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黃巾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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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呂布作為東道主的身份,自然免不了強留張寧三人在軍營用餐,席間你來我往,裴元紹周倉都喝的酩酊大醉,唯獨張寧推辭酒量不濟,淺酌了幾口便算完事了,最後三人便留宿在軍營。

    午夜時分,呂布強撐著酒意把算了一些天下大事,正準備和衣而臥,突然帳外親兵小聲稟道:“大當家,周統領帳外求見!”

    呂布內心一躇,估摸事情有異,沉聲回道:“讓周倉進來!”

    話腳剛落,周倉便揭帳入內,迎頭就跪,拜伏道:“冒昧打擾還望大當家恕罪。”

    呂布細細打量了一番周倉,周身酒氣,身形搖晃,低身準備去扶起周倉,笑道:“周統領好酒量,這才片刻功夫便酒醒三分。”

    周倉伏身向下重拜,深沉道:“周某深夜造冒死求大當家一事,還望大當家成全,周某願為大當家做牛做馬也在所不辭。”

    呂布心頭一喜,如今自己正值身單力薄的時候,能得到周倉這員猛將相助,無非是猛虎插翅。

    呂布見周倉執意長跪,也不好強意扶起他,背過身去,故作矜持問道:“周統領不妨直說!如今某家的並州軍勢單力薄,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涉及諸侯列土。”

    周倉用力搖了搖頭,好似再醒酒一般,半響之後才開口道:“周某想請大當家收回和我家公子的約定!”

    “啊!這……!”

    呂布萬沒有想到周倉是為這件事而來,如此聯想下去,看來裏麵真的大有玄機。

    呂布回身過來歎氣道:“有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呂某已和你家公子堂前擊掌,怎可妄意毀約,此事呂某實難決定,周統領請回吧。”

    周倉見呂布置身事外,急道:“大當家你不能把人往火坑你推呀!”

    呂布假意怒罵道:“周倉你大膽,某家做事豈容你放肆。”

    周倉自知理虧,再三叩拜道:“大當家恕罪,周倉一時心急,望大當家海涵,大當家有所不知,一千匹戰馬如在動亂時期我家公子還能左右湊齊,可如今天下時局早已穩定,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呂布大聲笑道:“這並非呂某強人所難,而是你家公子應承下來的,與我無關。”

    周倉又道:“大當家有所不知,如今天下黃巾早已不是一家,一千匹戰馬談何容易,如今能在短時間內湊齊一千匹戰馬的賊寇隻有張燕,周某無意間聽公子自言自語,說是便隨了張燕的狼子野心!”

    說到張燕時,周倉嘴角深顯怒意。

    呂布可是看的明白,詢問道:“張燕不是號稱張老道的義子嘛,難道你們之間還有仇恨!”

    周倉惡狠狠的回道:“張燕此賊心狠手辣,忘恩負義,竊取了本該屬於公子的基業,周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可如今張燕仍舊賊心不死,時刻妄想將公子軟禁起來,周倉實在不想公子為了孝義投身賊窩。”

    呂布隨口道:“你們內部的紛爭我呂某無暇顧問,再說了,你們流亡四地,還不如和張燕合兵一處,事情早晚都有解決的時候,兩個大老爺們還能幹嘛!”

    周倉脫口道:“可是張燕妄想娶公子為妻,這是萬萬不可的事!”

    “啊!……簡直就是方謬,沒想到張燕還有這嗜好,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周統領,你請回吧,夜已經深了,某家也該休息了。”呂布推托道。

    周倉見呂布下了逐客令,急的滿頭大汗,嚷聲道:“呂布,周某敬你敢作敢當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才來求你,你卻這般不盡情意,算我周倉瞎了眼,就是周某身死也要護著公子逃出這厚丘。”

    說完周倉憤恨起身,怒視著呂布,正準備揭帳而去,呂布開口道:“不是呂某不盡情意,而是你周統領不願坦誠相告,如若想要呂某插手此事,便老實交代,張寧和張老道是不是父女關係?”

    周倉回身驚慌失措的看著呂布,吃驚道:“大當家何以知道此事!”

    呂布不耐煩道:“如此說來便是真的呢!第二個問題,張老道死後,黃巾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麽?”

    周倉此時越發感覺眼前的呂布高深莫測,好像自己內心的事全被對方看了個透。

    周倉隻好回道:“天師當初身患重病,卻被張寶、張梁兩個賊子活活軟禁了起來,所有的權利都被兩人架空,我和老裴兩人作為天師的貼身護衛也被控製了起來,一直等到天師仙逝,才將我二人放出來,可就在我二人被關押的這段時間裏,張燕賊子受了張寶、張梁的蠱惑,投身叛變,最後官軍打進了光宗,黃巾軍一潰千裏,我二人帶著天師的遺命趁機逃了出來,終於尋到了少主,可是不想消息走漏,張燕賊子也得知少主還在人間的消息,便想方設法想要得到少主,來加固自己的統治。大當家,有所不知,少主是天師唯一的子女,想著天師死後屍骨無存,臭名昭著,少主時常寢食難安,她曾經對我和老裴說過,如果誰能昭著天師的名聲,她願意赴湯蹈火。如今大當家的名聲遠揚,即便是落身在這厚丘小城,也早晚會飛黃騰達,少主便孤注一擲的和你許下了諾言!”

    呂布此時內心深處已然明白,看來天下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想想也是可笑,張老道竟然是死在和自己一起起事的兄弟手上,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呂布虎軀一震,沉聲道:“如今天下大事已趨,黃巾之道早已沒落,周統領可明白?”

    周倉歎氣道:“大當家所言非虛,可如今天大地大,不落草為寇,根本就沒有我三人生存的地方,少主的身份太招搖了。”

    呂布又道:“周統領可信的過我呂某?”

    周倉鄭重其事道:“周某是一介武夫,不懂什麽神謀詭計,平身對強者推崇備至,大當家的威名時有耳聞,可惜自知出身低微,未嚐一見。”

    呂布心頭一喜,回道:“盡然如此,此事呂某便答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