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奇怪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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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陽反而輕鬆的一笑:沒關係,我給你時間,直到你肯認真的抬頭看著我說願意。小說我抑製住差點脫口而出的你怎麽那麽傻保持了沉默,一路無言。
第一次參加婚禮,當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的伴娘,我在鏡子麵前,打量著鏡子裏的人,這種類似出嫁的感覺似曾相識。乳白色的抹胸吊帶紗裙長度接近地,穿高跟鞋剛好合適。
很漂亮。段承陽笑意滿滿,旁邊的店員便不斷的開始推薦婚紗款式。我和段承陽也許會結婚我一時間也不禁開始想象,如果這是我們的婚禮他對我的好,我找不到不愛的理由。
婚禮的日子逐漸逼近,陳妍嵐隻打過一次電話,說到時候叫人來接我過去行,我有些怪,其他的注意事項,婚禮相關的程序都不對我說明嗎感覺明明是她的婚禮,可我她還看重。想找段承陽問問,他卻提前兩天有事離開了。
沒事的,他們肯定已經設置好了流程,我隻要當個花瓶杵在那裏好啦,一切都很簡單。我對著空氣給自己打氣,硬著頭皮去了。
黑色的加長轎車駛入郊區,周圍的樹漸漸多了起來。高大粗壯,枝繁葉茂,仿佛將公路抱在了懷裏。開了許久,一座房子也沒有見到,倒是視野越來越少,光線越來越暗。這種地方竟然會有教堂陳妍嵐怎麽選了這麽一個地方呢,我的疑心越來越重。
兩邊的樹開始不停的發出沙沙的躁動,有什麽藏在裏麵似的。每當車飛速開過一些低矮的灌木,會驚起一群黑色的鳥嘶叫著飛向樹林的更深處。說不出的詭異,心裏有些不踏實,我敲了敲前麵司機的靠座:請問,教堂還有多遠
他端正的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動也不動。沒聽到我扶著坐墊向前傾去,夠到他的肩膀處拍了拍,硬硬的,西裝的手感也怪怪的,像紙一樣嚓嚓的響。
我突然發現他好像一直都是這個動作,沒有轉過頭,沒有換過車檔,像一塊木頭似的,連車的時候都是我自己開的門。
怎麽從頭到尾都沒注意過我慌了,急忙搭了車門朝他叫喊:停車我要下去
他穩穩的坐著,不為所動的模樣,我慌張的拽緊了車門使勁拉,鎖死了。我要下車我爬到前座努力去按車門鎖的開關,他也不攔我。轎車不知道碾到路的什麽東西,顛簸不停。
他緩慢的停車,我終於按下開關,瞬間推開車門跑了出去,沒跑兩步愣住了。轎車停在一座別墅的大門外,陳妍嵐一身日常的休閑的打扮,站在黑色鏤空鐵製大門前朝我招手。
我還沒緩過神,陳妍嵐跑了過來,勾起了我的胳膊:來了,我們進去吧。
你,你不穿婚紗嗎我結巴的開口,不能理解。
她很急似的拉著我往裏走:化妝師都來啦,在裏麵,我們先進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我想掙脫她離開這裏。
今天是我的婚禮,不能將我一天嗎她說完我找不到話回答,的確,婚禮對一個女人很重要。猶猶豫豫的被她拉扯著進到別墅,室內幹幹淨淨的景象讓我覺得困惑。太幹淨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連空氣裏都散發著新家具的味道。
其他人沒來嗎我問,不僅親朋好友,連來幫忙的人都沒有看到。這棟豪華的別墅裏什麽都有,唯獨沒有人。晚點過來。丟下一句話,陳妍嵐匆匆的拉著我了樓。
撲鼻一股新家具的味道,我不禁皺了眉頭,寬敞的臥室裏隻有一間床一個衣櫃,布置簡單卻低調大氣。落地窗厚厚的遮住了窗外的陽光,隱隱從窗簾邊角落出的白光是室內唯一的光源。整個房間光線暗可怕,絲絲的涼意侵蝕著我裸露的肌膚。
人呢我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壓下心的疑慮問她:化妝師在哪兒她撿起床的一張紙片示意我看:呀,她有急事先回去了。
我是不相信的,再有急事婚禮是想拋下能拋下的事嗎心裏的不安漸漸擴散,如有螞蟻在將我的耐性和勇氣咬噬,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手:那我也回去吧。
你是叫冉曦對吧。她像沒聽到一樣突然轉移了話題,我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是禮貌的嗯了一聲。
她笑了笑,滿臉熱切的神情:你幫我化妝,然後幫我穿婚紗好不好我很想看漂不漂亮,是不是配的他。
理智提醒我,我該直接拒絕,馬離開這棟怪異的別墅,可她期待的眼神讓我說不出口,隻得隨口扯謊:我不會化妝。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委婉拒絕。
她卻根本不在意我的回答:來吧,這邊。硬生生拉我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視線不明,我隻能看出是一個什麽物件,被一塊看不出顏色的布罩。
她停在物件的麵前,小心的去掀起布的一角,再慢慢揭開整塊布,小心的動作像怕弄壞那件東西一樣。
我順著牆摸索到燈的開關,太暗的地方總讓我覺得會有那些東西存在。啪的一聲,整個房間瞬間在白色的燈光下明亮了不少。心裏驀地鬆了口氣,她一個急轉身,見鬼一般的表情滿是驚恐,對著我怒吼:你幹什麽我一愣,隻是開個燈至於這麽大的火還是我嚇到她了。
對對不起,突然開燈嚇到我了。她的口氣突然軟了下來,聲音有點發抖,透著緊張和害怕,眼底還留有懼色。
我輕聲說了句沒事,她過激的反應可能隻是敏感,但心裏還是別扭。莫名其妙的被吼,莫名其妙的又道歉,說心裏不膈應是假的。
那是什麽我看著她手抓著那塊罩布,以及身後露出了一半的東西。好的走過去,陳妍嵐立即讓開,像躲避似的站到一旁。
我沒太在意,隻關注了眼前的東西。一個暗紅色的梳妝台,繁瑣複雜的雕刻圖案交織成一朵朵栩栩如生的並蒂蓮,古香古色。沒有打磨漆的味道,我驚歎的問道:這是曆史物嗎
她僵硬的點頭,覺得錯了似的又搖頭:我不知道。我還想問什麽,一段音樂突然響了起來,她抱歉的一笑,跪在床翻找一陣,背著我接起電話。說話的聲音很大,毫不避諱我的存在:這樣啊,那也沒辦法。明天來啊,我等著你們。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沒等我問,她自己先交代了:冉曦呐,新郎那邊的人來不了了,婚禮要推到明天。我盯著她,總覺得她在說謊,從來到這棟別墅開始,所有的一切都不對勁。
婚禮也能推遲她不在意的朝我笑笑:他們都不介意的,我也沒事啦。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冉曦,你今晚住這裏吧。
不行脫口而出的拒絕,我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她有些尷尬,腦子轉過幾個借口,最後我找了個理所應當的理由:段承陽會擔心的。這個理由很合適,畢竟那天在同學會段承陽對我的維護是有目共睹的。
沒想到她一聽笑了,如釋重負般的那種輕鬆:放心,我的婚禮嘛,他會體諒的,我幫你說。
我後悔用段承陽做借口了,想想那天是段承陽把我推出來參加這個婚禮的,做什麽伴娘從來到這裏,我全身都不舒服。話說到這個份,我不好再說什麽,新娘子都不急,我跟著急什麽。隻是要在這裏過夜,我總覺得不會那麽平靜。
她見我不說話,轉身打開衣櫃,整個身子都撲了進去。等到她費力的抱著一個大禮盒放到床時,我才明白她要拿的是她的婚紗。
不,準確的說是傳統的大紅色嫁衣。從領口到衣角,再到裙裝都是金色的絲線勾勒而成的雙生並蒂蓮,做工精細,美到極致。
這是你的婚禮要穿的我有些窘迫,竟然沒有問清楚婚禮是式還是西式的,一昧的以為這是個白色拖尾婚紗的時代。看了看自己身的白色禮裙,明顯不搭。
她坐在床沿,手指壓在嫁衣不停的摩挲:很美吧,可是我不喜歡。我咦了一聲,不喜歡為什麽要定這種婚禮
他們說新郎喜歡。平淡的一句話,我聽的一陣驚愕。我沒記錯的話,從進來到現在她對要結婚的對象的稱呼都是新郎,而不是我的愛人,或者丈夫。那種想離開的欲望又強烈湧,我抓緊裙子的下擺,隨時準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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