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如欲壑難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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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小姐,你不是想要律先生的照片和簽名嗎?他的助理在那邊,你可以過去要了。【首發】”

    刁冉冉瞥了一眼,決定先把自己的助理打發走,以免律擎宇說出什麽令人誤會的話,傳到公司員工的耳朵裏。

    一聽刁冉冉發話,吉詩雪立即心花怒放地去拿簽名照。

    “這裏的空氣不太好,出去聊幾句怎麽樣?”

    律擎宇看著身邊人來人往的工作人員,腳邊都是布線,令有潔癖的他感到極為不適,整個人都煩躁起來。

    刁冉冉沉默地跟著他走出去,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上樓梯,來到空無一人的天台花園。

    半封閉的天台上,有陣陣涼風吹拂而過,她驀地打了個哆嗦。

    “怎麽,見到我很害怕?”

    律擎宇譏諷地開口問道,雙手抱臂,站在距離刁冉冉幾步遠的地方,挑挑眉,一臉的邪肆表情。

    她能夠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敵意很深,雖然,她並不明白這是因為什麽。

    刁冉冉啊,你到底和這個男人有著什麽樣糾結的過往,現在卻要我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她止不住地在心頭發問,一遍又一遍,可又無可奈何,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以她的身份活下去。

    “我有嗎?我為什麽要怕你?還是你覺得,你做了什麽要我非得怕你不可的事情?”

    刁冉冉深深吸氣,帶著點兒笑容,反問著他。

    她知道,這男人手裏握有一份和自己有關的視頻,依照裏麵那種極為不堪的場景,足以令她在中海的小圈子裏身敗名裂。尤其,還是在自己和喬家有婚約的前提之下。

    “果然嗬,三年沒見,小雛鳥的羽翼豐滿了,居然敢和我這樣說話了。還是說,你以為自己找到什麽強大的依靠了?我來猜猜看,是喬氏的兩位公子,還是戰氏的那個風|流大少?”

    律擎宇一副對此了然於胸的表情,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這些天,他已經叫人去查過,探尋到了關於刁冉冉私生活的一些情況。最後的結論,卻令他感到極為憤怒和嫉妒,這個女人真是淫|蕩,竟然一口氣勾|引了三個男人,倒還真是遊刃有餘。

    “律先生,請注意言辭。”

    刁冉冉微微側首,對於他的話,她已然有了幾分不悅。

    但她的反應顯然激怒了他,律擎宇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拽起刁冉冉的手臂,將她徑直推到了一片海桐綠籬前,整個人壓製著她,他憤怒地盯著她,微熱而繚亂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欠|操了是不是?底下癢了是不是?刁冉冉,你就算飛到天上去,我也能把你扯下來!你信不信?”

    說完,律擎宇便氣咻咻地去撕扯著她身上的一步裙,右手也順勢摸向刁冉冉的大|腿。

    她自然拚命反抗,無奈力氣太小,他的指尖甚至已經觸到了自己的內|褲邊緣,隔著薄薄的絲|襪,就想向裏麵繼續遞送。

    兩人的身體疊靠在一起,震得身後的海桐花球撲簌簌落下,在腳邊堆積了一地。

    “律擎宇!你這個瘋子!你……”

    從來都沒有遭遇過這種侮辱的刁冉冉,在百般無奈之下,一張嘴就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牙齒幾乎穿透了律擎宇的皮膚,一刹那,口腔裏彌漫出濃鬱的血腥味道。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能量都是極其驚人的。

    律擎宇疼得連五官都有些變形,但他並沒有放開她,反而用力抽回手臂。捧起刁冉冉的臉,他一手掐住她的下頜,令她無法閉上嘴,然後狠狠地把舌頭探進她的唇齒間,恣意翻|攪。

    嚐到了自己的血液的味道,這令他無比興奮。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就在這裏狠狠地要她一次。不,一次還不夠,這個小蕩|婦,總會榨幹|他。

    刁冉冉的下巴被律擎宇捏著,沒有辦法合攏嘴唇,她狼狽地不停地分泌著口水,又被他全都吃掉,咽下去,十分情|色。

    “當初你為了想要得到代理權,不惜主動爬上我的床,那副騷|媚樣子我可還是記憶猶新。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出賣|身體又算得了什麽,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嗎?現在裝得這麽純,難道是想跟我再玩一次破|處的戲碼?”

    律擎宇收回舌頭,惡狠狠地抓著刁冉冉的臉,眼睛裏閃爍著深重欲|望的光芒。

    對於這個女人,他心如欲壑,後土難填。

    銷聲匿跡,養精蓄銳三年多,為的就是再次歸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強大到可以隨意掠奪。

    “什、什麽代理權?”

    刁冉冉一愣,脫口問道。難道,這一切苦果,其實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律擎宇眯眼看著刁冉冉臉上的表情,迷惑,茫然,不解,不似作假。

    他忽然就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致,反而覺得無比的落寞。如果說,一開始,她真的是為了得到好處才接近自己,那麽他或許不會那麽難過。偏偏,她非要以虛偽的愛情作為武器,偷走了他的心,還順帶著引起了律擎寰的注意,這一點令他惱怒又絕望。

    “算了。”

    律擎宇收回了手,轉過身,背對著刁冉冉,抬起手來捂住了鼻頭。

    他感到心底蔓延起一陣的酸澀,不禁回憶起當時的情況——

    律家祖輩便是靠著船舶製造業發家,如今擁有多家企業和重工集團,所涉及的行業不僅有造船修船,還有配套物資、航運海事等等領域。近五年來,律氏更是與國內政府交好,同日韓等國加深合作,在國際上逐漸占有了一席之地。

    五年前,由律氏一手推動了國內最為知名最為專業的遊艇展,遊艇展的全稱為“海藍精品時尚生活展示會”,遊艇的展出隻是其中一個具體項目。此外,還有飛機展、汽車展和地產展等等。因為出席的嘉賓大多為富商,每年都會攜名模明星高調出席,因此,它在圈內則被形象地簡稱“海藍派對”。

    這樣的活動,少不了紅男綠女的爭奇鬥豔,各類投資商都在拚命爭取相關的代理資格,這其中,也包括刁冉冉在內。

    那時的她,在圈內初出茅廬,雖然尚未畢業,可已經在暗暗籌劃著建立自己的品牌和公司,也就是現在的“琉覓”,不過最令刁冉冉感到頭疼的不是啟動資金,而是如何造勢。

    所以,她將目光放到了“海藍派對”的彩妝代理權上,隻要拿到這個代理權,那麽相關活動上的走秀模特、代言藝人,以及受邀嘉賓們,就都成了“琉覓”的最好的宣傳者。

    而負責“海藍派對”的人,正是律氏的太子爺律擎寰,以及他的雙胞胎弟|弟律擎宇。

    雖年少成名,但畢竟初出茅廬,刁冉冉在別無他法之下,決定有意接近這對兄弟,以此來獲得代理權。連她自己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都不禁嚇了一跳。原來,她是這樣的野心勃勃,不惜代價。

    最終,她仍舊沒拿到自己想要的。律擎宇有心將代理權交給刁冉冉,但律擎寰並不同意,而他才是律氏唯一的掌舵人,即便是親弟|弟的意見,亦不能輕易左右他的決定。

    可是這些,重生而來的冉習習並不知道,她隻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拿到了一份殘缺不全的日記,還做了個堪比現實的噩夢。

    在夢裏,她同時被兩個男人狠狠占有,是律擎寰和律擎宇,他們一整夜都在任意玩弄她,甚至拍下了大段的淫|亂影像。

    “不管我們原來有什麽樣的關係,我現在隻想好好生活,‘琉覓’是我的心血,我不能允許任何人毀了它。”

    刁冉冉快速站直身體,整理了一下短裙上的皺褶,輕聲說道。她的嘴唇此刻還麻麻的,剛才被律擎宇吮|吸得有些疼,幸好擦了不脫妝口紅,暫時還看不出來明顯的紅腫。

    律擎宇沒有轉身,也沒有開口,好像是沒聽見一樣。

    他當然知道她有多麽在乎“琉覓”,若不是為了它,她當年也不會“犧牲”那麽多。

    “對了,不要再和戰行川走得太近。他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和家裏傭人的女兒糾纏不清,還險些被人控告過強|奸。你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麽好處,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臨走之前,律擎宇冷聲提醒著刁冉冉。

    她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覺,原來,律擎宇已經先下去了。

    天台花園上,此刻,隻剩下自己。

    高處果然不勝寒,寂涼的風吹亂了刁冉冉的長發,她抱緊自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助。同時,她也對刁冉冉這個女人產生了濃烈的好奇,這個和自己同齡的女人身上,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麽?

    為什麽她會招惹到律氏兄弟,為什麽又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日記和視頻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被人捏造後故意讓她發現的……

    種種問題,無解,盤桓在心頭,揮之不去。

    *****

    接下來的拍攝,刁冉冉沒有再繼續留在片場,讓吉詩雪留下,她獨自離開。

    心裏很煩亂,還有些許久不曾有過的委屈,走出電梯的一瞬間,刁冉冉決定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