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身邊隻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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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蠢啊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眼角卻莫名其妙的酸了。 vw段承陽會驅鬼嗎我根本想不起來,記憶裏好像缺失了一塊一樣,以至於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都變得不能確定了。

    是嗎女孩有片刻的失神,隨即表情變得凶狠:你是喜歡她了可那有什麽用,她不喜歡你沒用的,你們男人都是騙子歇斯底裏的嘶喊,仿佛是對某個人的控訴,抱著薩克斯的男人和女人突然出現在腦海裏,我多少猜到了一些什麽。是因為那個吹薩克斯的男人,所以她才會在看到男人和其他人在一起時抓狂,才會在死後留著這份不甘心的怨念。

    那我殺了你,再找她,她體質那麽特殊,僅僅是接近讓我迫不及待的想吞食,她躲不了,注定是我的。女孩抬手一揮,我旁邊的廢棄物便一一被狂風掀起,砸去的方向正是段承陽。而段承陽用手臂遮擋著呼嘯的狂風,像是看不到一樣,我情急之下,身體不由自主的站起向段承陽跑去,除了大喊:小心什麽也做不了。

    劈裏啪啦的一陣撞擊聲,一堆大小形狀不一的雜物撞成一堆。在我眼前將段承陽掩蓋,堆砌成一個小山丘的模樣,像極了墳墓。力氣突然間好像都流失了,支撐不住身體站立,我癱坐在地,呆望著麵前的墳墓。段承陽我將所有的力氣化為這一聲咆哮,希望他能回答我,風卻好像故意吹散了所有的聲音,完全得不到任何回應。

    你出來了。一隻手搭我的肩膀,蝕骨的冰涼通過手傳到我原本溫熱的身,我不覺得冷,因為心涼是這冰冷的十倍為什麽小男孩要騙我為什麽我這麽的輕信為什麽我要答應進入這勞什子幻境,還要把段承陽牽扯進來呢胸口有種悶悶的難受,連同從心底騰起的怒火,我反抓住那隻冰涼的手,反身將睚眥用力推了出去。

    女孩發出一聲尖叫,一個閃身躲開,手臂瞬間從我手消失,她被睚眥劃到的衣服裂開一道黑色的口子,並逐漸擴大,她忙脫下外套甩進黑暗裏,眼神陰狠的斜看著我:怎麽,你們是愛人,還是你也喜歡他之前那麽抵觸對方的靠近,我以為你不喜歡他。

    原來她都看在眼裏,所以才和段承陽談條件。是為了證明男人都是騙子,還是欺騙明知道真相的她我嘲諷的反譏:那你呢你喜歡那個吹薩克斯的男人。閉嘴戳她心事的憤怒,劇烈的風迎麵刮來,像一把把的利刃生生要將我割成肉片,我輕笑了兩聲,如果我不顧及心裏的感受,早點用驚夜弓射殺這個企圖威脅我鬼魂,是不是段承陽不會有事了我為什麽要輕信鬼怪,進入這可怕的地方呢

    睚眥微微散發的寒光提醒著我什麽,那個馬尾女孩向我越走越近,要怎麽吃你先喝血吧,那股香甜隔著皮膚我都聞到了。女孩朝著我走近,自顧的說著話,我始終低著頭,聽著腳步聲算計著她接近的距離。在一步之遙的地方撐起,再次送她一次睚眥的利刃。

    我忘了一件事,她的腳步聲是踩在空氣裏發出來的。跪著的我矮了一截不說,揮舞匕首的弧度也被她輕而易舉的避開。她收起笑,沉著臉看著我:跟我來陰的嗎還是太年輕了,本來還想看伊萊恩的麵子讓你少些痛苦,現在可沒這樣的好事了

    刷啦一聲,旁邊的雜物朝我飛過來,我往旁邊滾去,雜物撞地麵,裂成幾塊。她怕睚眥,不敢自己動手,可睚眥也近不了她的身,那隻有驚夜弓。你又拿了什麽見鬼的東西女孩青白的臉隱隱有點不安,謹慎的拉開了距離。向身後的黑暗裏褪去,似乎想用黑暗將自己隱藏。卻在剛沒入一部分身體進入黑暗時,發出一聲慘叫。與之同時,原本黑暗裏角落散出明亮的光芒,像烈火一般,灼燒著女孩的身體,她痛苦的哀嚎,求救,然而並沒有其他事發生。

    金色馬尾的女鬼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金黃色與白色交替的符咒不停的從地麵扶搖直,纏繞著化為一座牢籠,將女孩困在其。我也被嚇到了,除了驚訝還有疑惑。這裏什麽時候下了法術看形式,還是我沒見過的法術。

    結束了。那座臨時的墳墓後麵突然走出一個人影來,他說:冉曦,這回我好好的保護你了。失而複得的驚喜,我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好像有什麽堵住了嗓子眼,可是眼淚不停的啪啪往下掉,解釋了我想說的一切。

    段承陽走到我的麵前,輕輕的抱住了我:以後都不讓你難受了。以後,以後,段承陽,你怎麽能對我做那麽多以後的承諾我會當真的。我趁機在他昂貴的衣服擦幹了眼淚,一把推開他,換平時的樣子:知道你死不了。他明了的一笑,我也笑了。

    她怎麽辦,要殺了她嗎我指了指那個女孩,似乎被法術傷的太厲害,昏睡了過去。沒了剛才凶惡陰狠的樣子,變回了剛見到她時的樣子,普通的一個水鬼。安靜下來後看起來倒是溫順的多。和那個賭場裏的荷官伊莎小男孩伊萊恩在麵目甚至可以看出幾分相似了。

    段承陽俯下身去觸摸著貫穿地麵的法術,不知在移動著什麽:剛才你也經曆了,不解決的話,以後會成禍患的。他說的沒錯,可是女孩暴怒時喊的那些話在我的心頭縈繞不去,我很在意,那個吹薩克斯的男人,是她的愛人嗎伊萊恩把我帶到這裏,到底是為什麽呢,真是隻是作為祭品送給他的姐姐這樣又有什麽用呢

    冉曦,我們是人,鬼魂本來是要害人的,你不是一直被各種鬼魂困擾嗎如果沒有我一次次救你,你會被那些鬼怪傷到多少次呢次在火車站,多危險啊,你同情那個司機不是嗎他們不還是想害死你嗎火車站是段承陽救了我記憶又一次變得模糊不清,我清楚的記著那些鬼怪的樣子,但是記憶段承陽的臉是那麽的模糊,好像隨時會被另一個人代替一樣。

    這是一個幻境,是這個鬼魂的弟弟設計的,如果我們讓他的姐姐魂飛魄散,那我們會不會永遠出不去呢我想了想,找了一個借口。幻境這是怎麽一回事段承陽皺著眉頭聽我複述了一遍賭場裏的荷官和小鬼的故事,原來你運氣那麽好是有原因的,我還很納悶呢。冉曦,你太大意了,怎麽可以輕易相信一個鬼呢死而不投胎一定都是些怨氣很重的鬼,是不可能不帶目的跟你接觸的。

    那我們還能破解這個幻境嗎我擔心的問。沒別的辦法了,那個小鬼把你送來也不一定隻是想惹他姐姐吃了你吧,否則為什麽要你把同伴也帶來呢明天我們去一下城裏的教堂,看看能不能試著化解這個女鬼的怨氣。雖然教堂聽著很不靠譜,但是這是個美國鬼嘛,說不定也有些用呢我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了。

    休息的酒店離的不遠,我呆在入口處等段承陽收拾好殘局。我知道他和我有些相似,在對鬼魂這件事,可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學會了對付鬼魂的法術。想想如果常被鬼魂糾纏,誰都會瘋的吧,那他學法術防身也不怪。他有沒有跟我說起過呢我還是想不起來。

    我們很快回了酒店,經過和女孩的摩擦,我全身都有些酸軟,匆匆洗了個澡,我便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百無聊賴的拿著遙控器換著台,電視裏播放著的是各種語言的節目,聽著都費力,更何況花精力去看懂。

    都說,人在很累的時候,可以倒床睡,可是我一閉眼睛,全是剛才那個女孩,凶惡的,痛苦的,一幕幕像畫卷一樣印在了腦子裏。她有家人嗎看她的樣子和怨氣應該是枉死,那她家人知道嗎想著想著,莫名的難受起來,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個問題,我有家人嗎緊接著是各種各樣的段承陽像潮水一樣湧入了腦海裏。

    手的傷疤了藥,用藥的味道來掩蓋血腥味,今晚應該不會有問題。段承陽那條撕下來的布條被我洗幹淨放在了櫃子的抽屜裏。總覺得有點怪,再怎麽孤僻的人,也會有那麽一兩個好朋友。可我的朋友,卻隻有段承陽一個人。好像有哪裏不對,每當想起朋友家人,第一個出現在腦海裏的,總是段承陽。我望著天花板明亮的燈,希望能想起什麽,終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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