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嘻嘻笑道道：“我隻是想知道，在少爺眼中，我的悟性到底處在什麽水準。”

    曹參想了想：“非要說的話，應該屬於天階二級吧。”

    望見白曦疑惑的目光，曹參解釋道：“這是我自己設定的悟性等級，用比較流行的天地玄黃設定等級製度，天階最高，黃階最低，每階五個層次，五級最高，一級最低。”

    “自己設立一個悟性等級？”白曦心中一驚：“少爺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曹參聳聳肩：“其實這不是我最先提出來的，是我聽別人提起，然後自己完善的。”

    白曦抿起嘴：“少爺是按照什麽標準設立等級的呢？”

    曹參摸著下巴：“以我自己作為最高標準，設立為天階五級，以沒有智商的異獸為最低標準，設立為黃階一級。”

    空六負責夜晚站在曹參和白曦旁邊，插嘴道：“那麽我們幾個，又是什麽悟性？”

    曹參悠悠道：“空六，你和肖晨，雪蓮，夏侯鬼，夜雲裳一樣，都是天階一級的悟性，紫涵，白曦，朱惡是天階二級的悟性，蝶心則是天階三級的悟性。”

    空六聞言，頗受打擊，他知道少爺不會騙自己，心中傲氣不翼而飛。

    空六現在是曹參手下強力下屬，但假以時日，他很可能會被紫涵，白曦，朱惡追趕上。

    白曦聞言，問道：“我看少爺收服下屬，感覺並沒有怎麽費事，無論是夜雲裳，還是夏侯鬼，感覺出個門就碰上，天階的悟性那麽容易遇到嗎？”

    曹參淡淡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每個人的資質是不同的。我說空六是天階一級的悟性，意思是他在戰巫職業上的悟性是天階一級，不代表所有職業都是天階一級。”

    白曦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也有自己不擅長的，就像有人擅長數學，有人擅長語文一樣。

    “悟性上的差距，有什麽辦法能直觀的看出來嗎？”白曦又好奇的問道。

    曹參聞言，單手一招，萬象陣圖從體內蔓延而出，十二陣角散發出玄妙的光芒，其中六個陣角上空，或黑或百的光芒閃爍而過，曹參遙遙招手，隻聽呼哧一聲！

    六道光芒瞬間集中在一處，在寂靜中轟擊膨脹，在夜色中發出燦爛的煙火。

    曹參望著自己發出的火光，環視兩邊的手下，笑道：“剛才的轟擊，你們看出來什麽？”

    空六快人快語：“感覺很強，同時施展六重武學，威力足足是普通武學的六倍，雖然少爺戰鬥時間有限，但憑著這一手，誰是少爺的對手？”

    曹參微微搖頭：“所以你是天階一級。”

    白曦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其實，這麽多種武學，即便是同樣的武學，在施展的時候也會因為各種原因互相衝突，六倍的力量……說句實話，我覺得少爺的這手很古怪。”

    曹參問道：“那你看出缺點在什麽地方？”

    白曦搖了搖頭：“我知道肯定有問題，但不知道問題在哪。”

    曹參微微點頭：“所以你是天階二級的資質。”

    說罷，曹參望向蝶心，“你覺得呢？”

    蝶心一直默默的坐在曹參身邊，聞言輕聲道：“少爺的萬象陣圖，在調用六種武學能量同時進攻的時候，有些微的破綻，雖然少爺偽裝的很好，但我還是能看出來。”

    “我想，如果我和少爺交手的話，不用耗盡二十分鍾，應該就能擊敗少爺。”

    曹參點了點頭：“所以蝶心是天階三級的資質。”

    現階段曹參同境界還不是蝶心的對手，這是他的職業特性決定的。

    蝶心也動了好奇之心，問道：“那少爺見過其他悟性天階五級的修煉者嗎？天階四級的呢？”

    曹參眉毛一挑：“我的父親曹郭，天階三級的資質，我的母親炫雪，天階二級的資質。除了我以外，我還沒見過其它天階五級的資質，不過天階四級的資質，我倒是不久前見到一個。”

    “誰？”空六聞言，眼睛一亮。

    曹參指向肖晨：“不久前我和肖晨去淬火熔煉，鍛造的時候望見過一個叫葉南的男子，那人的資質，足以稱得上天階四級！”

    曹參的點評極為公允，無論是談到自己的修為，還是談到別人的修為，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說到這裏，白曦越加好奇：‘真的完全沒有和少爺同樣資質的天才嗎？我是說，如果不是全方位的天才，而是在某個方麵比得上少爺呢？悟性也是分很多種的，智商啊，情商啊，等等。’

    曹參聞言，說道：“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她的修煉資質雖比不上我，但看人的眼光和我不相上下。”

    “誰？”

    曹參望向西南方，輕聲唏噓：“在暗元界的中央，一路向南，十萬大山環抱，靠近幽冥深海，名為不法之地。那是暗元界天地風雲武道大會的召開之地，在那不法之地中，有那麽座矗立千年的青衣樓。”

    “十一年前，暗元界天地風雲召開的時候，父親曾帶我去過一趟，麵見青衣樓主，那是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她的修煉悟性稱不上頂尖，但她看人的眼光異常精準，相人之術高深莫測，若單論看人的悟性，她可稱之為天階五級！”

    “青衣樓主？”

    白曦聞言，眼睛一亮：“我聽說那是個真正的奇女子，相麵術天下無雙，她會給到青衣樓的客人寫下批語，一式兩份，分別保管，百年後檢驗批語，批語無一不準！”

    曹參點了點頭：“那個女人，確實有真本事。”

    白曦目光閃動：“那麽少爺得到了什麽批語？如果不介意……”

    空六插嘴：“那時候我沒跟著少爺，那時候少爺身邊隻有雪蓮侍奉左右，我，肖晨，蝶心那時都還不認識少爺，說起來我也不知道少爺得到了什麽批語。”

    “想知道？”

    白曦等人點了點頭。

    曹參打了個哈哈：“關於這個批語，我隻能說它很準，但我不會告訴你們它的具體內容。”

    白曦接著問道：“那麽除了青衣樓主外，少爺還見過其它在某些方麵可以稱為天階五級資質的人嗎？”

    曹參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白曦興趣起來，眼光落在曹參身上：“那麽……少爺既然把資質最高設為天階五級，不是天階一級，也就是說將來可能出現天階六級的資質，是不是？”

    曹參點了點頭。

    他確實是這個心思，他又不是真正的全能全知，怎麽可能知道生物的悟性極限在什麽地方。

    白曦聞言，繼續道：“那麽少爺……如果將來真的出現了天階六級的資質，那麽少爺打算怎麽辦？”

    曹參聳聳肩：“不知道，如果真有的話……目前來說不大可能吧，現在人族的掌權者，無論是六大帝國，還是諸天萬族，應該都沒人擁有天階六級的資質。”

    白曦若有所思的點頭。

    這時，曹參霍然起身，左手握住晶魄蛇，狠狠的向遠處拋去，晶魄蛇在遠方劃過看不見的弧線，落在地上。

    夜雲裳藏寶的地方，到了。

    曹參望見肖晨的動作，說道：“別停下來，我們繼續前進。”

    肖晨一愣，望向周圍，發現空六和雪蓮都沒停下操縱瘴氣的動作。傻乎乎的問道：“為什麽要停下？”

    曹參無奈的搖頭：“我們還不知道那地方有什麽呢，要進去打開寶藏，屬於主動觸動環境，發生什麽都不意外，說不定就有什麽詭異的東西，還是離得遠些好。”

    “而且，你覺得我們幾個混元境，能真正破開那地方的結界？也就晶魄蛇，能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