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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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有果皆有因,一個人總要有點求知欲去知道一些事情,這是人類三大**之一。
明朝,邊塞。
張冠和李玳兩人騎著一匹馬在河邊慢慢走著,馬兒時不時地低下頭吃口草或者喝點水,李玳懶洋洋的幾乎整個人都擠進了張冠懷裏。
一道就此改變了世界的聲音從李玳嘴中傳出:“老是這麽生活有些無聊呢,找點刺激去吧?”
於是,變了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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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詩語和葉聖心一起在望月亭看著三千年絲毫不變的月亮,心潮起伏突然有些茫然:值得嗎?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沒有值不值得,隻有勝或死。
去做一件事的原因,很重要,過程很重要,結果,不重要。
去做一件勝生敗死的事情原因很重要,過程不是很重要,結果很重要但同時也不重要。
我想做,我去做,我做到了。
然後,開始下一件事。過度回憶過去隻能說明你不滿足於現在也沒有掌握住現在。回憶,最好是甘甜淒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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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別人對他的稱呼,極善於用毒。本來是江湖上一個鼎鼎有名殺手組織的一員,結果一次任務時被一個苗疆死士臨死反撲打碎了兩條腿的髕骨,於是被組織送到他老家五千裏外的山村養老。會用毒就一定會解毒。作為一個醫生,他就算不能走,在村裏也很受尊敬。不過老本行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就是下毒的分量,比以前多了三分,就算是抗毒性再高的人,也不會再有臨死反撲的力氣了。
一晃三十年,“蛇”老了,天地突發奇相,九星連珠。然後就是兵荒馬亂的亂世,他暴露了一點點本行,在亂世中活下去,不易。
亂民沒有錯,有誰不想活下去呢,不想被殺,被吃,隻有殺人,搶食物,最起碼,“蛇”控製了村民們不吃人。他們在亂世中浮浮沉沉,卻堅強地活著,而且還活得比較不錯。而一個村中的其他人,對“蛇”也越來越尊敬,畢竟,殺人,“蛇”很專業。
有一天,“蛇”看見一隻三千人的軍隊,他眼前一亮,殺手的本能讓他十分興奮,他看得出來這是一支靠得住的軍隊,他想為自己的鄰居們謀一條正路。但是他也知道,亂世中沒有價值的任何東西都會被拋棄,他必須證明自己的村裏人有活下去的價值,於是他命令三百民兵團衝鋒,又順風在空氣中下了足夠三千頭大象麻痹的麻藥。證明自己的價值嗎?有什麽比打一場更有說服力呢?這是亂世啊!
然後“蛇”看到了一場屠殺,對麵隻走出了三人,兩男,一女,女的從頭到尾沒有廝殺,扔了幾個花瓣在兩個男人身上而已。自己的三百人沒有碰到對麵一下,哪怕是一點點身體接觸,甚至兵器的交擊都很少!
然後,“蛇”知道自己沒有體現出自己和村民的一點點價值,又瞎了眼指揮著他們唯一的武裝力量去送死!有幾個老人目光中帶著不解和仇恨看著他,一動不動,沒有了以往的尊敬。
所以“蛇”被指出是村長和指揮者的時候,他很平靜。那個女人心軟,放了他,但是那個男人看他的目光也很平靜,平靜的不正常。在女人走後,離“蛇”五步,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斬,吩咐下去,避毒解毒的藥丸,每人帶三粒備用。”
最後,“蛇”用手當腳跟上了這支軍隊,當天晚上潛入,淩晨在一個十人隊的帳篷門口一個三角形地麵埋滿了毒蒺藜,看著三個人踩了上去,然後自己抹了脖子。
‘我竟然會為了那些村民做出報仇這種舉動,嗬嗬,真是可笑。’
在那之後,李玳學會了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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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百官分列兩旁,居中一張龍椅端坐九五至尊,皇帝俯視眾人威嚴開口:“邊關小校張氏單諱冠者自命為將,徑直打向京城,卻一不扯旗立號,二不論功求賞,三不接受任何規勸。自命天地間唯一將領,除其之外無人可稱將。麾下士兵隻三千餘,不占城,不掠奪。諸君對此事有何概論,不分言辭俗雅,一並說出,朕赦無罪。”
百官齊齊一步走出齊聲說:“殺之!”
然後齊齊後退一步,隻有宰相原地不動朗聲作答:“其事不論,藐視皇權,必殺之!”
皇帝開口稱善。
左手邊第一人正是太子,低頭之下目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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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張冠,狂徒耳,但確實有足夠的實力。麾下隻有三千人,是真正以一當百之兵,而張冠本人,萬人敵之名絲毫未有誇大。獨創將技三變,攻、守、輔。觀之皆驚!正麵對戰,擋無可擋!”
“如何殺之?”
“三字,戰場外!”
“定計。”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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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冠繞過了京城,繼續挑戰一切將領。
朝堂之上沉默了三日,皇帝麵色陰沉,謀臣麵帶嘲笑,武將怒發衝冠,身帶煞氣。
“吾等朝堂之上武將,不堪一戰否?!”
至此,文武上下一心,謀劃了整整半年。又過了一年,張冠在大明地圖上走了一圈回到邊關,不過三天,李玳被殺。半天之後,張冠軍全軍覆沒,大明無君無臣,京中朱氏和朝堂官員子嗣死光,大明,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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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別情是個狂儒!
幾乎所有能被人稱為‘儒’的人都這麽說蕭別情,自命君子不凡,卻不守儒家君子之道。才高八鬥學冠天下卻不入朝為官造福於民。能發大道之音,開化明智,卻隨心所欲,混跡於平民之間。擊劍鬥酒,嬉笑怒罵,把大儒的榮譽棄之如履,最可氣的是,他還真是個大儒,甚至能問鼎儒道宗師,很多大儒都尊其為宗師,要不是不守規矩,宗師之名毫無疑問。
君子之道是狗屁,我就是君子,不需要什麽道。蕭別情如是說。
就算我不尊儒道,你們又能說我不是儒?!
就算我不做君子,誰能說我不是君子呢!?
君子,在乎自心,其餘一切,都是狗屁。唯君子如玉一句,還算順耳。蕭別情衣帽邋遢,頭發糟亂地說道。
九星連珠之後,蕭別情恭送父母逝去,情法理儀規範之極。然後正冠,潔身,一身純白書生服漫步天地間,去過沙漠,下過大洋,翻盡高山,越過無盡路程,從東而去,由西而歸。然後創建了君子堂,一切禮法謹遵儒道。麵色也不複之前輕浮,似乎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君子。
曾經與其擊劍鬥酒的張冠,拚湊著李玳來到了君子堂。
君子如玉,內外如一,溫潤自潔。
君子之交淡如水。
蕭別情於張冠擊劍飲酒,狂歌三日,再三日之後,蕭別情多了一副戰棋。三千年後,君心堂多了兩張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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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墫誌學之年,被其父親,當朝太子秘密送到了西麵邊關一座軍事要塞,每年秋天都會有一場血戰,草原上的匈奴沒有足夠食物過冬,而人數又有些多,於是就會來要塞下消耗掉多餘的人口,當然能打下來更好,有富足的食物和水嫩的女子在山的另一邊等著匈奴男兒的彎刀去獵取。要塞正在兩山之中,山脈蔓延三千裏,三千裏外,有一個三裏的口子,一座小城連著城牆繼續串聯著整個大明朝西麵的防線,城守姓王名興軍,旗下有個叫張冠的小校。匈奴從不進攻足有三裏長的城牆,卻繞道三千裏攻打足有八丈寬的城牆的險關。
朱武墫很佩服做到了這一點的王興軍王城守。然後化名武尊在軍隊中拚殺,五年之後,憑功績當上了城守。
朱武墫二十三歲時,九星連珠,三年後,張冠唯將之旅,又兩年,京中朱氏死絕。從太子府書信中發現了朱武墫這個嫡長子,張冠麾下雪月小隊正麵擊殺了整個要塞的所有精兵,足足八千!追殺朱武墫到極北之地,朱武墫身中兩刀,墮入冰海,守三日未浮出水麵。唐斬斬出的兩刀,也是絕對致命的兩刀。
傷,比不過時間。兩百一十一年後,朱武墫破冰而出,脖子和左胸有兩道淡淡的傷口,幾年後聯係上太子府後人,被所有朱氏後人追認其為太子,又五年,骨齡三十九歲的朱武墫拜入佛宗。又兩千零七年,招納平民賢士陽無定進太子府為策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