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斷崖村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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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剩下兩個女人也是心內黯然,綠痕又開始咬牙切齒的想把五福晉活剮了。小說 袁朗在一邊笑著說:隻要進了我們村,不會有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的,那個胡嬸子,剛來我們村子時,也是說不能生了,可是,才嫁給我那個叔叔不到一個月,懷了,我們這村子,沒別的好處,是孩子多,想不生都不行。 紅芷向來口無遮攔,聽到這話,便笑著說:嘿嘿,這樣說來,倒真是件好事,喂,我說兩位姐姐,不如,我們真的嫁在這裏算了,是那些男人們先負我們的,我們再為這事,終日難過,還真不如唉 綠痕低頭不語,安小朵白她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袁朗在一邊偷笑,紅芷姑娘,你若真想嫁,那再好不過,早有人,看你了我明日領他來見你,好不好你們若是談得攏,由我袁家作主,將你許給他 紅芷一向耍的是嘴皮的功夫,此時見袁朗竟然當了真,反而羞澀起來,麵色也隱隱泛紅,袁公子,我隻是說著玩的,你千萬別當真 安小朵耳聽著她們嘰嘰呱呱,思緒卻飄得老遠,為什麽會隻生男孩子呢她是學醫的,知道孩子的別取決於受精的精子是x精子,還是y精子,y精子受精則是男孩,x精子受精則是女孩,因為女的卵子隻有x染色體,x精子和y精子的特不同,x精子喜歡酸的環境,而y精子喜歡堿的環境,斷崖村的女人老生男孩子,是不是因為,她們的身體始終是呈堿狀態呢如果用一些含酸性較多的食物來改變她們體內的環境,是不是,可以生女孩了呢但是,很怪,為什麽她們的身體會呈堿性狀態呢難道是因為斷崖村的水 對,水,她該從水裏想想辦法才對 說做做,安小朵立馬提出要去看看水井。 袁朗乖得很,好像什麽事都肯容得她,她說去哪兒便去哪兒,安小朵因為心裏想著事,倒渾然不覺,而紅芷和綠痕兩個局外人卻是看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紅芷說:綠痕,你說,咱們主子,會不會被這男人給收服了 你最愛胡說八道,這個男人不及洛王爺的一半好。綠痕悶悶的說。 他好又怎樣主子對他不好嗎到最後,他不還是要納妾我反正現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我再嫁,對於何宇,我一直依賴著他,當他是我生命最重要的人,可是,一想到他忙著去納妾的樣子,我覺得惡心,天下的男人,又不隻是他一個,還有你,綠痕,天下的男人,多得是,也不是隻有溫寧一個人,你看看,這些年,你都把自己折磨成什麽樣了女人這一輩子,嫁個男人圖什麽呀圖個能真心真心待你的男人,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 紅芷越說越激動,綠痕微微歎息,覺得自己的內心也鬆動了,這麽多年,也真是累了,真是想找個港灣停下來,歇一歇。 她兩個在後麵感慨萬端,安小朵卻已和袁朗到了井邊,撅著屁股往井裏瞧。 袁朗從井裏絞了一桶水,微冒熱氣,安小朵捧起來喝了一口,甘甜爽口,看來這山泉水跟她在京城裏喝的水是不一樣,隻是,怎麽判斷這水是呈酸性還是堿性呢又沒有ph試紙 她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以前在看到的一則小故事,講的是英國物理學家化學家波義耳的事,說是有一種紫羅花的汁液遇酸變紅,遇堿變藍,如果能有那種花,不可以知道這山泉水到底是堿還是酸了 她興奮的抬起頭,隨即又失望至極,這隆冬季節,哪來的花別說花,還草也見不到呀 袁朗見她一會兒歡顏綻放,一會兒又愁眉苦臉,問:安然,又怎麽了 安小朵歎口氣,到哪裏找紫色的花呢 紫色的花現在哪裏還有花袁朗愣愣的說。 算了,走吧,其實好像都說山泉水一般都呈弱堿的,隻是ph值是多少,倒也不確定。她自言自語著,袁朗驚訝的摸著自己的腦袋,這姑娘,這都說的是什麽話為什麽,他一句也聽不懂 兩人轉回去,經過一戶人家時,突然聽到一陣馬的嘶鳴聲,間夾雜著清脆的女聲,聽起來,倒像紅芷和綠痕,她忙伸頭看了一眼,正是她們兩人,綠痕正抱著那馬的頭,跟一個男子說著什麽。 袁朗看了一眼,說:那是我七叔公的兒子袁禮,咦,他怎麽跟兩位姑娘爭起來了 兩人走進去,綠痕看見安小朵,忙說:小姐,你來得正好,你看,這明明是我們的馬嘛,這個男人非說是他的。 安小朵前看了一眼,確實覺得眼熟,可是,她覺得所有的馬幾乎都長得一個樣子,實在分辨不出,紅芷在那邊抱住馬尾巴,大聲嚷嚷著,這是我們的馬,你看,我們這樣抱著它,它都不生氣呢。 那馬確實不生氣,不光不生氣,還用頭去蹭著綠痕,很親熱的樣子。 那個叫袁禮的男子哭笑不得,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被兩個女子你一句我一句說得麵紅耳赤,鼻尖冒汗,手足無措,黑亮亮的眼珠在眼裏一個勁兒的轉,嘴唇張了半天,卻始終找不到說話的機會,看到袁朗,跟看到救星一般,哥哥,你可來了,你來說一說,這是不是我的馬。 袁朗走過去,袁禮指著馬脖子底的一塊印記說,這塊梅花形的印記獨一無二,而且,你看,我抱它,它也不踢我,也對我親熱,不是嗎 他說著,把綠痕擠到一邊去,自去抱那匹馬,又抱又親,那馬兒也是很親昵的蹭著他。 綠痕又氣又急,我倒不是跟你爭這匹馬,實在是這馬跟我有感情了,我天天喂著它呢,都喂了一年多了。 可它卻是我從小喂大的呢,最近我才找到它,它是自個兒跑丟了,近幾日才回來呢。 那我的馬呢我昨天還喂的呢袁公子,我們的馬,不一直在你的馬棚裏嗎 說到這裏,綠痕忙著回馬棚,不多會兒回來,我的馬,不見了是你偷的 不是,真不是這是我丟的馬 兩人重又爭論起來,安小朵聽了半天,總算聽出點名堂,大叫一聲,都別說了,聽我說 她一嚷起來,那聲音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大家都停下來,一起看著她。 袁禮,你的馬,是什麽時候丟的她問。 一年前。 綠痕接著說:我是剛丟的不信,把那個喂馬的馬夫叫過來,一問便知。 安小朵又問袁禮,你這馬,是怎麽丟的 袁禮愣了下,說:其實吧,不是我丟的,是我爹弄丟的,他帶著出村到外麵去跑生意,回來時把馬拴在山坡吃草,再回去,馬不見了。 綠痕一聽這話,氣得不行,立馬又衝回去,把那個馬夫叫了來。 馬夫證明那馬確實是綠痕的,這下袁禮臉更紅了,隻是反複的爭辯著,這真是我的馬。 正著急間,看見自己的父親走了進來,便忙拉住他,叫:爹,你看,這是不是我的小灰灰 袁禮的父親看到那匹馬,陡地一震,禮兒,這馬,你從何處得來 是他自己跑進我們家裏的,我看到他,幾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綠痕不屑的說:這馬,跟你還真有緣,居然會認得你的門。 袁父嗬嗬笑,抱著那馬親了又親,說:老馬識途呀,真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找回來他輕拍著馬背,眼裏居然閃出淚光。 禮兒,這馬,如今算是人家姑娘的了,這馬,一年前,沒丟,是被爹賣了 賣了爹你袁禮大叫。 你還記不記得,那時爹從外麵回來,渾身是傷,爹是做生意賺多了錢,被小賊瞄了,搶爹的錢不說,還把爹打了一頓,好在有這馬陪著我,可是,爹那時渾身是傷,身分沒有,隻得忍痛將它賣給一個買馬的,這才得以返回家園。 天哪,原來,這馬本身是斷崖村的怪不得呢,它會把我們拉到這裏來安小朵大叫。 綠痕也明白了,說:怪不得那天劉叔說買了人家的心頭肉呢,現在看來,這馬,倒真是某個人的心頭肉 袁禮不好意思的笑笑。 袁父說:這馬,是禮兒的心頭肉呀,小時候生下來老馬死了,又趕冬天,禮兒硬是把它在被窩裏暖著,這才沒死,不過,這馬兒也救過禮兒的命,所以,當時我把這馬賣了,根本不敢跟他說,隻好說是丟了。 綠痕看了看袁禮,忍不住笑,對馬那麽好,娶它做媳婦得了,這還是匹母馬呢。 大家一起哄笑,袁禮對著綠痕深施一禮,真是對不住,綠痕姑娘,剛才一時情急,惹惱你了 眾人大笑之餘,也紛紛感歎這馬的靈性,那麽遠的路,它突然還能記得。 等到袁朗把馬兒馱著熟睡的三個傻妞從懸崖經過的事一說,大家更是覺得匪夷所思,而對於這三個姑娘居然會躺在馬車裏,任由馬拉著亂跑的做法,更是瞠目結舌,直覺得這三人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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