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莫名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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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遠看我的那一眼明顯意味深長,我不禁有些擔心,次路遠對我次能夠看到沉在河底的汽車這件事感到怪,這一次我又離的出現在了柳斌遇難的現場,如果說我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切都是湊巧,這話連我自己都騙不過去啊。 vw

    隻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在這裏著急也沒有什麽用,我歎了口氣,默默的躺回了床。

    我和路遠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他也還不至於會懷疑我。反正現在已經累了,索性先休息休息,車到山前必有路嘛。這樣想著,我緊繃著的情緒逐漸鬆弛了下來。我伸手打開了韓陽送過來的果籃,抽出一隻蘋果打算拿去盥洗室洗一下來吃。

    醫院裏的病號並不是很多,我經過了一道長長的走廊,竟沒見幾個病房裏有人,我不禁覺得有點兒怪,這個醫院是市裏最好的醫院,平時周圍城市的人有什麽大病都會來到這個醫院接受治療,怎麽現在病患會這麽少

    難不成,現在的人都不生病了麽

    懷揣著滿心的好,我來到了盥洗室裏,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蘋果,一邊洗一邊在心裏麵吐槽這醫院還說是重點醫院呢,病房裏連衛生間都沒有

    洗著洗著,我不經意間一抬頭,正好看到了麵前鏡子裏的自己。因為這幾天接連收到驚嚇,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眼眶下麵生出了一圈兒青色的黑眼圈。我搖了搖頭,打算出院之後好好保養一番。

    但在這個時候,不知怎的我的心跳突然沒由來的漏了一拍,緊接著,一種莫大的壓迫感從我的身後傳來,一時間我整個人都好像被什麽東西包裹住了,心跳的很慢,好像瀕臨死亡一般

    這種感覺在我之前的人生從未遇到過,連遇到阮海這樣的凶鬼時都沒有感到如此的恐慌。

    啪嗒一聲,我手的蘋果掉到了洗手池裏,濺起的水花兒灑在我的手。那水很涼,但是此時的我已經感覺不到水的溫度了,我整個人的體溫都下降到了冰點

    索性的是,這種令我很是痛苦的感覺隻維持了短暫的一兩秒,之後很快消失了。我的心跳也恢複的正常。恢複之後我第一時間跑出了這個令我感覺很不好的盥洗室,但剛走出兩步我感到全身癱軟,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的腿軟的不行,甚至無力支撐我站著。我無奈之下隻好依靠著牆壁一點點蹲了下去,癱坐在地。

    冉曦路遠的聲音突然傳來,隨後我聽到了他衝我跑來的聲音。

    冉曦,你怎麽了路遠一邊說一邊衝過來把我扶住:沒事吧,你怎麽在這裏我想要說自己沒事兒,但話已經到了喉嚨口卻沒有力氣說出來,最終隻能有氣無力的衝路遠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兒。

    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我先帶你回去路遠一邊說一邊架起我的胳膊,半抱半拖的將我送回了病房,他叫來了醫生給我檢查一番,醫生說我是低血糖引起的昏厥,而且之前在懸崖邊有輕微的腦震蕩,建議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躺在床的我隻覺的一陣天旋地轉,我勉強睜開眼,想要告訴路遠我不要住院,但此時的我隻能夠看到路遠一臉擔憂的和醫生交談,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但是沒法開口說話。

    這種感覺像是被鬼壓床了一般,令我越發的不安起來。冥冥之,這醫院裏似乎有什麽東西不想讓我走

    也不知道醫生是真的覺得我病的嚴重,還是想要留我住院好多賺點藥費,他把我的病說的嚴重無,好像隨時都有暈到的可能。路遠也很擔心,但他猶豫了一會兒,卻突然用很強硬的口氣說:不用了,不住院

    我心頭一喜,緊接著路遠走過來,說道:冉曦,你應該沒多大的事兒,不住院了好不好

    我吃力的點頭,路遠緊接著說:我還有點兒事情,一會兒韓陽會回來照顧你的,讓他帶你出院吧。你先睡一會兒。

    路遠說完用毛巾給我擦了擦被汗水浸濕了的劉海兒,之後看了看手機,急匆匆的離開了我的病房。他走之後護士來給我打了一陣葡萄糖,我昏厥和無力的感覺才好轉了一點兒。

    此時我心裏很清楚這個醫院絕對不幹淨,我很想要聯係舅舅,希望他能夠幫我。但是我身穿著的是病號服,既沒有手機也沒有錢,舅舅也肯定不知道我在住院的事情,我哪裏聯係的他

    在我著急的時候,韓陽優哉遊哉的回到了我的病房之,我一看到他立即拿過他的手機撥通了舅舅的電話號碼,但是打了好幾次,都是沒人接的狀態。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我的心一點點的涼了下來。韓陽看出了我表情的不對勁兒,低聲問道:怎麽啦,出什麽事兒了

    要出事,我感覺很不好。我皺著眉低聲說道:韓陽,你快帶我出院,我要回家

    我說著想要去拔輸液的針頭,但是我的手剛接觸到針頭,腦袋一陣眩暈,幾乎要立即昏倒了。

    一刹那間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耳朵裏隱約能夠聽到韓陽驚叫的聲音,那聲音忽遠忽近,縹緲不定。

    更可怕的是,我聽到了一係列的雜音。雜音很是尖銳,像是人聲,而且是人的聲音被錄下來之後,以接近十倍的速度快速播放的聲音。斷斷續續,一字都聽不清楚,但卻能夠感覺到說話的人的悲憤和歇斯底裏

    在這種噪音的折磨下我很快昏了過去,再醒來時,我看到韓陽和路遠站在我的床邊,還有一個小孩兒坐在他們身後的椅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你怎麽回事兒她怎麽會突然暈倒呢路遠指著我衝韓陽發火道。

    我怎麽會知道,我說了多少遍了我剛進來,她說要我帶她回家,我還沒來得及勸她在這裏好好休息幾天,她忽然暈倒了韓陽的聲音很是委屈,他的確是無辜的。

    路遠重重的搖了搖頭,我看到他身穿著警服,應該是在出警。路遠在屋裏轉了幾圈之後歎了口氣,說:醫生剛剛檢查也說不出她有什麽毛病,隻是說心律不齊而且有心跳驟停的症狀。這病可不容小覷,本來 唉,看來她隻能住院了。

    路遠說著說著欲言又止,緊接著朝我的方向撇了一眼。

    韓陽衝他一皺眉:本來什麽

    本來我要帶她離開,不想讓她住院的。路遠歎了口氣:我半個月前接到命令出警,是有一個農戶家的廚房著火引發生了火災,有幾個人傷的較重,是送到這家醫院來治療的。

    是啊,我也知道這事兒,可這和住不住院有什麽關係啊。韓陽說道。

    你們記者隻知道這件事的十分之一,還有很多事情是你們不知道的。路遠壓低了聲音,湊到韓陽耳邊說道:我跟你說的可都是警方的內部資料,而且也有我推測的成分,在法醫公開證明之前,你這小記者可別到處亂說,否則我可是要被處分的,知道了嗎

    路遠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路遠繼續。

    火災之,傷的最重的是一個小女孩兒,她是在廚房裏被救出來的,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而且法生說她身不僅是燒傷,好像還有別的傷痕,有幾處傷疤已經開始腐爛了。

    但是因為燒傷太過嚴重,蓋過了身別的傷疤,所以也不清楚那個腐爛的傷是怎麽來的。不僅如此,法醫還說經過解剖證明她是在著火之前已經死了,因為那個女孩兒的肺裏沒有一點兒煙塵

    路遠說道這裏韓陽的表情有點兒不對勁兒了,但他沒有插話,示意路遠繼續說下去。

    著火的時候哪一家人沒有一個人在家,都到隔壁村子去串親戚去了。雖然法醫鑒定結果是這樣,但是那家人固執的說那個女孩兒在他們早出門的時候都還活蹦亂跳好好的,是被火燒死的。

    這一家人都出門走親戚,為什麽隻留一個小女孩兒在家裏而且還在廚房裏

    這很可疑,但是硬要解釋也說的過去,因為畢竟農村的孩子早當家,留在家裏做飯也有可能,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有點兒詭異了。

    農村人蓋房子都是木質結構,所以一家著火其餘的人家很容易也被燒到,周圍幾個鄰居的家也都被燒了。但是那幾個鄰居雖然受傷但是傷的一點兒不嚴重,頂多是破皮而已,一兩個月能完全恢複。

    但是在女孩兒死後的一個星期內,所有人的傷口都開始惡化,包括為了把女孩兒帶出火海而受傷的那個警察。要知道那些人的傷根本是皮肉傷,算是一個人走背運死了,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倒血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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