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韓曉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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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再進去一次?”白雨霏聽見他的恐嚇,不甘示弱地回複道,“你好不容易才出來,如果真的殺了我再回去,絕對不會像上次那麽走運,你確定要賠上自己的一生?”
    莊縉卻說道:“無所謂,反正我現在什麽都沒了,讓你活著我真的不安心,不如,就殺掉你,然後我去監獄裏安心養老。”
    白雨霏根本不會想到,隻是五個月的時間,莊縉就變成了這樣一個不可理喻的凶徒,之前的他好歹還是有些人性的,現在卻隻剩下一身戾氣。
    “那好,那就各憑本事。”白雨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給他回複道,“說實話,莊縉,我還真有點想看你現在這個窩囊樣子,到底要你怎麽殺我!”
    莊縉本來還是很開心的,覺得自己這條短信殺了白雨霏一個措手不及,是值得被載入史冊供世人讚揚的一條優質短信,可後來,他卻從字裏行間發現白雨霏的情緒居然越來越冷靜,這讓他非常不爽,所以他打算將計劃往後拖,不然白雨霏有了準備,行動的難度絕對會增加,而將計劃後移到等白雨霏放鬆警惕的時候再突然拿出來,依舊殺她個措手不及,這樣一來,勝算就會大很多。
    “就這樣,我找兄弟們商量一下。”莊縉自言自語著,不再給白雨霏回短信,而是到一個群裏麵去和他的同伴商量把計劃往後推的事兒。
    裏麵大部分人都有點不滿,畢竟這個事情是很早就計劃好了,而且準備在明天動手的,現在臨時變卦,很多東西都要改。
    “你們懂什麽?”莊縉將原因跟他們說了一遍,讓他們務必遵守,不聽話的,直接就提出群,表示不帶他們發財,剩下的人見了,自然不敢有什麽異議。
    莊縉找的這批人都極度缺錢,是莊縉說要帶他們發財,他們才來加的這個群,為了避免前期的努力和期待不會付諸東流,改期就改期,隻要能賺錢,他們什麽都能忍了。
    解決了內部的一些問題以後,莊縉才又給白雨霏回消息,說道:“我現在是窩囊,但殺你也足夠了,最近出門請小心一點哦。”
    說著,直接關機,而後將被踢到的床和桌子恢複原位,開始幻想著白雨霏向他求饒的那一天。
    “這個人渣!”白雨霏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打通,不是提示她不在服務區,就是說對方號碼不正確,白雨霏知道一定是被什麽軟件給隱藏了,索性也就不再為難自己,而是想給韓曉打電話,讓她聯係一下她警方那邊的朋友,幫她查一下定位。
    然而韓曉卻並沒有接她的電話。
    “不會吧?手機沒在身邊嗎?”白雨霏嘀咕了一句,隔了五分鍾又打過去一個,還是沒人接,她開始懷疑是自己手機出問題了,於是關了wifi用流量試了一下網絡和信號,發現都是滿格的,那就說明她的手機沒問題。
    可為什麽一個兩個的都不接她電話呢?白雨霏無奈,過了十分鍾之後又給韓曉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她才急了,發短信給胡洛千,問韓曉有沒有回去。
    胡洛千給她回了一條,說他們剛剛有點不愉快,韓曉自己開車走了。
    “你讓她自己開車回去?”白雨霏責怪地道,“你怎麽能讓她自己走呢?你知道她現在多危險嗎?她的手機沒人接,你快找人查一下她在哪兒。”
    胡洛千讓她這麽一說,才恍然醒悟過來,托關係去找人,白雨霏便在床上躺著等消息。
    現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白雨霏之前懷孕的時候休息非常規律,這一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麽晚睡,漸漸的也就有些困了,她本來想等到韓曉的消息再睡的,但睡意來的時候根本不受控製,眨眨眼的功夫就睡著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在一片墳地裏,不是現代的那種墳地,而是挖個坑把骨灰壇埋進去,然後堆個塋包出來的那種。她以前寫生的時候去鄉下住過一段時間,見過那種墳包,乍一看沒什麽,走近了卻有種很瘮人的感覺,尤其當一塊地裏有很多個塋包的時候,那種地方村裏人都建議不要去,說以前是亂葬崗。
    白雨霏就夢見自己正走在亂葬崗裏,周圍是皚皚白雪,隻有這一片沒有被雪遮住,夢裏的她十分畏懼這個地方,幾次三番地想走,但無論走多遠,都會繞回這片墳地裏來。
    那一刻白雨霏的內心是崩潰的,畢竟夢裏的她又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夢的全是真情實感,原本不太相信的事情這會兒都信了,她以為自己永遠也出不去了,急的大哭起來。
    而就是這個時候,一個比她的哭聲還要嘹亮且幽怨的身影從她身後傳來過來!
    “啊!——”白雨霏大叫了一聲,拔腿就要跑,可那哭聲卻始終跟著她,後來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把白雨霏的雙腿給困住了,無論她怎麽用力,都逃不開那無形的桎梏。
    白雨霏嚇得心髒幾乎停跳,身後那哭聲卻離她越來越近,最後來到了她的耳邊!
    “你是誰?”白雨霏哆哆嗦嗦地說著,想要停下來歇一歇,然而她剛剛一偏頭,就發現那個東西居然正扒在她的後背上!頂著一張血肉模糊的死嬰的黑紫色臉孔,朝她奶聲奶氣地說道,“你來陪我好不好?你來陪我吧!”
    白雨霏魂都差點被嚇飛了,她淒厲地慘叫了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卻無法從夢裏的恐懼中逃脫,一邊手忙腳亂地要跑,一邊不停地尖叫。
    直到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才恍然發現自己剛剛是在做夢。
    但那個夢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使她知道都是假的,也仍然不受控製地捂著臉哭了出來,同時把房間的燈全都打開,來驅散那種如跗骨之蛆般的恐懼。
    電話一直在響,白雨霏看到是韓曉打來的,心中更是委屈,於是連忙接了起來,想和韓曉傾訴一下,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被嚇死。
    不料,電話那邊的人卻根本不是韓曉,而是一個低沉的男性的聲音!
    “請問您認識韓曉嗎?”男人語氣嚴肅地說道,“我這邊有看到您給她打了兩個電話,請問您和她是什麽關係呢?”
    白雨霏一怔,眼淚順著眼眶滾滾而落,砸在她手背上,幾乎將她燙傷。
    “我是她朋友。”白雨霏急的聲音都啞了,連珠炮似的問,“韓曉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兒?你又是誰,她的手機怎麽會在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