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回府vs詐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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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個讓她心痛到窒息的男子軒轅墨,竟然長了一張和北辰墨一模一樣的臉。 vw想不到,前世他如此傷她,這一世,她還是逃不出愛情的魔咒,愛了他。

    愛軒轅墨,亦或是北辰墨,是她的劫難,更是她無法擺脫的魔咒

    可是,愛他,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不管是背叛還是傷害,她都不會後悔,愛了,便是愛了,沒有後悔的必要。

    皇兄,你一定要好起來,你好起來,我們才能夠永遠不分開。安陵羽汐看著衛祈風沉睡的俊臉喃喃說道。

    前世,她對他說,誓死不分離,可是,她卻為了軒轅墨背棄了曾經的誓言。今生,她再不會拋棄他,因為,他是她的皇兄,是她的親人,他們要守望相助,永遠不分離。

    她在乎他,關心他,隻是,這種情,卻與愛情無關。

    衛祈風忽然不安地動了動身子,臉竟結出一層薄薄的冰芒,安陵羽汐知道,他此時身子定在受著寒冰入侵的煎熬,心一痛,便解開衣服,將他緊緊擁入懷

    她願,用她的身體為他取暖,為了救回他的命,她什麽都願做。

    你醒了。清晨,一束陽光照進山洞,安陵羽汐緩緩睜開了還有些疲憊的雙眼,卻發現,衛祈風早已醒了過來,正在打量著她。

    安陵羽汐不禁有些羞窘,雖然用身子為他取暖是為了救他性命,可是,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地相擁在一個山洞,確實有些讓人浮想聯翩。若是北辰墨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定然不會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北辰墨,又是北辰墨,為何,她的腦海全是他的影子

    嗯~衛祈風輕輕點頭,看到安陵羽汐露在外麵的肌膚,也有些尷尬。雖然他喜歡她,卻一直以禮相待,還未有過如此大尺度的相擁相偎。

    昨晚,昨晚你發燒了,我這樣做是為了救你,你不要誤會。安陵羽汐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順便將衣服穿好。她這樣做,該不會讓衛祈風誤會成她想要占他便宜吧。其實,他們不過是肌膚相親了一下,也沒有做什麽實質性的傷風敗俗的動作啊。

    我知道~衛祈風笑著說道,好看的眉毛微微揚,讓安陵羽汐莫名心安。羽汐,你身子怎麽樣,有沒有受傷衛祈風一臉關切地看著安陵羽汐問道。

    我沒事。安陵羽汐一臉感動地看著衛祈風說道,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摔成肉醬了。衛祈風醒來,沒有關心他自己的傷勢,竟然先問的是安陵羽汐的傷,這讓安陵羽汐如何不感動

    沒事好~衛祈風說著,忍不住輕咳了一聲,微微漲紅的臉顯示著他的難受。安陵羽汐急忙輕拍衛祈風的背,為他順氣。

    我們前世認識是不是待衛祈風停止咳嗽後,安陵羽汐忽然定定看著衛祈風問道。

    前世衛祈風顯然沒有預料到安陵羽汐會問這個問題,身子一震,隨即溫柔地笑道,羽汐,你在說些什麽呢,人哪裏會有什麽前世。

    你不用再瞞我了。我都記起來了。安陵羽汐不明白衛祈風為什麽要說謊,一臉不解地看著衛祈風說道,我都記起來了,前世,你是我的皇兄雲若風,而我,是雲若汐,你的妹妹你的親妹妹啊。皇兄,為什麽你不與我相認,你明明都記得這一切衛祈風曾經不止一次喊她為若兒,他既然知道她前世的名字,那麽,他定然記得前世的種種。

    我不是你皇兄衛祈風忽然一臉激動地看著安陵羽汐說道,我不願做你的皇兄我們,根本不是親生兄妹,卻還要受到兄妹身份的束縛,傾盡一生,都無法真正在一起

    皇兄安陵羽汐不滿地喊道,我們本來是兄妹,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不是你皇兄衛祈風的語氣更是激動了不少,我曾經偷聽過父皇母後談話,我們,根本不是真正的兄妹所以,我不是你的什麽皇兄,我是祈風,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祈風

    安陵羽汐不禁有些錯愕,想不到一向溫潤如玉的衛祈風竟然也會有如此激動的一麵。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什麽不願意與她做兄妹,難道做一世相依相守的兄妹有什麽不好嗎親人,那麽深情的一個詞語,為何衛祈風竟如此排斥它

    祈風,你不要激動。安陵羽汐看到衛祈風又咳嗽了起來,急忙拍著他的背輕聲說道。不願做她的皇兄便不願做吧,以後叫他祈風便是了,也沒什麽難的。隻是,安陵羽汐忽然有點懷疑自己的人品了,難道是她人品有問題,竟然讓衛祈風連兄妹都不願與她做她應該沒有這麽不濟吧。

    對不起,剛才嚇著你了。待衛祈風的呼吸變得順暢之後,衛祈風一臉歉疚地看著安陵羽汐說道。眼眸,湧動著安陵羽汐看不懂的情意,仿若世間最深沉的海洋。

    看到衛祈風眼暗波湧動,安陵羽汐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竟一時無言。

    我膽子哪有那麽小啊,你想嚇我能嚇到啊安陵羽汐想緩解一下她和衛祈風之間尷尬的氣氛,笑嘻嘻地說道。對了,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什麽人啊為什麽要得到傳國玉璽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應該是皇叔的人。衛祈風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沒想到皇叔竟然已經坐不住了,看來,衛國,是太平不了了。

    那拿他得到了傳國玉璽,你的皇位不被他給搶去了安陵羽汐一臉歉疚地看著衛祈風說道,都怪我不好,要不是為了救我,傳國玉璽也不會被搶走,你也不會受傷。

    羽汐,不要自責,在我心,什麽傳國玉璽,錦繡河山,都沒有你重要。衛祈風一臉溫柔地看著安陵羽汐說道,眸閃動的光芒讓安陵羽汐心一動,絲絲連連的感動在她的心底泛濫開來。

    我,不值得你,如此相待。安陵羽汐有些哽咽著說道。雖然她前世是他的妹妹,可是,他沒有必要為她犧牲這麽多,親人,應該互相幫助,而不是讓某一方一味地付出。

    不,這個世,沒有人你更值得。衛祈風一臉認真地看著安陵羽汐說道。羽汐,你心,可有我一絲一毫的存在若我不是你的皇兄,你,可會愛我若兒~

    我~安陵羽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是在意衛祈風的,可是,那並不是愛情,而是一種介於親情與友情之間的情意。她的心已經有了北辰墨,又怎會再容下其他的男子雖然北辰墨一次次背棄他們之間的誓言,身邊走過一個個美貌女子,可是,她還是愛他嗬愛到深處無怨尤,不管他怎樣待她,她還是無怨無悔地愛著他

    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幸好,虛若穀竟然尋來了山洞,適時地解除了安陵羽汐的尷尬。

    虛先生,你怎麽來了安陵羽汐一臉震驚地看著虛若穀問道。這個虛若穀也太厲害了吧,他竟然能找到這麽隱蔽的山洞,北辰燁他們都在外麵轉悠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好不好。

    先生,事情進展得怎麽樣了衛祈風卻是一點都沒有感到詫異,仿佛他早知道虛若穀會找到這裏一樣。

    太子,傳國玉璽已經追回來了。虛若穀看了一眼安陵羽汐後接著說道,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衛祈風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要不然,向來幹脆的虛若穀也不會是這麽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先生有話直說便是,不必有所顧忌。

    太子,我們必須盡快回衛國,衛國起了內亂,雖然我已經派了李將軍前去平叛,可是,他畢竟無法主持衛國大局。虛若穀一臉懇切地看著衛祈風說道。我知道,太子不願離開北辰國,但太子也絕不能不顧衛國的興衰榮辱百姓何其無辜,太子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陷入水深火熱之而置之不理

    想不到皇叔果真已經等不及了衛祈風臉浮起一絲淡淡的冷茫,既然他如此心急,那麽,我便回去會會他。

    太子,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回衛國了虛若穀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衛祈風問道。雖說是他一直盼著衛祈風趕快回去,可是,現在得到他肯定的答複後,虛若穀又有點不敢相信,感覺跟做夢似的。

    我出來已經太久了,是時候該回去了。衛祈風淺笑著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對我的子民的死活置之不理。

    那安陵姑娘~~~虛若穀忽然有些為難地看著安陵羽汐說道。

    羽汐,你願意隨我回衛國嗎衛祈風一臉期待地看著安陵羽汐問道。

    我,我想留在北辰國。安陵羽汐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她繼續留在北辰國,不是為了北辰墨,而是為了查出百裏流芳的下落,還有,她舍不得清歌。

    她,絕對絕對不是為了北辰墨才想要留在北辰國的。

    絕不是

    你還是舍不得他~衛祈風輕輕歎息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他心還是一陣陣隱隱作痛,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一點點碎裂開來。

    對不起~安陵羽汐一臉歉疚地看著衛祈風說道。我留下不是為了他,我是想要查清百裏姐姐的下落。安陵羽汐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

    不是為了他,他一次次背叛她,她又怎會留戀他

    羽汐,你在北辰國等我,等我處理完衛國的事情,我會來接你回去。衛祈風沒有給安陵羽汐任何拒絕的機會,徑自說道。

    雖然現在她不願接受他,可是,他相信,隻要給他點時間,她一定會接受他

    好~安陵羽汐不想再次傷衛祈風的心,輕輕應道。到那時,她的事情也應該處理得差不多了吧,到那時,她將再無留戀,隨衛祈風去衛國。畢竟,衛祈風前世是她的皇兄,他們之間的兄妹之情,是無可取代的。

    太子,我們的人還在外麵守著,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吧。虛若穀注意到衛祈風受了重傷,希望趕快待他回去處理傷口,畢竟山洞的條件太簡陋了,對衛祈風的傷勢沒有什麽好處。

    好,我們走吧~衛祈風有些不舍地環視了山洞一圈,雖然這裏很是簡陋,可是,他竟有些留戀,因為這裏有安陵羽汐的陪伴。若是可以,他真的想一輩子留在這裏,隻有他和安陵羽汐兩個人。

    聽到衛祈風這麽說,虛若穀急忙走過來攙扶衛祈風,想要扶他走出山洞。衛祈風輕輕揮手製止了他。先生,我的腿,已經好了。衛祈風笑得如三月的春風。

    真的虛若穀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量著衛祈風,看到衛祈風走了一段路之後,才敢相信衛祈風是真的能夠走路了。

    真是蒼天保佑,太子的癡心,終究是感動蒼了。虛若穀一臉欣慰地看著衛祈風的腿說道。既然太子能夠走路了,那麽也是說,曾經的詛咒也已經破解了。

    千年前,奈何橋邊,衛祈風以失去雙腿的代價,得以保留前世的記憶。孟婆憐他癡心,沒有逼他飲下忘情水,隻是,他卻再也無法擁有健全的雙腿。

    對於這一切,衛祈風一點都不後悔,隻要能夠記得她的一顰一笑,是他曆經千世劫難他亦無怨無悔。

    或許吧~衛祈風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

    因為有虛若穀帶路,沒過多久,他們便順利走出了山穀。到洛都之後,安陵羽汐沒有讓衛祈風派人送她,而是一個人走回了宸王府。

    衛祈風見她堅持,便也依了她。隻是,他還是不放心她,和虛若穀跟在她身後的不遠處,默默地送她離開。

    安陵羽汐走到去宸王府的那條街時,發現街道兩旁到處貼滿了白紙。誰死了安陵羽汐腦不禁浮現出這樣一個想法,該不會是北辰墨出什麽事了吧越想越是不安,安陵羽汐不禁走得更快了一些。

    剛好,宸王府走出一批送葬的人,安陵羽汐急忙跑過去,向一個略有些眼熟的侍衛問道,宸王府裏是不是有什麽喪事啊看這陣勢,應該是什麽重要的人死了吧,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陣勢。

    你是不是北辰國的人啊,宸王妃薨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侍衛看安陵羽汐長得麵善,便八卦起來,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們王妃離開以後,王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喝得醉醺醺的,還老念著永不相問,永不相棄這句話,大家都說,王爺瘋了。

    你口所說的宸王妃,是叫安陵羽汐嗎安陵羽汐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墨,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果真是她嗎

    你這個小女子怎麽這麽大膽,竟然連我們宸王妃的名諱都敢直呼,要是讓王爺聽到了,你的小命玩完了。侍衛急忙捂住安陵羽汐的嘴,好心地提醒道。

    謝謝大哥提醒。安陵羽汐笑著說道,想不到北辰墨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的侍衛還挺可愛的。

    不用這麽客氣。侍衛滿不在乎地招了招手,一副風流瀟灑的模樣,看得安陵羽汐忍不住想笑。

    看到安陵羽汐掩嘴偷笑的模樣,侍衛不禁愣了一下。好美而且,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他。

    侍衛歪著腦袋,努力想了好久,終於記起是在哪裏見到過安陵羽汐了。

    你是,你是王妃侍衛又驚又怕地指著安陵羽汐說道。你是宸王妃是不是

    看到侍衛長大的嘴都可以塞下一個蘋果了,安陵羽汐不禁又大笑了起來。這個侍衛還真可愛,一驚一乍的,笑得她肚子都疼了。

    看到安陵羽汐大笑的模樣,他更加確定她便是剛剛埋掉的宸王妃了。不禁驚恐地大叫了起來:來人啊不好了,詐屍了鬧鬼了王妃從墳裏鑽出來了

    由於這個侍衛的聲音太大,不一會兒,宸王府的大門口便已經擠滿了人,連蕭木,也被聲音給引出來了。

    安陵羽汐看著這陣勢,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她還沒死好不好,竟然已經被人當成是女鬼了,真是人品有待提高啊

    你是,王妃蕭木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安陵羽汐說道,王妃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剛剛還埋了~

    我是安陵羽汐,我還活著,沒死。安陵羽汐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說道。簫將軍,難道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

    聽到安陵羽汐喊自己為簫將軍,蕭木身子一震,一臉激動地握住安陵羽汐說道:王妃,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王爺想你想得都快要瘋掉了

    說完,還沒有等安陵羽汐反應過來,蕭木便興奮地向宸墨軒跑去,邊跑邊大聲地喊:王爺,王妃回來了,王妃回來了

    安陵羽汐看著蕭木離開的背影,不禁被驚得有些目瞪口呆。這個世界是腫麽了,蕭木怎麽也變得如此不淡定了難道在她離開的這幾天,這些人都轉性了不成

    這個世界,果真是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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