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戰 青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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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要狂化了,無暇,準備好。"老者手一抽,木質的手杖飛速地甩在手上,靈活地飛舞在股掌之間。
鄭無暇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眼神變得鄭重起來。華夏四守護者,每一個拿出來,都是令世界聞風喪膽的底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殺手鐧,他也不例外。
對於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的機鳯,當初有過不甘,有過懊悔,有過憎恨。自己苦苦打拚的位置被人輕輕鬆鬆地奪取,那時候,年輕氣盛的他,自然無法忍受。時間可以淡化一切,現在的他,竟已經提不起幾分恨意,耍陰招也好,暗地裏耍手段也罷,也不過怪自己不夠成熟罷了,技不如人,有什麽好怨恨的呢?此時的鄭無暇,已經看開了。
"以你的能力,喜歡副會長就堂堂正正去追啊,現在在這裏和我拚什麽你死我活!"鄭無暇輕蔑地看著他,挑釁著機鳯的耐心。"噢,我忘了,就你那不成熟的無法控製自我的狂化,怎麽可能被司空家族認可呢?華夏數一數二的修煉家族,怎麽可能放心把自己家族的未來綁在一個定時炸彈身邊呢?"
鄭無暇臉上輕鬆地笑著,暗地裏捏了一把冷汗,現在,他就等著,等待一個機會。隻要機鳯忍不住出手,在他起手的一瞬間,就是他狂意最盛的時候,他越是憤怒,露出的破綻就越多,搶準時機,這不是自己最擅長的嗎?鄭無暇開始暗暗蓄力,雙手上黑色的光芒微弱地浮現著,準備好了隨時一擊必殺的準備。
"你說誰是定時炸彈!"機鳯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雙拳緊握,一雙被血紅色蓋滿的紅瞳凸出,泛出血絲,顯得很是駭人。
快啊!快啊!鄭無暇心裏幾乎是呐吼著,隻有機鳯主動出手,自己才有反製的機會。有著當年一戰的經曆,給鄭無暇留下的是烙印在心底裏的記憶,狂化青龍,一個眼神,仿佛就可以打碎人的意誌一般,正麵交手,成功率著實不高。
"祭天!"機鳯血瞳所聚,一股可怕的能量傳播開來,他大喝一聲,舉手投足間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無形中壓的鄭無暇兩人幾乎透不過氣來,一股大山壓在背上的感覺,簡直都直不起腰。好恐怖的精神力!鄭無暇心裏一驚,"刷!"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他的愛劍已緊緊擁抱在他的懷裏,微微閉起眼睛,努力地封閉起自己的大腦,盡可能減少精神上的衝擊。要是一個照麵就垮了,接下來還怎麽打?
"這家夥的精神力這幾年還有長進?!"鄭無暇瞪著眼睛說道,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裏擠出來,本以為自己隱退之後,一直在苦修,可是比起機鳯來,居然還是有一種處於下風的感覺。他狠狠地一揮劍,金芒大放,黑金兩色的窄劍果斷地刺出,因為受到嚴重的精神幹擾,他已經沒有辦法瞄準,隻能拚盡全力,最快地朝著記憶中的方向,劈出這一劍。
電光火石間,黑色的長劍輕而易舉地刺穿了身前的身影,感受到長袍似的物體。從身前滑落,鄭無暇心中微微一喜,中了!
"嗚!"鄭無暇猛地瞳孔一縮,頓時,感覺到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這股感覺令他頭皮發麻,"不好!"鄭無暇試圖收回手中的長劍,可是雙手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怎麽也無法使出一分力氣。
"噗!"他無奈地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在腦海裏爆發,腦袋火辣辣的疼,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沿途一路灑下鮮血。
"土之靈,截斷!"老者叨叨地默念著,一道土牆立刻豎起在麵前,把高速倒飛的鄭無暇接了下來,在撞擊到的一瞬間,他手杖一拐,那堵堅實無比的土牆瞬間柔和下來,把黑色的身影托住。
"哇!"鄭無暇又是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滴在黑色的長袍上,黑色的長袍上掛著一道道血絲。滿臉的難以置信,之前的第一次交鋒,明明自己掌握了最佳的時機了,結果,完敗!他自然不甘心。
"你!"一直默默不語的黃袍老者驚異地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青色血袍,渾身一抖,一股極強的寒意從心頭蔓延開來。"你突破天魂道了?"
聽到天魂道三個字,鄭無暇渾身劇烈的一晃,艱難地抬起頭。
世界修煉分九層,前三階,中三段,上三道。天魂道,即第七道,比起中三段的第六段,一級之差,天差地別,卡死無數人的門坎,隱居三年,他何嚐不想努力突破?但是,每一次,都是感覺就差那麽一絲,永遠就是那麽分毫之間,錯失機會。第六段九級,第七道一級。一個是人,一個是神!
"吾燃盡十年陽壽,化濤濤血海。"機鳯眼神一顫,猛地握緊雙拳。"今天,就把私事處理幹淨吧!"
手起刀落,遍地的彼岸花綻放開來,一股飄著血絲的香味彌散開來。
"血海飄香?!"黃袍老者身體一顫,兩腿發軟,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眼前居高而下的身影。"你居然敢使用禁術!這是大陸明文封印的法術!你,不要命了嗎!"
"待此事完畢,我會給副會長一個交代。但是!"機鳯已經漸漸陷入血色的花瓣中,帶給人一種歇斯底裏的瘋狂。"他今天,必須死!不了結這段過往,我永遠跨不進司空家族的大門!"
"唔!"直麵血瞳的凝視,鄭無暇瞪大眼睛。他已經幾乎完全透不過氣來,後背被冷汗濕透,隻感覺胸口如同被一塊重石狠狠砸中,五髒六腑仿佛被擠壓得改變了位置一般,一記重錘敲在他的腦海之中,精神上的劇痛簡直把他逼瘋過去,全力忍住那股無法言語的眩暈感,此時的他,隻能拚盡全力,保持自己不昏死過去,隻是生存的本能,把他吊在了那一線生機上,神誌甚至都無法保持清醒。
如同落入無盡深淵一般,無限的掉落,凋零,一種莫名的絕望籠罩在鄭無暇的心頭,令人喪失生存的希望,仿佛唯一的出路,隻有死。
"夠了!感情不是這樣表達的!"老者雙眼突出,仿佛用盡全部力氣一般,抄起手裏的拐杖,"一味地嫉妒,怨恨,你永遠體會不到什麽是真正的愛。你以為除掉所以的競爭對手,就可以俘獲別人的心嗎!總是忍受不住就走火入魔,心誌方麵,你還太幼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