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電梯裏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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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這兒發什麽呆呢裏麵的活兒幹完了嗎經理停了車,朝那個年輕人說道。小說那人聽到經理的話之後全身一顫,似乎在發呆時被叫醒了一樣。他反應過來之後朝經理嘿嘿一笑,抬起手摸了摸後腦勺,道:剛剛想了點兒別的事兒,有點兒走神兒了。
你這小子,你讓我說你點兒什麽好在這種地方也能走神經理沒好氣的說道:這裏頭多危險你不是不知道,還不趁著天亮抓緊時間把事情做完了,好快點兒離開那個小夥子點了點頭,朝經理笑笑說道:大部分我都弄好了,是樓梯口還有點兒紅色的顏料,我再進去打掃下。正好這兩位師傅也來了,有他們在,我不害怕了。
這小夥子說話間,我認出他是我們第一次住進這個大廈時給我們引路的那個小哥兒。小哥一邊說一邊開了大廈的門,讓我和雲崖子走了進去。那個經理看了一眼這鬼氣森森的大樓,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緊接著問那個小哥兒道:對了,你今天有麽有看到什麽人進到大廈裏麵小哥搖了搖頭:沒啊,大廈裏頭一個人都沒有。
那好,你快點兒打掃完了出來吧,兩位師傅還有事兒要處理呢。經理說道。那個小哥兒應了一聲,拿著打掃用的工具往樓走去,我和雲崖子跟著他一起乘電梯了樓。電梯緩緩向升著,我看到那個小哥兒按下了最頂樓的一個按鈕。雲崖子又按了兩下其餘的按鈕,可是顯示屏幕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怎麽回事雲崖子皺眉問道。那小哥兒緊緊的靠在角落裏,沒有回頭,而是低低是說道:這個電梯有毛病,隻有第一個按下的樓層到達了,才能去到別的地方,你們跟我去一趟吧。雖然心感覺有些怪,但是若真按那小哥所說是電梯故障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我和雲崖子便也靠在電梯一側,等待著電梯緩緩到達頂層。但在電梯升到十幾樓的時候,隨著咯蹦一聲響,那電梯竟然停了下來電梯停止運行的一瞬間,整個電梯內部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我看到那個小哥兒手提著的那個桶裏的水嘩啦啦灑出來了一些,濺濕了他一身的衣服。
哎呀,該死的,電梯好像出故障了呢。那小哥兒緩緩的罵了一句。他拿起電梯裏的急救電話想要打電話,但是那電話裏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大樓因為沒有客人光顧,所以有很多設備都被停用了。我和雲崖子也急忙掏出手機來想要向外界求救,可是電梯裏一點兒信號都沒有,什麽電話都打不出去
這電梯卡在了是幾層樓之,可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很是緊張的半蹲在了電梯的角落裏麵,提心吊膽的害怕著這電梯會突然向下墜去,把我們三個都摔成一灘爛泥。雲崖子倒顯得我鎮定一些,他不斷的嚐試著敲擊電梯內部發出咚咚的聲音,希望能有聽到聲音的人過來救我們。
在雲崖子做這一切的時候,那個小哥兒始終都一動不動的站在電梯的角落裏。他的臉直勾勾的朝著冰冷的牆壁,我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這小哥兒心裏在想什麽。在雲崖子又一次敲響了電梯門,大聲呼救的時候,小哥兒突然開了口。你叫什麽這外麵哪兒有人啊,隻有鬼。雲崖子被他這句話說的一愣,不斷拍擊著門板的手也懸在了半空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雲崖子低聲問道。我看到雲崖子緩緩的回到了我的身邊,他站在我麵前,將我和那個小哥隔絕了開來。小哥陰慘慘的一笑:沒什麽啊,這大廈裏本來沒有人,隻有我們三個。他說罷也坐了下來,但仍舊是麵朝著電梯門。這小哥兒和我們次見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此時的他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陰氣,連說出來的話都是冷冰冰,不帶有一絲生氣的。
雲崖子看到我們兩個都坐下來了,他也想要坐下休息,但是卻又擔心那個小哥會突然發難,所以隻好站在我的身旁。我掏出手機來朝雲崖子搖了搖,隨後發了一條短信給他,示意他用手機和我交流。你覺不覺得這個小哥兒很是怪我問道。很快,雲崖子的回信傳來了:是很怪,我要不要過去試探他一下試探,怎麽試探我問道。雲崖子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站起身來朝那個小哥走了過去。
他馬要走到小哥的背後了,那小哥卻還沒有察覺到雲崖子的靠近。雲崖子抬手在小哥兒的身輕輕拍了一下,那人才一幅大夢初醒的樣子回過頭來,一臉迷茫的問道:怎麽了
怎麽了我還沒問你怎麽了呢,你今兒怎麽這麽沒精神啊雲崖子問道。那個小哥莫名其妙的看了雲崖子一眼,說道:廢話,被困在這種鬼地方能有精神怪了。不過我今兒的確是有點兒不得勁 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的去。那個小哥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無論是語調還是表情都和正常人無異,和剛剛也有很明顯的區別。這也更加讓我堅信了這小哥兒有些不對勁的想法。
我朝雲崖子做了個手勢,讓他抓緊時間回來。小哥見雲崖子不再搭理他了,便伸了個攔腰又朝著電梯門發起了呆。雲崖子回到我身旁,掏出手機按下了這樣一行字:他的臉好白啊。我看到這條消息一愣,心裏還想著雲崖子幹嘛在意一個男人的皮膚白不白,但緊接著雲崖子的另一條短信接踵而來:太白了,一點兒血色都沒有,好像是死人一樣
死人這兩個字看的我心一驚。雲崖子發完短信之後收了手機,他將右手伸進了懷裏,壓在胸口前的那一摞符紙麵。我也十分緊張,不斷的打量著那個小哥的背影。我看了好一會兒,這小哥除了坐姿較僵硬,而且一動不動之外,好像和正常人也沒麵區別了。若隻是因為他的皮膚白說他是死人,未免也有點兒牽強。
這樣,我們三個人一直在電梯裏麵僵持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看到手機的時間顯示,現在已經是晚六點半了這個時間,外麵的天應該都已經黑了
已經是晚了啊。那個小哥突然說了一句。隨即,他嘩啦一下從地站了起來我看到他的身下有一攤水跡,應該是剛剛那個水桶裏撒到他身的水。可是,那個水桶裏的水分明是無色透明的,但此時此刻這個小哥身子底下的水,卻是乳白色還微微有些發黃的
這怎麽可能他的衣服也並非乳白色,難不成這小哥兒的皮膚會掉色不成我心一凜,與此同時,那個小哥緩緩的回過了頭來我看到他的臉果然如雲崖子所說,白的嚇人那總白並非是正常的白皙,而是像蒙了一層麵粉,帶著一張麵具一樣,白的很假。小哥兒意識到我在盯著他看,突然笑了笑。他抬起手來,在自己的臉抹了一把
我注意到這小哥的手和臉完全不是一個膚色,他的手顏色發青,而且指甲邊緣發紫,指甲縫兒裏有一圈已經幹涸了的褐色,好像是指甲裏有血在往外滲一樣那個小哥兒的手濕漉漉的,那些水一沾在他的臉,他臉龐的白色粉塵須臾間融化,大滴大滴的乳白色液體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滑落著,不住的滴在他的衣服之
呃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還化妝啊雲崖子的心也有些害怕,他和我都明白對麵的小哥絕不是善類,可現在露出害怕的模樣無疑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那小哥撇了一眼雲崖子,突然嘿嘿一笑:是啊,不然會被你們發現的。雲崖子咽了一口唾沫:發現發現什麽
嘿嘿。那小哥又是一笑,他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從他臉頰滑落的水珠已經將他脖頸的白粉也都融化掉了,我看到在那個小哥的左側脖子下麵,竟然有幾個深深的血洞那三個血洞差不多有手指粗細,好像是有人用手在他的脖子生生摳挖出了這三個傷口一樣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那些血痕微微凸起,麵還殘留著一些沒被完全洗去的白色粉塵。
乳白色的水流過赤紅色的傷口時,傷口表麵已經幹涸的血渣被水溶解掉了一些,那些血水和白色的粉末兒摻和在一起,順著這小哥的身體潺潺流下,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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