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命喪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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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聲,車門被打開了,柳斌屁滾尿流的從車滾下來,他的腦袋重重的砸在了公路旁邊的石頭,血瞬間噴湧而出,順著柳斌的額角流下。小說柳斌怪叫了一聲,從地打了個滾兒爬起來想跑。
緊接著,車傳出那女人的一聲尖叫,隨後後座的車窗彭的一聲碎了,一團雜亂的頭發從車窗裏探出來,亂發之是那個女人慘白的臉。
她不住的尖叫著,叫聲淒厲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那女人原本姣好的麵容此時已經麵目全非,她的臉頰縱橫交錯的遍布著一條條新鮮的血痕,每一道傷痕都極其的深,幾乎能看到傷口下的顱骨。
阿斌 阿斌 那女人的腦袋被卡在車窗,整個身子動都不能動一下,她拚命的將腦袋扭向柳斌的方向。她的雙眸鼓脹的不行,眼看著要從眼眶脫出來,舌頭也向外伸出,一聲聲喑啞的呼喊從女人的喉嚨裏冒出來,好像暗夜裏的烏鴉叫聲一樣。
而柳斌卻對這女人的呼救置若罔聞,他手腳並用的向山下爬行著。
阿斌,救我 女人還想在說些什麽,但緊接著,一隻站滿血痕的手從車窗裏伸了出來,一把按在了女人的臉。
那是你愛的男人你都要死了,還想著他哈哈,哈哈哈 是阮海的聲音。他的聲調很高,聲音裏滿是對這對狗男女的怨恨。
事已至此,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阻止阮海了。他心甘情願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也要將這一對兒狗男女拖入地獄。
那女人被阮海的話說的一愣,那張滿是恐懼的臉竟露出了一絲傷感。她不再掙紮,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阮海。一滴眼淚從女人的眼角流出來,順著她的臉頰向下滑落,因為沾染到了女人臉的血水,淚水被逐漸染成了血紅。
我不知道阮海對這個女人還有沒有感情,但是我看到阮海的動作一頓,但緊接著他還是一震臂,將女人從車裏丟到了懸崖之下。
女人死後,阮海從車裏爬了出來。此時他還依附在那個車童的身,麵目猙獰的衝柳斌追了過來。此時柳斌已經跑到了我的身旁,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腿。
記者小姐,你,你救救我那個車童發瘋了,他要殺我柳斌尖聲說道。
都到了這種時候柳斌還在撒謊,真不知道他是要欺人,還是自欺。
我皺眉看著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想要抬腳踹開他,此時阮海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他握住我的肩膀,想要把我從柳斌的手拽出來,但在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柳斌猛的從地站起身來,用力一推我。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一個沒留神,身盤不穩竟被柳斌推的朝後倒去我的身後,可是懸崖峭壁啊
小心阮海低吼一聲抬手擋在了我的身後,但在此時,柳斌臉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都給我去死吧
柳斌惡狠狠的說著,緊接著又是一用力,我和阮海竟雙雙朝後麵的懸崖跌去危急關頭,阮海猛的拽住了懸崖旁邊的一條鎖鏈,另一隻手緊緊拽住了我的外套。
此時我的半個身子已經落到懸崖外了,若不是有阮海拽著,我恐怕是已經跌落懸崖了。而阮海此時也不輕鬆,我們兩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的右手之。
被阮海附身的那個車童身形瘦小,我看到阮海為了控製車童不掉下去已然拚盡全力,而此時,柳斌的聲音再度傳來:哦這樣還不死,那我再幫幫你們好了
柳斌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再度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他雙手舉著一塊兒大大的山石,衝我和阮海砸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胸口的那朵血紅色的花朵突然一燙,仿佛有一片火焰在我的身燃燒一般
我的眼前一黑,刹那間失去了意識,恍惚之,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的飄到了半空之,緊接著又輕飄飄的落到了地。落地之後我的意識逐漸又回到了我的身體之,我吃力的睜開雙眼,看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又回到地麵了。
那個車童也在我身旁躺著,他已經昏迷過去了。而阮海正以靈魂的狀態漂浮在半空之,他的一雙手死死的卡著柳斌的脖子。
柳斌的臉因為缺氧漲的血紅,瀕死之際,柳斌還拚命擠出了一臉令人惡心的笑:兄弟 都是那個女人,是她 柳斌吃力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他竟還想將責任推脫給那個女人。
阮海陰慘慘的笑了一聲,用力一提,柳斌的雙腿離開了地麵,整個人的重量全部壓在了他的頸椎骨。柳斌慌忙抬手衝阮海抓撓,妄圖讓阮海放下他來。
阮海是靈體,柳斌這樣一個凡夫俗子又怎麽可能抓到阮海呢他的手伸到阮海麵前立即穿透了阮海的身體,在柳斌絕望之際,阮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往一提。
一時間柳斌得以呼吸,他猛的喘了幾口氣,但緊接著阮海的手一個用力,竟硬生生的將柳斌的手腕兒掰斷。柳斌怪叫了一聲,幾乎沒疼昏過去
阮海冷笑一聲,鬆開了手,柳斌的身子猛的一沉,我看到他的脖子竟然在一瞬間被拉長了幾分。
一陣骨節斷裂的聲音從他的脖頸傳來,在柳斌即將被勒死的時候,阮海突然將他丟回了地。
怎麽回事阮海不打算殺他在我猶豫之時,我突然看到一雙慘白的手從懸崖下伸了來,隨即,那女人的臉從懸崖下冒了出來
她被阮海所殺,現在也已經化為了厲鬼。
阮海並沒有像折磨阮海這樣對待那女人,相之下她的死已經算是好死,而不是像柳斌這樣手勁百般苦楚。而且在死前,柳斌說過的那幾句話也足以讓這女人寒心。
女人很快爬到了柳斌身前,一雙手刺入了柳斌的身體之,拖著他朝懸崖爬去。柳斌不住的尖叫,起初還在辱罵女人和阮海,後來隨著他離崖邊越來越近,辱罵變成了求饒。但此時無論他說什麽都已經沒用了,隨著一聲海浪聲,一切都歸於平靜。
那個女人死了,柳斌也死了,那個殺人凶手將在監獄裏受到他應有的懲罰,阮海的大仇得報。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
阮海 我低聲的叫著阮海的名字,阮海回過頭來,衝我慘然一笑。他的臉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怨恨的神色,所有的憤恨痛苦都隨著那兩個人的死而一起散去,此時的阮海很是平靜。
以前,她最喜歡的是青崖度假村了,我經常帶她來到這個地方度假。她說,最喜歡的是這裏的海,坐在崖邊看著朝陽從海升起,是最浪漫的事情。
阮海一邊說一邊坐到了懸崖邊,我看到此時阮海的身體已經十分模糊了,他的肢體末端已經暗淡到我幾乎看不見。
忘了這一切吧。我低聲說著。
恩。阮海笑笑,衝我招了招手:天快亮了,我還想再看一次海日升,你能陪我麽
我沒有理由拒絕他,和阮海並排的坐在懸崖邊,看著海天交接之處逐漸亮起一絲微光。
那抹光亮越來越亮,很快的,天邊變成了一片橙紅色,從那團氤氳的橘紅色光暈裏麵逐漸有一個亮眼的金色光團一點點冒出來,那是朝陽。
天光乍破,晨光灑落在我的臉。我有些擔心的看著阮海,卻發現他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天邊的朝陽。
一寸,兩寸,那個灼熱的火團越升越高,天色也越來越亮。當最後一絲屬於夜晚的黑暗也被驅散,阮海終於徹底在我的麵前消失了。他在這絕美的朝陽裏,灰飛煙滅。
我看到他的最後一絲靈魂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芒滕旋升空,伴著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化作一大片粉塵,消失在了海岸之。
看著他的離去,我的心頭沒有來的一痛,一種失落和苦楚湧心來,我昏了過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周身百骸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痛的。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索性身並沒有什麽大的傷,隻不過是擦破了點兒皮而已。
冉曦門打開了,韓陽大叫著從門外跑進來。他坐在我的床邊一臉同情的看著我,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路遠,他默默的站在韓陽身後,將手裏提著的果籃放到我的床邊。
冉曦,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你怎麽會在那種地方而且你知不知道,昨天晚柳斌和一個女人離墜崖,在你身邊 韓陽一邊說一邊劃著那兩個人死狀有多可怕,路遠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剛醒,得好好休息才行,你別打擾他了。
韓陽應了一聲走出門去,路遠隨之一起出去,但在出門之前,路遠突然回頭,略帶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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