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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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朵嘿嘿笑,說:這都是她出的好主意。小說她指著綠痕。    綠痕又走過去,把馬抱了抱,是我出的主意呀,瞧這馬兒多好,那麽危險,它都能把我們安然無恙的帶過來。    是,是,綠痕姑娘說得對,我的小灰灰,是這世間難尋的好馬。袁禮說著,也去抱馬,兩個一人抱著一邊,從安小朵這個角度看過去,倒好像他們兩人在擁抱一般。    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了一種異的想法,這麽遠的路,這麽偏僻的地方,這麽危險的道,這馬兒卻是悠閑自在的將她們三個帶入這個跟男兒國一樣的地方,這是不是,也是一種緣份    晚,村裏唱大戲,村人幾乎是傾巢出動,熱鬧非凡,安小朵對古代的戲一向是聽不懂,隻是傻坐著還在寫她的紫色花,到哪裏去找紫色的花呢她正想著,卻見一個十多歲的男子托著一盆花,喜不自勝的跑過來。    看,看,我溫室裏培育的蘭花開了開了他捧著那盆花像捧著什麽寶貝似的,四處請人看,大家都在看戲,雖然冬天裏的花較少見,可是,再少見,也不過是朵尋常的花,一個老頭子看了一眼,說:薛劍呀,你天天弄這些,不務正業的,這花有啥稀的過年一開春,漫山遍野都是你小子,把花當寶貝,跟個娘們似的你還不如直接托生成娘們,我們村裏也能少一個光棍    那老頭子又笑又罵,那年輕男子也不惱,隻說:你一個糟老頭子,跟糞親,你知道什麽    村裏一齊大笑,袁朗在安小朵耳邊說:那個薛劍,家裏培育著很多稀有的花,每次弄到外麵,很多人搶著買呢,那個老頭子,是我們地裏種田的好手,每到秋天裏,他家的糧食收得最多。    他輕言細語的說著,安小朵卻似什麽也沒聽到,隻盯著那花發呆,嘴裏喃喃的:紫色花,紫色花    袁朗一聽,說:你可千萬別打他那花的主意,他那人,愛花成癡,你若動了他的花,他會跟你沒完沒了的    一邊的紅芷聽到了,嘻嘻笑,那個人,一看是個呆子,最好欺負了    她說著給安小朵使了個眼色,安小朵怎能不明白她心裏的意思,她們三人之,數紅芷最後調皮搗蛋,搞惡作劇那是她的拿手好戲    她裝作不在意的說:我隻是看一看,也不會去動他的花了袁朗這才放下心來,目光又被戲台的人物吸引,安小朵用眼的餘光看了看紅芷,見她已經慢慢的向薛劍身邊湊去,暗自覺得好笑,也不知這回她會想些什麽招。    隻見她湊到了薛劍身邊後,站住了,抬頭看戲,還不時鼓掌,好像很投入的樣子,安小朵看了半晌,脖子都被扭成歪的了,剛想活動一下,忽聽紅芷一聲尖叫,喂,你這個壞蛋你摸我做什麽    她轉過頭,見紅芷已經開始對那個薛劍發飆了,可憐薛劍正端著寶貝花看戲,根本沒動紅芷一樣,但他生性弱,平日極少與人爭辯,見紅芷大叫,眾人目光齊唰唰的向他看來,更是張口結舌,不知如何為自己辯白。    紅芷不依不饒,你總不能因為我是外來客,便隨意動手動腳吧跟你這花似的,當成寶貝兒,別人動一下,你願意嗎    紅芷邊說邊氣衝衝的去揪薛劍的花,你對我動手動腳,哼,我對你的花動手動腳,一報還一報哼    她使勁的把那朵蘭花揪了下來,薛劍心裏那個痛呀,那可是他精心培育了一整個冬天的花呀,他氣得直跳,對著紅芷揚起手掌。    怎麽著你對我動手動腳,我沒打你的人,已經夠對得起你了,難不成我一個姑娘家的尊嚴連你這破花都不如    她此語一出,眾人都來相勸,薛劍,算了吧,一朵花而已,再說了,你到底碰人家姑娘沒有呀    沒有,我沒碰他結結巴巴的說著。    那我身後站著的,可隻有你,你還說沒碰,你沒碰,我身的泥哪來的不是你那花盆的    那也隻能說,是我的花盆,無意碰了你薛劍氣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哼,不管是你還是花盆,總歸有人碰了我紅芷氣鼓鼓的說。    薛劍這回徹底無語,隻得哭喪著臉,端著禿禿的花枝走開了,紅芷走過來,嘻嘻笑著,把手的蘭花往安小朵手裏一塞,又去看大戲了。    真是人才呀安小朵手裏攥著那幾朵花,暗自感歎。    大戲結束,各自回房,安小朵對紅芷的英勇行為再次讚歎了一番,紅芷撲閃著眼,問:主子,你要這花,到底做什麽    明天你知道了安小朵神神秘秘的說。    溫暖的陽光下,安小朵弄來一點井水,又把蘭花的汁液擠過去,不多時,水隱隱的現出一點藍色來。    紅芷大叫,主子,你會變魔術    這不是魔術,這是科學安小朵洋洋得意。    綠痕把碗裏的水看了又看,可是,小姐,什麽是科學    哎,你不懂,等著吧,這一年,我一定要讓斷崖村的女人都生女娃    紅芷和綠痕張大了嘴,看著安小朵,簡直懷疑她是鬱悶瘋了。    但安小朵卻是興致勃勃,這山泉水果然是堿性值較高,如果想生女孩,那得讓待孕的婦女多吃酸性的食物,酸性的食物,嗯,想想看,蛋黃,白糖,甜點,魚,好像這些都是強酸性的,要讓待孕的婦女多吃這些才能生出女寶寶。    可是,到哪裏去找待孕的婦女呢不行,還得去找袁朗。    對於安小朵的這一論述,袁朗咽了口唾液,幾乎懷疑安小朵是天掉下來的仙女,現實,從沒這麽古怪的女人呀可是,要命的是,他喜歡怎麽辦還能怎麽辦給她找試驗品嘍,反正,安小朵說的那些,都是食物,也不是毒,吃多了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安小朵一頭埋進她偉大的生女娃計劃,綠痕呢,因為那匹馬,和袁禮走得也蠻近,時常被請去袁家吃飯之類的,紅芷也不好老是跟著,人家也沒請她呀,落了單,真是鬱悶,她自已跟自己玩吧,東轉西轉的,居然又碰了薛劍。    薛劍正在自家的院子裏賞梅花,看見門口出現一個探頭探腦的人,便躡手躡腳的走過來,想跟門口的人開個玩笑,紅芷隻顧看著那一樹梅花,忽聽耳邊一聲炸響,你是誰    她嚇了一跳,連忙跳開,這時,薛劍也認出了她,氣咻咻的說:你,又想做什麽    紅芷嘻嘻笑,再怎麽說,昨晚那件事,也是她居心不良,她說:沒什麽,看你們家梅花蠻好看的。    你不許打我梅花的主意薛劍圍著她轉了一圈,我到現在才想明白,你根本是沒事找事,對不對    哪裏的話哦,才不是呢你敢說你的花盆沒碰我紅芷理直氣壯的說。    薛劍搖搖頭,退回院子裏,狠狠的瞪了紅芷一眼,把門重重的關了。    紅芷被人這麽一甩門,也覺得無趣得很,剛想離開,卻見腳底下一包東西,她打開,倒像是些花種之類的,想來是薛劍落下的,便又前敲門。    薛劍把門打開,見還是她,眼又瞪得老大,紅芷舉著手裏的東西,說:小氣鬼,這是不是你落下的。    薛劍拿過紙包,不由大喜,這是我的花種子,你在哪裏撿到的    在你門口呀    可是,我幾天前掉了,在我門口,我怎麽會看不見    那我怎麽知道幾天前,我還不認識你呢,又不會去偷你的,喂,你不要老是看我好不好我對你那些花,又不感興趣    紅芷說著,見薛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不由有些窘,臉微有些紅,低下頭,想走。    薛劍不知怎的,覺心裏一動,哎,你別走他驀然叫住她。    紅芷回頭,薛劍卻又覺無話可說,憋了半天,來了一句,我還以為你隻會撒潑呢,原來,你還會臉紅呀,真是難得    紅芷臉紅潮褪去,漸漸變得鐵青,你這個人,你她咬牙切齒。    薛劍連忙討好的笑,這麽美麗的姑娘,他可不想得罪。    姑娘,裏麵請,來者是客,喝杯茶再走吧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紅芷想了想,反正無聊得很,倒不如進去玩一玩。    安小朵綠痕紅芷三人各自在斷崖村找到玩伴,玩得很開心。    不管心裏開不開心,但最其碼,表麵如此。    年又到了,三人聚在一處,看漫天的煙花。    三人都沒有說話,各想各的心事。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漸漸的,斷崖村的山也變得青黛,水也變得秀美,春日裏百花盛開,安小朵總算相信袁朗的話了。    還是在冬天時,安小朵曾經問過袁朗,這裏一片貧瘠,又與世隔絕,為什麽村人不走出去,別謀出路,卻要在這裏生受。    袁朗怪的看著她,半晌,說:我走過很多地方,總還是覺得斷崖村最美,你不知道,每到春暖花開,這山間的景像有多迷人,你若見了,一定也會舍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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