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要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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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王爺,奴婢求你,饒了顏姑娘吧,她,她還懷著你的孩子。 vw飄螢跪爬在地,雙手抱住賢王的腿,淚如雨灑的求饒。秦知賢雙目猩紅,掐在花顏脖頸的手,一次一次地收緊,花顏捶打著他的手臂,稀薄的呼吸正在殆盡。咳,咳,賢王,你殺了我,能抹掉你做過的事嗎花顏艱難的擠出幾字,美麗的眸子像折翼的蝴蝶,性命垂危。
花顏腳下漸漸懸空,捶打手臂的聲音越來越小,飄螢哭喊著饒命,雙手順著賢王的腿拉,王爺,王爺,放了,放了姑娘。她的,她的孩子啊
秦知賢一聽到孩子兩字,更是怒氣衝天,一腳將飄螢踹飛,猩紅的眼誓要把掌間的脖頸擰斷一般。
飄螢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雙手抓著地往前爬,王王爺,太太後。
花顏用著最後的力抓秦知賢的手臂,眼裏綻開笑意,太,太後的生死,王爺也不顧了
花顏癱倒在地,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她,拚命汲取新鮮空氣,肚子傳來一陣一陣的疼痛。孩子,她的孩子。
秦知賢拂袖,冷冷道:好自為之。
飄螢艱難地爬到花顏的身邊,說道:顏姑娘,你怎麽樣
花顏按著肚子,煞白的臉冷汗涔涔,下唇被咬出痕跡,孩,孩子,找大夫,大夫。
一時,賢王府亂成一團。
秦知賢一邊敲打靈楚的房間,一邊喊道:靈楚,你聽我解釋。
然房內沒有傳出一點聲響。
暮靄與緙針站在旁邊,兩人心思各異。緙針疼惜地望著秦知賢的身影,雙手抓著繡帕,心頭在滴血,王爺,你這般在乎她嗎她心裏根本沒有你,沒有你。眼裏的恨意像一團火,燃燒著她。
暮靄想前,又生生止住,她是站在靈楚這邊的,更為靈楚不值。她恨不得給賢王幾拳,以消減自己的火氣。可她又擔憂,小姐在房間,會不會做傻事,於是,她又希望賢王能破門而入,兩人大吵一架,是不是和好如初了呢她無地糾結。
房間裏,卻是另一片景象。
靈楚像一個木偶,僵坐在凳,孩子,孩子,兩個字像緊箍咒一般縈繞在腦海。那樣的肚子,好幾個月的事,她,她是插足者。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努力地告誡自己,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可是胸口真的好疼,好疼,哽咽在喉間的話,壓得她喘不過氣。突然,巨大的走字出現在腦海,她竭力地去抓住這根浮木。
慌亂地收拾著衣服。
碰地一聲,秦知賢踹門而入,看到的是這般情節。靈楚胡亂地給衣服打結,最後拿起劍。
秦知賢在進來後,身體保持在原地,幽深的鳳眸裏是說不盡的擔憂與訴不盡的情思。兩人的視線在空交匯,誰也沒去打破這最後的安寧。
他的手,在漸握成拳,手背的血管清晰可見。靈楚害怕看到他這樣的眼睛,若無其事地低眉,視線亂動,卻不期然望見他垂在一側的左手。記憶洶湧,拍得她快要窒息了。
小姐,暮靄淚水嘩嘩地走來,拉住靈楚的手,你走,也帶著我。
話音剛落,靈楚第一眼望的是秦知賢,她看到他眼的那抹痛以及那抹恨。暮靄,我靈楚推著暮靄的手,眼裏慌亂的躲閃。
話一半,靈楚手臂一痛,秦知賢充血的手,還有他燃火的雙眸,一一讓靈楚避無可避。
給本王出去地獄一般的怒喊。
暮靄咽了一口唾沫,腿下千斤地退了出去。緙針在門口,雙眸瞪大,呼吸急促,身體的力氣仿佛都被一下抽盡。
門被帶,霎時,房內隻剩秦知賢與靈楚。
秦知賢,我
他的氣勢狂風驟雨,逼得靈楚截截後退,砰嘩地幾聲,靈楚被他壓在冰冷的門板,雙手被壓在頭頂。
他的身體壓著靈楚,一點一點的吸掉周圍的空氣,靈楚望著他殷紅的瞳眸,心裏的最後一絲防線被打破。心碎的聲音,你有孩子,有別的女人為你生孩子。嗬,為什麽,為什麽還不放過我呢
抑鬱在瞳的淚,如溪滑落,濕了麵龐。
秦知賢,混蛋,你是一個大騙子,大騙子,你放開,放開我,放開我啊靈楚用腳踹著他的腿,扭著身體逃離他的桎梏。
他像一塊銅牆鐵壁,任憑靈楚踹踩,不曾皺一下眉頭。靈楚掙得更凶,淚水也決堤般的滾下,到最後,靈楚一口咬在他的肩膀,血腥味入牙齒,她也不鬆口。
許久,靈楚的牙口鬆了,他桎梏她的手掌也不知在何時放下。
他手掌握在靈楚的肩,左手手指拭著靈楚臉的淚滴,鳳眸溫情疼惜,靈楚,對不起。他愛憐的吻落在靈楚睫翼。
靈楚想哭卻哭不出來,對不起這三個字是那麽的可笑。該說對不起的是她不是嗎
秦知賢,讓我走吧不留溫情的話語。
秦知賢微閉的鳳眸,睫毛輕顫,愛憐的吻沒有停下,沿著鼻翼下滑,含著鼻尖,咬著唇瓣,絲熱的舌穿過唇縫,挑著她與之共舞。
低喃魅惑,靈楚,靈楚。
濕熱的氣息噴在耳後,頸部,印下一枚一枚的紅色,靈楚呆滯地任他擺布。
秦知賢聞著她的馨香著了迷,裸露的肌膚刺激著他的占有。呼吸加重,眼裏的情欲淹沒了理智。
靈楚,靈楚一聲又一聲,輾轉床榻間,靈楚已是青絲散落,白皙的脖子印滿梅色。他含著她嬌軟的唇瓣,手掌如火挑逗著她的敏感。
靈楚避開他充滿情欲的眼,雙眸望著窗,那裏是僅存的光亮。
本王的王妃,隻會是嶽靈楚。
本王哪裏不好,你說,本王改便是。
嶽靈楚,你好狠的心,本王死了,你好和你的心人遠走高飛了是不是。
如此什麽,嶽靈楚,你到底將本王對你的真心置於何處
師父。
呢喃的兩字像一盆冷水倒在秦知賢的身,他咽下怒火,灼熱的手摸著靈楚的每一寸肌膚,流連她脖頸的味道,鳳眸殷紅,橫衝直撞地占領身下人兒的領地,誓要將她融入骨血。
沉醉一地,不知方休。
低吟喘息,旖旎一室。
日落西沉,身旁早已沒了溫度。靈楚雙目空洞地看著床頂,抓著身下的被褥,發麻的嘴唇張了張。
暮靄一進屋便看到靈楚撐著床沿起身,她急忙放下手的東西,小王妃,你怎麽樣欲喊的兩字被卡住。
靈楚驚地轉頭,你叫我什麽
暮靄一抬頭便看見靈楚頸的紅印,她不經人事也知道那代表著什麽,那樣的喘息低吟,她在門外聽得真切。
是,是王爺的吩咐,以後都要稱呼你為王妃。暮靄回道。
靈楚閉眼,不去想,可他的臉以及那雙充滿占有欲的眼,在腦海怎麽都抹不掉,耳邊是他強勢霸道的嗓音。讓她睜大眼看著他的占有,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親吻,他瘋狂地在她耳邊呢喃,喊著她的名字。
靈楚抓在他堅實的背,承受著他的占有,汗水滴在她的唇,他便低頭含她的唇瓣,又吸又舔,最後勾著她的舌,吸去她的呼吸,直到她無力的低喘呻吟。
由最初的承受到後來的歡愉,一想到這,靈楚打著頭,迫使自己忘記。暮靄見到,連忙前阻止,小,小姐,你別這樣,你生氣,打我,打我啊別折磨你自己。抽泣的哭叫。
靈楚渾身顫栗,眼睛裏布滿痛苦與恐慌,暮靄,我,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麽,為什麽我要回來,為什麽,為什麽他有,他有孩子,有孩子又笑又哭,靈楚幾番哽咽。
淚水早已幹盡,眼隻是紅絲。
小姐暮靄抽泣的喊道,心裏跟著疼極了
暮靄不知道該做些什麽,隻會緊緊地抱住她,讓她發泄,直到那聲聲不能說出口的話,變成雲煙。
靈楚連日趕回京城,身體本乏累,沒想到回來的第一件事,便已將她打得遍體鱗傷。
暮靄吹滅床頭的蠟燭,放下紗帳,一回頭便看見秦知賢的身影站在桌子前,她驚呼一聲,王爺著急的福身行禮。
秦知賢透過紗帳望著床的人兒,鳳眸間盡是溫情關懷,她怎麽樣,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暮靄急聲的應道,眼眶濕潤,王爺,你能別再傷害小姐了嗎老爺和夫人下落不明,她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傷害
秦知賢望著床的人兒,腳下已如千斤,兩個字在腦海盤旋不掉。他好不容易要得到的真心這麽失去嗎他不允許,不許
小姐,她,她吃了吐
暮靄看了眼床的方向,再落向桌前的身影,歎了口氣,便將門帶退了出去。
秦知賢拿起已經冰涼的參湯,用內力驅熱後,含了一口向床邊走去。掀開紗帳,望著床人兒蒼白的臉和不安的眉心,他心抽痛,俯下身將口的參湯渡到靈楚唇裏。
她緊閉的牙關,他一點一點的侵襲,直到她一滴不漏的喝下。一碗參湯在他親密的哺喂下喝完。他愛戀不舍地移開唇,手指一下一下撫著靈楚的鬢角,有些濕潤。
她是他的,完完整整。
他該克製自己的,可以聽到她溫軟的嘴裏喊著別人,他發瘋一般的嫉妒。他知道,那個人在她心裏占了多大一份位置,他也告訴自己,她是值得等的。
可是花顏的出現,讓他失去了辦法,失去了擁有她的機會。她怎麽會接受,他有別的女人,還有孩子。所以,他在知道花顏說懷了她孩子的時候,他恨不得立馬殺了她。他也做了,可是被阻止了。
太後,他的母親。
花顏出身,肚子裏的孩子是否是賢王的,還沒確認,太後便讓秦知賢將花顏帶回府,好生照顧。
他縱然萬般不願,可也隻得聽從。飛鴿傳信裏,他有想過告訴靈楚,可每次提筆,寫了多次都被撕掉。他怕,怕她這麽走了。
他的冷漠無情,在遇到她後,隻為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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