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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嘛都這副表情，開心一點嘛。”莊縉學著港台電影裏大佬的語氣說道，“做人嘛，最重要就是開心，是不是？呐，這裏的兩個女孩呢，就是為你們準備的，隨便玩，開心最重要。”說著，拍了其中一個人的後背，示意他過去把方格拖起來。
    看得出來他們也是不太樂意做這種事的，但剛才拒絕的那個人此時正血肉模糊地趴在地上，他哪裏還敢說什麽？走過去把方格從地上扯了起來，扔到莊縉麵前。
    莊縉低頭看著方格，那眼神充滿了猥瑣。方格早嚇得哭了起來，不停地想要躲，但她越是這樣，反而越逗的莊縉哈哈大笑，那個樣子著實恐怖。
    “住手！”白雨霏在旁邊看著，簡直急火攻心，看向莊縉的眼神也有些變了，“你們要是隻想順利拿到錢，勸你們現在就把人給放開，否則真傷了她，等著你們的可就不知道是什麽下場了！你們也知道她快和裴青城結婚了吧？動了裴青城的老婆，看你們能不能活著離開沈城。”
    莊縉許是沒見過白雨霏這麽緊張一個人，不由危險地看著白雨霏，捏住白雨霏的臉把她往自己臉前扯，他的手勁很大，把白雨霏嘴都擠得變了形。
    “你這麽護著她幹什麽？”莊縉瞪著眼睛看白雨霏，他最近瘦了些，頭發剃的像光頭一樣，更添了幾分陰鷙，“你倆不會也有一腿吧？不然，哪兩個女人能齊心協力地和一個男的好？”
    白雨霏惡心地呸了他一臉的吐沫，倨傲地道：“滾你媽。”
    莊縉嘬了嘬牙花，把腦袋甩到一邊，冷笑著，一副小痞子的樣子，望著她說：“挺長時間沒見，你脾氣見長啊？怎麽，我說到你痛處上了？是嗎？”
    一句話說完，又狠狠地打了白雨霏一拳，然後薅著她的頭發，咬著牙朝她發現自己積攢多年的怨氣：“你當初不讓我碰，是不是早就和他們好上了？白雨霏你就是賤的，可以和全世界的人在一起，就是不願意多看我一眼是不是？我算什麽？我和你結婚我算什麽？隻是你的一塊跳板？你可有可無的墊腳石嗎？”
    “有天天給他做飯的墊腳石？有心心念念給他過結婚紀念日的墊腳石？”白雨霏也冷笑，“莊縉，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把我的真心，丟在地上踩！你說我對不起你，可你做了什麽？——你把我賣給客戶……”
    莊縉像是聽到了什麽無比可怕的消息似的，神經質地抱住頭，眼神閃躲著，不停地說道：“別再說了，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總之都是你，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白雨霏，你害的我好慘，我殺了你，你等著，今天我必須弄死你！”
    “那你殺了我啊，你綁別人幹什麽？”白雨霏疑惑地說道，“你不是恨我嗎？那就找我一個人，有本事你就把她放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被這兩個人的談話給驚呆了，尤其是方格，她沒想到在白雨霏明知莊縉那麽恨她的份兒上，卻努力說服他，讓他放了自己——就依照莊縉這個瘋魔的程度，白雨霏留下來能得到什麽待遇，可想而知。
    “真的，你留著她沒什麽用。”白雨霏不遺餘力地勸她，“我現在替她向你求情，讓你把她放出去，等她出去以後，一定也會替我求求，讓裴青城把你要的錢送進來，是不是這個道理？而如果你把她困在這，裴青城討厭我的呀，萬一他不給你錢，你多吃虧？”
    莊縉聽見她這哄小孩子的語氣，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提醒很中肯，我覺得很有道理，不過呢，裴青城到底在乎誰，我要親自測試一下才能確定，隻有留下他真正在乎的那個人，他才願意花錢，對嗎？”
    白雨霏本能地擰起了眉，知道他肯定又要鬧了。
    果然，在白雨霏的注視下，莊縉悠悠地拿出了一直手機，和她們說道：“現在我們來玩一個遊戲：等會兒呢，我要給裴青城打電話，你和方格，每個人有十秒的時間和他通話，你們可以讓他救自己，也可以讓他救對方，總之，他選擇救誰，我就要把那人留下，因為這說明他更在乎那個人，對不對？”
    方格聽見事情還有轉機，立馬不哭了，估計是在猶豫到底該怎麽辦。
    白雨霏卻直直看著莊縉的眼睛，心裏恨透了他——他到底要有多毒的心腸，才能想出這種無論如何都不能兩全的題目的？
    這個選擇真的太歹毒了，無異於讓裴青城親手將一個人推到火坑裏去！而且無論裴青城如何選擇，傷害的都是他們三個人。
    如果裴青城選擇了方格，白雨霏心裏一點都不會高興，因為這說明方格在他心裏比白雨霏重要得多。可他不知道，莊縉是要留下他救的那個人，被救的方格不但不會高興，反而會更加絕望。而如果當以後的裴青城知道如果他選擇了方格，莊縉放走的卻是白雨霏，他會不會怨恨白雨霏搶了方格的名額？會不會懊悔自己所做的決定？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是在故意懲罰他們！
    “準備好了嗎？親愛的。”莊縉見白雨霏明白了他的意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把她臉上的髒汙抹幹淨，平靜地說道，“當初的你多勇敢啊，愛情給你的力量是不是？”
    莊縉說著，突然像聽見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似的，一邊大笑著，一邊搖頭道：“可惜啊，你終將敗給你自以為是的愛情。”
    白雨霏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她也不確定，當她埋藏在心裏的情感被人拿到台麵上，明碼標價地談論的時候，她該用什麽表情，什麽語言來捍衛它。或許白雨霏有一萬種方式說的莊縉啞口無言，但當她看見角落裏楚楚可憐的方格時，她根本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白雨霏怕自己曾經堅定不移的信念，不過是自欺欺人，如果真是這樣，她現在在莊縉麵前贏得有多漂亮，被拆穿的時候就會有多難看！
    “裴青城，你向來不是最會裝樣子的嗎？現在怎麽這麽沉不住氣？看來我這一步棋是走對了。”因為莊縉之前已經給他打過恐嚇電話索要五千萬現金了，這次接通之後就直接切入主題地道，“我想了想，又有點後悔了。”
    莊縉開了功放：“五千萬太少了，隻夠買一個人的命。而且我一個人太寂寞了，剩下的那個人要陪我玩三天。”
    “你放心，我不會真把她們怎麽樣。”莊縉故意用一種很油的語氣這句話，不但讓人放心不了，反而更想從電話裏衝出來活活打死他！
    裴青城自然不同意，冷漠地說會給他更多的錢，讓他把她們兩個都給放了。
    但莊縉卻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反而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挑釁地說道，“其實她們兩個我都非常喜歡，不然我兩個都留下吧。”
    裴青城聽見這話，質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談條件？莊縉，你這是在找死！”
    “哎呦，是這樣嗎？”莊縉絲毫不以為意，反而說道，“那就是沒得談嘍……唉，那好吧，既然你不想再說下去了，那就這樣吧——我這邊撕票，你啊，留著那些錢孤獨到死……嗬嗬，再見。”
    裴青城氣的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再不願意被他牽製，這會兒也隻能暫時妥協，沉聲問他到底想怎麽樣。
    “我沒想怎麽樣啊。”莊縉笑了一聲，撒嬌似的說道，“我隻是拿不定主意，想讓你幫我做一下選擇而已，裴總，您站在商業的角度上，真誠地跟我說一句——那五千萬，你選擇先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