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龍的血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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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銘已經完全來不及反應,一把推開身邊的夏璃檾,左手平攤開,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顧不得暴露身份了。

    "吾欲化靈,啟世間萬靈!"一個最基本的手印在他的掌心結成,紫黑色的六芒星刻印在他的手心,伴隨著他的揮灑消失在空中。這還是鄭無暇之前在火車上教他的。"生靈吹燈!"他一聲大喝,一遍遍地默念著口訣。快啊!葉銘心裏瘋狂地吼著。

    "呼!"放著音樂的狂歡會上瞬間狂風大作!一股肉眼可見的旋風在舞台中央一下子席卷開來,閃著銀光的子彈"咻"的沒入了紫黑色的旋風之中,彈道軌跡難以置信地沿著風向飛速地飆射了一圈,然後順著原地飛射回去。"嘭!"一聲巨響!所有人瞬間從音樂聲中驚醒!一朵飄逸的血花在眾人背後綻放開來,一具鮮血淋漓,炸的粉碎的殘缺不全的屍體狠狠地砸在地上。所有人回頭看見那駭人的一幕,震驚地難以動彈。

    "殺人啦!"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迅速充滿了整個大廳。所有人在經曆了震驚之後,很快反應過來,用盡全力地喊著,叫著,血腥到極致的屍體把所有人嚇壞了,一灘猩紅的血液從被撕碎的衣裝下蔓延開來,很快在地板上積了一大灘血跡。濃濃的刺鼻的氣味布滿了整個大堂,人們驚慌失措地一股腦兒向門口擁去,叫喊聲,推門聲,零亂的腳步聲傳入葉銘耳朵,葉銘猛地一甩頭,清醒過來,看著遠處的那具被爆裂開來的銀彈炸得粉身碎骨的殘屍,一伸脖子,趴在台上幹嘔起來。自己,又殺人了?"嘔!"他不斷地幹咳著,化解心中的惡心感。

    台上的父女兩人齊齊後退一步,兩腿一軟,坐倒在台上,漸漸地看著黑色的風暴在空氣中散開,消失不見。一旁的夏璃檾木訥地在遠處看著,捏著衣角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輕輕吞了口口水。

    一種詭異的安靜彌漫在空氣中。良久,眾人回過神來。"警衛!"林華東大聲地喝道!一群持著手槍,穿著警服的衛兵迅速地推開門衝了進來,看著地上的血肢麵麵相覷,他們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如此血腥的處理方式,還是第一次。

    "嗬嗬。"一聲低聲的冷喝從角落裏傳來,大家這才意識到這裏還有一個人。正是之前那個三番五次喧起氣氛的托。

    "哢嚓哢嚓!"一陣槍支聲響成一片,道道紅外線在他身上掃來掃去。

    看到這一幕,夏璃檾心裏一頓,難道是?之前那個男的三番五次幹杯,居然是利用紅酒來隱藏紅外線的瞄準!如此可怕的手段,這種水平的暗殺,肯定不是普通人!

    "把他抓起來!"警衛大喊一聲,一下子就好幾個人撲了上去。神奇的是,在他們手就要抓到他的一瞬間,男子的身影詭異地消失了,完全憑空消失,找不到一點蹤影。五秒後,一團煙霧在十米開外爆開。

    正在幹嘔的葉銘瞥到了這一幕,腦袋轟然一片,這是,修煉者?!

    京都娛樂城外,玄武封印內

    "黑金,突刺!"鄭無暇大喝一聲,手臂上青筋暴起,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全力劈出的第幾劍了,強烈的疲憊感折磨著他的神經。同時麵對兩名聖獸守護者,那股壓力就壓迫地他幾乎透不過氣來。華夏修煉家協會的理事長,必須擁有能夠代表華夏的最強戰力!

    一片黑色的光芒密布在機鳯腳下,"刷!"的一聲,一片閃著黑光的利刃從地下鑽出,直直刺出兩米高,速度極快,上麵閃著淡淡的金色,這是凝聚的能量團,隻有一有接觸,就會引發可怕的爆炸,牽一發而動全身,幾十來支劍,四個平方米的覆蓋範圍,足以引起一陣能量風暴。

    機鳯身上長袍無風自動,胸口的金龍仿佛被激活了一般,居然有著蠢蠢欲動地趨勢,他左腳抬起,一腳踏在地上,整個人騰空飛起,成匍匐式懸在空中,鄭無暇抬起頭,仰視著空中的身影,那雙血紅色的雙眸中水波流轉,奇異的感覺籠罩住鄭無暇全身,仿佛那就是上帝的雙眼,威嚴地俯視著世界上的一切,再微笑的細節似乎都無從遁形,在那股可怕的威壓下,他居然有一種想要臣服的衝動。

    空中的機鳯穩住身子,站了起來,腳踏虛空,整個人毫無支撐地站在空中,他一甩頭,一斜眼,兩眼中閃著火花,"哇!"他一口嗆了一下,一股黑紅色的血漬沿著嘴角流淌下來,他詭異地興奮起來,一瞪眼睛,眼前閃著金紋的鏡片瞬間破碎,碎裂的玻璃碴從鏡框上落下來,有的刮在臉上,拉出一條淺淺的血痕。臉上鮮血直流的痛感仿佛被屏蔽了一般,機鳯完全不在意現在自己的狀況,眼中閃著邪魅。

    "三年前,你我還能交成平手,今天,就做個了結吧!"機鳯癡癡地笑了起來,隨著肌肉的抽動,臉上的傷口一下一下的撕裂,一道道紅色的液體從臉上淙淙流下,"你消失了,就沒有人可以威脅到我華夏青龍的位置了吧。"

    鬼畜的雙眼中紅光大放,"刷!"他一把扯掉了架在鼻梁上的青框眼鏡。隨著眼鏡的脫離,他的眼中燃起了如同熊熊火焰一般的鮮紅,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嘀嗒!"一滴清脆的水聲清晰地傳入三人的耳朵裏,遠處的黃袍老者身體一顫,一把抽出卡死在地裏的手杖,滿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不好!"

    一滴,鮮紅的血液滴在地上,兩行火紅的血液,沿著他的臉頰留下來,落到地上仿佛有著超越火焰般的高溫一般,發出滋滋的響聲。血淚!

    老者一瞬身擋在鄭無暇前麵,鄭無暇瞳孔收縮了一下,兩人齊齊抽出長劍與手杖。"機鳯!停下來!"老者爆喝道,渾身劇烈地晃了一下,"副會長的命令隻是抓捕,絕不許傷人性命!"

    "嗬嗬,不許傷人性命?"沙啞的聲音夾雜著血珠,"我明明做的很好,每件事我仔仔細細按照著她的命令做!司空翊桐!為什麽總是惦記著他!為什麽!鄭無暇!"

    "你,給我的過去埋葬吧!"長袍一甩,股股腥風撲麵而來,令人不禁作嘔。

    "你誤會了,我和司空翊桐什麽關係都沒有。"鄭無暇皺著眉頭,說道。

    "什麽關係都沒有?"血影咬著牙說道,"那她為什麽三番五次地派出搜查隊,卻堅決不允許傷及你性命?讓我,來了結這段舊情吧!"

    "糟了,是年輕人的感情問題?這下一時半會兒可解釋不清楚了。"黃衣老者拄著拐杖,"鬼眼要狂化了,我盡全力擋住他,不能讓他禍害百姓!我會將你背後的封印暫時削弱一瞬間,無暇你打破它離開,這件事我會匯報給副會長。"

    "這家夥居然喜歡司空翊桐?"鄭無暇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身影。"也難怪,他的資質,司空家族的門坎太高,時間長了,劍走偏鋒了,選擇這樣極端的方式。"

    "狂化的鬼眼,你一個人擋得住嗎?"鄭無暇一把舉起長劍,盡管長時間的作戰讓他手臂酸痛無比,他還是穩穩地握住了。"一起吧,玄武閣下。"

    "愛沒有對錯,但是,你的極端卻走錯了。"黃袍老者一揮手杖,一股淡淡的威嚴之氣從眉宇間釋放出來,令兩人被鬼瞳注視的壓迫感瞬間一清。"今天,老夫教教你,什麽是真正的,守護者該有的心境!"

    "夠了!"血瞳緩緩地開口,一陣夾雜著血跡的風從那張血痕累累的臉上噴出。

    "鬼瞳降!惡鬼咒!禁法!血淚的凝視,渾噩的詛咒,惡靈的欺詐!魔王的遊戲,死神的擺渡,怨靈的擁抱!

    血淚降!未來的路!以血來清洗!折壽,夭折,天災,**!全部衝著我來!

    吾以十年陽壽為代價!給汝等帶來,真正的,來自深淵的!血瞳的凝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