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被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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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安小朵見了,確是生出久留之意。 vw 這裏的空氣都顯得格外的清新,天也外麵的要藍,仿佛,她墜入了別的時空,跟遙遠的洛熙他們,並不在同一藍天下。 現在想起洛熙,突然覺得遙遠。 想起曾與他在一起的日子,竟像是輩子的事似的,那麽久遠空渺,她是不愛他了嗎 是吧,她覺得疲倦,而斷崖村,確是一個避世的好地方。 chong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雲卷雲舒。 安小朵突然想起這句詩。 她從來不吟詩,這回念了這一句,綠痕低低的說:小姐,你是不是想開了 想開又如何,不想開又能如何安小朵淡淡說著,與其守在心愛的身邊看他與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我還是覺得,這樣的閑淡的日子較好。 綠痕點頭,我也這樣覺得,最其碼,心裏很安靜。 紅芷在一邊重重點頭,我同意,我也覺得這樣很好。 屋子外,又響起了三個男人的笑聲。 自從春來,他們六人便常常結伴出遊,安小朵歎口氣,模糊的想到自己在現代時看到的一句話:有時,愛的是一個人,嫁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當時,不明白,現在,終於明白。 當安小朵三人在斷崖村悠閑度日的時候,她們不知道,她們的落跑把京城裏的三人男人急成了什麽樣子。 整整一個冬天,洛熙溫寧連同何宇,幾乎把京城周邊的幾個地方掀翻了過來。 洛熙是在半夜裏突然醒來的。 不知為什麽,他總是睡不安穩,他太明白安小朵的個了,她那麽吵的一個人,突然間的安靜下來,絕對沒什麽好事。 所以,臨睡前,他緊緊的摟住了她,納妾隻是迫於無奈,她永遠是他心的唯一。 隻是,他一向不善於表達,他睡到半夜,發現懷空落落的,睜開眼,那個軟軟的甜甜的人兒不見了。 隻留下輕飄飄的一張紙,也隻寫了輕飄飄的一句話:洛熙,我們,到這裏吧 她居然連多一點的字都不肯寫,他懷疑這個女人的心腸是石頭做的。 他攥著那張紙,整顆心都抽緊了。 披衣下炕,燃起燭光,他發現她什麽都沒有帶,連她一直當作寶貝一樣收藏的他的畫像和他的頭發也沒有帶,更不用說,那些首飾衣物了。 他瘋狂的衝出門,叫起所有的家丁,逼人的寒氣,他隻穿了件單薄的夾衣便匆忙跑出去,可是,空曠的大街,哪有她的影蹤 他跑去了沈家,她不在,然後,很快沈家發現綠痕也不在了,同時不見的,還有那匹馬。 暫住在沈家的溫寧當場傻了眼。 綠痕走過很多次,每一次出走,都會讓溫寧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更遠了些,可是,再遠些,終歸他能把她找回來,後來,綠痕要求回到沈家,他同意了,與其天天把她圈在那個家裏變成一個木頭人,還不如讓她在沈家待著。 隻要她不走,他便可以日日見到她,不說話,心隔膜著,也無所謂,不然還能怎樣妾,他也納過了,孩子,也生過了,這是他為人子必盡的義務,她若不理解,他也沒有辦法。 兩個女人,在同一個晚消失,想都不用想,一起落跑了吧 撇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茫然一片,正發著呆,又一人一頭闖進來,竟是何宇,他們很快得知,紅芷也不見了。 洛熙哭笑不得,自己的這個夫人連落跑都驚天動地,居然還拐帶別人的妻子一同出逃。 三個男人一碰頭,沒別的辦法,一個字:找。 原想她們三個女子駕著馬車,跑也跑不了多遠,便一直在京城附近搜索詢問,誰知竟一點音訊也沒有,這馬兒,瘋跑也不過百十裏路,她們總得住店吧,可是,方圓百裏的小店幾乎全打聽過了,壓根沒見過這樣的三個人。 她們好像是突然的從人間蒸發了。 又或者,遇害了 這樣的想法,讓三個大男人愁得直敲腦袋。 最後,實在沒辦法,經過皇特許,連沈子軒的大軍都搬動了,以京城為輻射點,一張超大的撒出去,馬不停蹄的找呀問呀,大江南北幾乎都跑遍了,依然不見這三人的蹤影。 這一個年,因此過得淒惶無,在一個偏僻的小店裏,三人看著夜空,相對無語。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的女人們正打算移情別戀,另尋新歡的話,估計得當場吐血。 王爺,下一步,我們往哪裏去何宇問。 洛熙疲倦的搖搖頭,我看這一回,她們三個是鐵了心要離開我們了。 溫寧歎息著,是,找一個人其實並不難,更何況,我們有那麽多人,可是,如果那個人誠心不讓你找到,那難了。 紅芷,還是個易容高手洛熙站起身,看著窗外枯敗的一池蓮荷,苦笑著搖搖頭,順手摸起身邊的酒壺,一飲而盡。 我真的好後悔,為了所謂的後人,失掉我畢生最心愛的女人,便是從今以後,兒孫滿堂,又能如何我這輩子,又有什麽快樂可言洛熙喝著酒,喃喃自語著,腦海與沈落落之間的一幕幕曆曆在目,他突然明白她走時的心情,她定然是傷心欲絕了,換作是他,也是萬念俱灰了。 他思來想去,隻覺千般萬般的對不起她,若是此生再也尋不到她,從此便永遠不得相見,想到這裏,更是心如刀絞,隻是大口大口的灌酒,隻盼得醉死了,心裏才能好受些。 他的情緒也感染了溫寧和何宇,溫寧想到他受傷時,綠痕日日夜夜的陪護,想起新婚時兩人的萬般甜蜜,心裏也是黯然,何宇想到自小與紅芷飄泊江湖,好不容易相聚,原想照顧她一生一世,卻也沒料到老天捉弄,心裏也是鬱悶得很。 三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個一蹋糊塗,這一喝,直喝得月至空,夜深人靜,小客棧裏的客人大多睡了,溫寧想茅房,便跌跌撞撞的走樓,他喝多了酒,有些摸不著北,摸了半天,剛想解開褲帶,卻發現有什麽熱乎乎的東西在蹭他的屁股,他一驚,酒醒了一半,忙把頭一轉,發現自己不知怎的,竟然摸到了後院的馬房來了。 一匹馬兒正親昵的拿腦袋蹭他,大大的眼睛在月光下烏溜溜的,竟是說不出的熟悉,可是,這並不是他所騎的那匹馬呀他借著月光,把馬又細細的看了一遍,及至看到馬脖子處那個白白的梅花形的印記,心裏陡然一驚。 這不是綠痕的馬嗎在沈家,他與綠痕兩人雖然並不說話,可是,他的目光卻也常常流連在她的身,她似乎很喜歡這匹馬,閑暇時,總是拿著最鮮嫩的草去喂它,給它梳理毛發,綠痕走時,那匹馬也不見了,現在卻出現在這裏,難道說,綠痕她們也住在了這所客棧他的心裏一下子激動起來,恨不得馬把客棧房間裏的門全都打開,一間間查看,抬頭看了看天,又平靜下來,還是等到明天吧。 他急匆匆的回房,興衝衝的叫醒洛熙和何宇,兩人一聽,也立馬精神抖擻,這晚,這三人再難入眠,隻是趴在窗邊盯著那匹馬看,眼都不敢眨一下,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客棧裏的客人大都起來了,隻是不見人來牽馬,三人又急了,找了店裏的夥計來問,這才知道,原來馬的主人,一早去集市去了,聽說是賣什麽珍的花,而且,並不是三個姑娘,而是,三個大男人。 男人三人的心裏一沉,綠痕的馬,怎麽會到了三個男人的手裏,難道這樣一想,三人更加緊張,連早飯也來不及吃,何宇和溫寧留在原地看馬,而洛熙塞給店夥計一錠銀子,拉著他去尋馬的主人。 尋了半天,也沒找到,等到返回店裏,那店夥計暗暗的捏了下洛熙的手,嘴往一張桌子呶了呶,洛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一愣。 那三個男子,一個著紫衣,麵如冠玉,眉清目秀,另外一個著藍衣,皮膚略黑些,看去卻也斯的很,還有一個男子,穿著深灰色綢衫,長身玉立,看起來清秀俊雅,舉止大方有禮,這三個人,怎麽看,也不像那種會半道劫財劫色的土匪強盜無賴呀 他走樓,把溫寧和何宇叫下來,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跟著這三個人再說。 那三個男子看起來心情不錯,吃了飯,邊有說有笑的牽了馬,向店外走去,洛熙三人連忙跟。 跟了約有四五裏地,那三個男子轉進了一個偏僻的小道,這條道,已經少有行人,再往前行了一陣,竟是進入了荒山。 洛熙的心撲通通的跳了起來,看來人不可貌相,這三人長相斯,走的道兒卻是越來越偏,瞧這一帶,處處都是高山峻嶺,莫非,他們是山的山賊不成 這樣一想,便又多了幾分小心,隻是,這荒山之,再無其他行人,他們若再跟著,定然會被他們發現,到時打草驚蛇,反而不妙,想到這裏,洛熙輕咳了一聲,溫寧和何宇一起向他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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