還有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嘴角微微勾了勾。

    在大牢待三天,三天後出來,頭發都掉得差不多了。

    到時沈氏說不定會發狂。

    隻是許靜總感覺金吾衛這次上門抓人有點詭異。

    要抓也是衙門的官差,出動金吾衛,未免大材小用,有殺雞用牛刀之嫌。

    還有那個領頭的衛西陵最後說的話,許靜微微皺眉,她可不想見這位危險分子,就算她有防身藥粉,不懼怕此人。

    但並不代表她想跟他打交道。

    小姐,金吾衛來建安伯府抓沈姨娘了。”倚翠急匆匆的闖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楊氏的身體才剛好,還沒從女兒勸她和離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就突然得知金吾衛上門,不知想到了什麽,整個人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母親,你怎麽了?”

    許靜敏感的發現了母親的不對勁。

    楊氏搖了搖頭,勉強一笑:“我很好,倚翠,你可知這沈氏犯了什麽事?”

    對於沈氏,楊氏心裏滿懷恨意。

    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

    倚翠聽到夫人的問話,連忙將昨天遇到沈氏母女找茬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一個不小心暴露了小姐被休棄的事實。

    楊氏的臉色極為難看,心口劇烈起伏,差點沒氣壞。

    李媽媽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她一直將心思放在夫人身上,對外頭的消息一無所知,府裏的下人都瞞著她。

    靜兒,倚翠說的是真的?”

    原來母親和李媽媽竟然都不知道她被休棄的事,許靜還以為沈氏迫不及待將她被休的事在李媽媽麵前耀武揚威。

    但一想到母親近一個月都處於昏迷中,李媽媽無暇他顧。

    許靜隻能感歎太巧了。

    母親,是真的,我已經搬離了南陽候府,買下了西街十六號的宅院,以後咱們母女可以住在那裏。”

    許靜並不覺得被休是一件可恥的事。

    表現的十分淡然。

    楊氏聽了,心疼女兒受的苦,忍不住抱住許靜傷心的哭了起來。

    可憐的靜兒,你怎麽這麽命苦……”

    許靜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安撫她。

    母親,其實被休也沒什麽,我在南陽候府的日子並不比建安伯府好多少,現在立了女戶,日子隻會越過越好。”

    楊氏一聽,哭的更傷心了。

    她將女兒被休棄的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特別是有惡疾這個理由,讓她無法釋懷。

    許靜無奈了,求助了看了一眼李媽媽,卻發現李媽媽也在抹著眼睛。

    ……”

    倚翠這時總算知道自己一時太過興奮,說錯了話,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忐忑不安偷偷瞄小姐的臉色。

    許靜忙著安撫母親,沒空理會倚翠這個始作俑者。

    楊氏在許靜的安慰下,她本是豁達的人,見女兒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很快就想開了,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輕撫許靜的發絲,心疼極了。

    靜兒,你現在自立女戶,終究還是要背靠建安伯府這棵大樹,楊家雖然最後洗清了罪名,終究沒落了,偌大的楊家就剩下我和你舅舅兩人,你舅舅一直到現在都沒消息,沒法給你依靠。”

    和離的事,不必再提。”

    楊氏做夢都想和離,徹底和建安伯府斷絕關係,可是為了女兒,她必須留下來。

    母親,我們現在沒有靠山,不代表以後沒有,建安伯府就是一棵長歪又有毒的樹,靠它我怕會被毒死。”

    許靜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藥師的身份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她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

    建安伯府就是一個大泥潭,她必須將母親接出去。

    楊氏:“……”

    突然覺得女兒說的好有道理。

    母親,你和父親和離吧,我幫你找個好男人。”許靜繼續勸道,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壓根兒不知道自己說了怎樣驚世駭俗的話。

    楊氏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踢開了,不知何時過來的許誌仁怒氣衝衝的闖了進去,指著許靜怒罵:“老子還沒死呢,你這個不孝女竟然鼓動你娘和離!”

    還想幫她找男人,氣死他了!

    許靜淡定的看向父親:“我母親快要被你的女人害死了,不和離,還留在這裏幹什麽,找死嗎?”

    況且你又不喜歡母親,何必呢?”

    心裏卻納悶,外頭不是有人守著嗎?

    怎麽她父親進來了都沒有一點反應。

    許誌仁哆嗦的指著許靜說不出話來,他快要氣死了。

    這個女兒的腦子有問題。

    就算他不喜歡楊氏這個類型的,但和離多沒麵子。

    說白了,就是自尊心在作祟。

    父親,你和我母親和離後,就可以將自己喜歡的女人娶回來。”許靜挑眉,淡淡的說了一句極具誘惑力的話。

    許誌仁一聽,對啊,他怎麽沒想到這一層。

    心裏的那點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突然覺得眼前的大女兒看起來順眼多了。

    你說的對,就按你說的辦,楊氏,等下我給你一份和離書。”許誌仁想到自己往後的美好日子,喜滋滋的應了下來。

    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許靜嘴角抽了抽,她這個父親果然夠渣。

    楊氏:“……”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對了,許靜,衛大人要見你,就在院子外頭。”許誌仁突然想起了正事,連忙道。

    許靜:“……”

    果然還是避不開。

    小姐,您是不是弄錯了?”她小心翼翼的再次確認一遍。

    兩瓶極品美容膏抵一萬兩白銀。

    真的不是異想天開嗎?

    許靜淡定一笑,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倚翠:“我沒弄錯,倚翠,你按我說的去做的,這小瓷瓶裏裝的是極品美容膏,你讓中人交給那位神秘主人。”

    倚翠咬牙應了下來,揣著小瓷瓶再次出了南陽候府。

    南陽候府的門衛看著倚翠進進出出,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同情了一下那位被休棄的前二少夫人。

    倚翠找到中人,拿出一個小瓷瓶,有點不好意思的將自家小姐的意思提了提。

    牙行這個接近倚翠的中人聽到她提的要求後,嘴角抽了一下,表情一言難盡,隻是想到那位爺的交代,默默的將小瓷瓶收起來。

    倚翠姑娘,你先等等,這事我得先問過屋主再說。”

    說完,中人找人去告知那位爺。

    倚翠暗暗鬆了口氣,總算完成了小姐交代的任務。

    沒有等多久,中人就給她帶來了好消息。

    房屋的主人說了,可以,倚翠姑娘,你可以請你家小姐明天來過戶。”

    中人的神色有點恍惚,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他神色複雜的看向倚翠姑娘,暗地裏猜測那位神秘的屋主是不是認識這位丫鬟的小姐。

    或者愛慕那位小姐。

    倚翠驚呆了。

    她以為小姐用兩瓶不知道效果的美容膏抵一萬兩白銀已經很荒謬了,沒想到神秘的屋主竟然同意了。

    這刺激太大了,她得緩緩。

    好的,我會跟小姐說的。”

    倚翠恍恍惚惚的出了牙行,小姐太厲害了,竟然用兩瓶美容膏換到了一座三進的宅院。

    回到南陽候府長鬆院,倚翠已經整理好了心情,眉飛色舞的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小姐。

    許靜聽完後,半晌無語。

    她的試探很成功,對方鐵了心要將宅院賣給她。

    看來她真的撿到了一塊大餡餅。

    至於是不是宅院有問題才如此賤賣,許靜壓根兒不在乎,隻要她用魂力掃一掃,就可以看哪裏出了問題。

    第二日,許靜帶著兩瓶極品美容膏和倚翠一起去了牙行,中人是一個頗為圓滑的中年男子,他對這位被人用一座價值十幾萬兩銀子的宅院討好的小姐很是好奇。

    今天終於可以見到這位小姐的容貌了。

    是個頗有魅力的美人。

    容貌氣質極好,舉止大氣優雅。

    中人總算找到了那位爺賤賣宅院的理由。

    許靜跟著牙行的中人坐著馬車去看了那座三進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