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夢裏,這個人就是君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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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他應該是不認識這裏的人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很想見夢裏的那個人,心裏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讓他來找這裏的人,都已經好長時間了,一直說一直說。
“這”錦娘愣住了,沒想到來找人的竟然連要找的人是什麽樣都不清楚。
那他是通過什麽找到這裏來的?
“他是壞人嗎?”君岑看她看上去似是有些為難,眼神瞬間就變了。
“不不不,不是的,”錦娘連連搖頭,“他是好人,絕對的好人!”
尤其是對你,好得不能再好的人。
“怎麽個好法?”君岑繼續問。
這就把錦娘給問到了,她家小叔子是好人那個肯定的,但要具體說怎麽個好法,她還真說不出來,因為某人有些時候還是很不入流的,經常逗弄人不說,還總開一些讓人心驚膽戰的玩笑,在這方麵,他好像也不是個好人。
“看我問的這問題,”君岑笑得難為情,那雙和國師分明一樣的桃花眼卻笑得羞澀。
和以前的那人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饒是錦娘看了都覺得異常的好看。
她突然有一種想法,隻是這個想法按理說是不應該的。
但她卻還是覺得國師君笙的消失對他來說或許是件好事,最起碼在擎天塔的他,給她的感覺就是除了悲傷再無別的。
“誒,我說君公子,你究竟是要見這裏的哪個主子啊?這裏的主子可多了。”
姚靈芝不甘寂寞地又開口了,她看著君岑,眼都不帶眨一下的。
君岑聞言扭頭,“這裏有很多主子麽?”
可是為什麽,他的那些詭異的感覺告訴他,這裏隻有一個他要見的人住在這裏的呢?
“大姐!”錦娘不是很高興姚靈芝這般的插話,失禮不說,萬一把人給嚇走了,她上哪找一個君笙賠給蒼頡。
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皇上突然出事,她家小叔子就該是背上包袱四處尋人去了。
如今看來,真不知皇上的事情該說是禍還是福了。
姚靈芝看了一眼錦娘,沒有將她的話放在眼裏,而是看著君岑,問道:“君公子今年多大了?哪裏人士?可有婚配?”
錦娘:
“噗!”剛進來的胡椒聽到姚靈芝的話後一個沒忍住給噴笑了出來,再看錦娘的時候眼裏多了主仆倆才明白的揶揄。
姚靈芝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而重新看著君岑,等著他的回答。
“我來自雪嶺,尚未婚配,至於年齡,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君岑回答得一本正經,聽得姚靈芝眼睛都瞪大了,而錦娘也不禁瞪大了眼。
君岑來自雪嶺?
這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她可是聽說前國師也是來自雪嶺的!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君岑看這兩人都瞪著眼睛,心裏納悶,眨了眨桃花眼不明所以。
錦娘吞了一口唾沫收起心思,連忙笑著說:“沒事沒事,就是聽聞君公子來自雪嶺太過吃驚了,畢竟那地方距離京都很遠,真要來的話,少說也得大半年才來得了,君公子一路跋涉,想必很是辛苦。”
看這樣子君岑當真是沒有任何記憶,但想想也不對啊。
國師出事距離現在連半年都不到,就算一消失就轉世,然後醒來就往京都這邊來,時間上也是趕不及的啊,他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到達這裏的?
“遠麽?”君岑蹙眉,“我三天時間就到了,沒有需要大半年。”
睡一覺就能到的地方怎麽能說遠呢?
“三三天?!”錦娘震驚了,就差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姚靈芝不是很能明白他們說的是雪嶺是什麽,但看君岑隻和錦娘說話,心裏很不舒服,張嘴就準備插話,但她的話還沒說說出口,從外便來了一陣勁風,吹得人不禁眯了眼睛。
“誰?!”
君岑眸光一凝,臉上哪裏還有方才的迷茫和不解,剩下的一片凜然,和國師儼然就是一個人。
“君笙!”那陣風過後南蒼頡已經站在了君岑的麵前,一把就將君岑放在膝蓋上的手給抓了起來,然後抬手談不上溫柔地摸上了他的臉。
眼睛,鼻子,耳朵,嘴唇,脖子
沒錯!是他的君笙!是他的君笙沒錯!
南蒼頡滿臉激動,好看的眼睛裏水光瀲灩,他看著君岑,伸手就要把人往懷裏抱。
“這位公子,請自重。”
君岑皺眉將人給推開,後退了好幾步,白皙的臉被南蒼頡摸出來紅印,看上去很是嬌弱。
“錦娘,他又是誰?”君岑側目看向錦娘,不是很明白為何急匆匆進來的這個男子一見麵就對他又抓又抱的,他是男子啊。
“呃”錦娘聞言往南蒼頡那邊看了看,發現他臉上的神情由激動變得錯愕,於是趕緊向他解釋說:“蒼頡,這位是君岑君公子,不是君笙。”
說著,人已經走到了南蒼頡的身邊,又是使眼色又是拐肘子,好一會兒南蒼頡總算明白過來。
他就說,他的君笙怎麽會不認識他呢?
君笙現在隻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沒有了以前的記憶,隻要恢複記憶,他們就能變得和以前一樣好了。
對,恢複記憶!
想著,南蒼頡立馬就要從懷裏掏出那枚獸形的玉佩來。
錦娘看出了他的意圖,很是無語地在心裏搖了搖頭,心道,她這小叔子平日裏鬼靈精怪的很,但一涉及到君笙的事就總是慌神,他難道不知道現在於君岑而言,他隻是一個陌生人嗎?誰會沒事和陌生人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思及此,錦娘很是無奈地將南蒼頡馬上要拿給君岑的玉佩給塞回了他手裏,然後笑著看向一臉疑惑和隱約透著怒氣的君岑。
“君公子見諒,這便是王府的主子,應該就是你要見的人,頡王殿下向來好客,迎客的方式過於唐突了,君公子沒被嚇到吧?”
君岑和君笙不同,他不是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盡管不知他現在的身份是什麽,但看上去終究隻是一個普通人,甚至很有可能他連蒼頡的身份都不知道。
“嫂子”
南蒼頡不明白,他明明可以馬上就能讓君笙看到他的玉佩,然後想起他來。
她為什麽要攔著他?
錦娘扭頭眯了眯眼,對其使了個眼色,隨即便道:“君公子不是要來找這裏的主子嗎?他現在就在這裏,能方便告知你找他是為了何事呢?”
當然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因為按理說君岑不應該有關於蒼頡的記憶。
君岑聞言看了看錦娘,而後視線定格在南蒼頡的臉上。
南蒼頡因為錦娘的示意閉上了嘴,不敢再像方才那樣上前去,他怕把人給嚇走。
但君岑也隻是看著南蒼頡,然後忽然情緒看上去很低落,垂了眸子說:“無事,我就是想來見見。”
見見總是出現在他夢中的這個地方和這裏的人,那時夢境模糊,他連那人的臉都看不清楚,隻是他清楚得記得,那人總在他的夢裏喊著一個叫“君笙”的名字。
可是他不是君笙,他是君岑,是雪嶺上沉睡了百年的不死之人,他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存在,隻知他會在沉睡的時候存在時間的記憶。
當初明明那麽想見的人,可現在見到了卻又不知該如何了。
難道要他告訴別人他隻是因為一個百年的夢而來見他的麽?