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這場家宴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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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到了大年三十,一早宮裏傳出話來,讓趙王殿下和德儀郡主進宮赴晚的家宴,陪太後娘娘一起守歲。小說

    原本兩人說好了一起守歲的美好二人世界這麽沒了,他二人雖沮喪卻也無可奈何,終究皇命難違,隻好收拾收拾攜手入宮。

    宴席設在光華殿,看得出謝太後組織這次所謂的除夕家宴是動足了腦子,除了蕭翊夫婦蕭斯年和傅明月外,還有不少傅明月熟悉的麵孔,謝韞與謝芳菲兄妹以及清河崔氏的女兒崔妍妍隴西李氏的女兒李宛幽琅琊王氏的女兒王悅,也是說,謝太後把即將成為自家兒子小老婆的人都一起請來赴宴守歲。

    傅明月聽蕭斯年低聲向她介紹這些人時,她心想,這莫非算是一場正式婚禮前的彩排但同時她也放心下來,有這許多姿容豔麗的鶯鶯燕燕在,想必皇帝是不會再關注到她身了。

    光華殿有許多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有意無意掠過傅明月,還有著彼此竊竊私語的聲音。傅明月隻做看不見也聽不見,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究竟是太後的義女德儀郡主呢還是趙王蕭斯年未過門的媳婦又或者二者都是但她不過是一介平民,何以突然間成了大梁國炙手可熱的女子,毫無背景的人突然位,任誰也都會免不得猜測一番吧

    隨著殿外一聲聲傳太後和皇駕到,光華殿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端端正正跪下磕頭問安。

    謝太後一身絳紫色的深衣,即襯托出她肌膚如雪,更襯托出她一身的雍容華貴,真可謂是貴不可言。她攜著皇帝蕭斯言的手步入光華殿,看著匍匐在地向她母子二人行禮的眾人,臉的氣色越發好了。

    大家都起來吧,今日是家宴,沒那麽多規矩。謝太後親切地說。

    謝娘娘,謝陛下。

    禮畢後,眾人才紛紛落座。

    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一頓家宴了,這一年可是不平凡的一年啊朝內朝外都有大事發生,好在都是喜事,今年這年過得可真是叫人舒心。來來來,哀家先敬各位一杯。

    眾人又紛紛起身,幹了一杯。傅明月剛想將杯酒喝下,卻被蕭斯年悄悄拉住了袖子,你不喜歡喝酒,這酒我來幫你喝了便是,你隻需做個樣子即可。

    感念於蕭斯年的體貼,傅明月送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這一幕自然被皇帝統統收入眼底,皇帝臉並無太多表情,但酒杯放下時差點從案幾跌落卻是不爭的事實。

    娘娘陛下,今兒既然是家宴,芳菲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與否謝芳菲今日著一身桃紅色衣衫,最是冬日裏一抹春光,確實當得起傾國傾城這四個字的評語。

    誰都知道謝芳菲不久後便入主後宮,雖不是皇後,但仍是以她貴嬪的位份為最尊,這神龍殿出了謝太後外,屬她身份最尊貴了,加之她又是謝太後的侄女,謝太後自然不會不給她這個麵子。

    芳菲呀,你有什麽話直說了便是,莫不是想問哀家或皇討份賞賜

    芳菲確實是想討份賞賜,臣女曉得德儀郡主精通音律,可否請德儀郡主彈奏一曲,以助宴會興致謝芳菲說這話時,臉雖說堆滿了甜甜的笑容,但射向傅明月的目光卻毫無笑意。

    傅明月心思單純,也沒覺得這要求有啥特別,起身想說好,衣角卻被蕭斯年在下麵拉住了。

    蕭斯年是權利場滾大的人,怎會聽不出謝芳菲話的諷刺貶低之意,不過是欺負在場所有人裏麵隻有傅明月是沒有家世背景的。可是謝芳菲忘了一點,他趙王蕭斯年正是傅明月最強大的靠山和支持,他怎會讓他心愛的人受他人欺辱。

    謝小姐,明月前一陣剛受了傷,到現在身子都還未養好,恐怕是要讓您失望了。蕭斯年說話的時候看也不看謝芳菲。

    大殿裏一時寂靜無聲,看到這略有些尷尬的局麵,有人心竊喜,卻也有人憤憤不平。

    謝太後估計也沒料到蕭斯年維護傅明月若此,雖本意不想為難傅明月,但謝芳菲畢竟是謝府的女兒,又是自己親自給兒子挑選的媳婦,便有心想替謝芳菲說句話。

    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皇帝已經開口了,德儀郡主是為了我大梁受的傷,自當以休養身子為要,你若喜歡歌舞,朕讓宮廷樂師前來演奏便是,怎好麻煩德儀郡主當眾演奏。

    蕭斯言這句話真是狠狠地打了一把謝芳菲的臉,任誰都能看出,原來在皇心,謝芳菲這個準媳婦根本及不傅明月這個隔壁郡主。

    謝芳菲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卻又發作不得,隻好咬牙坐回座位。

    倒是傅明月看得心下不忍,將蕭斯年的手輕輕拉開,站起身來啞著嗓子說:明月身體已經恢複了,隻是彈奏一曲而已,不礙事的。今兒本是辭舊迎新的大好日子,既然芳菲妹妹喜歡我彈的曲子,隻要各位不嫌棄,我願意拋磚引玉。

    蕭斯年還想再說什麽,被傅明月用眼神壓住了。

    明月自個願意那自然再好不過,哀家也一直聽諸多女眷們說起明月在音律有獨到之處,今日也可讓哀家一飽耳福。謝太後笑吟吟地接口。

    傅明月起身離席,來到早已準備好的秦箏旁,默默思索了一下,開始彈奏起來。曲子是那首春江花月夜,起流行音樂這首曲子要大氣高雅許多,明月覺得該曲應該較適合這最高級別家宴的氣氛吧。

    若論純粹的技藝,傅明月肯定及不幾位國手,但她勝在曲調新穎,她彈的曲子都是在座之人從未曾聽過的,加之她現在身份特殊,那給眾人這種聽覺的享受不同一般了。

    殿內眾人雖都擺出一副側耳聆聽的架勢,可心裏還真是各有各的想法。謝韞崔妍妍等熟知傅明月的人自然事替她擔心,但大多數人卻都抱著看一場好戲的心態,尤其是皇帝另幾房準小老婆,在她們心肯定覺得謝芳菲的威脅更大,所以看到皇帝當場沒給謝芳菲麵子,心裏別提有多爽了。

    一曲彈罷,蕭斯言第一個鼓掌,眾人自然不敢落後,大殿內頓時掌聲一片。

    蕭斯年原本特立獨行,如今愛護媳婦的心那麽切,更是不管他人的目光,牽著傅明月的手將她一路帶回位置,還關心地問,怎麽樣有沒有累到

    彈首曲子罷了,怎麽會累呢,你真當我是玻璃人嗎

    玻璃那是什麽這個名詞蕭斯年又聽不明白了。

    傅明月低聲說:這個回家我再解釋給你聽。反正我好著呢,你放心吧。

    德儀郡主此曲真是足以繞梁三日。母後您覺得呢

    連言兒都這麽說,可見是極好的。哀家的這位義女還真是武雙全,即能幫著年兒勘案平叛,又在音律有如此造詣,實在難得啊謝太後笑著回答。

    德林,去吧眹準備的賞賜拿來。

    是,老奴這去。

    不一會,德林捧了一個極其精致的錦盒出來。

    明月,你如今是母後的義女,又是郡主,那便是眹的家人,這份禮物你且收下,當是眹給自家妹妹的見麵禮。這聽去毫不出的一句話,卻是蕭斯言整整練習了一下午,才能將這句話說得如此順暢和輕描淡寫。

    皇帝有賞,那是萬萬不能推辭的,傅明月隻好趕緊磕頭謝恩,從德林手恭恭敬敬接過錦盒。

    明月,你不拆開看一下嗎見傅明月隻是將錦盒放在了案幾之,蕭斯言竟是有些急了。

    殿眾人也被皇這句話驚到了,這禦賜之物通常都要回家洗手淨麵後才能打開,以示對皇的尊重,哪有當著皇的麵直接拆開驗看禮物的道理。

    還好傅明月本來對這一套禮儀不夠了解,在現代西方社會也確實有要當著送禮人麵拆禮物的講究。聽蕭斯言出言催她,傅明月便將錦盒打開,將裏麵的物件拿了出來。

    原來是一套六個玉人仕女雕刻,回在珍瓏閣裏看到的那對玉雕要精致許多,那瑩瑩流轉的玉色,還有巧奪天工的雕刻技藝,將玉人的麵部表情以及衣袂飄飄的形態都雕刻得栩栩如生,絕對稱得是國寶級的精品。

    多謝陛下這玉雕實在太精致了。傅明月著實被那玉雕的精美給震撼到了。

    殿其他人雖說覺得這份賞賜確實過於厚重,然而如今傅明月深受太後喜愛,覺得皇帝多半是看在母後和堂兄的麵子,做足人情罷了。但有一人看到這一幕卻真的是雙眼冒火,氣得幾乎將銀牙咬碎,此人當然是謝芳菲。

    她在心裏哀嚎,好你個傅明月,那日你假仁假義將玉雕讓給我,我隻當你是一片好心,卻原來你早知道會得到更好的。憑什麽,憑什麽我喜歡的東西你都要來和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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