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看不見的小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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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今,在這短短十五天不到的時間,火災所有受傷的人都死了。 w w w  v  w

    路遠說道這裏的時候,表情很是哀傷。雖然作為一個警察很清楚自己所從事的這個行業隨時都有危險,但是眼睜睜的看著戰友死去終究是件令人難過的事情。

    什麽,死了那麽多人那我們怎麽不知道啊韓陽一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驚訝的不行,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了。

    路遠連忙捂住他的嘴:你小點兒聲行不行啊

    他們說道這裏的時候,我看到坐在路遠身後的那個小女孩兒突然咯咯一笑。

    她的笑聲傳到我的耳朵裏,我背的寒毛立刻全豎了起來那是怎樣的笑聲啊,陰森,詭異,還帶著一絲暴戾,根本不是一個隻有十來歲的小女孩兒應有的聲音

    而且更可怕的是,路遠和韓陽似乎根本聽不到她這可怕的笑聲,他們還在繼續說著話。我本想發出點聲音告訴他們我已經醒了,但整個身體還是沒有多少力氣,喉嚨裏也說不出什麽話來,隻能繼續聽路遠跟韓陽講述那個恐怖的死人事件。

    別人的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我戰友死的實在是邪門兒

    他的傷在背部,本來是很容易痊愈的,而且燙傷這種東西你應該也知道,傷口隻會惡化,最多是流膿或者肌肉壞死,但是不可能會擴散啊

    可是我的戰友的傷在經過了精心救治和包紮之後,竟然擴散了

    期初隻是拳頭大那麽一塊兒燒傷,但是一周之後他的半個背部全都是燙傷的痕跡。這根本不科學醫生都找不出任何的原因。

    再三天之後,燙傷越發加深,再三天,我戰友死了。死的時候極其慘烈,半個身體都已經腐爛生出了蛆蟲,但是他住的可是icu細菌都沒有,怎麽可能又蒼蠅,又怎麽可能會長蛆啊

    而且,這家醫院最近的死亡率飆升,剛剛有一個來輸液的,竟然因為輸液瓶裏進了空氣導致死亡人家家屬來鬧,麵派我們過來鎮壓。你說,普通輸個液,怎麽可能會死人啊

    路遠說道這裏韓陽已經聽不下去了,他臉色慘白的從路遠身旁躥開,退到了我的床邊。韓陽過來之後我急忙衝他使眼色,韓陽看到後急忙按響了呼叫醫生的鈴聲。

    醫生進門之後又有幾個警察也進來找路遠,屋裏人氣旺盛起來,我逐漸恢複了意識,那個小女孩兒也不知何時消失了。

    怎麽樣路遠問道,我此時已經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連續兩次突然昏厥,肯定是那個小女孩兒搗的鬼。她恐怕是路遠口說的那個,燒死的小女孩兒了。

    她年紀小陰氣,而且死的那麽慘,肯定會化為厲鬼來向人們報仇的。但是能讓那麽多人橫死的鬼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連那個可憐的警察也喪了性命,足可見這女孩兒的恐怖了。

    她既然能夠讓那麽多人橫死,也隨時能夠奪走我的性命,若我再像之前一樣想要離開這個醫院,恐怕人還沒有走出大門兒,已經死了吧。

    我 我沒事兒了,你們都走吧,我要一個人躺一會兒。我說:路遠,你留下來一下,我有話想要跟你說。我支開了其餘的人,隻留下路遠一個。

    我有事要你幫忙,你一定要幫我。我低聲說著。

    路遠點點頭,我要來了路遠的手機,在手機敲下一行字,那是我舅舅店鋪的地址。

    舅舅喜好道教,一心想著清修而不問世事,但是活著還是需要錢的,所以開了一個不大的風水鋪子,靠給人看風水卜卦來賺點錢維持生計。

    如果路遠去到那裏,應該能聯係到我舅舅了,最不濟,弄點兒法器來也好啊。我現在這個狀況肯定是走不了的了,一旦入夜,這可怕的小女孩兒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兒來。

    路遠看了那個地址之後點了點頭,但他並沒有自己去,而是派了一個兄弟去給我拿來。那個警察臨走的時候我讓他拿了我貼身帶著的一條項鏈去,那項鏈是我從小帶到大的,舅舅肯定認識。

    等待的過程路遠一直守在我的病房裏,途還叫了另外兩個警察過來一起陪我。那兩個警察不明白路遠為什麽要這麽做,但還是來了。他們剛剛鎮壓過鬧事家屬,聊天的話題自然圍繞著這個事件。

    從他們的閑聊我得知最近醫院死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二十,都是離死亡,但消息都被封鎖了。醫院死了這麽多人自然沒有人敢在這裏住院了。

    我心裏很明白這麽多人離死亡都是因為那個小女孩兒,人死的越多,人氣越弱,陰氣越盛,她也越發強大。恐怕接下來她會開始殺害醫護人員,直到將這個醫院裏所有的活物都吞噬掉。

    差不多過了一個小時,那小警察回來了,手裏還拿了個被黃布包著的東西。

    路哥,你讓我去的什麽地方啊有個老頭兒給了我這個,還讓我抓緊回家沐浴洗澡,燒香拜神拜祖宗

    小警察一邊說一邊把黃布包遞給了路遠,路遠打開一看,是一麵古代的黃銅鏡。而小警察口的老頭兒應該是我舅舅的摯友葉伯伯,他也愛好道教秘術,隻是沒有我舅舅那麽精通。

    他還說什麽了我低聲問道。

    哦,他說你舅舅到山裏去修行了,隻留他看店。他也不知道你舅舅去哪裏了,他回來的話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他你的事兒。警察的話讓我心裏一沉,緊接著他又說道:而且那個人神神叨叨的,讓你今天晚千萬不能睡,最好能有人陪你。

    鏡子要掛在床頭正方,用這黃布包著。他還說,還說明天下午一點的時候你一定要離開這裏,別回家,直接去警察局裏呆著,直到你舅舅去接你,哈哈,還有人勸別人進局子的,真是有趣

    這愣頭青的小警察一邊說一邊笑,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的人臉色變得不對勁兒了起來。他話音剛落,有個警察站起來說道:唉,我突然想起家裏有事兒,我要走了

    緊接著另一個警察也說要走,路遠攔也攔不住。最後,病房裏隻剩路遠和那愣頭青的小警察還有我三個人了。

    阿廣,你今兒晚是不是輪休啊路遠問道。

    是啊,路哥你也輪休不是咱一起去擼串兒吧。路遠咧嘴一笑,一臉天真。

    不,我這朋友生了大病,一個人孤零零沒人陪,我要在這裏陪她。你也留下吧。路遠說道。

    我留這兒幹嘛呀我也不認識她啊。阿廣一臉疑惑的說道。

    呃,她半夜要是發病了可是會死人的。我一個人守一夜,第二天還什麽班兒啊,咱倆交替著守夜。你幫我一次,這個月所有的夜班兒我都替你值,成不路遠說道。

    阿廣爽朗一笑:路哥見外了哈,都是兄弟有啥不能幫忙的得,留這兒留這兒,現在才八點多,我家近,回家換個衣服拿點兒東西再回來

    聽到阿廣要走,路遠急忙攔住:算了算了,換什麽衣服明天還要從這裏出發直接去局子裏呢,不嫌麻煩啊

    阿廣一愣,雖說感覺有點兒怪但還是留了下來。

    他倆拖了凳子過來坐在我的床邊,路遠按照葉伯伯的指示掛好了鏡子,還被阿廣嘲笑是封建迷信。路遠還把他倆的帽子都掛在了門口,之後兩個大男人開始聊天兒,而我則靜靜的躺在床邊,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胡思亂想。

    路遠剛剛做出的這一係列事情看似怪,按照常理而言是解釋不通的,如我生病他不讓我住院,如給素來膽小又大嘴巴的韓陽講警察的機密,又如,在醫生說我需要安靜的靜養後還讓警察來陪我,還有不讓阿廣回家那東西換衣服,甚至是把警帽掛在外麵。

    但是我知道,路遠所做的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不讓我住院是因為他知道這醫院不對勁兒;把火災的邪門兒故事說出來大約是看到我醒了,想要說給我聽;安排警察來陪我,不讓阿廣脫警服是因為警察都是壯年青年,而且身手好身的陽氣重。

    警察這個職業除惡揚善,警服相當於是警察的官服,正氣和煞氣都很重,對鬼怪有一定的震懾力,所以不能脫警服。

    路遠的所有安排都是為我著想的,但是他怎麽會懂這些呢而且之前他看我的那一眼,難不成是知道我能夠感知到鬼神了

    我的心頭滿是疑團,似乎解開了一個,又會冒出無數新的謎團來,這樣想著想著時間很快過去了,一轉眼間,床對麵的表指針已經走到了十二點。

    呼,路哥我好困啊,我想睡一會兒先。阿廣打了個嗬欠,一雙眼已經有點兒睜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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