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夜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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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十點半醫生們不是應該已經下班了嗎
八層沒有守夜的醫生,也是說除了淩晨的查房,其餘的時間如果犯人不按呼叫的話是不會有醫生來的,醫生要來也要有警察的保護。小說這一個人的腳步聲是怎麽回事
我的心生出一陣不詳的感覺,拉著韓陽隨便找了一個病房躲了進去。
剛關門沒過多久,那個急促的腳步聲經過了病房門口。韓陽已經嚇的不行,坐在地一動不動的,我則從門縫裏吃力的向外看。
路過門口的是一個穿著醫生製服的人,但是他的製服沒有胸牌,而且隻披了個外衣並不是全身都穿著製服。我的預感果然沒有錯,來者不善
我的心急促的跳動著,生怕有什麽變故發生,好在那個人並沒有意識到我和韓陽躲在這裏,他徑直的走進了801病房的門。
嘿嘿,老弟,你怎麽自己投案了一個奸邪的聲音從801病房裏傳了出來。
他來找我了,鬼,是鬼 凶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者冷哼一聲:鬼敢殺人你還怕鬼我告訴你,你死不死老板不在乎,但是你要敢多說一個字兒,那你全家可
反之,你家人能得到一大筆錢,你這爛賭鬼欠下的賬老板也幫你統統還。是要生還是要死,你自己考慮吧那人說罷,丟下這麽一句話走了。我聽著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心裏這才總算是稍稍平靜了一些。
按剛剛那個人的意思,這殺阮海的人是因為欠了錢才被柳斌利用的柳斌還威脅了他的家人 這下有點兒不好辦了。
正想著,我突然聽到又有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我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瞬間又繃的緊緊的,而且更令我恐懼的是,那個腳步聲不是一直在走,而是走走停停,而且還伴隨著開門的聲音他在找我們
能和殺人凶手扯關係的肯定不是什麽善人,要是被他發現了我們可凶多吉少了,而且今晚沒人知道我和韓陽來過這裏,正好給了凶手下手的機會
我心亂如麻,韓陽也嚇的不行,病房很小,間隻有幾張空床,我們根本無處藏身
此時,那腳步聲已經離的很近了。我示意韓陽站起來躲到床後麵去,起碼別坐在門口。可這家夥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站起來的時候手一抖,相機撞在了門板,發出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這下,門外的人徑直朝我們所在的病房走了過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韓陽也害怕極了,但還算有點兒男子氣概的將我護到了身後。他把平時示弱珍寶的攝像機高舉起來,生死關頭也顧不攝像機有多貴了,如果門外的家夥趕緊來,用照相機狠狠砸他一下。
腳步聲,終於停在了門口,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推門,門裏門外的人都沒有動靜,氣氛詭異到了頂點一片寂靜聲我能聽到韓陽嘴啊裏發出的咯咯聲,那是他牙齒撞擊的聲音。
終於,門外的人有了動靜。
喂,韓陽
此言一出,韓陽立即鬆懈下來,他踹開門衝門外站著的哥們兒大罵道: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差點兒被你嚇死
那人也很生氣,連拉帶扯的把我和韓陽弄進電梯:你倆躲屋裏幹啥而且現在都幾點了還不出來,要不是我來找你們是不是打算在醫院裏過夜啊,是不是想害我被辭退啊
韓陽癟癟嘴,剛想說什麽,我急忙在他胳膊掐了一下。韓陽會意,換一副笑臉平息了哥們兒的怒火。走出醫院之後,我還是很後怕,索性拉韓陽一起回了我家。
我倆坐在沙發過了好久,兩顆驚魂未定的心才平靜下來,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著,第二天天明之後掛著兩個黑眼圈去電視台報了到。
偷拍下來的照片果然得到了編輯的大力表揚,但我卻高興不起來。那段決定這柳斌能否被定罪的對話沒有被錄音下來,如果殺人犯真的一力承擔下所有罪名的話,那柳斌可真的逍遙法外了。
這樣過了幾天,法院正式開庭了。果然,事態向著壞的方向發展著,殺人犯自己承擔下了所有的罪名。
殺人犯說他是因為看了阮海手腕兒的表,想要搶來賣錢,阮海和他打了起來,他一失手把阮海勒死了。之後害怕屍體被發現,所以丟進了護城河裏。
這殺人犯之前是一個爛賭鬼,為了還賭債坑蒙拐騙的事情做了不少,所以這個理由看似很是合理沒有任何的破綻。而且,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讓法官相信這件人命案和柳斌有關,一旦結案,柳斌真的逍遙法外了。
這個結果雖然在我的意料之內,但仍舊令我無的失望。走出法院,毫無意外的看到了阮海。此時的阮海已經不能再站在陽光下了,他蟄居在法院門口的陰暗處,看到我出來,那雙滿是陰霾的眸子轉向我這邊,眼神滿是失望。
阮海 我明白阮海此時的心情,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我知道他誰都失望,我張了張口,卻想不出任何的話語可以安慰他。
阮海,法院不是還沒有宣判麽,你別著急 我低聲說道。
別著急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阮海的聲音悠悠的傳來:那團黑霧給我的加持越來越弱,恐怕明天日路的時候我會煙消雲散了。
既然你說的法院判決並沒有給我我索要的公平,那麽,我隻有自己去爭取這份公平了。
阮海說罷歎了口氣,轉身消失在了一片黑暗。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到這樣無力。但緊接著,我看到柳斌摟著阮海的老婆從法院裏出來,這兩個人的臉皆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勝券在握。
看著這兩個人,不知為何我心一直堅持著的信念動搖了起來。
之所以成為記者,是因為從小到大我一直希望能夠做一個正直的人,能夠將世間的黑暗揭露出來,讓壞人得到他應有的製裁,但是現如今我明明知道孰是孰非,卻不能將真相揭露在公眾麵前,反而還要眼睜睜的看著惡人顛倒黑白
在我愣神之際,柳斌和那個女人走到了我的麵前,柳斌撇了我一眼,輕佻的說道:這不是記者小姐麽,呆在這兒幹什麽,還不快進去報道
我沒好氣的蹬了柳斌一眼,轉身欲走,但在我打算離開之時,我突然看到那女人的脖頸有什麽不對勁兒我急忙轉回身來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個女人,果然,盡管她為了遮掩帶了一塊兒紫羅蘭色的絲巾,但我仍然能夠看到,這女人的脖頸有一大塊兒青紫色的淤血。
這淤血的形狀像極了人的手,看來阮海已經去找過她了。
我說這位小姐,你看什麽看阿斌,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青崖的度假村去玩兒麽,快走吧
女人說完惡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緊接著扭著她的水蛇腰走向了柳斌停在法院外麵的車。
她口的青崖是這個市有名的景點,青崖度假村顧名思義建造在一個臨海的高崖之,隻有一條盤山公路可以的去。雖然度假村的風景是極好的,但是那條盤山公路既陡又險,每年都有人的車在那個公路出事故。
聯想起剛剛阮海的話,我心頭一顫,阮海他該不會是要在公路將柳斌害死吧。
我急忙跑過去想要攔住柳斌,但他的車已然開動了。情急之下我隻好攔了一輛出租車緊跟在柳斌他們的車後,一直跟到了青崖度假村的山下。
因為路堵車十分嚴重,所以當我們來到度假村的時候天色已經是淩晨時分了。進入度假村的範圍後有一個車童了柳斌的車,因為公路太陡,所以度假村安排了專門的車童為山的旅客代為駕駛。
我清楚的看到,柳斌車的那個車童的腳後跟是踮起來的,而那個車童的身後有一團模糊的虛影,他已經被阮海身了
快,跟我衝出租車司機說道,但他卻搖了搖頭:這種地方出租車是不讓的,小姐你還是下車自己走去吧。
走去我抬頭看了一眼這段高聳且曲折的盤山路,心裏一顫,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法子了,我付了錢後急急忙忙的朝那輛車追去。
穿著高跟鞋走在這盤山路,腳踝被磨的生疼,每走一步那疼痛感增強一分,我索性把鞋子脫了下來,光著腳跑在這山路。
索性因為山路陡峭,所以車開的也不是太快,我還能看到前麵的車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越發的沉重了,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在我即將支持不住的時候,前麵那輛車的車身突然一震,緊接著吱嘎一聲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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