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錘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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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丁公子你誤會了,我不威風,一點兒都不威風。”那人慌忙解釋,似乎並未察覺到頭頂的異樣。

    丁消心中一動,目光四下一掃,發現其他人也都神色如常,好像那隻發光的愛逗蛙根本不存在一般。

    “不會吧?難道隻有我自己一個人能看到愛逗蛙?”

    丁消有些不確定,就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而是不動聲色的觀察起旁人的反應。

    “丁公子,三少他之前並不知道您的身份,所謂不知者不罪,還請丁公子海涵。”

    “對啊丁公子,三少乃是河內縣令的兒子,還請公子看在縣令的麵子上,放三少一馬。”

    “不錯,大家同在河內,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看此事就算了吧。”

    眾人見丁消遲遲沒有下文,還以為他在找台階下,就紛紛開口求情道。

    “看來,他們似乎真的看不到愛逗蛙。”

    丁消心中大定,嘴角掛起一抹笑意。

    這時,他身邊負責倒酒的一名親衛小聲提醒道,“少爺,這三少的父親的確是縣令,現在正在屋內同丁將軍喝酒。”

    “嗬嗬,我知道怎麽做。”丁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之前在屋內,他已經同那縣令喝過酒,並且得知了那縣令的另一重身份——京中“十常侍”之一趙忠的表外甥。

    若是別的背景靠山,丁消可能還會忌憚幾分,但這“十常侍”趙忠雖然暫時權傾朝野,他卻絲毫不懼!

    因為最多三個月,這趙忠就會被曹操袁紹等人所斬殺。

    丁消現在連趙忠都不怕,還會顧忌什麽趙忠的表外甥和表外甥的兒子?

    況且這個什麽三少的確不是什麽好鳥,平日裏肯定是狗仗人勢,橫行無忌慣了,否則也不會欺負一個賣燒餅的老大爺,更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一腳將丁消的前任給踹死。

    “所以說,我殺他不僅是為前任報仇,更是為民除害!”

    拿定主意,丁消就將心神沉浸於腦海,毫不猶豫的點擊使用了道具“小木錘”。

    【沒有目標,道具使用失敗!】

    “嗯?”

    丁消微微一怔,這才發現原來“強製標記”一分鍾的時效已過,三少頭頂的愛逗蛙早已消失不見。

    “這技能的時間有點短啊。”

    他微微皺了下眉,隨即邁步上前,再度拍了下三少的肩膀,“三少是吧,我有一句話送給你。”

    話音落,一個赤紅呆萌的小狐狸頭像,閃著淡淡的紅光,就出現在了三少的頭頂之上,正是消消樂萌萌團之一的“麽麽狐”。

    “呃,丁公子請講,我錢貴必牢記在心,永生不敢相忘!”三少額頭冒汗的賠著笑臉道。

    他仗著父親之威,在這河內作威作福,幾時曾如現在般低聲下氣?

    奈何他爹的職位要比對麵這土小子的父親低上不少,他拚爹不過,而他家的後台又遠在京師,可謂鞭長莫及……

    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暫時忍氣吞聲,笑臉相迎。

    “那你聽好了。”

    丁消微微一笑,隨即放大音量,拖長語調,一字一頓的說道:“子曰,不作死,就不會死!”

    “死”字一出,他在腦海悍然點擊小木錘,毫不猶豫的使用了隨身背包內的這把唯一的道具。

    “噗——”

    對麵三少錢貴猛然張嘴,毫無征兆的噴出一口鮮血,隨即脖子一歪,一頭栽倒在地,當場斃命!

    小錘錘一出,一擊必殺!

    “三少!三少!”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三少的同伴有些反應不及,連忙去攙扶對方,卻驚愕的發現,三少此時已經七竅流血,死於非命。

    “不好了,殺人了!”

    不知誰扯著嗓子吼了一聲,使得全場頓時一靜,緊接著,無數道目光便齊刷刷的匯聚過來,落在了丁消等人身上。

    幾乎同時,一道人影從正屋中走出,腳下生風,健步如飛,幾步就趕到了出事地點。

    “讓開!”

    隨著這聲輕喝,人群分開,露出了呂布魁梧的身影。

    “……錢少爺?”

    呂布眉頭一皺,慌忙附身查看了一下錢貴的鼻息,隨即臉色驟變,“是何人動的手?”

    聞言,附近眾人雖然不敢明說,卻齊刷刷的看向了丁消。

    “是你?”

    呂布眼中升起不解之色,他怎麽也想不到,出手之人居然會是丁消。

    在他看來,丁消剛來河內不久,與這錢貴理應沒有交集才是。

    更何況,丁消昨日才剛剛突破為生境一重,如何能這麽輕易就殺死生境三重的錢貴?

    “不是我。”

    丁消淡然搖頭,“我什麽也沒做。”

    “你!”

    旁邊一人剛一張嘴,就被人用力拉了一下,他幡然醒悟,立即收聲,低下頭不再言語。

    在場這些青年雖然平時驕橫跋扈,卻都是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如今這河內丁原最大,他們又身在人家的地盤之上,怎能胡言亂語?

    “哦?”

    呂布見丁消沒有承認,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須知,這錢貴乃是縣令之子,更是京中趙忠的遠親,一旦丁消承認,怕是連義父丁原都保不住他!

    這還是小事!

    呂布其實更擔心,他的靠山丁原會因此事而遭受牽連,到時,他的仕途也會受到影響。

    “你來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定了定心神之後,他扭頭指著一名青年問道。

    “呃,這,我什麽也沒看見!”那人猶豫了一下之後,不顧與錢貴多年的友情,最終選擇了保持沉默。

    “那你來說。”呂布皺眉看向了另一個青年。

    這錢縣令還在堂中坐著,估計此時還不知道兒子已經死了,他必須給對方一個交待。

    “是這樣……”

    這名青年並非那錢貴的同黨,並不清楚死者與丁消的恩怨,就把自己所見的部分說了一遍,“……剛才還好好的,丁公子還和大家喝酒來著,三少也喝了……後來,丁公子隻是拍了拍三少的肩膀,三少就口噴鮮血,倒頭死了,我猜他應該是之前就有什麽重病吧?”

    被他這麽一帶,很多想要與丁消結交之人,紛紛開口聲援起來。

    “對對,我也證明,丁公子方才什麽也沒做,那錢貴是自己倒下的。”

    “依我看,這錢貴怕是早有頑疾,今日又喝了不少酒,導致舊疾複發所致!”

    “哼!這錢貴平日裏為非作歹,想是老天開眼,把他給收了!”

    錢貴的爹是一方縣令,仍有這麽多人站出來替丁消說話,足見這錢貴平時有多不得人心。

    呂布覺得這些供詞足夠交差了,就招呼眾人道,“你們幾個隨我來,將這些話對著丁將軍和錢縣令再說一遍!”

    說完,他又深深的看了丁消一眼,“你也過來吧。”

    “是,大哥!”

    丁消咧嘴一笑,心頭升起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