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愛情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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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長樂的美好,她知道長樂的善良,她知道長樂的勇敢,她也知道,長樂的堅強,她沈落落擁有的,長樂同樣都擁有,她知道,總有一天,她也會跟她一樣,擁有洛熙的心,如果說,對於月影是輕視,是看不起,那麽,對於長樂,安小朵隻有一種感覺,那是妒忌,是的,她終於,成功的用愛,奪走了她一半的愛人。 vw    這一場女人的戰爭,幹淨純潔,沒有陰謀,隻有純粹的以心相拚,以愛相奪,她有何話說    突然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疲倦,安小朵摸了摸洛熙的臉,說:好了,別再說這些事了,對了,我問你,你方才跟皇在裏麵那麽久,有沒有把允諾是敵人內奸的事,說與他聽    洛熙點點頭,我說了,其實次在玉峰關大捷之後,我已經給皇遞了折子,這次,我更是把自己遇到的事,細細的說了一遍,可是,他卻不肯相信。    他不肯相信怎麽可以這樣他的女兒差點死在那些人的手裏了    可是,自始至終,我們沒有抓到允諾的任何把柄,連去桃花村那一次,他都一直戴著麵紗,總歸,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真是豈有此理唉,不過允諾這個老色鬼,做事倒也真是滴水不漏,這麽說,你們白遭了一番罪皇有時也真是的,不是皇想殺誰殺誰的嗎他又那麽多疑,為什麽卻對這個允諾深信不疑呀安小朵急得到處亂轉。    你不懂,落落,洛熙握住她的手,皇自有皇的難過,現下兵權大多掌握於允諾之手,即便他也起了疑心,也隻能暫且忍耐,而且,他又那麽喜歡梅妃,男人嘛,有時是這樣,自己心愛女人的一句枕邊話,會讓他甘心當一個瞎子,把所有的事實都抹了去。    真是可惜,我始終沒能參透那個信箱裏的秘密,而現在,那個箱子,也被允諾搶了去,連想告他誣陷郡王府的證據都沒了。    洛熙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安小朵的頭,落落,不要再想著為郡王爺平反的事了,這事,也許本身是皇一手策劃,而允諾,不過是借刀殺人,他揣測了聖意,既合了皇的心,又除掉自己恨的人,豈不兩全其美    啊安小朵一驚,這怎麽可能    是額娘跟我說的,他說,皇恨我的阿瑪,因為阿瑪娶千羽的事,他還自稱是娘家哥哥,要為額娘出頭,額娘自覺有負於阿瑪,所以,一直攔著,但是,後來阿瑪一直對額娘很冷淡,也許從那時起,皇便藏著除他的心了吧    安小朵呆呆的說:沒想到,皇待額娘,倒也那樣癡情。    癡情嗬,怎麽可能呢得不到的東西,是最好的,無非是這樣的心理在作怪吧。洛熙嘴角的笑,帶著一絲鄙夷。    你好像,不怎麽喜歡他    落落,我隻是覺得,他很可怕,他的臉,變得好快,忽爾暖如春風,忽爾又如狂風暴雨,冰天雪地,讓人冷得徹骨,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他,洛熙忽然又歡快起來,他已經同意了,要將之前的郡王府,再還給我    是嗎那太好了安小朵也很是高興,洛熙,你不知道,你走後的那兩年裏,我常常會想念郡王府裏的一草一木,真是怪,其實待在裏麵的時候,倒沒覺得自己喜歡過那裏,一旦離開了,卻一再懷想,想起我住的那個院子,想起第一次見你時的情形,想起你的書房,你在燈下的剪影,安小朵回憶著,一縷笑意浮嘴角。    那時,你愛我了嗎洛熙溫柔的說。    我也不知道,隻是後來月影來了,每每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的心裏,會一個勁兒的泛酸,我才發覺,原來,我已經不知不覺的喜歡你了。    洛熙攬過她,說:等我們重回郡王府,把那裏好好的修繕一下,那裏,有我兒時的回憶,我隻有住在那裏,才會覺得安心,才會覺得,自己有了家,以後,我們在那裏,會生一堆的孩子,我真的很渴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我們兩個人安小朵喃喃的,洛熙,不是我們兩個人,是我們三個人,還有,長樂。    洛熙低下頭,對不起,落落。    安小朵淡淡一笑,有什麽對不起的,不過是我的命罷了,我反正是躲不過我的命,我為什麽又要說起這個,做做白日夢,有什麽不好罷了,洛熙,我們不要再窩在這個小屋裏了,外麵多熱鬧呀,我哥和燦若馬要成親了呢,還是皇給補辦的婚禮,一定非常熱鬧,對了,我要回老家,把我爹娘都接來,這種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少了他們,也不能把他們留在山東,免得允諾又打他們的主意,安小朵邊說邊慌張的往外走,像是在躲避些什麽。    洛熙想拉住她,卻隻碰到安小朵冰涼的手指。    外麵果然很熱鬧,紅芷看見安小朵出來,便跑到身邊擠眉弄眼的取笑她,還以為你不肯出來了呢和我姐夫,親熱夠了    死丫頭,看我不撕你的嘴,還是個姑娘家家的,怎麽這麽羞人的話也敢說    安小朵伸出手,作勢要揪她的嘴。    紅芷跑到燦若那裏求救,安小朵對著燦若行禮,說:嫂嫂,如今咱們可是一家人,可不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呀    燦若被安小朵這一聲嫂嫂叫得滿麵緋紅,沈子軒偏來湊趣,落落,我和你嫂嫂,都得謝你呀,若不是你,嘿嘿,這媳婦是不是我的,還真的很難說,你不知道,我看皇看燦若的那眼神,我的心呀,都快碎了    沈子軒裝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樣子,燦若連連點頭,說:是應該謝謝主子。    還叫主子呀安小朵怪叫。    是,是妹妹燦若略有些羞澀,說:妹妹,那個,允諾剛抓到我時,請一個老婦人來查我的身體,我初時還不知怎麽回事,妹妹,你怎麽能看出他的心思    我呀我也是聽他在那裏說什麽,要把你獻給皇之類的話,才突然想到的。    紅芷在一邊叫,哇,那個允諾好賤呀    自從從安小朵那裏學到賤這個字後,紅芷一直是這個詞的忠誠傳播者,凡不可解釋之事皆用賤字。    安小朵點頭稱是:對自己女兒這樣,他確實夠賤的,不過,我想,其實他有這樣的想法,應該是很久了。    紅芷又在一邊叫:哇,主子,你連這麽賤的人的心思,都能猜得,你他還賤呢    安小朵吡牙裂嘴,叫:何宇,快過來管管你們家的小狗,別到處汪汪    何宇樂嗬嗬的跑過來,哪兒呢哪兒呢哪兒有狗呢皇宮裏還會有狗嗎    當然有狗,還是隻小母狗安小朵指著紅芷哈哈大笑。    紅芷見了何宇,突然沒剛才那幅油皮滑舌的樣子了,隻是攥著小粉拳,一個勁兒的敲安小朵的背。    洛熙站在一邊,看著安小朵笑得前仰後合,心裏卻有著說著說不出的寂寞,他知道,她不快樂,他也知道,她為什麽不快樂,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皇的晚宴。    安小朵不知道這算不算滿漢全席,隻是知道,自己長那麽大,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這樣長長的飯桌,桌子這麽多見所未見的色香味俱全的菜係,這,相當於現代社會的國宴吧,安小朵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各色菜食,眼都快花了。    放在以前,她會非常高興,會流口水,會胡吃海渴,可是,現在,她卻一點也吃不下。    皇的右邊,坐著自己千嬌百媚的梅妃,皇的左邊,坐著洛熙,皇老頭兒說,真是可惜,長樂身子不適,不能來參加家宴,不過,朕也替她高興,因為,她有洛熙這樣的好夫君,洛熙是朕的兒子,她是朕長姐家的女兒,這真是親加親,是珠連壁合,是天生一對。    皇老頭兒還說,次的婚禮因故未能完成,等長樂的病一好,他會為她們被辦一場更為盛大的婚禮,皇老頭兒說著說著,眼閃閃發光,又極為滿意的看了自己的兒子洛熙一眼。    安小朵坐在離洛熙很遠的地方,皇賜了他一件金黃色的馬褂,更顯得豐神俊朗,他在那頭微微含笑,她卻在桌子的這一頭,遍體生涼。    皇老頭兒好像根本已經忘記了,他的皇子,洛熙,早在幾年前,便已是她沈落落的夫君,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不是長樂,不是任何人。    可是,他隻顧提著自己的長樂與洛熙,他有意忽略她,好像,她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不過是屬於過去的煙塵,拂一拂,便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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